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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眠冷冷地开口,目光一直没有在顾兮身上停留。中华文化如此博大精深,顾兮有些搞不懂他的回答是对那个疑问句还是否定句,无论是对那一句,他都不要她了。
一直以来,顾兮最害怕的最讨厌的就是食言而肥。
嗓子像是被鱼刺哽住一样的难受,居然又是她,虽然自己没有杨程优秀可是,明明说好了等自己两年的,带着她过来是为了让她看看他已经找到那个人了吗
两年不见,这货又妖孽了不少,虽然在英国整天对着江暖的桃花眼她以为她已经有了免疫力,结果证实,她没有。
其实她也很好奇自己怎么在这么多辆车里一眼就找到姜眠的车的,毕竟他换车了而且事先也没有通知她来接她,可是她却有种直觉他回来,满心欢喜地走过来,却看到这样的场景。
目光落在杨程手里的电影票上《春娇与志明》几个字如此显眼,那一刻她希望自己有一双钛合金狗眼,任杨程中指上那枚耀眼的钻戒怎么闪也闪不瞎,可是现在好像不是瞎不瞎的问题而是妖孽无良的顾兮她想哭了。
所以,他对她如此冷漠,所以,他不要她了。
他给别人戴上了钻戒,那枚戒指顾兮认得,江暖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所以,这是江家的传家戒指?
两年前,姜眠和她一起去看《志明与春娇》,志明和春娇在一起了,两年后,另一个女孩坐在他车上,手里拿着两张《春娇与志明》,春娇与志明之间出现了尚优优。
不同于电影的是,她不知道结局,不知道命运之河会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
皱皱眉,顾兮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从外面劈头盖脸地扔下几枚硬币,硬币〃叮叮当当〃地跳跃着在车内滚向不同的角落。
〃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赢了,你不要我了,没必要这样耀武扬威的。〃她的声音竟然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哭腔,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
她一直以为,在橙子之后,她不会再为任何一个男生哭了,手指捂上嘴巴,顾兮飞快地转身〃啪〃的一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顾兮的背影有些单薄,踩着高跟鞋步履坚定地走远,A市的浓荫下,阳光却如此刺眼,原来这个城市已经如此陌生。
姜眠手握在门把手上最后还是放开,载着杨程向着另一个方向扬长而去。
其实,他没有数顾兮扔进来的硬币是不多不少的九个,她说如果她没找到她要找的人,就请他结婚。
她也没有听到,车厢里放的音乐不是《欢乐颂》,而是她最爱的《卡农》。
漆黑的电影院,顾兮坐在最后一排,大屏幕上演的是什么她却没有那么关心,吃着爆米花却突然想哭一场,最后她还是转身,和他们进了同一家电影城。
江暖说,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坚强。
扣扣出生的时候顾兮才真正见识到江暖的倔强和坚强,她一个人生下了那个孩子,扣扣出生那天,江暖说,兮兮,我今天上我们学校的BBS,他们说,顾鑫王子和言晏晏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顾兮,你看,在爱情的世界里其实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堕了胎,顾鑫却牵起了她的手,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可是,谁也不知道,在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时候,我在这里,生下了那个孩子。
那时江暖抱着扣扣说,顾兮,我不后悔,我对我做过的没一个选择负责,当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而她自己呢,她选择了一条路却渐渐发现走不下去了,她把自己困在一个孤岛上,进退两难。
她在看一场一个人的电影,同样的地方他的身边却有另一个人。
看到张志明那混蛋一边安抚着尚优优一边和春娇藕断丝连,顾兮哭得泪眼滂沱,劈腿的男人一定会收到买一送一且包邮的绿帽子一顶。
身边的观众有些费解,这,电影有那么感人吗?
顾兮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泪眼朦胧的看不清屏幕上的结局,电影已经散场,顾兮终于可以趁着喧嚣大哭一场,混蛋,凭什么他美人在怀自己却在这里哭成二逼。
一只修长的手夹着一片纸巾递在她眼前,顾兮嗫嚅着说了声谢谢,擦擦眼泪,那个人却在自己身边坐下,悠闲地跷起二郎腿。
〃看个电影也能哭成这样?〃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感人,你这种混蛋永远不会懂!〃顾兮恶狠狠地回答,狠狠地拿纸巾擦了擦眼泪,声音哭得有一丝沙哑。
姜眠突然伸手中指和食指钳住顾兮的下巴,强迫她的眼睛与自己对视,食指画着顾兮红唇的轮廓,〃孩子是谁的?〃
四道血痕划过姜眠的手,姜眠一吃疼松了一下,顾兮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养甲千日,用甲一时啊,一把揪过姜眠的西服袖子狠狠地擤了下鼻涕,〃反正不是你的!〃
〃也不是你的〃姜眠淡淡地接口,无奈地脱下西服,这已经是被她毁的第二件了,〃你生不出那么可爱的孩子。〃
看到小家伙那张脸的时候他就确定不是顾兮的孩子了,小不点长得跟暖暖小时候一模一样,发色浅而且天生自来卷,又傻又呆。
揽着顾兮的肩膀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转凉,A市的风无论在任何季节都是不可解释之剽悍,吹得顾兮长发乱舞,在英国这两年,她没怎么剪头发,现在长发已经垂腰了,风一吹群魔乱舞的让人心情烦躁。
走到姜眠的车前,顾兮却顿了下脚步,手指放在门把手上顿了一下,还是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柠檬草清香。
手支着下巴靠在车窗上,正想就杨程问题展开严肃讨论,姜眠把车门锁了自己走进商场,顾兮推了推门自己闲得无聊翻出手机玩,刚好程梓坤的短信过来,〃江暖让我把扣扣送到江家,擦,有点舍不得了。〃
顾兮正要回短信,姜眠提着一个购物袋已经回来了,顾兮瞟了一眼袋子上的Logo吐吐舌头,有钱人啊,怪不得江暖总是喜欢各种低调的奢华,在她们穷得吃面包的时候也要坚持穿Prada。
“衣服脱了。”姜眠关上车门,摇下车窗言简意赅。
“什么?”顾兮掏掏耳朵,表示不可置信,一边腹诽该死的贵公子,不就是拿他西服袖子擦了鼻涕吗,至于把自己衬衣也换了吗,而且还要自己脱衣服?
