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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宏发的工作?”“一个叫严明的律师,和顾律师比差远了。”果然不出亦桐所料,刘圣元精打细算是到了家了。他断不会把成熟的律师派到宏发去,那会多分薄他的那份顾问费。小严刚过实习期,对薪水的要求没那么高。还想再多问几句,突然间一段轻缓的音乐悠扬的飘了起来。那旖旎的灯光骤然降低了亮度,舞厅中间的人流自动向两边散去,中间一大块空地瞬时被腾了出来。趁着人潮攒动的间隙,她拉着乐天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叶百洪的身边。
舞曲响起,叶振龙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他直盯着亦桐,嘴角的笑容灿烂。“顾律师”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能先请你跳个舞么?”她本能地偷瞄了一眼乐天。乐天的目光阴鸷地盯着叶振龙,眼底的怒气一点点在膨胀,她几乎可以听到他那粗重爆裂的呼吸声。她赶紧拉着叶振龙下了舞池。
轻缓的音乐停住,一首拉丁舞曲随即响了起来。在舞曲变换的瞬间,叶振龙收回了留连在亦桐胸口的目光。想不到叶振龙的舞竟然还不错,他的舞步精准,动作更是干净利落。最令乐天吃惊的是,没有想到亦桐的拉丁舞竟然能跳得如此好,一曲伦巴,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珠联璧合,时而跳得浓烈似火,时而舞得缠绵暧昧,扬手,扭腰,转胯每一个动作都娴熟优雅,都轻巧自然。满场就看见那蓝色的裙子在旋转,在飞扬,在发光,周围的倩影霓裳全部都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舞池中央那舞得如痴如醉的男女。
那个林嘉晴的脸色灰得难看,乐天的脸色更阴得吓人。叶百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乐天的身边,扫了他一眼,看着舞池中的叶振龙和顾亦桐有意无意地咋咋嘴:“看上去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碧人啊!不知道还以为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呢!”那一声自语一下子盖过了那欢快跃动的舞曲,尖锐而刺耳,直捣他的耳鼓,直穿他的心脏。望着那双颊微红,巧笑嫣然,犹如一团蓝色火焰,满身星光璀璨的顾亦桐,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妒嫉,醋意,愤怒油然而起。他死盯着那两个人,胸口开始不稳定地起伏着,仿佛全身的神经每个细胞都被妒火冉冉烧了起来。
车子驶在回家的路上,乐天寒着脸,一言不发,两眼阴鸷地盯着前方。亦桐静静地偎在一边,偷眼看着乐天,他的呼吸重滞
,身子僵硬,积聚在胸口的那团火几乎可以点爆整个车厢。她把头转向车外,望着两旁那飞驰而过的霓虹、车影、高大林立的建筑,心里竟莫名其妙地唱起了歌。乔乐天在吃醋,她忽然觉得重压心头许久的那团阴影被冲散了,一种强烈的快感充溢在心头。
怪就怪在那支伦巴的舞曲实在太长,有好久,她都没有这么尽兴过了,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叶振龙这样的舞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叶振龙的舞跳得这么专业,他实在不愧为一个玩家。在宏发,见过两次叶振龙,她对他没有好感,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太过去轻浮,毫不掩饰眼底深处的那层挑逗。如果不是看在叶百洪的面上,她根本不会应酬他。但是这晚,叶振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于是伦巴结束了,还没来得及走出舞池,又换上了另一支曲子,顺着那份旋律,他们又跳了一曲桑巴,紧接着又跳了一曲恰恰。然后,她就看见乐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越来越黑沉,怒意尽显在他的肢体语言上。于是,一曲恰恰结束,音乐的间隙里,乔乐天憋着脸一言不发地冲进舞池,拉着她就走。他们穿过那熙熙攘攘的人流,进了电梯,出了电梯,进了停车场,乐天始终板着脸,怒气挂在他的眼角眉梢,充斥在他皮肤的每一个纹理。一路上,他们谁也没说话,中间的那根弦一直绷着,越绷越紧,随时都要爆。
客厅里,何婶和何叔正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那部《包青天》。开封有个包青天那个旋律叫得阵天响,没上台阶已经入耳了。他们显然对乐天和亦桐这么早回去很是意外,本来想打招呼,看见乐天的脸比包青天的还黑,两人对视一眼,就没敢多话。上了楼,亦桐看都没看乐天一眼,就径直回了房间。洗了个澡,换上了那见浅粉色的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乐天正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斜了他一眼,没理他,坐到梳妆台前,她拿起风筒吹头发,那长发缎子般直泻而下,洗发水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头青丝,灯光下,那发丝根根澄亮,闪着眩惑旖旎的光。他身体又热了起来,咬咬牙,他压制住那从四肢百骸中奔腾而出的冲动和欲望。
“看样子,你今天晚上玩得很开心么?”他阴阳怪气地问。她没说话,继续慢条斯理地吹着头发。她的无视又挑衅了他,他眼底的怒气又攒在了一起。蹙起眉,他恼羞成怒地说:“大庭广众之下,你把我晒在那,整个晚上,就拉着叶振龙跳舞什么意思啊?叶振龙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么?”“我和叶振龙也很熟啊!我认识他还在你之前呢!”她轻描淡写地说。他的喉咙向外冒着火。“你
