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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诽着只要有向云海在她的心脏随时都很脆弱,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好久不见,真的,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思君且见君
林轻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只觉得下午所发生的就像一场梦,梦醒了,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
但是她的脸颊还在微微发烫,或许是因为晚餐时喝了一点酒,又或许是因为出租车里有些闷热。她脱下鞋子,赤脚跑到洗手间,掬了一捧清水泼到脸上,抬头时却不好意思去看那双盈盈水瞳,闭上眼却又会看到另一双满是笑意的眸子。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疯掉了,疯了才会幻想着他的归来,可耳畔他的朗朗笑声犹在回响,眼前他的影子似乎还在晃来晃去。她忽然想起手机里存储了他的新号码,就迫不及待地翻开手机来看,通讯录里的“向云海”三个字终于击碎了她的最后一丝自我否定感,让她的欣喜不可抑制地泛上心头。
她很想现在就给他打一个电话,但是终究找不到理由和勇气。于是她只能翻找到“苏筱雅”这个名字,按下通话键。
苏筱雅的声音很干脆,“妞,又出什么事了?”
林轻罗顿了顿,在闲扯和说实话之间选择了后者,“第一件事,我换新上司了;第二件事,筱雅,向云海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苏筱雅沉默了十五秒,回问道:“他不会是成了你上司那么狗血吧……”
林轻罗摇了摇头,然后反应过来苏筱雅看不到,回道:“没那么狗血,但是他的出场方式很戏剧性。”
苏筱雅轻笑,“有多戏剧?”
林轻罗一边从鞋柜里翻出拖鞋换上,一边跟苏筱雅叙述向云海的奇特出场方式,中间还夹杂着苏筱雅的几声笑谑。等到叙述完毕,苏筱雅那边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念叨着:“妞啊,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幽默的啊,我都被你冷到了。”
林轻罗无奈地回应:“常人不都该惊叹怎么这么巧啊或者揣测一下他为什么回来回来干什么之类的吗?你这是哪一出啊……”
苏筱雅顺了顺气,“第一,这些事情你应该已经都做过了;第二,你想听的话我不介意分析给你听;第三,我从来都不能算是常人。”
对于苏筱雅的彪悍,或者说是自我感觉良好,林轻罗早已经见怪不怪。她开了免提,换上家居服,不发一言只是听着苏筱雅的絮叨,居然觉得心情安定了不少。
“喂,喂,你不会又把电话扔一边去了吧……喂,喂,难得我这么费心费力给你分析,你又跑到那个角落去了……喂,你再不回话我挂电话了啊……”苏筱雅似乎发现林轻罗很久都没有回应了,开始大呼小叫。
林轻罗赶紧关了免提回话,“我在我在,一直听着呢。”
“话说回来,你们晚上一起去吃饭了?”
“嗯。”
“进展如何?不是,我是说,聊得怎么样?”苏筱雅的口气听起来有些试探和……八卦。
林轻罗的口气则是十足的沮丧,“不怎么样。”
苏筱雅还是没有放过林轻罗的打算,“说说看嘛,我帮你分析一下支支招。”
林轻罗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苏筱雅,虽然那确实只是一个例行公事似的约会。
林轻罗和向云海接头之后,迅速达成了一起去吃晚餐的共识。
林轻罗抬头看了看车站边满满的人,又看了看身边一派清朗的向云海,认命地抬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以后,林轻罗想了想,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曲水轩,尽量快一点,稍绕一点路也没关系。”
出租司机一皱眉,显然是不怎么清楚她说的地方。林轻罗又想了一下,说道:“那麻烦开到沃尔玛附近吧。”转头又对向云海解释:“那家店蛮小的,又在巷子里,确实不太好找。”
向云海没说什么,只是回应地一笑。
虽然正处在下班高峰期,所幸司机经验丰富,避开了几处经常堵车的地方,稍稍绕了一点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前两人出现了一个小争执,林轻罗坚持今天是她请客做东,所以应该由她来车费,向云海却以自己受了多年绅士教育为由,坚持不肯让女士付账。林轻罗看了看手表,觉得再争执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到底是没拗过向云海,只是再次声明晚餐必须由她付账。
向云海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动摇我。”
林轻罗立马柳眉倒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你什么意思啊,我这是给你接风,不给我面子是吧。”
向云海的笑容中带了几丝无奈,“我知道了,这顿你请。这个面子我要是不给你,我的性命堪忧啊。”
林轻罗没反驳,反而是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知道就好。”
