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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一生在他背后唾弃一把。
“呆着干什么?不是陪我买东西吗?”宋安辰转身,一副帝王姿态。
一生“嗷”了一声,跟了上去。不得不承认,宋安辰有居家男人的潜质,不买速冻食物,蔬菜、肉类知道怎么挑新鲜的,生活用品也知道什么最实用。此次购物,几乎都是生活上所需,不想一生,每次去超市,总会买些杂七杂八的零食或者冷冻食物。
宋安辰果然有自己的养生之道啊。
待结帐之时,宋安辰对收银员说:“这些都独立装一下。”他所指的,就是一生的“大型创口贴”。收银员轻飘飘望一生和宋安辰瞟了一眼,人家没表露什么意思,一生就不好意思了,红了一张小脸接过单独出来的袋子。
待出了超市,宋安辰说:“以后出门还是带钱包吧。”
原来他知道她的囧态了。她干笑两下,声音弱了几分,“我以为这东西不会那么贵。”7
“这超市专给凌天小区的居民开设,里面的东西有点贵。”宋安辰扫了眼一生身上的连衣裙,和她空空如也的双手,不禁蹙眉,“你是不是没带钥匙?”
“嗯?”一生眨巴眼,思索一下,立即睁大眼,哭丧地悲鸣,“完了,钥匙放在包包里,忘记拿出来。”她今天晚上要流浪街头了?她望着黑幕的街道,感觉自己眼前一黑,很想晕过去却晕不过去,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宋安辰,“借个电话给我,我找房东。”
“房东在这附近?”
“没,貌似在B市西区。”
宋安辰嘴角一抽,“这里是B市东区,现在几点了,你认为可能吗?”
“那怎么办?我身无分文,手上没电话,难道要我露宿街头?”一生此时很想晕。
宋安辰沉吟一会儿, “去我家住一晚。”
“啊?”一生退后一步,吃惊地望着他。
“你贴个大型创可贴,你认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吗?”宋安辰突然面带微笑,望着一生。
貌似,是的。一生迟疑一下,望着身边的宋安辰。怕什么!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而且今天她大姨妈,就更不用怕了。
她挺起胸,大义凛然的样子,“好。”
宋安辰微微一笑,丹凤眼眯起,如一只狐狸。
chapter。19
凌天小区分两种楼,AC栋属于复式楼层,DE属于平层,F则是高层。一般年轻的富二代都会选择时尚的复式楼层,而宋安辰住的便是A幢区。
一生第一次来宋安辰的新居。里面色调简单,多于乳白和森林绿为主。一进屋便是宽敞的大厅。米色沙发上还放着十字绣抱枕?一生眼皮跳了一跳,一个大男人搞这玩意儿?
宋安辰看出她的抽搐,漫不经心地道: “朋友送的。”
一定是女孩子吧。一生睨了一眼,手里提着她的女性用品,轻声咳嗽一下,“我想去下洗手间。”
宋安辰侧脸朝着黑桃木门的方向,“那里。”
一生点头,跑了进去。她立即反身关上门,呼出一口气。她望了望这间洗手间,瓷白色砌成,头顶吊着一抬金花灯,橙黄的灯下,照耀在镜子里的脸有些泛红。
哎呀,肯定是在流血,血液特别活跃造成的。虽然她如此解释,但她清楚明白平时的这个时候她脸上是毫无血色,跟个病人一样,哪像现在红光满面?
她磨磨唧唧干好事情以后,出了洗手间,就见宋安辰端来一杯红糖水递给她,“喝了。”
一生接过,说了声,“谢谢。”
宋安辰微微眯起眼,“喝完去洗澡,别泡澡,去淋浴。”
他还真专业,还真把女性经期当一回事,一生自己都自愧不如了,虽然她知道这些忌讳,但是她总是懒得搭理。
“那我睡哪?”一生四下望去,这房子很大,但她实在不了解,不知哪里是客房。
“看你表现。”宋安辰抱胸睥睨着她,眼眸闪烁如晶莹剔透的玻璃,要是往深处探究,则会瞬间碎裂,砸得她七荤八素的。一生不敢多看,也不去深究他话的意思,直接奔到洗手间。
她调了调水温,觉得适宜,便脱下衣服想沐浴一下,洗个干净。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她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夹着双腿,惊慌地问:“谁?”
“除了我还有谁?”门外传来宋安辰的声音。
“干什么?”
“给你送睡衣。”外头的男人表示很无奈。
“我……我已经脱光光了。”一生急于表达自己的紧张,却不知这句话带着某种意义上的诱惑。门外好一阵沉默,半天才道: “我把睡衣放在门外。”
_ 这下又没动静了。一生盘算着还会有什么事,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她才稍微放松,从新开始沐浴。当她洗完澡,擦洗干净后用浴巾包裹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一个小门缝,往外伸出胳膊,去摸索放在门外的衣服。当触及到软绵绵的布料以后,她一抓,把衣服抓了进去。当她摊开衣服一看,不禁傻眼了。这是一件相当性感的睡衣,摸起来手感极佳。她忍不住瞄了下这款比较个性的睡衣品牌,手不禁哆嗦一下。
LaPerla!这个品牌对于爱看时尚杂志的一生来说并不陌生,令人喷血的睡衣,使人血压增高的价格,意大利拉佩拉牌内衣也许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是最昂贵的内衣品牌了。宋安辰家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内衣,还是高档品牌?这显然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一生脑子又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宋安辰金屋藏娇?
