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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漂亮的有点晃眼了,活像火狐狸尾巴,不过海因只是在心里说说罢了,他可不会真的让眼前那看起来笑得无比灿烂的男孩抓狂,否则香港可不只会降大雨,也许台风也会顺便刮来也说不定。
“那你现在住哪儿啊?”海因看着摆弄着头发的红玉问道。
红玉放下手,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用一种你明知道故问的眼神看向他“我当然住玫园啊,要不我住哪儿。”
住玫园,原本松散的眉头又忍不住的拢了起来,那个地方现在可是安誉的禁地,非寻常人可以接近的。
两年来,自己也没有去过了,他可倒好,一来就住进去了,安誉现在是没在香港,可是不代表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会不清楚。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担心,红玉摇着手中的小匙,然后轻轻的说到“海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会记得我不?”
你在说什么鬼话,虽然一同学习过的红玉总是时常冒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想法,但是此时红玉说出那句话的神情却是无比的认真,无比的真切。
“别问我为什么,只需要你告诉我,你会记得我吗?”
点了下头,心头有些沉重,但是海因仍是双眼同样真挚的看着他,然后回到“我会记得你的,此生没忘。”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绿岛上面,红玉是如何在那暗无天日之中让自己觉得地狱中也会有快乐,那痛苦至极的折磨中也会有乐趣。
正当海因对于眼前红玉那不同以往的神情有所思索的时候,兜子里的电话声却突然间响了起来。
没等他反映过来的时候,红玉一个手快就从他的兜里抢了出来。
“--hello--”红玉按下通话键问道“--May I help you?--”
电话那头显然是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不是海因,明显的顿了下后,才回到“你是海因的朋友吗?我找海因,可以让他听下电话吗?”
朝着海因努了努嘴--是找你的,红玉把手中的电话递还给了海因。
“海因,下午的课你还上吗?”杨昭林那仍然如同幼年时的嗓音顿时传进了耳朵里面。
下午的课,海因抬腕看了看表,然后看了一眼在旁边还在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红玉摇了摇头到“下午的课,帮我请假吧,我不想上了。”
“又请假啊,海因,我都快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你了,你最近忙什么啊。”
“也没忙什么,没别的事的话,我收线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海因把电话收了起来。
“你呀,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红玉看着海因那没有表情的脸忍不住掐了一把说到。
站起身来,把单肩背包背在背上后,海因招来侍应生,然后冲着红玉笑到“走吧,既然看到你了,就带你一起逛街吧。”顺便给那个过生日的男人买个生日礼物。
“噢也,走喽。”像个孩子似的,红玉跟着海因出了冷饮店。
红玉的妖异,海因的叛逆,这两个孩子顿时成了一道引人不已的风景线,所路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种让人忍不住惊叹的声音。
夜里的海湾泛着迷人的幽思与清美,轻轻的海浪浅浅的拍打着岸边所带起的浪花让人有一种无比的放松。
红玉一改白日里嚣张无比的气焰,沉静得有如暗夜的精灵,他在前面倒着走着,海因在后面看着他。
在沙滩上走了一段路之后,红玉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从脚边拾起一块贝壳,然后拿在眼前细细的看着,声音伴着浅击岸边的海浪有一种飘忽的美“海因,我这一生朋友真的很少,只有你一个。”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他为什么与以往不同,但是习惯安静的海因还是静静的停住脚步看着他,听着他说着。
轻轻扬手,当手中美丽的贝壳衬着点点渔灯反射着一种亮白的光的时候,红玉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海因轻轻的说到“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你可曾知晓,我这十年是如何度过的吗?别人眼里子无限风光根本就不是我所喜欢的。我累了,也倦了。”
“红玉----。”
轻轻的笑容浮了起来,其中带着一点轻轻的苦,“别打断我,让我接着说。这十年来,我已厌倦了一切,包括这条烂命。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难道是为了那个染满鲜血奈罗家吗?那我是什么,我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有能力,冷血而手段残忍的棋子。这样的生活,我够了,我真的活够了。”
“别这样好吗?”他的神情中带着死一般的孤寂。
红玉松开扎着长发的丝带,任着海风把一头炫目的长发吹得凌乱且放肆。“海因,我美吗?”
