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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了顾小姐,我们换个地方吧!”小魏赶紧把话接过来:“是啊!洋洋也嫌这里太吵,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乐天抽出手臂,无奈而苦恼地看着亦桐。亦桐面无表情地重又坐上吧椅,把手搭到台上,看着那个调酒师,冷然地说:“再给我一杯忘情水。”
一边的乐海在看见顾亦桐的那一瞬间,就认出
了他就是自己那个案子控方的证人,同时,从乐天看她的眼神中,也猜出了原来这个顾亦桐就是乐天心中的那个女孩。可是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一时间,不禁又是好奇又是疑惑,来不及细想,看见这个场面有点尴尬,只好上前拉住乐天“走吧,哥。”
亦桐本已坐好,听到这一声叫,脸色一变,猛然把头把头转了过来,一眼看见乔乐海,她的眼睛瞪圆了。从椅子上下来,她径直走到乐海的面前,她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瞪着他,审视着他,研判着他,眼角眉梢充满了愤怒、仇恨、怨怼。被她这么一瞪,乐海不知怎的,竟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乐天一下子醒来了,他迅速拉起乐海,深看了一眼亦桐。“走吧!”
这一晚,乐天喝得酩酊大醉。他们又去了另外一个酒吧,叫来了多少酒,已经不记得了,乐天生平以来几乎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最后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怎么洗的澡?他统统不记得了。印象中,似乎子惠挽着他的胳膊对他说:“乐天,我嫁给你吧!我们结婚吧!”“不结婚。”他嘟囔着,脸色因酒精而潮红,眼神因酒精而涣散,意识因酒精而混沌不清。“不结婚。”他口齿不清地说:“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了。”然后,他就一瓶接一瓶地喝,喝了吐,吐了喝,最后是小魏强走了他的酒杯,乐海夺走了他的酒瓶。他晕晕的,昏昏的,那酒瓶,那灯光,那晃动的人影就变成了亦桐的那张脸,梳着短发的,扎着马尾的,挽着发髻的,披着长发的亦桐交相着在他面前闪现,闪得他头昏目涔。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阳光已经黄彤彤金灿灿地塞满了屋子。
乐天从床上起身,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本能地按住头,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气流直冲而上。他冲进了卫生间,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后,他洗了把脸,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憔悴。宿醉明显写在脸上。他蹙起眉,努力回想着昨晚的片断。乔太太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正好看见乐天从卫生间出来,依然满身的酒气,忍不住锁起眉头,责备地说:“让你们去玩,也没让你们喝成这样啊!何况你的身体还在复原之中,真不知道你爸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实在对你们太纵容了。”
他掐了掐额头,坐回到沙发上,只觉得四肢酸痛,浑身松软无力。接过乔太太手里的白粥,他喝了一口。乔太太坐到他的对面,审视了他一会,突然冷不防地问了一句:“顾亦桐是谁?”他手里一颤,险些将粥泼了出来,又喝了一口粥,他含糊地问:“谁啊?”“别给我装糊涂,你昨晚喝得稀里糊涂,
从一进门,我就听到了你嘴里咕噜着,我就是耳背,也能听到你说的是什么。”
他抬眉看了看乔太太一眼,乔太太脸色严肃,目光里充满不满,他无所遁形了。他苦恼地喊:“妈,我的事你先不要管,反正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把我和子惠联系在一起就行了。”乔太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的脸色一变。“早上,我看到子惠,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的,我告诉你,除了子惠,我谁都不认。”
乐天把粥放到茶几上,他两手握住乔太太的手,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诚恳而热烈,口气坚定而决绝:“妈,我也告诉你,这辈子,除了顾亦桐,我谁都不会娶。”他起身,大踏步地向门口走去。门口处,他又回过头来,看着那愣着的乔太太,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妈,我忘了告诉你,”他伤感地说:“顾亦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嫁给我,所以,你儿子可能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棍了。”
乔太太怔住了,被弄糊涂了,脑袋里乱乱的,不知乐天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乐天出门而去,她身不由己地靠到椅子上,呆呆地发起愣来。
、真相大白
几乎是一夜无眠,整整一个晚上,只要乐海一闭上眼,看见的就是顾亦桐那双仇恨的眸子。他实在想不明白,顾亦桐作为检方的证人,站在与他对立的位置,应该是自己仇恨她才对,怎么反而是顾亦桐如此恨他,那眼神简直就是想生吞了他,活剥了他,简直令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听到乐天的房间传出声音,他一骨碌下床,连脸都顾不上洗,就直冲了出去。在走廊里碰见乐天,他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迫不及待地问:“哥,那个顾亦桐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恨我?”乐天脸色变了变,闪烁其词地说:“她怎么会恨你?”不对,”乐海握住他的双肩,双眼直盯着他,企图从他脸上找出端倪:“不对。”他肯定地摇摇头,眼里的疑虑更重。他说:“你有事瞒着我,我问了小魏你们的事,他和我一样困惑,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乐天勉强一笑:“你看,这也许就是原因也说不定,因为我们因你而认识,但是却没有在一起,她可能就连你一并恨了。”“是这样么?”乐海疑惑着,隐约觉得这个理由不通,非常的不通,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乐天注视着他,知道他在思索,在判断。便适时转移了话题。“你和叶雨曦呢?预备怎么样?”