当她穿着这款“炫耀”系列LaPerla睡衣出来时,宋安辰正依靠在门的对面,抱胸而视着她。那目光中带着几许笑意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满足。
一生第一次穿浴袍式睡衣,她一面纠结地系着丝带,一面走出来抱怨,“这衣服太布料太滑了。”
宋安辰走到她身边,离得她很近,他轻扯着她的手放在一边,帮她系丝带。他那灵巧又修长的指骨盘在丝带,环绕一圈,娴熟地打了个结。
宋安辰轻轻靠在她的耳边,微微嗅了嗅,几许赞赏又诱惑十足地道:“嗯,很香。”
他呼出的热气抚在她的耳垂,使得她浑身颤抖,不禁地退了一步,然而整个右耳和脸已经红得跟煮熟的小虾一样。宋安辰细细观察着她这种微妙的变化,含笑看着她。
一生不敢看他,只觉得他眼中带着一种猎食的感觉,而自己就好像是已经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
“我困了,我想睡觉。”一生道。
宋安辰笑道,“跟我来。”
她怎么觉得这三个字这么别扭?她很心慌却又有点放心。她不怕来个什么突然强|暴事件。她有大姨妈护体,哪个男人敢动?这么一想着,她就自我心安理得地跟了过去。
两人上了楼,让一生史料未及的是,复式的整个大阁楼被宋安辰扩成一间开放式卧室还有一间洗手间,超级大的卧室这么空旷是不是有点浪费?里面家具全是米色调,床上用品是白色系列,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整洁到洁癖!!
一个大男人,喜欢这种容易脏的颜色这也就算了,但陈设这么干净整洁实在是说不过去,她一直以为男人是臭袜子满地堆,桌上乱糟糟的那种邋遢样。
她迟疑地无法动弹,宋安辰回头看她,“怎么了?”
一生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们一起睡?”她这是疑问句,但她的意思是想说,就一间卧室一张床,这明显是他的卧室,领她来这里睡,难道是一起睡?她这绝对是疑问句,明眼人都会认可的。可偏偏宋安辰却把这疑问句当成了反问句。他微微蹙眉,做了一番认真思索,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你敢保证你不扑上来?”
“咳咳。”一生呛了一口口水,大怒。他这话感觉她是超级大色女了,以前的那次纯属她醉了,她不清醒,而这次她相当的清醒。她完全忽略了她刚才问话的目的,为这句话杠上了,“我才不是那种人,再说我大姨妈来了,我也不能扑倒你。”
“这样啊,那一起睡吧。”宋安辰笑咪咪,眯起的双凤眼看起来极其妖娆,然而语气却十分欠扁。一生当即瞠目结舌,他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在请求他一起睡?
她立即跳离三尺,“我在地板睡就好了。”
“不行。”宋安辰无害而笑,“你大姨妈来了,会受凉。”
“我去沙发上睡。”
“不行,沙发是水牛皮做的,属凉性,对身体也不好。”
一生翕动着嘴,一时想不到自己要到哪里睡,她最后只好抬眼,“那你委屈下,睡下地板或者沙发?”
“既然答应你一起睡,自然不会反悔。”说着,拉着她的手带她到床边,按在床上,“你先躺着睡吧,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就走进一旁的洗手间里去了。一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急促呼吸几下。她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她极力想去镇定,耳边充斥着水声哗啦啦的声音,更让她焦躁不安。她好像一个长久等待终于得到临幸的妃子,只是妃子是高兴,而她是害怕。
她怕她控制不住!她虽然不是色女,可是心里总是对宋安辰痒痒的,面对那么一张祸害脸,清隽不染风尘的脸,还有一双迷离却带着妩媚的眼神时,她总有一种想收藏的冲动。她有时疑惑,那次“上”了他,到底是出于酒后乱性,还是本能?
越想越害怕,她直接躲进被窝,捂着被子不去想。鼻息之间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与宋安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使得她有意乱情迷起来。
她摇晃着脑袋,不断告诫自己,淡定,淡定,睡觉。
在她一直喃喃自语之时,宋安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发丝滴着水滴,自他的额角滑过性感的锁骨下,浸透他的睡衣。他穿着一生一样同款的浴袍式睡衣,腰间的丝带松垮垮的,好像随时散开春光外泄。一生半眯着眼,看着美男出浴的模样,吐了口口水,继续碎碎念,淡定,淡定,睡觉。
当宋安辰坐在床上,擦拭着头发,轻飘飘瞄了一眼一生,却正好逮到偷窥的她。一生尴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