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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恐怖。”
乐天开着车子,从新秀小学大门驶出,谢绝了老校长一起吃中饭的盛情邀请,沿着新秀街道向天海驶去。老远,看见前面一个女孩揽着一个男孩慢慢向前踱着步子。他心中一动,放慢车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几分钟的辨析,他把车子直开过去。然后,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把车停下,打开车门,他走下车,绕过车头,就直接横在了他们面前。
姐弟两个正说着话呢,晓宇正讲着林松的几件趣事,逗得亦桐笑得前仰后合,突然间,乔乐天黑着脸神兵天将一般站在面前,亦桐就硬生生地收住了步子,笑容立即僵在脸上,她警觉地看着乔乐天,脊背上那两扇自我保护的羽翼开始慢慢张开。乐天走到近前,捏了捏晓宇的脸颊,晓宇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顾晓宇是么?麻烦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要和你姐姐说。”乔乐天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太令人震撼了。晓宇一脸的惊诧与疑惑,他慢吞吞地向前走,不时回头好奇地看着乔乐天和顾亦桐。
乐天直伫在亦桐的面前,目光如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奶黄色的麻纱上装,咖啡色的宰脚裤,长发披肩,淡施粉黛,那双黑亮的眸子,一股警惕的潜流在眼波底层潺动。亦桐回视他,下巴微扬,表情不逊,完全是一副应战的状态。两人有片刻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彼此抗衡,彼此对峙,彼此较量。半晌,乐天面无表情,冷冷地开了口。“你好,顾律师,我们又见面了。”亦桐轻哼一声,不动声色地直视着他,“怪不得早上有只乌鸦在窗口叫个不停,看来想不迷信都不成。”他蹙起眉,盯着她,胸口开始鼓着气。“你一向喜欢这么不带脏字的骂人么?”
“那要看对谁,“她轻笑了一下,“你连我弟弟的名字都知道了,说明你真是做了功课了。你还知道什么?是不是我家祖坟埋在哪都知道了?”“我突然间发觉令你这样的对手屈服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
“但愿你能做的光明磊落。”
“你不是说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也不一定是个君子么?”
r》她挺直脊背,扬起眉头,锐利的目光在他脸上巡视,她的嘴角浮起了了一丝嘲讽的笑容。那怎么样呢?你是破硫酸呢?还是洒油漆?是想打恐吓电话呢?还是寄来一只死猫死狗?不过”她郎声说:“如果天海集团的乔乐天做这个,那绝对要比今天的剪彩更有新闻价值。” “你在警告我呢?还是在威胁我?”他寒着脸“你认为要做这些需要我亲自动手么?”
她嘴角上挑,脸上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笑容,然后,她有条不紊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在他面前举起来。她眼睛盯着他,目光闪亮,眼底带着不屑,带着倨傲,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刚刚说的话全在这里,我现在是可以拿着他到公安机关去备案的。”
他不说话了,直挺挺地注视着她,衡量着她,分析着她,好一个狡猾古怪的女孩,好一个大胆泼辣的女孩,看来他真的低估了她。她高高地仰着下巴,眉毛,眼睛,嘴巴,全身的每个地方,每一根纤维都是一种随时应战的状态,仿佛就是一只张开了羽毛准备随时投入战斗的斗鸡。他冷哼了一声,眼里的阴霾更浓,他不屑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电话。“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更前一步走近她,目光利剑般直射她的眼底。“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更文明的办法对付你,顾亦桐,顾晓宇,林桂芝,谷德永,永记面馆新秀街二号。”她的脸一下子白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底那个弱弱的小鼓又开始咚咚作响,一股寒意从后背包围了她。“你。”她口齿不清地:“你竟然真的调查了这么多?”一股怒火陡然从心底冲出喉咙,冲破了她那层怯意。她的脸涨红了,索性不管不顾了,她咬紧牙,“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有双重人格的?刚才在台上侃侃而谈,气宇轩昂的乔乐天是附在你身体里的另一个人,下了台,你又恢复了本性,霸道野蛮,仗势欺人,”她越讲越过瘾,越讲越生气,“在台上,应该是你,发作的时候,现在,你又恢复了你的本性了,你想做什么随便你,但是你想骚扰我的家人,我一定和你拼了。”乐天哼了一声,冷着脸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大踏步地回到车里,发动引擎,车子无声地扬长而去。
她怔怔地立在原地,望着那绝尘而去的汽车,惊惧,害怕,恐慌,一股脑地涌出来,堆在背上,担在肩上。顾晓宇从前边跑回来,依旧一脸的兴奋,一脸的好奇,“姐,你怎么会认识乔乐天的,他和你说什么?”亦桐咬着嘴唇,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嘴里恨恨地嘟囔:“谁会认识他,一个疯子。”
一辆奔驰驶进一栋豪华别墅的大门,叶百洪从
