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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轻罗很崩溃地再次成为毕业告白的目击者,只是身份略有变化。她坐在旁边,不想留,却又不能走,只能被动地做一个听众。她听着周木子倾吐着她对向云海的心意,内心巨浪滔天,表面却必须风平浪静。
“班长,你真的喝醉了。”
“向云海,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分班之前你叫我班长,分班之后很少和我说话,打招呼也会跳过姓名。我在你心里就是‘班长’这样一个符号,不是‘周木子’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向云海摇头,但并没有解释什么。
周木子睁开眼睛,直视向云海,神色凄凉地说:“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察觉,你是装作不知道。我明知道你是故意的,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
“抱歉,班长,我好像造成你的困扰了。”向云海从附近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说:“可是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
骄傲的女生为了追求藏在心底的人,不惜把自己扔进尘埃,卑微地祈求上苍给她一线希望,却不幸事与愿违。她的心底没有开出花来,却绞出如玫瑰一般艳红的血。
周木子悲哀地笑着,问道:“原因?”
向云海停顿了很久,似乎在挑选最委婉的理由,“我并不相信距离间隔下的感情会长久。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
“这是你说的。”周木子似乎积攒了全身的力量,才说出了下一句话:“我会过得很好,让你后悔你没有选择我。”
向云海目光清澈,“好。”
“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总算给了……我……结束,这样……也好。”周木子如释重负地趴在桌子上,断断续续地说完,就渐渐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微微起伏,像是已经安睡。
向云海看到周木子的姿势,偏头对林轻罗说:“她看起来喝多了,你可以照顾她吗?”
林轻罗兀自沉浸在同时遭受的打击中,被向云海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平稳地回答:“当然可以,千年老三,你还真是到处惹风流债。”
“到处?”
林轻罗自觉失言,急忙弥补:“眼前就有一个美女都被你打击成这样,说不定哪个角落里还有女生在为你偷着哭呢。”
虽然刚刚拒绝了周木子,向云海看起来却不见得开心,“榆木脑袋,你好好照顾她。”
见林轻罗点头,向云海起身离开。
林轻罗深吸一口气,用眼周僵硬的肌肉抑制积蓄的泪花。她很小声地对自己说:“林轻罗,不准哭,你很厉害,真的猜到他的想法了,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所以不准哭。”
虽然她很佩服周木子的勇气,却终究不敢做出相同的事情。
她摇摇周木子的肩膀,说:“他走了,可以起来了。”
周木子却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蹙着眉头,表情很痛苦。林轻罗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似乎真的睡着了,偶尔还会咕哝几声听不明白的话。林轻罗煞有介事地分析,大概是她喝了不少又遭逢心理冲击,精神状态崩溃、身体机制也困乏,双重作用导致她进入睡眠状态,这或许是一种不错的逃避方式。
林轻罗望着向云海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音量说:“向云海,我喜欢你”。
她觉得,相比较周木子,她简直就是弱爆了。
聚会热热闹闹地持续了几个小时,其中几家欢乐几家愁是不得而知,林轻罗只知道她自己的所见所闻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临近结束的时候,周木子醒转。她眼角泛红,却没有露出哀伤的表情,就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林轻罗仔细地看了她很久,才注意到她的抿着嘴唇,两颊的肌肉也紧绷着,有些微微颤抖。
周木子冷冷地看了林轻罗一眼,说:“干嘛盯着我,看到情敌被拒绝,很开心对不对?刚才被你听到也就罢了,如果你现在还想找出点什么来嘲笑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还难受,而且向云海……”
“别跟我提那个名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木子语调冰冷,再不理会林轻罗。
林轻罗并没有伺候周美女的义务,既然被冷落,也就顺水推舟地不再说什么。
这时,班里有人提议“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防太晚回家被家长责罚。也有几个男生鼓动着大家“酒足饭饱就再去KTV一战”,既然好不容易聚会一次就要玩得尽兴。最后两群人商定,需要回家的人就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想要去玩的人就跟大部队一起去唱歌,大家相互结伴也有个照应。统计一起去唱歌的人数的时候,林轻罗决定乖乖打车回家;周木子醉酒不适,已经给父母打了电话,马上就会开车来接她;从来不出格的向云海却选了跟大家一起去玩,说是机会难得要好好把握。
统计人数新鲜出炉,最积极的那几个人打电话临时订了包厢。生活委员拿着班费去结了帐之后,大家就或聚堆或单独地离开房间。周木子没有接受林轻罗扶她出门的好意,起身晃了几晃,强撑着精神离开了房间。开场时负责给班长倒酒兼忽悠她喝酒的男生有点过意不去,就一路护送她到了酒店门口。
林轻罗心事重重地独自离开,步履也相应地缓慢了一些。她盯着脚下的大理石方砖缓缓后移,想起当时苏筱雅对向云海的评价。对,向云海绝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可以想见,如果当时更加冲动的不是周木子而是她自己,那么现在她会输得比周木子更惨烈。向云海是个足够理智的人,习惯牢牢掌握他自己的生活节奏,如果是她成为那个破坏节奏的因子,她绝不可能像周木子那样“输人不输阵”,表里皆输、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她讽刺般地庆幸,当时她的理智没有被感性压倒,至少她还能把心思藏得好好的,否则,现在的场景该会有多么的凄凉。
“榆木脑袋,走得这么慢?”