说完,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着向云海走进了一个小巷。小巷幽深,明明与繁华的商业街只隔了二三百米,却似乎已经是两个年代的物事。林轻罗带着向云海一直走到了巷子的最深处,停在一扇木门前。那扇木门似乎是仿照了古时的样子,粗犷的线条中透出一股厚重古朴的气息。林轻罗轻轻叩了叩门环,接着向后退了一步,侧着脑袋看着向云海一头雾水的样子偷偷发笑。没过多久,门内出来一个古代书生打扮的店员,拱手作揖,朗声说了一句“二位请”,就不再多言。
刚踏进曲水轩,向云海就惊喜道:“居然别有洞天。”
林轻罗在一旁凉凉地附和:“你还知道‘别有洞天’这个词?我以为你早就把成语给忘光了。”
向云海微微一笑,“别忘了,我当年的语文成绩跟你不相上下。”
林轻罗神色一变,略有点僵硬地回了一句:“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严重偏科的事实么,没必要这么刺激人的吧。”
向云海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只答了一句“你多想了”,就自顾自地往里走,没走几步,又突然说了一句:“这个地方挺清净的。”
林轻罗象征性地环视了一圈,“我也这么觉得。”
院内竹林青葱,摆了几个竹桌,配着竹椅,别有一番风情;一涓细流绕院而行,细流中漂浮着几只木制的酒杯,自然是借了兰亭集序里“引以为流觞曲水”的意思;菱格窗,雕花门,隔出了几个小间,但门上都挂了“客满”的牌子,大概都已经被预订了。林轻罗选了一个临近水流的空位坐下,熟练地点了几个菜,示意向云海坐下。“今天我做东,我就自作主张点菜了,不合口味可别怪我。”
向云海倒是有点答非所问:“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个好地方的?很不错。”
说到这个,林轻罗分外得意,“有一次逛街逛进来的。这个是我的据点,一般人我可不带来。怎么样,荣幸吧?”
“那是当然,被林大美女请客,是谁都很荣幸。”
林轻罗脸色黯了黯,又迅速恢复正常,打趣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出去几年没白混啊。”
向云海摇头,“我可不是油嘴滑舌,你跟几年前大不一样了,看起来外向了很多,也漂亮了很多。”
“气场也强了很多是吧,筱雅那丫头也这么说。怎么,不好吗?”
“当然好。对了,你和苏筱雅还有联系?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林轻罗有种错觉,向云海的语气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却似乎在这一句里夹杂了几分希冀。他和苏筱雅同学两年,却并不怎么熟悉,现在反而有些迫切地求证她的近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件奇怪的事。想归想,出口的却又是另一句话:“我会不和她联系才有鬼呢。那个丫头,我一个礼拜不跟她联系她就会以为我失踪了,说不定还会张罗着报警。”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她还是这么有活力啊。”向云海正巧瞥见林轻罗的鬼脸,不经意间有几丝笑意染上眼角。
林轻罗愣了一愣。
“怎么了?今天总是在发愣。你确定真的不是看到帅哥太兴奋了?”向云海倒是很有打趣她的兴致。
林轻罗轻叹了一声,语调放缓,声音也低了下来,“很久没看到你这种笑了,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哪种?”
她倒是眸光一闪,瞬间挂上一幅得逞的表情,“就是排除掉所有半死不活、肌肉僵硬、皮笑肉不笑因素以后的这种。”
向云海倒也不在乎她的恶意调侃,“哦?那我刚才的笑可以算得上是发自肺腑了,打个95分没问题吧?”
“自恋。”
“非也,非也,这叫有正确的自我认知能力。”向云海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
“你都出去这么久了,居然还在这里拽古文,不怕说成‘no也’啊。”林轻罗挑挑眉,一脸不屑。
向云海正色敛容,异常严肃的说:“祖宗之本,不能忘啊。”说完没几秒钟,自己就绷不住笑了。
林轻罗摇着头一脸嫌弃,“你都快把根扎到那边去了,咱这边的祖宗可消化不了你这么一尊大神。说起来,你回来干嘛的,度假?”
向云海摇了摇头。正巧第一道菜上桌,林轻罗举起筷子示意,很好地掩盖了她听到下一句话后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说:“不是休假,是我回来了。”
“恩哼,所以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苏筱雅听完事情的全过程,直接抛了一个问题回来。
林轻罗沉默了十秒钟,然后很郑重其事的回答:“曲水轩的菜果然很好吃。”
“恩,我这边现在应该有的特效音是……重物落地是吧?摔地上太疼了,你就当我倒了好了。”苏筱雅很淡定地回复。隔了两秒,她叹了口气,接着说:“所以就是说,他告诉你他受总部任命,恰好到木城任职,明天到位,而且可能还是一待就很多年的那种……另外呢,工作地点还好死不死地在你们公司附近?”
“准确的说,是隔了三座楼。”
“你不会顺便跟他说,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吃午饭之类的吧……”
“筱雅,你还真是了解我……”林轻罗苦笑,估计又要挨筱雅骂了。
果然,苏筱雅上来就是一句:“你这个丫头,不说这种话会死啊?你这是给他塑造了一个多么积极主动的形象啊……他本来就是一自我感觉过分良好的主儿,你这样他会恃宠而骄的。”
“反正也没什么差别,平常聊天也都是我主动找他。”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