看着红玉那笑得炫目极了的容颜,海因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美,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总是习惯性的半眯着的狭长单凤眼,鼻梁虽然不算高挺,但是却秀气极了,薄薄的唇总是喜欢抿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如果不是有着让人胆寒的背景身份,否则以他这付容貌很容易被星探挖了去。
笑容敛去,徒留一打清幽,红玉看着泛着点点星光的海面幽幽的说到“可是,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是奈罗家的,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是一片空白,当我的双手染上鲜血的那天,这片空白就是无边的地狱,所以我真的累了,我活够了。”
就在海因被红玉那一刹那展现的清凉所迷思的时候,红玉一把走上前抱住了他,然后在他耳边轻轻的喃到“所以请好好活着,请连同我那份也一同好好活。”
第二日,红玉就如同来时慧星撞地球那般的突然,走的也如同寒风过境那般的决然。
就在第三日,从来未曾给海因打过电话的南星却突然打来电话说到“他走了,走得绝决而没有一丝留恋。”
真的没有留恋吗?不是的,否则他不会特意跑来香港来见自己最后一面的,不会那样意味深长的和自己说过那些从未对别人说过的话,他也有着不舍,只是那样的生活让他的不舍变成了绝望。
打开屋门,习惯性留有的壁灯让海因朝着那道半开的门看了一眼,书房里面正流露出一丝光线,他今天在家啊。
轻轻的换下鞋子,海因轻轻的钻进了自己的卧室,虽然明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自己也给他买了礼物,可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拿出去交给他。
还真是有些难啊。
把自己摔到床上后,海因仰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不住的发着愣,生日礼物怎么给他呢,他这时应该在书房里看书吧,应该还会象以前一样处理到很晚的才是。
想到这里,海因扑腾的一下子又坐了起来,从书包里面拿出前天和红玉一起挑选好的生日礼物,然后光着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出了卧室,然后轻轻的推开海凌尘卧室的门钻了进去。
当他刚把礼物放到床前矮柜上面的时候,门却突然间被人打了开来。
灯门大亮间,海因咬着下唇看向大开的门,海凌尘则是绝对没有想到那个与自己几乎形路陌路的儿子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当他看到海因手旁矮柜上面一个包装很精美的礼盒的时候,忍不住的又看了一眼那个正紧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奇怪的儿子,想张口说些什么。
不等他张口的空当,海因连忙从他的身边窜了出去,可是海凌尘却下意识的一伸手拉住了那纤细冰凉的手,“小因,别走。”
咬着唇,狠狠的咬着,海因此时只知道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抓住,只知道一种熟悉的淡淡桔子香味在鼻间萦绕,大脑一瞬间当机了。
轻轻的扳过海因那瘦削极了的双肩,海凌尘笑了,笑得很是温暖,使那原本疲惫的脸上浮现一抹清亮“陪我喝一杯如何?”他们父子俩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聊一聊了,很久了吧。
想拒绝,可是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所以直到手中的酒杯一再的空了之后,海因那紧绷的身子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心里想着既然他今天过生日,就不要再想起那件让人不愉快的事儿吧。
海凌尘看着海因那放松下来的脸色,忍不住的温柔的看着他,这个孩子变了好多啊,还记得小时候他窝在自己怀中全然放松的睡着的样子是那样的可爱,可是如今恐怕再也回不过去了吧。
哎----都怪自己,不知不觉间,手中的酒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虽然两人仍沉默着,但是两年来的冷漠却在一刹那变得浅薄起来。
“我---,你---。”不知道为什么,两父子突然间抬起头来张开了口,然后又同时闭了口,然后不由得相视一笑,最后还是海凌尘摇了摇头“你先说吧----。”
海因放下手中那空了的酒杯,然后透过灯光看着海凌尘那张虽然已年过三十便是仍然俊美秀气的脸“我--我想转学。”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海凌尘还是看着那张清秀的小脸,视线落到了海因前几天刚刚飘染过的彩色头发上面,“我今天早上接到你们老师的电话,她和我说,你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怎么按时的上过课了,我正想和你好好谈谈呢。”
虽然被老师告了状,但是海因仍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海凌尘,因为十年的相处让他了解眼前的男人不会是一个不问理由就独断的人,他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常常用一种与大人同视的目光看待自己的决定。
拿起海凌尘手边的酒瓶子为早已空掉的酒杯又填了些酒,海因轻轻的摇着酒杯,只见酒液仿佛血色流光一般的在杯中轻转,然后他一口饮尽说到“我觉得那里不适合我,很压抑,所以就不想去了。”
这个孩子虽然安静不爱说话但是却非常有主见,这是海凌尘一直引以为傲的,所以当海因把原因说出来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回道“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的话,我明天就可以为你办理转学手续。”
灯亮映射下,五彩的头发泛出一种迷离的美,忍不住像海因小时候一般的伸手抚去,然后感觉柔软顺滑的头发在指尖穿过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