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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请相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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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惜远察觉他的异常表现,先是一愕,再看他的脸上,却是毫无血色,嘴唇也白白苍苍的。
  虽说最近沈莫不时出现在裴惜远周围,但那时裴惜远根本不正眼看人,自然不曾注意到这么细节的事。而今注意到了,虽然反复告诉自己不必在意,可还是忍不住心生疑惑。
  迟疑着要不要问,过了片刻,沈莫终于答了他刚刚那一问:「我已说过,我此行只为送你。」他极轻地道,声音暗哑。
  「我也想,看一看你生活的地方。」
  刚刚还在揣测着他究竟有何异状的裴惜远,胸中骤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说什么只为送自己,说什么想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就他所说的那些话,他哪里像是来送人的,又凭什么奢想要踏入自己的生活之处?
  想想就是火大,却不愿发作,裴惜远咬牙:「歙嵋便是我家,你已看过,这就请回吧。」
  「不成。」沈莫缓缓摇头,「送人送到底,要亲眼见你归了家才可算数。」
  裴惜远简直气结,狠狠瞪他半晌,猛然扭过头:「回城!」再不看他一眼,径直策马朝城门而去。
  未走出多远,却听得身后一阵喧哗。回头,只见众人纷纷下马,往一匹骏马跑去,原本骑在那马上的人,却不在了。
  裴惜远视线一转,看到倒在地上的沈莫,这才明白那喧哗是为何而来,心下亦不由得微微一凛,却没有立即过去,只停在原地,暂且观望。
  其它人很快赶到沈莫身旁,其中一人探了他的额头,当即惊道:「哎呀,好凉。」
  另外有人捏了他的手腕,也诧然:「好弱的脉搏,怎会这样?」
  至此,裴惜远终于确信这不是苦肉计,方才下了马赶上前。他推开众人,走到沈莫身旁蹲下,手一摸他的面颊,脸色顿时一变。
  沈莫的脸,何止是凉,简直冰冷如死人一般。
  裴惜远抓住沈莫的肩膀使劲摇,然而那人只是急促喘着气,就是不张眼。无论旁人怎么唤,他也始终不应上一声。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昏迷就昏迷,裴惜远实在弄不明白。蓦地,他想到什么,连忙拨开沈莫的衣襟,不出所料地看到他胸口缠着的厚厚纱布。
  裴惜远试着将纱布扯下,却扯不下来,竟在人身上黏得死紧。若是强行去撕,无疑会连皮肤都撕下一块。
  当初的那一记剑伤,究竟是恶化到了什么地步?裴惜远越想越是心惊。
  更让他悚然的是,这个人,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知好好疗伤,反而像个没事人似的紧跟着自己不放。
  一路跟到这里,最终,果然还是撑不下去了吧?
  真是自找的,活该!
  ……裴惜远很想这样说,然而他咬着牙,挣扎片刻,终于将沈莫拖到背上,起身走向自己的坐骑。
  上马之前,他回头看向还面有忧色,站在原处的众人,叹了一声:「天色已暗,回城之后,先各自归家吧,明早再去向皇上请罪。」   
  一阵口干舌燥中,沈莫缓缓醒来,只觉头昏脑胀。想动一动身,却彷佛连手脚在哪儿都找不着了,实在头晕得可以。
  他躺了一阵子,等到感觉好些了,才张开眼,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蓝色床罩的顶。
  正茫然着,忽然听见一把清脆的嗓音欣喜道:「哎呀,你可总算醒了!一连昏睡了十几天,简直教人以为你不会醒了呢。」
  沈莫转头看去,只见房中央的桌子那边,站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姑娘,脸蛋娇小稚嫩,至多不过十六岁。
  沈莫吸一口气,试着讲话,却根本发不出声。
  那小姑娘倒也机灵,见他动唇,立即道:「先别讲话,前几天你烧得那么厉害,这会儿口干得紧吧?」说罢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送到床边,将沈莫稍稍扶起来,又茶递到他唇边。
  既没办法说谢谢,也没力气自己来,沈莫只能乖乖喝下那杯茶。微温的水流过喉咙,顿时舒畅许多。
  而后,那小姑娘将茶杯放回桌上,在桌边坐下来,笑咪咪道:「如何?感觉好些了么?」
  「嗯。」沈莫点头,终于发出声音。
  「那还有没有其它哪儿不舒服?头晕什么的不算喔,因为你昏迷了那么久,头晕无力都是正常的。」
  「没有。」
  「那就好。啊,我的名字是俞慧,你可以叫我小慧。」
  「小慧……刚才妳说,我昏睡了多少天?」
  「十来天吧。」
  「十来天?」
  「是啊,你也觉得不短吧?」小慧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刚送来的时候,大夫都说你的伤拖了太久,已恶化得不象样子,恐怕没得救了。
  「不过还好,虽然你一直昏迷不醒,但每次喂你吃药的时候,你都还知道张嘴。而且你一开始浑身冷冰冰的,吃了药没过几天,突然就发起烧,烧得很重,直到昨天才总算退了。
  「先前大夫就说,若是你能挺过这一关,就不会有大碍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要说起来,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呢。」
