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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夕颜惨着脸捂了一下鼻子道:“那就给他换尿不湿啊。”褚哲宇的脸还是绿的:“没有……”“什么?!”白夕颜简直想抽死他,二话不说又拉上他走:“走,马上到超市去买。”小安安这会子倒是舒服了,停了哭闹,随褚哲宇抱着,褚哲宇苦着脸虚弱地说:“跑慢点……我还没吃早饭……”
两人在超市转了一圈,完全不得要领:“这为啥,尿不湿还要分男女啊?”褚哲宇很虚心地问道,白夕颜依然很没好气地拿眼白看他:“别问我,我怎么知道?”“那哪个牌子好呢?小安安可贵气了,我妈妈都给他用最好的。”白夕颜哼了一声道:“你刚才在厕所把脏的扔掉时,没看牌子?”
说到这个,褚哲宇的脸色又绿了:“我就忙着扔,哪还有心思看牌子呀……”“那还记得有什么特征吗?”“我扔得太快,不记得了……”白夕颜看到他那委屈的样子,终于大笑了起来,褚哲宇见她居然还笑自己,更觉得不忿了,明明是要把小安安带出来给他吃点苦头的,结果却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被白夕颜看了笑话,有点恼羞成怒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啊?”随手拿了一卷东西,“随便买一卷好了,反正都是尿不湿,用哪个不是用。”
说着,大踏步就往收银台走,白夕颜急忙赶上去道:“别,你那个不是尿不湿……”“怎么不是……”褚哲宇低头一看,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白夕颜尴尬地说:“我正想告诉你……那是卫生棉啦……”
说到一半,白夕颜看到褚哲宇涨红的脸,又笑了个前仰后合,小安安好似觉得大家都很欢乐,就也跟着一起笑,褚哲宇怨念地看着他,哼,这坨小肥肉,原来笑起来不是那么丑的,但是跟白夕颜一起笑他,真是太坏了!
褚哲宇
接到他父亲的电话时,被褚树河严厉的语气差点冻成了冰块,他被责令马上带褚少安回家,刻不容缓!白夕颜还是在一边笑,褚哲宇挂了电话咬牙切齿地说:“你再笑!有那么好笑吗?”
白夕颜靠过来戳了戳他的太阳穴道:“十九岁了,怎么还那么幼稚。”褚哲宇拨开她的手道:“去去去,你比我还小,别跟我装大人。”白夕颜眯了眯眼道:“你呀……”她却没有说下去,褚哲宇忍不住问道:“什么?”
白夕颜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道:“没什么,你快带小安安回去吧,他这么可爱,难怪大家疼他。”褚哲宇哼了一声道:“反正大家现在都喜欢他嘛,也不差你一个。”白夕颜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说道:“那是自然的,小安安可比你可爱多了。”
可恶,这个小侄子,果然还是应该给他吃点苦头!
第二十七章 归田(1)
陆烟萝头一回觉得生活这么无聊,每天就只是对着一帮十来岁的小孩子,上课下课,下了课就自己练琴,范晓桐回老家了,只能网上聊聊,陆烟萝有时候一天都说不到十句话,觉得简直都快忘了怎么说话了。
临近春节,钢琴课终于暂停,“你要是除夕夜实在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家吧。”费春生在电话里来了一句,随即加上一句:“董晴和杨路方应该都会回来的,你不想见他们吗?”听到这两个名字,陆烟萝立刻有些动心:“回去看看也好。”
陆烟萝和费春生的故乡距离京城坐火车需要24个小时,然后再转汽车,费春生是怎么也不同意坐飞机的,而且飞机场比火车站离村子更远,陆烟萝想了想,也同意坐火车,两个人在车上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快。
木口村在山明水秀的长江以南,陆烟萝在汽车上打开窗户呼吸家乡的气息,费春生笑笑说:“小心点,别把头伸出去。”陆烟萝定定地看着山峦的起伏,很低地像是自语道:“天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想离开这里,但是真的离开后,外面也不见得比这里好。”
陆烟萝的长发被窗外的冷风吹起飞舞着,费春生看着她望向窗外的后脑,轻轻地说:“若是你觉得外面不如这里好,便只需回来就好。但惟有离开过,你才能遇见那么多好人,也碰到那么多困难,你穿过最好的衣服,吃过最好的食物,和最优秀的人在一起,烟萝,你值得最好的。”
陆烟萝心中一凛,回头绽开笑靥道:“春生,你这番话好诗意,哪里学来的?”费春生憨憨地抓了抓板寸头:“什么诗意?我随便说的。”
陆烟萝的行李不多,她老家的房子已经给她父亲抵押还债了,于是费春生直接把她拉到的自己家里,“哎哟呀,我以为是我们家春生带了媳妇回来了,原来是烟萝啊!”费春生的母亲穿着大红棉袄,嗓门一直都是能够穿透云霄的高。陆烟萝提着行李鞠了个躬道:“阿姨好。”
“快请进快请进,跟自己家一样。”春生妈亲热地拉起陆烟萝的手:“哎哟,瞧瞧这手,春生说你弹钢琴呢,真娇贵。”“妈,你别那么使劲摸,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春生对着烟萝露出抱歉的神色。“没事的。”陆烟萝笑笑。
春生母亲一手把费春生带大,粗糙的手上长着茧子,春生妈被费春生说得放了手道:“刚回来啊?去你妈妈墓前看过没有?”陆烟萝摇摇头道:“正要去呢。”春生妈很自然地说:“赶紧去吧,你爸爸也刚来过。
”
“什么?!”陆烟萝瞪大了眼睛,叫了一声。春生妈大为奇怪道:“怎么?你不知道?”陆烟萝急切地说:“我爸爸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哪里?”“就前两天啊,现在应该已经走了,看那周身的气派,应该在哪里发财了吧,还给你阿姨带了点礼物,我也正奇怪他怎么不像往年那样,带着你一起去拜年呢。”