乐海脸色一变,颓唐,烦躁,愁苦就立刻埋葬了他的那份疑虑。他沮丧懊恼地回到床上,就势倒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两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发着牢骚。“她一百万就把我出卖了,这样的女人,我能对她有什么念想。”“我倒不觉得一定是这个理由,一百万?你没有么?就因为这个出卖你?怎么着都觉得不对。”
乐海定了一下,目光愣愣地停在天花板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开始在脑海里重播。仿佛突然之间有一个穴位被打通了,人一下子通了百窍,他的注意力被集中了。
晚饭的时间,于迁惠一边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切菜,一边不时地从厨房探身出来,看看客厅的挂钟。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又转回身把焯好的鸡翅膀从锅中捞出,放在旁边的漏盆里沥好水。可乐鸡翅膀是她最拿手的一道菜,也是雨曦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她一面准备着小料,一面下意识地听着客厅的声响,心里面就好像塞进了一条海盗船,上下摇个不停。终于,听到门把的转动声,一阵喜悦便从嘴角漾开来。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进到客厅里,她本能地侧起耳朵,然后,心里有少许的失落,叶百风的声音随即变扬了过来。“迁惠,饭做好了么?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实在太饿了。”“再炒两个菜,马上就好了。”迁惠回声喊。随即,叶百风
探进头来,一边巡视着厨房,一边问:“雨曦还没回来么?”“应该快了吧!”迁惠一边说着,一边把油倒进锅里,放进小料,随着一声脆响,葱姜蒜的香气便弥漫在了整个厨房。
雨曦刚推开客厅的门,一股浓郁的肉香冲鼻而来,她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好香,妈,可乐鸡翅?”她愉快地喊。于迁惠正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看见雨曦,立即眉开眼笑了。她宠爱地说:“快点洗手,马上就吃饭了。”“好,”雨曦换好拖鞋,将手提包挂到门口的衣架上,就像小鸟一样飞进了洗手间。然后,又像小鸟一样地飞出来,直扑餐桌,鼻子贴着餐桌嗅了一圈,抓起盘子里的一个虾仁仰头就放进了嘴里。于迁惠笑容可掬地看着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然后把盛好的饭递给她。“刘翠翠的妈妈来晚了。”雨曦接过饭,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坐在雨曦的对面,于迁惠悄悄地观察着她,她的眼睛流光溢彩,眉宇间多日虬结的那份忧虑已经被一种崭新的快乐所冲淡。她看上去是兴奋的,充满朝气的,这使得她那原本就美丽的脸更加多了一份生动,一份眩目。“雨曦。”她细致地察看她的脸色,试探地问:“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还好么?适应么?”“好极了。”雨曦正吃着一口饭,因为嘴里含了太多的东西,使她的的声音有点含糊。等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她扬起头,看着于迁惠,她的眼睛有一种好久没有见的光彩。“妈,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适合做这份工作。那么多天真可爱的小脸,分分秒秒地缠着你,黏着你,嘴里不停地喊着老师老师,实在太令我激动了。”她顿了一下,眼里掠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阴霾,但很快,她眼里又被新的光芒所覆盖。“办公室的关系复杂微妙,我终于不必胆战心惊地害怕背后有人指指点点了。妈,爸。”她停下手,端着碗,热切地望着于迁惠和叶百风,她眼底的水波泛着涟漪,她的声音哑哑的湿湿的,充满了感情。“我喜欢这份工作,我喜欢这些孩子,我会振作的,我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好。”于迁惠动容地说,鼻子酸酸的,悬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为了避免雨曦回到单位被同事说三道四,她托医院的同事为雨曦另找了一份幼稚园老师的工作。本想只是让她暂时换个环境,却意外地发现,雨曦是这么喜欢这个工作,欣慰之余就免不了大大的惊喜了。
“妈。”雨曦继续说:“我把自己藏了半年,我不会再做鸵鸟了,爸,我们每天早上要跑五千米。”叶百风正埋头吃着饭,耳朵却在捕捉雨曦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长久以来,心里总有一份愧疚和
自责令他在雨曦面前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猛然听到雨曦在叫自己,在和自己说话,嘴里的一口饭来不及咽下,就慌忙不迭地点头,近乎讨好谦恭地说:“好,好。”
于迁惠满心欢喜地看看雨曦,有看看叶百风,仿佛多日以来笼罩在这个家的那层阴冷潮湿的气流正一点点地散尽,不由得在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身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