  「那这些天,一直都是妳在照顾我?」
  「对啊。」
  「谢谢。」沈莫感激一笑,转口问道,「这里是?」
  「这里?这里是元帅府,我就是府里的丫头。」
  「元帅府?」沈莫想了想,「你们的元帅……是不是姓裴?」
  「当然,这还要问?」小慧眨眨眼,「哦,先前看你衣着,大概不是歙嵋人,不知道也正常。但在歙嵋,不可能有谁没听过裴元帅大名。」
  沈莫默然片刻,才道:「那,我是怎么到元帅府来的?」
  「是小少爷背回来的,怎么你一点都不知道?」
  沈莫不语。其实他不是猜不到,只是,仍想要确认一下。
  「妳说的小少爷,是惜远?」
  「对。」小慧点头。
  至此已算大概掌握了情况,沈莫虽有些惘然,却也有些安慰。
  心思缓缓转动,他又想到其它很多还想了解的事情。而最后,他的心思停留在一件事情上。
  「这次回到歙嵋,惜远有没有受什么责罚?」他顿了顿,眉头轻蹙起来,「之前在东凰发生的事,妳听说过吧?」
  「嗯,听说了。」小慧叹了口气,露出与那稚嫩脸蛋不太相衬的沉重表情。
  见她如此,沈莫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悸。
  难道……
  「消息刚传到歙嵋来的时候,着实闹了好一阵子。」小慧说,「而且我们都以为,小少爷是真的被砍了头,那时候整个府里愁云惨雾,真的很惨。不过,还是老天有眼啊,小少爷竟安然无恙回来了,可把全家上下都高兴得……」
  「那么,有关他怎么能回来,还有当时在歙嵋究竟发生什么,他可曾说起过?」
  「这个么,他对我们倒是没说。听说在被皇上盘问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是自己的错,请皇上不要降罪其它人。而其它人呢,又说事情也不算是小少爷的错,因为整件事就是很奇怪。
  「起先,是东凰的皇帝要下毒害他们,后来他们还接到消息说虞王可能遭遇不测,又担心又生气,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至于会杀死东凰的皇帝,之前他们也是压根没想过,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总之真的是莫名其妙,到最后也没一个明白的说法。」   
  「……」
  沈莫想到当时惜远在朝上,将所有过错一力承担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抱着怎样的觉悟。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那后来呢?皇上责罚他们了么?」他问。
  「嗯……其实追根究柢,这也不是他们的有心之失,只是情况实在诡异,教他们都讲不清楚。何况在那危急之中,他们还是将虞王带回来,也算功劳一件。当然,责罚是少不了的,其它人都被免职,至于小少爷,皇上将他降了职级,但还是留在朝中。」
  「就这样?」沈莫愕然。
  虽说他很高兴惜远未受到太重的责罚,只是免不了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大的过错,竟会如此被一带而过。
  「就是这样啊。」
  小慧点头,又嘿嘿一笑:「你不知道吧,皇上可喜欢小少爷了。
  「裴家的男子,从上到下,都在军中效命,包括小少爷的哥哥们,每个都是这样。就唯独小少爷,皇上给了他都殿之位,不就是变相将他留在宫中陪着自己嘛。
  「所以你说,皇上哪里舍得重罚他呢?还不就象征性地意思一下。」
  闻言,沈莫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深知惜远个性开朗率真,自然相当讨喜。却没想到,竟连皇帝都不能抵挡他的魅力,对他宠溺有加。
  不过,沈莫倒是不会因此而觉得不快。
  第一,在歙嵋男风并不盛行。
  第二,若是他没记错,歙嵋当今这位皇帝,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了。
  所以他只觉十分庆幸,惜远没有再因为他所做的那些事而受到伤害。而他给惜远所造成的伤害,至此,也该是到尽头了。
  「不过……」小慧忽然苦笑一声,无奈道,「皇上虽不罚小少爷,元帅却是要罚的。」
  沈莫一愣:「妳说惜远的爹?他是如何罚的,罚得重不重?」
  「很重,真的很重。」小慧面上露出深深的心疼之色。
  「元帅一直非常严格,尤其对几个孩子,更是严厉到怕人。这次小少爷犯了这么重的过错,虽说那不是他的错,但在元帅看来,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被别人害的,没能防住也是有错。
  「所以自朝上回来以后,元帅就让小少爷去祖先灵堂思过。在思过的七天内,小少爷得一直跪着,不能进一粒米,也不能喝水。思过是府里最严厉的责罚,若是被罚的人能挺住,便算过了关,自此重新来过。但若是挺不住,那就……
  「唉,我一直弄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孩子,怎能如此狠心?这是夫人前几年就已病逝,若夫人还在,还不得心疼死?」
  「……」沈莫现在就心疼得要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酿成的,都是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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