听罢,陆烟萝撒腿就往外跑,她向来怕冷,冬天都会穿着羊毛衫和厚厚的毛呢大衣,跑起来身体很重,大口地呼吸进冷冽的空气让她的气管有些痛,一路从春生家狂奔到了母亲的墓地,草已经长得很高了,几乎无处下脚,她累得差点坐到了地上。
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了,父亲就算还在村子里,也不可能在母亲的墓前,母亲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父亲都不曾如何关心过母亲,连她自己,都不曾为母亲扫墓,她忽然想起那句话了,叫做“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真是她母亲之墓的写照。
她静静看着母亲的墓地一会儿,平复着呼吸,想起费春生说起母亲为她留着嫁妆的事情,她想着虽然自己对母亲的印象淡薄,但母亲对她确实是好的,她不该这样冷漠地对待母亲,心里暗暗决定明天要来给墓地打扫一下。
她低头往回走,想起刚才自己猛地跑过来时,心里的念头,若是见到父亲,她恐怕会忍不住扑过去对他一顿暴打,但打过以后又能怎么样,又不能报警抓他,父亲依然还是父亲,这么一想,她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再碰见父亲比较好,而且春生妈说他看起来阔气,应该是生计无虞。
她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不经意地抬起头,就看到夕阳下小溪上的波光粼粼,这景象居然还和当年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那时候她和简皓冬,经常牵着手欣赏这个景象,胸口仿佛有暖暖的溪流涌动,她禁不住看得痴了。
“啊,烟萝。”熟悉的声音中带着讶异,陆烟萝一回头,看到这张和当年几乎没有改变的面容,她轻轻地慨叹了一声。简皓冬有些不自然地说:“烟萝,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陆烟萝点点头道:“刚从母亲的墓地回来,路过。”
简皓冬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夕阳中的小溪,一下有点僵住了,半饷才道:“原来如此,和亲戚过除夕?”陆烟萝摇摇头道:“我住在春生家里,明天再去看我阿姨。”简皓冬“哦”了一下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春生也邀请我了,一起在他家吃饭,还有董晴和
杨路方。”
“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过来?”夕阳下陆烟萝的目光炯炯而视,叫简皓冬有点自惭形秽:“我……我以为,你不会回家乡来了。”陆烟萝对简皓冬的想法猜到了几分,冷笑了一声道:“皓冬,我如今才知道,我们俩的想法,差异竟然是那么大,当初居然能走到一起,真是太神奇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简皓冬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陆烟萝看了看他,叹气道:“不必道歉,我知道你对我跟褚哲宸的事情有点担心,谢谢,我们还是可以像亲人一样相处。”简皓冬听了有点释然地笑了笑:“你明白就好了,褚哲宸这个人,怎么说呢,总是给我一种疏离感,我捉摸不透他。”
陆烟萝点头表示赞同:“其实我从来不去琢磨他在想什么,既然我们都是平等的,我又何必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谨小慎微,大不了他不高兴,甩了我了,说不定反而对我们都是好事,反正我们本来就不合适。”
简皓冬听得晕乎了:“烟萝,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他啊,不然怎么会希望分手?难道他胁迫你跟他交往?”陆烟萝见他误会了,连忙澄清道:“没有,他没有胁迫我……至于喜不喜欢他……这不好说。我觉得这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当我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就真的出现了,所以我不能抗拒这种感觉。”
呆了半饷,简皓冬终于说:“我听着怎么还是像他胁迫的。”陆烟萝听了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吧,以我的性格,会被胁迫吗?”说着拍了拍胸脯道,“我是宁折不弯的,知道不?”简皓冬笑笑说:“知道、知道。”
两人沿着乡间小路回费春生家,这条小路他们曾经走过无数次,如今谈论起来,自然滔滔不绝,“我又想起我小时候摔断腿,你推着小车把我送回来那次了,你那时候还那么小,居然有那么大的毅力,每回我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觉得,我们的友谊是值得挽救的。”陆烟萝听了呵呵笑起来说:“大概人在危机时刻就会爆发潜能吧,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简皓冬点头道:“嗯,有时候你的毅力真叫我害怕,高考那会子你每天只睡三个还是四个小时?”陆烟萝想了想道:“确实,那时就是憋着一口气,一定要考上京城的学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