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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时,她尽量做到不浪费时间,所说的话必定直切主题,简短有力,论据充足。就连平日里最爱挑刺的Maggie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而且没有十足的把握和强有力的依据,Maggie也不敢随意反驳,毕竟莫小页不是冼仙。依Maggie这几日来对莫小页的观察,可以看得出莫小页绝对不是好惹的货色。
这下,Maggie可算是棋逢对手了,只可惜自己矮对方一截,无法平等地竞争,让她感到十分窝火。但能够怎么办呢?谁叫人家是总裁面前的红人啊!每次看到总裁托人为莫小页送来爱心鸡汤或者爱心午餐,办公室的每个人都羡慕嫉妒恨!
自从莫小页来到顾氏集团上班之后,杜云曼就隔三差五地叫他们仨兄妹回家吃晚饭,自然也捎上莫小页。不过,他们都知道,真正的主角是莫小页,他们仨兄妹才是被顺带捎上的,同时为杜云曼能够叫莫小页回家吃晚饭安上了个正当理由。
有一天晚饭后,在单独相处时,顾晚悄悄地问顾炎枫:“哎,你说老太太是怎么个意思?”
顾炎枫耸耸肩道:“鬼知道。”
“我现在怀疑,你中了老太太的圈套了。”顾晚猜测道。
“英雄所见略同!”顾炎枫轻声肯定道。
他们都猜测,杜云曼早已想把莫小页弄进顾氏集团,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和适当的岗位,顾炎枫的这一举动正好帮了她一把,又不用亲自尴尬地面对冼仙,正所谓一石二鸟!
“这小老太太太狡猾了!”顾晚撇撇嘴道。
“唉,千算万算,还是中了她的招!”顾炎枫受挫地叹了口气。
'20130528 540 是何居心'
顾炎枫不禁在心里怒骂苍天,想自己也是人中一条龙,为什么频频栽在这老太太的手里呢!
“这不是说明你太嫩了,就是证明老太太太辣了。”顾晚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认真地说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顾炎枫忍俊不禁,略作沉思,问道:“你说老太太处心积虑地把小页弄进顾氏,又那么高调地送爱心午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想要干吗?”
顾晚耸肩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说着,她嗤地一笑,戏谑道:“要不,你去问问她?”
顾炎枫斜睨了她一眼:“别耍我了!她要是想告诉我们的话,就不会故弄玄虚这么久了!”
顾晚嫣然一笑道:“静观事变吧,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
“被奶奶听到的话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顾炎枫的话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也差不多接近事实了。
其实,除了顾炎枫和顾晚对杜云曼的行为不明就里,顾元昊也看不明白,就连当事人莫小页也云里雾里。
莫小页每每接受这般那般的厚待都特别胆战心惊,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不知道杜云曼到底是何居心。
从顾家离开后,莫小页一上顾元昊的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太别扭了!”她蹙眉道。
“怎么了?”顾元昊一边启动引擎一边问道。
车子缓缓开了出去,直奔顾元昊的别墅。
“你说奶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也太……”莫小页努力地想着合适的词,但脑子因为太过激动而卡带,只说道,“太不正常了!”
“奶奶对你好还不好啊?我想让她对我好一点都没办法呢……”顾元昊自嘲地笑道。
莫小页横了他一眼,嗔怪道:“我都快闹心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顾元昊把笑容收敛后,正色道:“我没猜错的话,奶奶的这些举动应该是糖衣炮弹,不过我也猜不到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还是谨慎为上吧。”
“我突然后悔当初答应奶奶的请求了。”莫小页郁闷地嘟起嘴吧,懊恼道。
“世上没有想当初,更何况,只要是奶奶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很难阻止的。一个途径不行,她就会捏造出千千万万个备选途径。”顾元昊残忍地一语道破。
莫小页把头靠在椅背上,茫然地望着前方,叹气道:“原本以为进入顾氏集团后,能够帮你弄到一些可利用的内部消息,没想到顾氏的每个部门保密工作做得那么好,核心部门的门道更是被保护得密不透风,新闻部这种主要针对公司外面的部门,想要接触内部资源,更是难上加难。”
听她这么说,顾元昊却不感到意外,淡淡地笑了笑:“所以上次顾氏发生内部账务被人举报的事,奶奶和顾炎枫他们才会怀疑是内部人员。”
顾元昊不说的话,她还真想不起那件事了呢,她好奇道:“后来呢?查到举报人是谁了吗?”
