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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画里面的肯定是女的。。。。。。〃
〃是像女的,可是那轮廓分明就不是女的。。。。。。〃
〃你有见过男的长这么漂亮的吗?。。。。。。〃
〃怎么没有,我旁边这个男孩就长得比女的还漂亮!〃
两个妇人看看我,又看看台上那幅画,开始议论纷纷。〃好像啊〃、〃真是太像了〃、〃怎么会这么像!〃。。。。。。。。。。。。声音越来越吵杂,好事者的眼光像看怪物一样在我身上浏览。
〃这幅画的主人把画拿出来竞投的时候说过了,不求价钱,只要能回答出一个问题,便把这幅画割爱让出去!〃
拍卖官话此话一出,台下更是乱成一片。
〃问题是,画中人明明没有笑,为什么这幅画却叫做〃天使的微笑〃?〃
乱七八糟的答案一浪盖过一浪。。。。。。
我静坐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缥缈,恍惚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意识越飘越远,记忆瀚海的深处,一个男孩问他的老师。
〃老师,老师。。。。。。画里的人明明就没有笑,为什么要叫做天使的微笑?〃
老师轻刮了一下男孩的挺直的鼻梁,
〃因为啊,画里的人很漂亮,漂亮到天使从天上飞过也要停下来情不自禁的对他微笑。。。。。。〃
〃老师,老师,这个世界真的有天使吗?〃男孩不依的拉着老师的衣袖。
〃有啊。〃老师宠昵的对他微笑。
〃在哪里?〃
〃在这里!〃老师弯下腰,清亮的眼眸,倒影了男孩的容颜。
第 18 章
〃全部都错了!〃我站起来。
〃这幅画之所以叫做〃天使的微笑〃是因为画里的人很漂亮,天使从天上飞过也要停下来情不自禁的对他微笑。〃
〃你怎么知道?〃拍卖官问我。
〃因为是画画的人亲口告诉我的!〃我把脸抬起来,在全场的惊呼中把画割下来卷走了。
可即便我想走得更快,但是回忆总是在拖慢我的脚步。
〃嵯峨少主,请稍等!〃我回头,看见东条信二朝我走来。
〃不介意的话找个地方喝杯茶吧。〃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这个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这样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把画让给我吧,多少钱都可以,你开个价!〃
我有些诧异,像东条信二这么粗俗的人断不会有兴致欣赏艺术品,除非受人所托或者有什么利益驱使。
〃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急脚离开,有些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断水崖!突然一阵尖兀的铃声响起。
〃什么?!〃东条信二对着电话发出不可置信的吼叫。
我愕然感到后颈上传来一阵疼痛,身体一坠,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很沉重,有什么勒住了手,被吊了起来。我晃了晃模糊的焦距,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长期关闭的腐蚀气味带着生锈的器械味灌进我的嗅觉。我不适的皱了一下眉。
〃醒了嵯峨少主?〃
东条信二?
〃你绑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喝了酒!旁边歪歪斜斜的倒着几个酒瓶。醉倒的姿态狼狈不堪。
他靠近我,我不由的紧绷。
〃画呢?〃
〃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提画!〃他一巴掌盖下来,半边耳朵轰鸣作响。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张脸害的!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
东条信二像神经质的病人,来回踱步,疯言疯语。
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我不好惹他生气,改用怀柔政策,先哄他把我放了。
〃东条先生,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家又不是没有得商量。我毕竟是嵯峨的少主,你就这样把我虏了对嵯峨也没有交代,这样恐怕不是很好吧。。。。。。〃
他突然歇斯底里的笑,
〃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会活着度过今晚吗?不可能的。。。。。。断水崖不会放过你的,他要把我们都杀了和弦陪葬!〃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9月17日,是弦死的日子,距离今天刚好五年!〃
〃明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断水崖昨晚温存时的话突然窜出脑海。
〃画这幅画的人。。。。。。是弦吧?〃
东条信二伸出粗糙的双手抚摸我的脸,〃这么傲世的容貌,连弦也为你倾倒。。。。。。可惜,是你一手毁了弦。。。。。。〃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做为断水家的家臣,我的祖辈从德川时代开始就一直守护着断水家。我曾经也在断水家服务,一直看着弦和断水崖长大。我一直不赞成断水流派和嵯峨派结盟,因为以断水流派的实力足可以为称霸关东一带。偏偏断水一夫无心恋战,和嵯峨宏业搞什么和平共处条约!我作为家臣的,根本没有能力去异议。那个时候嵯峨宏业和断水一夫交情甚好,两家经常来往。有一天嵯峨宏业来断水家做客,把他女儿的照片带了过来,岂料十七岁的弦一看到那张照片就笑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自从他残疾以来很少笑,更很少笑得这么开心。他央求嵯峨宏业把照片送给他。嵯峨宏业答应了。其实,弦很可怜,断水一夫从小就拿他和断水崖比较,断水崖无论做什么都比弦出色。不是弦做得不好,而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断水崖总是能比弦做得更好!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这样而变质,反而越见亲密。弦自从残疾以后,变得很自卑,断水一夫对他就更加冷淡。断水崖那个时候去了美国学医,弦以散心为名去了中国,一年以后回来就整个人变了,成天把自己锁在房里,不敢见人,还因此得了抑郁症。没有人知道他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也不肯说,不肯吃饭,一直对着那幅画发呆,默默念着延平、延平,后来。。。。。。沦落到吸食白粉。。。。。。断水崖知道以后从美国赶回来,他回来的一个礼拜后,弦就死了。。。。。。〃