是我带去的。”
她盯着镜子,冷哼了一声:“你让我陪你去的时候,事先可没说明我必须陪着你,我本来还准备每人陪跳一支呢!”他蓦地从沙发上弹起,直冲到梳妆台边,他从椅子上抓起她,扯下她手里的风筒,攥住她的两边肩膀,他紧紧地瞪着她,怒火直喷到她的脸上。“你是成心的,对么?你是成心让我难堪,成心让我吃醋,成心让我忌妒发狂,成心让我恨不得拿刀子去捅了叶振龙。”他冷讥了一声,咬牙切齿地:“你真该死,你算准了,我说你怎么那么顺顺当当地肯陪我去呢?今天叶振龙不去,肯定还有李振龙,还有个王振龙,那不是一个偶然对不对?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在折磨我,故意在玩弄我,看我这么生气,你心里肯定快活极了,是不是?你……你简直太可恶了,太可恨了。”
她冷冷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干嘛要玩弄你?我是宏发的法律顾问,和叶振龙不知有多熟,而且未来,我可能和他会更熟。”她嘴角上飘起一丝婀娜的笑容,眼睛像两颗水汪汪的葡萄。“我突然发现,叶振龙长得还不错。”
他呼呼喘着气,两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肩膀,直掐到她的肉里,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火药味。“你知道叶振龙是什么人么?他是情场高手,视女人如衣物。”“据我所知,叶振龙喜新就一定厌旧,女人对他来说只能串联绝不并联。你呢?”她揶揄地笑了一下。“好像喜新也不厌旧。在我看来,你这种人还不如他。”他的脸白了,一丝受伤的表情划过眼底。“你是这么看我的,真是这么看我的?”他的喉咙又干又涩。“我竟然连叶振龙都不如。”他的眼睛充起血,那层妒火又被燃了起来。
“你真的不如他,最起码,他玩女人玩得明明白白,他从不欺骗女人,玩就是玩,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你呢?”她扬起睫毛,直视着他。“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呢?喜欢?爱?还是填补一下你的空白,打发一下寂寞玩玩而已?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没有多少年的青春,我玩不起。”“谁说我在玩了?”他粗声问。“那你准备把我怎么办?又把你的小公主怎么办?你那么暧昧不明地和她讲话,你在误导她,你在暗示她,女人最敏感,女人最容易接受暗示。”
“你……在吃醋?”他盯着她“废话,我当然是在吃醋。”她冲口而出,怔了几怔,索性不管不顾了,许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那份妒忌,那份醋意,那份怨气,那份郁闷一吐为快。“我吃醋,我忌妒,忌妒她为什么那么早就认识你,为什么,她可以拥有你这么多年,什么吃饭,逛街,看电影,我一
样都没有和你经历过,每天在这个笼子里像猴子似的被你看着。”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我更是吃醋,你喜欢她,何必来招惹我?不喜欢她,又何必和她依然暧昧不清?你根本就是用情不专,想脚踩两只船。”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下来。一滴眼泪随即弹出了眼眶。“你就是想欺负我,等你那个小公主回来,就一脚把我踹开,我玩不起,我会认真的。”
他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生平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一顿表白。仿佛被点了什么穴位,身体一下子变得通透,变得轻飘飘的,每个毛孔都是开的,都是顺畅的。他眼里的怒气散尽,两眼雪亮地看着她,心里被那股温暖感动的柔情塞得满满的。看着她眼里流出的眼泪,挂在脸边,他疼惜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拭着她的脸颊,又伤感又心疼又宠爱地说:“原来男人都是个白痴,我竟不知道你的不冷不热,不远不近还是因为子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的声音又柔又软“既然你讨厌暧昧不清,那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爱你,这辈子,我只要你,除了你我不会再找任何女人。你说女人最容易接受暗示,我就会把她处理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等我父母回来,等子惠再来,会把这段关系做个了断,绝不拖泥带水。”她努起嘴,眼睛飘向别处。“要真心才好,可不要勉强。”他嘴角含起一缕笑容,突然沉声说:“不可以和叶振龙太熟,他掌握女人的心里,他实在是个高手。”
她哼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却若隐若现。“那可不一定,你是我什么人?”他猛地拦腰抱起她,直接把她甩到床上。“让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你什么人?”他猛虎一样扑上去深压住她,他狂热炙猛地去吻她,野蛮地用舌尖撬开了她的嘴巴,她启开嘴唇,热切缠绵地反应着他。有好久,两个人都纠合在一起,仿佛两根绕在一起的藤蔓,天长日久,分不清了彼此。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灰蒙蒙的,一丝云蔼挤进窗棂,越挤越多,逐渐照亮了整个房间。两只麻雀静静地伏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室内,静静地发出几声意味深长的叫声,撕碎了那一片沉寂,将亦桐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动了动,慵懒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