'20130529 541 犯了禁忌'
顾元昊摇头道:“还没有,不过被查出来是迟早的事,以顾炎枫的性格,是不可能容许这种毒瘤继续待在公司的,他私底下肯定在查这件事。”
顿了顿,顾元昊继续说道:“包括一直躲在暗处想法子弄他和顾氏的幕后黑手,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被他查到只是时间问题。”
“查到之后,他会怎么做?”莫小页听到顾元昊说得那么严重,不禁浑身一凛。
顾元昊冷笑一声道:“以你对他的了解,认为他会怎么做?”
莫小页动了动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顾炎枫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从当初她选择了顾元昊而不是他的后果就可以看得出来,顾炎枫绝不是善类!
顾炎枫和顾元昊的矛盾似乎从她做出选择后突然激化的,之后无论如何也调解不过来,俩人一斗就是十几年。那时,莫小页害怕他们兄弟俩会为了她而大打出手,甚至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她就极少再到顾家去,之后,慢慢变成了不再去。
“想什么呢?”顾元昊瞥她一眼。
莫小页猛然回神,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后,莫小页问道:“昊,你和枫之间……真的没办法和好了吗?或许……”
“不可能!”顾元昊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一脸阴郁地用力踩下油门,车子便飞快地冲了出去。
莫小页提心吊胆地紧紧抓住把手,但她刚才不小心戳中了他的禁忌,所以不敢开口叫他减速。
回到别墅后,他们便洗澡休息了。
入睡前,莫小页看他的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才敢与他正常交流:“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顾元昊略微一愣,抚了抚她的脸颊,歉意地说道:“乖,明天不行,我得出差。”
“出差?”莫小页不悦地嘟嘴道,“三木集团最近有那么多项目吗?动不动就出差!”
“是有一些项目,不过最近的出差主要是到各地的经销商处做实地考察,大致了解一下各地的经营状况,三木集团正在规划拓展业务,所以在细节处不能掉以轻心。”顾元昊解释道。
他的理由这么充分,莫小页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抱怨道:“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人家只是不舍得你离开而已……上次竟然去了两天!”
顾元昊搂住她,在她的额头上用力地亲了一下,戏谑道:“两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啊,是不是恨不得我天天把你折磨得起不了床?”
“去你个不正经的!”莫小页脸色绯红地捶了他一下,“人家只是想你而已……”
“来,让我检查一下你哪里想我了。”顾元昊邪恶一笑道。
说着,他就翻身压到了她身上。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莫小页欲拒还迎地说道。
顾元昊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一把掀起她的睡衣,时轻时重地一路吻向下……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清晰地回响着莫小页那悦耳动听的娇`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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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30 546 墓前真言'
第二天早上,顾元昊悄悄地去安吉墓地看望莫支鹿。
看着墓碑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容、眼神和表情,他心痛得无以复加。蹲下来,仔细地用手指擦拭遗像上的灰尘,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鹿,对不起……”顾元昊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哽咽的冲动,“我真的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都怪我……是我把你一步步推向死亡……”
顾元昊虔诚地阐述着自己罪状,向她深切地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然而,即便他红了眼眶,她也无法听见,无法唤回她的生命。
放在遗像上的手蓦地一顿,忽然紧握城拳,整只手青筋爆出,他睁大了眼睛,坚决地发誓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叹气道:“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吗?”
他顿了顿,深情地说道:“是的,我爱上了你,不但爱上你,而且最爱你,这辈子,我从没有爱一个人像爱你一样疯狂……”
“即使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确实爱上了,爱到无法自拔……”
顾元昊终于忍不住掉下眼泪:“我放不下自尊心……才没有承认……不过……我是打算好与你私奔,才决定告诉你关于我、顾炎枫和小页的事,只是想让你做出选择,然后跟我走,没想到……没想到你一个人出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我一直不敢确定你有没有爱过我……只是没想到你宁可逃走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真情……”顾元昊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谁叫我先爱上你的呢,注定会输得一败涂地……”
顾元昊转身坐到地上,靠在墓碑上启开一瓶伏特加,先在墓碑前浇了一些,然后拿瓶口碰了碰墓碑,发出叮的声响,然后笑道:“鹿,你最喜欢喝的酒,来,干。”
说完,他就着酒瓶喝下一大口,皱着眉毛咽下去,太烈。
“你酒精过敏,可你不知道,你喝下酒后,皮肤变成粉红色时,有多美,有多诱人……”顾元昊苦涩地笑道,“你不知道……每次看到那样的你,我总想好好地疼你……想彻底拥有你……”
“但你每次都太冷静……太冷漠……你的倔强,让我感受不到你的快乐……”顾元昊黯然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一刻是真的快乐和平静?”
顾元昊又闷闷地喝下一口酒,抬眸眺望着远处的朝霞,幽幽地说道:“或许你去了那边,就找到快乐和安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