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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对于我而言似乎只适合做历史的记录,除此再无其它用途,我应用文字的能力非常有限。
我的生活依然在回忆中延续。
高中时,我总喜欢把自己和一些类似自己的同学比喻成垃圾,而那些收容我们的学校就是垃圾桶,在这些垃圾桶的周围还寄生了一些人渣。这些人渣中我认识很多,并且与他们混得还不错。
他们大多是些无聊的混混,没事逛逛迪吧,闹些事,打打架,斯文的时候也会跑到学校泡学生妹……他们生存的目的比我们更赤裸和简单;简单的只需要挥霍。他们的生活似乎是一种自我毁灭!
我曾很不解的问过一位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渣,你们除了混蛋是否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做些有意义的事,结果他的回答差点让我当场晕倒:如果每个人都去做有意义的事,那这个社会就完全失去了一些意义。
说实在的,我并非对此牛人的麻木不仁、无可救药而感到惊讶;完全是惊叹他竟然也会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我不得不钦佩。
想想,其实这个世界并不缺少XX家;几乎生活中的每个人都可以套个什么什么家的光环,我们的头脑中装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我之所以能认识那一坨坨的混混,完全得归功于飞凡,是他经常带着我出去鬼混,是他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看到了我们生活中邪恶、丑陋的一面。
虽然目睹了这些邪恶、丑陋之后内心将更加的伤感、但却有一种真实。
说到底,混混也是人,他们也有思想,而我认识的那些混蛋中几乎每个人都有一段坎坷的经历。他们中有人误入歧途,坐过牢;虽然有浪子回头的心,却没有那种魄力,所以才会沦落到做混混。还有一些是因为家庭、学校等各种环境的污染;总之他们都曾经种下了因才有结果。
在广州稳定后,虽然我依然还保存着一些浓重的书生气、总是将一些东西理想化;但还是要重复那句话:我已非昨日年少,而今需要面对的是更为广阔的天地!
6
偶然的一次,在网上遇见了飞凡;我很惊讶。回想,他在我的生活中已经差不多消失了近一年。一年,我几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他似乎人间蒸发,而现在又从天而降。
飞凡告诉我,他现在在云南中缅边界的一个小镇—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他只是在那里开了一家小小的、属于自己的玉石精品店。
他给我讲述自己近一年的生活经历:
当初,一年前的飞凡刚从拘留所出来,几乎不想、也不敢见任何熟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白天猫在家里睡觉,晚上又一个人溜出去鬼混。
就这样一晃半个月;他自己也累了,烦了。终于他再一次历史重演,拿走了父亲的巨额现金,留下一张纸条;带有威胁和哀求的口气告诉他的父母:他厌倦了这种生活,他只是想出去走走;累了自然会回来。
刚开始飞凡的父母还四处托人寻找,后来当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加之飞凡时不时改变地方的给家里打电话,叫家里放心,他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甚至有时还告诉家里他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他的父母这才不再那么迫切地寻找他,只是默默地等待飞凡每过一段时间给家里打一两个电话,并在电话里苦劝飞凡回来;家里完全可以养活他一辈子。但飞凡拒绝了,他不想做温室里由人供养,却见不到阳光的花朵;不想再被人称之为少爷。
飞凡先后流浪到上海、广州、深圳等全国各大城市;而且几乎就像个浪人,匆匆的来,匆匆地去。直到来到自己梦中的天堂—云南,当他面对那四季如春,繁华中掩饰混乱的城市中时;他才有了留下、站稳脚的想法和冲动。
我说过,飞凡是狂野的,是不驯的,在他囊中羞涩并陷入四面楚歌的哀伤中;他依然没有向家人屈服,依然豪气冲天,激情澎湃的决定在那座人们心目中充满暴力,血腥和混乱的城市中留下。欣慰的是,他成功了;他孤身一人,凭着毅力打造出了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这其中的辛酸和喜悦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旁人无法体会。
7
在自己彻底远离学校的那一刻;心里颇有激动、有些感触。结束了,一切都因为远离而结束。不过对于这种结束,说真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伤感的流下些祭奠的眼泪。
这一切的结束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我不清楚!