林轻罗受了惊吓,捂着胸口说:“千年老三,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吓死我了……”
向云海不以为然地回答:“是你在出神吧,也不怕走路撞了柱子。”
“向云海副班长大人,要撞柱子也是我去撞,反正您老是安全无恙。”
“谁撞了都不是好事。”相对林轻罗故意找茬的话语,向云海则是完全没有吵架的倾向。
林轻罗发觉,她已经习惯了同向云海的“言枪语箭”,以至于忽略了对于美好形象的维持。她低头看着连衣裙的下摆,继没勇气告白之后,再度给自己减了几分。
她就这么沉默着,想让自己变成一只会走路而不会说话的大型玩具。
“你身上有纸笔吗?”向云海忽然发问。
林轻罗在脑海中快速扫描了一遍包里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歉疚地回答:“记事的东西里,我只带了手机。”
向云海却笑了,说:“我怎么也被你传染了,居然想不到这个。”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输入了一些什么。林轻罗则在旁边地看着他,完全不知所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向云海的嘲讽,抗议道:“喂,什么叫被我传染了,你是在暗指我笨吗?”
向云海输入完毕,收起手机,说:“不仅笨,而且反应慢,你没救了,榆木脑袋。”
林轻罗刚打算反驳,握住的手机提示有短信进入。她似有预感地打开短信箱,发送者赫然就是站在一旁神神秘秘的“向云海”,短信里只显示了一个hotmail的邮箱名。
向云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出国以后大概会常用这个,联系起来比较方便。”
林轻罗心重重一跳,所以向云海是说,希望在他出国之后,他们还能维持联系吗?
果然,向云海接着说:“希望以后能常联络。”
林轻罗微低着头,状似随意地说:“那就以后联系吧。向云海,我回家了,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
林轻罗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反反复复地阅读手机上那一小行字母,不再掩饰自己的激动与欣喜。
此刻只顾得上喜悦的她并没有料想到,他们之间的那句再见,实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以后。
她也没有料想到,这一小行字母,将成为他们之间互相联系的唯一桥梁,承载他们的悲与喜,哀与乐。
而这一载,就是六年。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一章的时候,突然有点心疼周木子。
敢于表白的女孩子是很不容易的,可惜向童鞋这个木头……
好吧,向童鞋还是留给女主慢慢暧昧去吧。
欢乐高中段结束,下面开始进入微虐大学+工作段……
应该是微虐,恩,应该是微……
、史前生物
随着大门“嘭”的一声响动,一个手绘布包沿着优美的弧线掉落在床铺上,某个长发飘飘的身影用利落的手法打开橱柜的门,翻出笔记本电脑,一气呵成地接电源、开电脑、连网线,然后落座等待一切就绪。
指尖轻跃,登录MSN,顺利逮到某个上线没多久的家伙。
“不简单,你居然起床了。”
对方回复迅速:“林轻罗小姐,十点多我也该起来了。”
林轻罗迅速换算时差,是十点多没错。
对方继续说:“吃过饭了?”
“吃过了。食堂大叔今天大概心情不好,加了好多盐:p”
“知足吧,我都吃不到中国菜。”
林轻罗对着屏幕吐了吐舌头,回道:“活该,谁叫你当时不告而别的,这就是报应。”
“这之间有必然联系吗?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道歉过,那件事没有必要紧抓不放吧。”
“向云海,谁叫你惹到我的,小女子小肚鸡肠,大侠您只好多担待了。”
彼时,林轻罗的大学生涯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被军训晒黑的肤色回归了大半、课业逐渐步入正轨、社团活动参与热情高涨。林爸林妈心疼她独自在外地学习,生活费给得很足,新学期又给她配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她就这么过着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距离向云海离开,也已经有半年多了。
当初他不辞而别,甚至在聊天的时候都没有透露丝毫消息。等到林轻罗问起向云海何时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在遥远的大西洋岛国享受温和的海洋气候了。虽然向云海解释说,这是为了减轻离别的伤感,林轻罗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这不仅仅是因为向云海的离去,更是因为她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