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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台下正四散奔逃的人群中倏然窜出两条人影,四周数道人影从树上纷纷跳落,稳稳落在台上,将水潆洄围了个密不透风。
面对这份架势,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你们教主这次真是好大的手笔,不仅出动了诸位高手,更是连天尊和右使都劳烦了,怎么?对付我这弱小女子,还用得着如此多的高手?”
眼光淡淡扫过面前众人,她悠悠道:“我是决计不会回去的了,你们谁要杀我,就上吧,不过……劝你们还是当心点这个……”说话间,她双手迅速一扬,大股白色烟雾便从她的衣袖中飘出,刹那间充满了台上的空间。
“不好,大家快退……”老者一见这白色气体,顿时发声提醒,但依旧是迟了半刻,众人已经陷入这片气体之中,眼看便有四人在烟雾中栽倒下去,其它尚没倒地之人也是左右摇晃,似乎栽倒已是早晚的事情。
冷冷一笑,水潆洄一双妙目望向老者,缓缓从发髻拔下一根细簪,“右使,领教高招了。”
老者身形不动,眼中却射出深沉的光芒,见他不紧不慢地甩动银链,口中淡淡念出一串数字,“十五、十六、十七……”
“你念什么?”感到事情有些蹊跷,水潆洄不禁沉声问。
老者转动眼珠望着水潆洄,忽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你怎么不自己看看发生了什么?”
什么?忽闻身后声音传来,心中一惊,正待转身去看,却猛然一阵眩晕袭上头顶,逼得她生生摇晃了下身子。
睁大水样眼瞳,她有些无法置信地慢慢道:“你……对我下了毒……?”
“不相信么?没错,只凭属下是无法对你下毒,但若是教主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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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竟然忘了,呵呵……以为你家教主没来,便用不着担心,却是我大意了。”美眸淡淡扫过鲜血淋漓的左臂,浅浅笑道:“他还真是费心,居然在你的银链上下毒迷惑我……”声音倏然沈冷,“不过右使莫要忘记,他能下毒,我一样能解毒!想用这点毒来要挟我,天真!”
“没用的,这毒你若要解,至少要花上月余时间。”
沉下脸,她道:“右使,你不用吓我,对于下毒解毒,难道我知道的会比你少?”
老者眯起了眼,拉长的声音似乎存心挫她的锐气,“不错,论毒术属下懂得的确不如萤小姐,但是萤小姐不会不知这‘系情’之毒罢……”
刹那间,水潆洄一张俏脸转为煞白,面纱后的嘴唇不断抖动,
“你说……系情……”
老者见她这副模样,似乎有些心存不忍,于是硬生生地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只是答了二字,“不错。”
水潆洄惨白着脸,喃喃道:“终究还是让他研制出了……终究还是……”
“萤小姐……教主也是……”
“他是什么?”
水潆洄忽然将如电目光冷射向他,然而声音却很轻很柔,“你想说他这也是为了我,是么?”
“这……”
见他说不出话,水潆洄慢慢朝后退去,猛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透过面纱喷洒在地,老者急忙上前意图搀扶,却叫她一挥手挣开。
朝后继续退去,她轻轻抬脸,突地一声尖锐的笑从她口中发出,一连几声,声声皆令人感到身体发麻。
“萤小姐……”
老者想靠近她,她却倏然一扬手中数根细针,“为什么!”
老者抬袖猛挥,带起的风声硬将数根细针拂落在地,“萤小姐,请听属下说……”
“为什么!?”又是一排细针发出。
“先听属下说,你莫要行气运功……”
“究竟是为什么!?”双手细针齐发,泪珠滚滚终于滑落脸庞。
痴,嗔,恨,怨,生,死,离,别……
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她下这种毒,系情,系情……
他是真的要致她于死地了么……
他居然真的一点都不念往日情分……
罢,死就死了,人世种种,到头不过皆梦一场……
生离死别,人生原本为戏,戏终,人散……
戏终,人散……
随着她的身子软软瘫倒在地,那群原已在白烟攻击下倒地的一群人纷纷从地面爬起,精神抖擞地来到那名老者的面前,其中一名额前刺有黑色刺青的壮汉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朝老者行礼,口中恭敬道:“右使,要如何处置萤小姐?”
