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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人站在天海的天台,手指着中天字字铿锵地告诉我:你将来一定要建起中海世纪,与中天世纪遥遥相望,成为兄弟大楼,成为北远的坐标。所以,曾几何时,建造中海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完成我的梦想,他还成为了我的寄托,我的信仰,我的固守,我的承诺,我的责任。总之,他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那座大厦,坚不可摧,不论日月如何变迁,他都永远存在。所以,今天中海的存在不是偶然的,无数个理由使他必然存在。
同样,每个人心中都应有一座自己的大厦,日月星辰,世事尘埃,一点点累积,终于有一天成为了你的信仰,你的寄托,你的希望。那时候,生命才算真正有了意义。那时侯,你也许才会恍然明白,你一生耿耿追索的究竟是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深邃的目光扫向全场,整个大厅沉然无息,几乎可以听到那剧烈的心跳和呼吸声。乔中怀夫妇,乐海和雨曦,小魏,叶百风,还有天海许许多多的员工,在场所有的人,脸上都被灯光照得发亮,眼底是湿润的,表情是复杂的,带着激动,震撼的情绪等着那台上的声音再度响起。
“终于,中海世纪建成了,他将同中天一起成为天海的骄傲,北远的坐标。美国有双子大厦,那么中国就有兄弟大楼。从此在中国这块土地,他们将成为万人瞩目的对象,成为北远最耀眼的风景,因为他不仅是亲情的象征,也代表着对爱情的固守,承载着友情的衔接。总之,他是所有人类情感的载体,新生命的标志。”
他的话音落了,全场静默了几秒钟,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种催眠般沉醉的神色。然后,突然间,所有的人默契十足地举起了手,鼓起了掌,掌声雷动,久久未息,整个大厅的热浪重新被掀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对乐海来说是繁忙快乐的。自首前因为于迁惠的去世,他为了避忌没有和雨曦结婚,匆忙之间两人只订了婚。本来被判了六年,因为表现良好,加之立了一个大功,被减了两年,但是,仍有四年的时间被这么白白浪费掉了。所以,出来没两天,他就急着和雨曦登了记,急着想要把那被剥
夺的四年连本带利地抢回来。为了照顾乐天的感觉,两人决定旅行结婚,不举办任何结婚仪式。乔中怀夫妇对这个提议没有太强烈的反对,他们明白乐海的良苦用心,对于乐天,他们内心深处仍有着那挥之不去的愧疚。但这个想法遭到了乐天的强烈反对。“这怎么行?这是乔家第一桩婚事,怎么可以这么无声无息偷偷摸摸就办了。知道的是你们新潮,不拘小节,不知道的会以为我们看薄女方。”“哥,”乐海倚在沙发上,揽着雨曦,故作苦恼状。“你还是饶了我们吧!又是试婚纱,又是拍照,又是派喜帖,又是敬酒,又是讲话,又是寒暄,又是客套,想想头都大了。”“不管怎样,这是人生头等大事,不可以这么草率,头大也只是一两天而已。”乐天面色郑重地说:“何况,大部分的事都不用你操心。”雨曦在一旁笑呵呵地帮腔:“大哥,这怎么只是一两天的事,光是试婚纱,拍照就不只是一两天的问题,就我这样的身材,大部分的婚纱都不会合体,量尺寸,又要改又要试的,拍照又要等排期,说不好哪天轮到我们了,赶上我们有事,或者状态不好,说不准又要延期,好不容易拍完了照片,大家又要为哪一张放大到会场而讨论一番,一来二去,时间就耽误了。说到敬酒,你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最怕这种应酬的场面,敬酒,客套,微笑,估计一天下来,我的表情就僵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旅行,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国内国外,马来西亚,新加坡,澳大利亚,法国,日本,随便哪个国家,想去哪就去哪,即使在国内,西藏,云南,三亚,桂林,苏杭二州,全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才不要那些吵吵闹闹的场面,牺牲我自己的情绪来娱乐大家呢!”