车上下来,径直走上台阶。女管家早已把们打开,垂首站在一边,犹豫地看着他,表情怪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叶百洪狐疑地盯着她,脚步没有停,直接走进客厅。客厅里没有人,他下意识地向楼上望了一眼,心里已经猜出了□。本能地走上楼梯,他阴着脸直接把脚步停在叶振龙的门前,房间里清楚地传来叶振龙和一个女人毫无顾忌的调情声。他怒不可遏,一脚把门踢开,叶振龙正光着身子和一个半裸的女人在床上在被子里扭动翻滚。听见门声,他转过头,垮下脸,满脸的不悦。“爸,这个时候,你进来合适么?”“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叶百洪气得涨红了脸。他怒气冲冲转过身,走下楼梯,气喘吁吁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管家把沏好的茶水端过来,放到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动动嘴,也没敢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在叶家早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没想到叶百洪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
半晌,叶振龙扣着衣扣,漫不经心懒洋洋地走下楼,一副毫不忌惮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到沙发上,他伸长了腿,斜睨了一眼怒容满面的叶百洪,他满不在乎地说:“又怎么了?谁又把你老人家气着了?”叶百洪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他白着脸用手指点着叶振龙:“你看人家乔乐天这个时候正西装革履在新秀小学背台词呢!你呢?大白天的,没一点正事,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你在外面怎么搞,我不管你,但是,你最好少弄脏我的地界,别三天两头整一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上门,我都觉得晦气。”“我说怎么了么?”叶振龙的嗓门大起来,声音里夹杂着奚落:“原来又是因为乔乐天,是不是一提乔乐天,你的汗毛都打怵啊!爸,怎么了?不会连乔中怀的儿子都斗不过了吧?”
叶百洪瞪圆了眼睛,胸腔开始剧烈地起伏起来,他暴吼着:你这个混蛋的东西,不比人家乔乐天小,却没一样能比过人家的,我叶百洪哪样都不比乔中怀差,就是生的儿子不如人家。”叶振龙也生气了,他皱起眉头,脸色非常难看。“别有事没事总拿我和他比,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行,也是你的基因有问题。”“你……”他指着叶振龙,手不听使唤地抖动,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胸口处向外蔓延。
“爸,我沟女怎么了?”叶振龙察看着叶百洪的脸色,语气有点缓和,“没有我,叶雨曦能去告乔乐海么?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么?你还没谢谢我呢!”叶百洪瞪了他一眼,胸口的刺痛越来越尖锐,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向外冒着冷汗了。他转过头脸色难看地喊了一声:“小刘。”那个女管家应声,慌里慌张地跑出来。看见叶百洪
的脸色,立即心领神会,赶紧跑去餐厅旁边的角柜里拿药,倒水。叶百洪接过水杯,吃过药,有好一会儿,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平复着起伏的情绪。小刘管家默不作声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看了他们父子一眼,在心里喟叹一声,就悄悄地退出了客厅。
叶振龙坐在那儿,漠然地看着叶百洪吃完药 。然后他皱起眉,隐忍地说:“爸,知道你心脏不好,还总要生气,我又不是今天才有这个嗜好。”叶百洪张开眼,冷冷地盯着他,齿缝里开始向外喘着寒气:“你真提醒我了,我还真得抽个时间去验一下DNA,看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叶百洪的儿子,我叶百洪没理由生出你这么一个不求上进,不思进取,好逸恶劳,到处拈花惹草的儿子。”不满重新回到了叶振龙的脸上,他扫了叶百洪一眼,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没好声地说:“你好好休息吧!我的事还没完呢,失陪了。”说完话,他头也没回,直接上楼。
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叶百洪颓然地闭上眼睛,胸口处仍然在隐隐作痛,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筋骨,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较量开始了
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一如往昔。亦桐依旧象往常一样上班,下班。下了班,就有事没事和孙念榆任静囚在一起,聊些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题。刘世昌的判决下来了,正如所料,刘世昌胜诉,但是结果显然已经不重要了,那刘世昌正和付英雪不知在哪诗情画意呢!法院催了几次,也没有人肯去取那份判决书。乔乐天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在他那繁忙的世界里,或者已经忘了顾亦桐是谁了。不过只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家伙,顾亦桐这样想着,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直到这一天,她正在办公室里,接待两个当事人。两位二十出头的男孩女孩,刚结婚没几天,就嚷着要离婚,因为财产的问题,纠缠不清,硬把律师所当成了婚姻调解处。想想手头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索性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做做他们的工作。正和他们说着话呢!然后,她就接到了桂姨的电话。电话里,桂姨的声音很奇怪:“亦桐,赶快回来一趟,出事了。”她心里一沉,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来。听得出桂姨声音中的那份焦急,那份慌乱,那份大祸临头,她来不及多想,来不及问发生什么,把那两位吵得面红耳赤的当事人交给了小严,她就急忙飞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