姜眠手指悠闲地敲着方向盘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顾兮挣扎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了“姜眠”
姜大导师耐心透支直接不顾顾兮挣扎动手扒了顾兮的白色T恤,一手捏着她的手腕,另一手直接抽掉了她的小短裤,顾兮双手被人钳制着光着身子看着车窗外人来人往自己却,哭死的心都有了,“混蛋,耍流氓也不能在街上吧!”
“他们看不到”姜眠把一件米色高腰连衣裙递过来,“穿上,我讨厌你和别人穿得一样。”
我也讨厌坐别的女人坐过的车,顾兮腹诽了一句,不过还是乖乖穿上他递过来的衣服,她从来不跟自己过不去,谁知道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某妖孽被激怒了会做什么,穿好后才发现这件裙子和姜眠身上穿的米色t恤从颜色上看貌似是情侣装,不可否认他的眼光很好,这件裙子一层白色薄纱外面是米色镂空的花纹,“突然送我衣服干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结婚”姜眠边说边递过来一张纸巾,顾兮接过纸巾擦擦汗,“我是让你擦下面,湿了。”
“你,混蛋”顾兮索性别过脸打开车窗趴在车窗上看一路的风景,唇角带着一丝浅笑,你看,姜眠,搞定你也只不过是九枚硬币的事情。
目光定格,路边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靠在桑树上,举着一个单反,比较违和的是,他居然在摄影时,戴着一副墨镜。
“停车,停车,姜眠,停车,”顾兮看清了那张脸之后疯狂地晃着姜眠胳膊,一手死命地拍着窗户。没得到姜眠回应顾兮像疯了一样地去夺姜眠的方向盘。
我早已把你的名字铭刻在我的掌心。
——《圣经》
、来结婚吧
〃吱〃的一声急刹车,姜眠把车停在路边,点燃一支烟悠闲地吞云吐雾,任凭顾兮疯狂地晃车门。
顾兮眼睛被泪水模糊,慌乱地去拧车把手甚至连脚都上了,可是车门被死死锁住,顾兮揪着姜眠的袖子已经近乎是哀求。
〃姜眠,求你,我求你。〃她等了他太久,找了太久,守着那份承诺太久,而他终于在她几步之外。
〃两年零一天,〃姜眠的声音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掐灭烟头摁进那个造型别致的烟灰缸里,那是顾兮在考试那天送他的礼物,一个烟灰缸换来了姜大导师毫无原则的九十七分。〃顾兮,对你说过的话负责。”
两年,她说过的话,顾兮趴在窗户上看到程梓乾俯身摸摸身边一个女孩的头,女孩个子很娇小踮着脚尖吻上他的唇角,嫩黄色的连衣裙裙裾飞扬,齐肩的长发娇俏可爱,她的微笑很温暖,是顾兮这么多年来都伪装不出来的幸福。
一直以来,支撑她走下去的所有,都化为乌有,她的世界碎得那么彻底,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捡起。
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窗,隔着四年的距离,顾兮拿手胡乱抹着自己的眼泪,却看不清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给她留下了整整四年的噩梦,四年的思念,四年的愧疚,然后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毁了她的全世界。
顾兮第一次希望那天,他是真的死了,至少,还留下爱情。
瘫坐在地上,顾兮所有的骄傲与算计在这一个吻下都没有了任何意义,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抬起,被迫对上姜眠的眼睛,顾兮哭得鼻子微红,眼睛又红又肿,短短一天之内她哭了两次。
一张带着柠檬香的纸巾覆在她鼻子上,姜眠捏住她的鼻子声音慵懒,〃呼气〃,皱着眉帮她擤干净鼻子,换了张纸巾细细地擦她脸上交错的眼泪,〃你第一次这样,放下你所有的刺。”
狭窄的车厢内,顾兮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手紧紧抓着姜眠的袖子,〃求你,我要知道一个原因,我只是不甘心。”
一指一指地掰开顾兮的手指,姜眠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