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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观察海凌尘,海因都发现自己会变得有些痴迷,一头泛着微微波浪的短发总是那样的柔和服顺,换掉了昨天那身浅米色套装的海凌尘今天则是穿了一件较休闲一些的一套西服,擦得可以当镜子照的皮鞋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像他这种气质温文尔雅的帅哥让人总是不忘多看上两眼,所以一路上对海凌尘的女士并不少。
相比起来,海因则显得过于简单与清秀,不同于昨天那随意无比的装扮,今天的海因也穿得比较正式,但是那正式中还是可以隐略可见一种淡淡的个性,虽然张扬但是却让人感觉到很是舒服。
待侍者退下后,看着桌对面那正低头吃着东西的海凌尘,海因轻轻的向前倾了下身子,然后声音极低的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约会呢?”
呃,顿了下,放下手中的刀叉,海凌尘拿起一旁早就倒好的红酒,浅笑轻盈的举起酒杯与海因示意了一下,然后轻轻碰杯“-cheers-”浅浅的抿了一口,“你觉得是吗?”
“-cheers-”放下手中同样举得的酒杯,海因眼儿漫漫的浮上一抹流光,映在闪着暗红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深遂迷人,“我觉得是,而且感觉还不错。”
轻轻的又拿起马叉,海凌尘笑笑的切开牛排,“既然感觉不错,那就多吃点,你早上可是没有吃什么东西啊。”
浅浅的笑意漾起淡淡的温暖,海因发觉自己很喜欢两人之间这种既温暖又亲近的氛围,“当然,我会吃很多的,一直到把你吃垮为止。”
看着海因那少有的笑容,海凌尘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到“如果你能做到,我一点都不介意,反而会非常高兴。”
带着淡淡的调皮,放下身上担子的海因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才十六岁的男孩,这时的他显得是那样的讨人喜欢与亲近。“呵呵,那我可不客气了。”
看着海因那自然而纯真的笑容,此时的海凌尘也醉了,虽然只喝一杯红酒,但是他感觉自己就是越来越喜欢和海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舒服而放松,“呵呵,傻孩子。”海凌尘知道自己欠这个孩子太多了,所以他觉得为这个孩子付出一切那是应该的,既使这个孩子有违伦常的爱上了自己,也无从反驳下去,更何况他也是爱这个孩子的。
午餐是在一种愉悦而微带着甜蜜心情下度过的,所以当两人走出西餐厅穿过热闹的大街的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淡淡的舒爽与幸福,可是这幅唯美的画卷还没有持续到一分钟却在下一瞬间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车子是好车,不仅性能极佳而且价值不菲,可是车手却不是一个好的车手,当车子那瞬间划过的银光让海凌尘感觉一瞬间天旋地转的耀光以及伴随着自己后背触地的疼痛散去的时候,却不由得由心里泛上来一股冰冷窒息出来。
海因软软的靠在他身前,而他而被海因一个冲力而撞倒在了地上,伸手一把扶起海因,可是手上却传来粘腻的时候,低头看去,血水顺着海因的后背漫漫的流过他的手指,慢慢的滴落到地上,一滴一滴,仿佛是最精细的钟表走针的声音那样,在这个仍然喧闹的城市中清晰无比的落入他的耳中,落入他的心中。
疼,一种漫延至内心深处的恐惧一瞬间让他无法呼吸了,可是就在他感觉到自己就要崩溃的时候,怀中那一直闭着眼睛的海因却轻轻的睁开了眼,然后看着脸色白得像纸的海凌尘,微微敛眉的轻声说到“我没事,只是刮破了点皮,不过我想,我还是马上去下医院比较好,否则我想我没有被车撞死,反而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就太划不来了。”
看着海因那强挣的笑脸,海凌尘唇角惨白的一把抱起了他,然后冲向了那个刚才显然也是吓到了司机,大声喊到“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那个坐在车子里面的人显然并不打算逃跑,他反而下了车子绕到右后面的车门前为海凌尘打开了车门,把抱着海因的海凌尘给让进了车子,这才回到驾驶的位置一踩油门朝着最近的医院又冲了出去。
车祸来得突然,所以当海凌尘与海因坐上车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的时候,四周的行人都还没有从震惊中反映过来,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那地上鲜红的血迹,然后好一会儿才又恢复以往般的样子了,好似刚才的车祸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插曲般根本不在意,继续着各人原先要做的事情。
当医生把趴在手要床上的海因的衣服给剪开的时候,也忍不住微微的抿了抿唇,伤很重,而且不是一般的重,是非常的重。