我听到延平这两个字时,身体就像被雷击般,僵硬不已。
〃所有的人都以为弦是自杀死的,其实不是!我看到了。。。。。。〃
〃其实他是被。。。。。。〃z
〃被我杀死的!〃断水崖从浓浓的夜色中走出来,阎罗般阴冷骇人的气息回荡在诺大的仓库。
〃所以,他才不会下地狱!〃他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装满了哀伤。
〃五年了,东条信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你杀不了我的话,就只能让我杀你!〃
〃断水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弦做得再好还是比不上你。。。。。。因为你没有人性!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杀!〃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以此要挟我分裂出去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了吧!〃断水崖的眼睛里有着噬血的欲望。
〃这还不是你最笨的地方,你最笨的地方是太过急于求成。通常这样的人都会死得比较快!〃
至高无上的王者般的决绝,激怒了东条信二!
〃断水崖你他妈的别太狠了,狗急了也会跳墙!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离开这个仓库吗?我在这里放了炸药,咱们就等着一块死吧!〃东条信二猖獗的姿态让人生畏!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断水崖两手插袋,优雅的蹙眉。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咱们的船在海上被人堵截了!而且。。。。。。仓库全被人包围了!〃
〃断水崖,你他妈真要逼我!我要死的话最起码也要找个人陪葬!〃东条信二砸碎了一个酒瓶朝我刺来,我在他猩红的血眸里最后看见的是闭上眼睛的自己。。。。。。
有一股温润的液体喷上我的脸,我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东条信二扭曲到丑陋的脸。一把手术刀从右到左横穿了他的脖子。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包括我要杀的人。。。。。。〃
话说的极轻极柔,却像针一样利索的刺进心里。
东条信二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抽搐。
断水崖蓦的割断了缚住我手腕的绳子,我摔下地,脚被吊得太久了,麻到站不起来。
他把手递给我,我刚想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又把手抽回,我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神情冷漠。
〃断水崖。。。。。。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东条信二发出凄惨的笑声,匍匐着引爆了炸药,整个仓库突然参天巨响。炸药的易燃因子在长年关闭的仓库里剧烈的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和浓密窒息的黑烟充斥了整个密封的空间。
仓库在倒塌,暗黑的夜有着血腥的疯狂。
〃快走!〃我对断水崖说。
他晦涩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有读不出的情愫。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想说的话突然哽咽在喉咙里。
因为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倚在我的脖子前。
我闭上眼,想象过无数次对死亡的恐惧。唯独这一次心里觉得安慰。或许,就算不想承认他对我有恨,但能够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里也是一种福气。
时间在手术刀的冰凉和指尖温热的触碰下一滴滴的溜走。
〃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张开眼,企图在他的眼里读出什么。哪怕有一点点的犹豫,或者不舍。都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在他的手术刀下沦亡。
烟火滔天,巨大的火浪一波波的袭来,空气中混浊的气体和高到将要融化的温度在将我们一点点的吞噬。
突然,我听到手术刀掉下地的声音。
断水崖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显得寂落和沉重。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杀我,可为什么不下手?
走到门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画还在里面。
我把断水崖推出去,〃你先出去,我要把画拿回来!〃
对弦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
我起身往回走。仓库里火光冲天,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肺里的氧气被无情的剥夺。
哐啷。。。。。。我听见铁门上锁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