老者清叹一声,道:“教主有令,若带不回人,便带回尸体……唉……”
另一名额前刺红色刺青的瘦长汉子不住道:“但是……若要一个心甘情愿的萤小姐是不可能的……”
老者长叹,“我知道,所以只有第二个法子了……唉……”
“但是……”
老者眼中寒光一闪,“你想违命?”
“不敢……”瘦长汉子顿时垂眉低首,口中却依旧道:“但是萤小姐毕竟是教主的……这么做不好吧?”
“教主已经决心舍弃,做属下的又有什么好说。”老者摇摇头,语罢,袖中猛然亮出一把短刃,叹一声,便使力朝水潆洄胸口掷去────
‘!当’!
半空中只闻器械相交之声,老者一惊,却见那把短刃已被一枚石子弹开数米。
谁!
老者双眼眯紧,寒光顿时射向台下。
敢管暗冥神教的闲事,好大的胆子!
他这样目空一切也是有原因的,自冷煞偕阿秀归隐之后,放眼武林就再也找不出能与暗冥神王匹敌的对手,自然这暗冥神教的声势便如日中天。江湖中人,凡是有些见识的,撞见暗冥神教的记号,哪个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地当作没看见,数年来,除了冷煞外。已经极少有人敢与他们对着干的人物了。
会场台下,已是一片狼藉,刚才那些人群躲避之时撞坏了不少花卉盆景,如今的会场,早已没了初时的热闹喧哗,然,冷冷清清的中央,却仍然站立一名头带纱帽的白衫男子。
月白长衫,无风自动,一股清冽如水的气息顷刻间朝老者铺天盖地地压来,虽距离相隔数米,但老者仍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无边压力。
当下便不敢怠慢,放缓了声音道:“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插手暗冥神教的家务事?”
一段话铛铛有力,尽数以内力传出。一方面客气点明暗冥神教的身份,另一方面也稍稍有些比拼的意味。
“他不会回答你什么,有问题就来问我罢。”
耳边倏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刹那间,一抹黑色人影欺近身前,甚至老者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柄尚未出鞘的长剑悄无声息地抵在他的颈中。
老者的心在刹那间凉了半截,这种速度,除非教主亲临,否则凭他的力量是绝对斗不过面前这人……不过当今弱势武林,居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心中盘算着如何出奇制胜,长袖内的手指慢慢曲起,渐渐地一枚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上。自持这人站在他的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便暗暗朝面前一群已经楞住的众人使了个眼色。
“别动。”冷漠声音再度响起,“如果你妄想出招,就别怪冰魂出鞘。”D1BFA0A92秋之屋
老实说,对于现在的情况,遥夜是相当不爽的。
就说这花翎坊当家水潆洄吧,萧怜雪居然会为了救她于刀下而亲自出手,摆明了他已经对她产生出好感。而且现在居然还要他将这水潆洄从这群怪人手里救出来!其实他知道原本萧怜雪打算亲自出手的,他当然是不在乎这个女人结果会怎样,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要萧怜雪亲自出手!
思绪至此,心底徒生一股戾气,若不是萧怜雪不喜见血杀生,他真想现在就在这几人身上划几剑解恨。
沉沉黑眸在刹那间更加深沉,遥夜只是一味憋闷,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渐渐偏向了黑暗的一方。
两年来,他对于自己心境上的变化只当是一种成长,却忘记了当初商冷对他说过的话。冰魂是一柄魔剑,它会将使用它的人渐渐领向黑暗,唯有真正摆脱它才能够摆脱血腥的纠结。当初得冰魂之际,他还是那个会因为杀人而感到罪恶和厌恶的少年,而如今,挥剑饮血之时,当初的罪恶与厌恶,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冰魂!”老者眉间骤紧,面前一群人不约而同后退一步。
尽管冷煞已归隐二年,但是提到冷煞,仍然有很多人会面露惧色,提到冰魂,甚至有很多人会不禁颤抖。
“我知道你是谁了……”老者那年轻的声音似乎在刹那间苍老了许多,手中的银针被他生生抛落。
还打什么?还怎么打?
面对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也会产生无力感的他,过去那些年的苦练真是白费了!
近两年来江湖人称冷煞收了一名弟子,名叫遥夜。说起这遥夜,不仅得到了冷煞的真传,而且继承了冷煞的冰魂追思,据说武功不下于当年只身持剑挑了整座易星宫的巅峰时期的冷煞,原本他并不信,不过是一名十九岁的大毛孩子罢了,能有多少能耐?但如今,他却是不得不信了。
在人家手底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这还由得他不信么?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