麻木的,不想留下任何痕迹;像飞凡,伊恒他们当初一样的远离。
回想自己的高中的三年,我的收获是变得对生活更加的不羁、更加的放荡。印象中,老师从来不管我……大多数老师觉得我没有管的必要,他们不想浪费口水;而我在他们看来更是无药可救,当然也偶尔有一两位老师认为我其实是匹千里马,志在千里;根本不屑与其它身边的凡夫之流共伍,所以我的生活另类些并不为奇。
我并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的生活需要的也不是角色,而是一种做人的真实。当我决定远离时,就已经摆脱了任何人的言语评论,我无须顾忌什么,纵使他们都认为我将彻底的完蛋;这些都已成过去,现在我的生活依然要继续。
没有人可以预知真正的未来,没有人可以断定和彻底左右一个人的一生;包括父母、老师。换个角度来说,我并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评论;我只在乎自己是否快乐,活的是否真实。
高考后的匆匆逃离或许是我的脆弱,更是我的逃避;我不想生活在那种熟悉到没有任何新鲜感的城市,不想在家亲眼目睹父母为我而发愁的神态;那样的生活会让我变得精神恍惚。
或许人都是矛盾的,当你真正做出了远离的那一刻时又在开始产在留恋。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留恋是嘉仪,是自己和她共同走过的那段生活。
正因为如此,在我踏上火车的那个瞬间最想见的却是她;但她始终还是没有出现。或许人的每一次远离都将产生一点伤感,也只有这样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旅程。
虽然我和嘉仪之间的故事有些荒唐,但我依然难于割舍下那份感情;突然间发现自己爱她爱的如此之深。
有人说;在自己最快乐和最伤心的时候想起的那个人便是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曾经,我对这句话很有些怀疑;因为曾经我只会独自一个人去消受生活中的悲喜、独自一个人去感受伤痛;也因此有人会说我自闭的有些自负。而现在我的内心却承载着另一个人,她是我的牵挂,却又是我的伤痛!
8
有段时间,我整个人几乎处于一种机械的状态中;不知道自己要思考什么?现在需要什么?只知道在迷糊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种循环的劳作让我莫明的产生了诸多的不安与恐惧;我害怕自己在这种循环中丧失了仅有的思考和选择的权利,而最终演化成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
除去回忆,我似乎一无所有;未来的憧憬对于我而言似乎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童话,我已不再是渴望童话的年龄。
飞凡在云南打拼,过着虽然艰辛,但却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而我只能在广东漂泊;像风筝一样,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漂浮。至于曾经的一些兄弟似乎都已经被时间的巨流冲去;冲的一去不复返,唯一可以证明他们依然存在、依然还会和我一样时常回忆过去的是偶尔在网上,手机中收到他们的一些问候,一些祝福。
在我看来,他们的这些问候、祝福更像从天而降;因为我总是悲观的认为我们已经相隔近两年未见面了,而且因为生活的改变似乎没有了再见面的可能。
我现在的生活很忙碌、也很平淡;如果可能,我倒愿意如此平淡的生活下去。但我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我不愿意让别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愿意让别人认为我的居无定所的漂泊是一种无能。而且我更不可能永远一个人如此忙碌,如此平淡的一直生活下去。我还要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然后结婚,生子,养家糊口;为人父,为人夫——这些也是我们做凡人追求生活的最终结果。我很容易满足,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真正值得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拼搏的生活下去。
……
勾指一算,自己已经20岁了;已经彻底的成年了。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是大人;不愿意过早地去承担一些生活中的厚重,但事实早已摆在我面前,我无法逃避。
以前总觉得自己已经够成熟;已经足够在同龄人面前有所超脱。现在想来其实我终究还残留了一些幼稚、我依然还有幼稚的可爱……
或许在生活面前我本就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伪君子;就像面对感情,面对男欢女爱,总喜欢用不近女色一系列的不屑一顾来标榜自己的神圣或是另类。结果我成功了,不是神圣,而是另类;另类的许多人都误解我。第一眼见我,总认为我志在千里;心系天下苍生,可事实我却只是个十足的痞子。
我的笔只惯于唠叨一些关于自己的生活。
9
当我真正将自己完全融入这个社会时,我开始在思考。
感觉自己这二十年的生活一直很平淡;像水一样,随着时间的巨流在人生的长河中顺流而下;面对风浪,面对辛酸坎坷,我从来没有过去反抗。我没有那种反抗的能力和魄力;我只能一个人孤独的默默消受。
虽然我曾苦心经营起一份又一份属于自己的梦想;给自己的人生绘制过一幅又一幅的宏伟蓝图。可却一次又一次的被突如其来的风浪击的粉碎。经历屡次的梦想破碎,让原本就有些伤感的自己变得更加麻木、更加沮丧;当然同时我也明白做人不可以丧失信念,丧失目标,那样的自己就像油冬灯枯,只能等死。
正因为明白这些,我似乎又成了一个矛盾的有些像神经质的复杂角色。
其实我是个爱思考的人;但又一直在思考些无关疼痒的东西,一些对自己而言没有任何值价的东西。比如我只是一介草民,却在思考天下苍生的疾苦、同情那些流离失所的人;关注社会的公平与不公平、关心像自己这样的弱势群体的尊严被现实所忽略。恕不知,我仅仅只有思考的空间,却无任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