对于一个有着外科权威的劳尔-琼斯来说,这样的伤他见过,甚至比这更为严重,但是他却不得不为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感觉到由衷的佩服,因为自从进到手术室之后,在还没有打麻醉药之前,他虽然看到了男孩额头上那像从水里捞出来般的汗水,可是却没有听到一声轻哼,遮在眼镜下面的双眼轻轻的眯了一下然后才又恢复平静,经过他仔细的检查后,没有人可以看到他那眼睛后面的双眼里面所带出的惊疑与沉思。
因为这个男孩的后背上根本就是不是如刚才抱着他的那个男人所说的什么撞伤,而是一种远程狙击枪在射向目标物时打在了中间阻挡物上所引发的爆炸崩裂而引起的崩烈伤。
后背上那明显的崩烈伤中虽然没有子弹的痕迹,但是劳尔-琼斯却是深深的知晓的,并且清楚极了,因为在很久以前,他曾治疗过同样的伤,所以此时看来,再经过仔细的检察,所以很容易便会结出诊断的,于是他转过头来决定马上进行手术,以免伤势扩大。
手术室里面的灯一直亮着,海凌尘双手染满海因后背上滴落的鲜血,可是他仍是无所察觉,眼神定定的注视着手术室的门,一眨也不眨的。当那个司机都把相应的住院费都交清之后走到手术室门前看着那个坐在塑胶凳子上面的海凌尘的时候,也不由得一懔,因为此时的海凌尘与往日的他完全不同。
往日的温柔暖笑从海凌尘的身上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种让人心懔的冷冽在周身漫延开来,让过往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避开几步,否则谁也不敢保证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气息的男人下一刻会不会发疯。
默然的站立在海凌尘的身边良久之后,男子这才低声的说到“对不起,是我发现的太晚了。”
那定在手术室上的眼神终于向旁边移了一些,可是阴冷仍然存在,海凌尘染满鲜血的手扬起就是一巴掌,被他打到的男子虽然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可是仍然走回他的身侧立定不动。
手上的鲜血顺着他的那一掌沾了被打男子的脸上,很是醒目。
看也不看他一眼,海凌尘从衣兜里掏出电话。
“喂,安誉。我是海凌尘。”
海凌尘那不同于以往的声音让接起电话的安誉也是一愣然后才试探着的回到“凌尘,你怎么了?”
“我今天被人袭击了,海因替我挡了一枪,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是如此的严重,安誉那淡雅的声音里面也不可思议的高扬了起来,“究竟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在温哥华靠海岸不远的一家医院里面。不过我希望你马上帮我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不会想看到我发疯的样子吧。”
虽然是海凌尘的话让安誉想起了什么东西来,不过他还是很是很快的回到“好的,你等我电话,我马上就去查。”
放下电话的海凌尘仍然没有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眼神仍紧紧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丝毫神情都不放松的握紧染血的拳头。
看着那麻醉药未退仍然趴在床上昏睡的海因,海凌尘的表情恢复成一贯的淡雅温柔,这让始终呆在门边的那个年轻人感觉到一阵阵后怕,他甚至不敢想像一旦床上的孩子如果遭遇到什么不测,这天是不是会变,这世界是不是会变得更加的飘摇起来了。
手机上面传来的震动,让一直坐在床边拉着海因小手的海凌尘轻轻的放了下来,放到盖在身上的薄被里面,然后起身走到窗前,轻轻的按下电话,接了起来。
安誉那始终优雅的嗓音里面早已恢复成往日的冷静与果决,“凌尘,我查到了,不过我想这个结果可能是你不想也不愿知道的。”
始终温柔的神色不曾变过,只是那双带笑的眼眸消失不见了,染上莫明的深遂与沉冷,海凌尘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仍在床上昏睡的儿子,然后压低嗓音问道,“不管是什么,你尽管说就是了。”
“袭击你们的是温哥华东区的老大皮尔派人干的,我现在已动用手上的力量密切的监视着那里,不过,我想和你说一件你十分不想听到的事情。”安誉那边顿了一下,好像是吸了一口烟般的模样,深深的吸着,然后慢慢的吐出。
举着电话的海凌尘很安静的听着安誉接着说下去。
“据下面的人回报,有人看见三天前,皮尔迎接了一位来自美国的客人,而这位客人,你我都很熟悉,他就是海绝凡,所以我想,皮尔也只不过是一个为他提刀的人罢了。”
当海绝凡三个字落入海凌尘的脑中的时候,虽然他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可是仍然止不住的身体轻轻一颤,然后黯然的收起刚刚挂掉的电话,抬头看向那个自从见到自己就一直在不安的年轻人,轻旋似幽魅的声音里面带着空寂的灵魂。
“给我出去买一套干净的衣服和鞋子,要白色的我以前经常穿的那种,去吧。”
“是。”早已胆寒不已的年轻人立马转身走出病房去准备海凌尘吩咐下来的东西。
当那个年轻人出了病房之后,海凌尘这才又拿起手中的电话,思绪反复的拨弄着他那根已濒临崩溃的神经,最后当下唇被他咬破之后,这才按出了那串早已熟悉但却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号码。
电话很快便拨通了,海凌尘紧紧的咬着下唇,以免自己会发出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