乐天放下手中的报纸,盯着雨曦,声音又粗又闷:“我不知道,雨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雨曦一抿嘴,眼睛带着油彩,声音又好听又巴结地:“我还不是跟大哥学的,谁让你为了替乐海看住我,让我做了你的秘书,天天跟在你身边,不学你三成,岂不白过了这四年。”乐海握了握雨曦的肩膀,不胜欢喜地说:“怎样,大哥,那她有没有说服你呢?”乐天不置可否地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一旁的乔太太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乐天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乐天。”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讨好和顺忍“如果乐海和雨曦执意要旅行结婚,就随他们吧!免得到时候操办起来又要你跟着忙了。”乐天看了一眼乔太太,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雨曦,故作不快活地说:“那好,你可千万别有一天,说我们乔家刻薄了你。”乔太太脸上一松,有抹感动的喜悦就浮在了眼底
。乐天没有断然否决她的提议,没有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甚至,他还看了她一眼,没有当她是透明的,不存在的。她的鼻子有点酸涩,这种惊喜更甚于乐海和雨曦的婚事。这四年的时间,他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当成了透明的,隐形的人。她目睹着他的痛楚,他的憔悴,他的伤感,那种歉疚,自责的情绪就越来越深地折磨着她,让她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现在,他终于看了自己一眼,虽然那一眼相当的平淡,甚至没有表露任何情绪的一闪而过,但是却仍然给了她一个鼓舞,他看见她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惊喜,更让她振奋了。一时间,她竟说不出话来,就呆呆地无法自己地发起了怔。一旁的乔中怀对乔太太的那份情绪心知肚明,了然于心。这四年里,他面对着乐天的疏远,实在束手无策,完全失去了一贯的能力,在与日俱增的内疚中无计可施,只盼望奇迹有一天会出现。终于看到有奇迹可能出现的征兆,不仅乔太太激动,连乔中怀的心里也涌起了那种酸楚的热热的情绪。
、意外发现
经过几天的思量和权衡,乐海和雨曦决定放弃去国外,而选择了国内的城市作为旅行的线路。理由依然是雨曦提出的,与其到那些语言不通的国家,不如选择到国内的一些旅游城市,不仅风景美丽,还能深刻体会出当地的风土人情。最后大家的意见一致通过,将云南大理作为他们的首站。整理好行装,载着家人的千叮万嘱,两个人兴致勃勃,神采奕奕地出发了。飞机准点在大理的机场降落,他们像两只出笼的鸟儿惊喜地飞出机场。空气在大理都是特别的,徜徉着别样的芳香。带着那满心的激动与撼然他们先后逛了大理的洋人街,乘游轮游了洱海,看了白族的婚庆表演,又去了蝴蝶泉。每到一处,都有说不出的震撼和亢奋。青山绿水,天然去雕饰,他们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惊叹宇宙万象的美妙绝伦。夜晚,两个人倚在酒店的阳台,眺望那无边无垠的夜空,看着那璀璨的星光和五彩的霓虹连成一片,分不清是星的海洋,还是灯的世界,仿佛最后,他们自己也成了那灯河中的一盏,那星河中的一颗。天地是奇妙的,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奇妙的,人的心情也是奇妙的。他们在无法平息的震动中睡去,又在希望中跃动着醒来。
经过一天的调整,他们又马不停蹄地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又奔向了下一站。在丽江古城,他们决定稍作停留。一连几日的旅途驰骋,初时的兴奋已经逐渐被那不支的体力所冲淡。于是,经过了几天的游玩,他们没有急着离开,在当地人的介绍下,他们来到了丽江古镇的那条食街。一条不算宽敞的小街,道的两旁是林林总总的饭店,他们一家家巡视过去,四川火锅,朝鲜烧烤,北京烤鸭,三西刀削面,广东烧鹅,应有尽有,各地美食齐聚一堂。闻着那饭店里洋溢出来的菜香,看着那身着民族服饰的服务生热情的笑脸,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他们很快就饥肠辘辘了。来到丽江,怎样也要尝尝当地的特色小吃才对,他们心照不宣地在一家名为:过桥米线的小店前停住脚步,一位身着傣族服饰的服务生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们正要进去,就在乐海抬脚的那一瞬间,突然他的神经莫名地被牵引了一下,他僵了几秒钟,下意识地侧过头朝旁边那家店望过去,熟悉的店面,熟悉的装潢,熟悉的招牌:永记面馆。他的心狂跳了几下,血液迅速在体内奔走起来。与此同时,雨曦也看到了,她的脸色也变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前边移动了脚步。
站在永记的店前,门口没有服务生招揽生意,两人相视一眼,迟疑着,犹豫着没敢推门进去,脚步在这一瞬间是滞重的僵硬的充满着惊恐的,隐
隐地含着某种期待,却怕失望后的那种打击。终于,雨曦吸了口气,像下了决心似的,想要推门进去。突然,从里面窜出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左闪右闪,险些撞到他们的身上。雨曦手疾眼快,赶紧伸手扶助他,那个小男孩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背心,米色的长裤,高挺的鼻梁,清澈明亮的眼睛,一张肉嘟嘟的小嘴。看见乐海和雨曦,扬起小脸,调皮地一笑,甜润润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乐海忍不住一笑,欠身轻轻地刮了一下那小家伙的鼻头,正要逗逗他,一个女人的身影很快就从里面旋了出来,嘴里还在嗔怪着:“季擎,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自己到外面来,你……。”说话的人突然怔住了,乐海也怔住了,雨曦也跟着怔住了。说话的人竟然是乐天苦苦寻觅四年毫无音讯的顾亦桐。乐海的脸一下子白了,呆呆地难以置信地望着亦桐,激动的嘴唇发抖,神智混乱地:“你……”他口齿不清地:“怎么会是你?”“亦桐姐,”雨曦反应过来了,她一下子攥住了亦桐的手,兴奋的两眼发光:“怎么会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突然间见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又是曾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两个人,毫无一点的准备之下,亦桐也傻了,仿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