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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来吃惊不小,等我有的没的罗罗嗦嗦胡扯到没话可讲,他们还是呆若木鸡。
陆风则是臭著张脸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你温和点,笑一个。”我用眼神向他示意。
陆风僵硬地咧了咧嘴,嘶嘶两声算是在笑,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两个更加噤若寒蝉。
连吃我几记白眼,他才不甘不愿:“我饿了,不是说要做饭吗。”
他要是在外人面前有私底下一半可爱就好了。
四个人挤在不大的厨房里连转身都难,超市里拎来的青鱼活力十足,一摇尾巴拍得朱砂满脸水。羽西粉底营造出来的粉红妆容残了大半,比不化还惨,忙著要补妆。我是觉得三更半夜的化个大浓妆也是衣锦夜行,但还是带她去浴室,伺候她精心洗了半天脸,再用纸巾细细擦干水珠。
“我忘了带保湿乳液,这里有润肤露吧?”
“啊?男用的……”
“你女朋友的东西呢?这里怎麽半点女孩子的护肤品都没有。”
“啊……哈…………”
“剃须的倒是齐全,可你又没什麽胡子。”
“哦…………哈…………”
她熟练地在架子上翻到一瓶婴儿用润肤霜,好奇道:“你倒很会保养嘛,知道婴儿用品温和不刺激。”
是,是温和不刺激……她要是知道正在往脸上抹的那些东西平时我们是拿来做什麽的,一定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低头猛擦汗。
“草莓口味……”
看清楚她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的是什麽,我要晕倒地扑上去抢过:“你,你别乱翻男人的东西!!!”
“害羞什麽,男人用这个很正常啊。”
你在我面前玩保险套就不正常好不好!
“亦辰。”
“恩?”
拜托别用那种诡异的眼神打量我。
“你有那麽大SIZE吗?”
“?……”
“看不出来……”
“你,你在看哪里!!”羞愤交加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让丁丁知道她跟我讨论这个,我哪里有命在。
回到厨房,青鱼在丁丁手里活蹦乱跳著不肯死,负责剥海蛏的陆风已经捏碎了一堆汁水淋漓的贝壳,还牢骚不断:“有没搞错,我都没用力……“
我沈默了一会儿:“你们还是出去的好。”
剩下我一个人做事反而更快,微波炉,烤箱,煎锅,炒锅,煮锅,高压锅,汤煲……一起开动,居然没跳闸,这公寓的保险丝还真是坚韧。没过多久热菜纷纷出锅,微波炉也美妙地“叮”了一声,我舒口气,朝客厅里喊:“陆风,把酒拿出来,准备开始了。”
菜都陆续送进客厅。文火慢炖的冬瓜盅差不多刚够火候,我小心翼翼端起来,有点烫,手上不大稳。
进来帮忙的朱砂漫不经心地站在我身後:“亦辰,你老实说。”
“恩?”好烫好烫好烫……不行了,得先找个地方放下来。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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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程番外之简单年代(七)
更新时间: 05/05 2004
“你和老板,是那种关系吧?”
“!!”我连惊叫都来不及,整个砂罐脱手而落。“啪────”
朱砂早我一步尖叫的犹如火警,陆风冲进来的时候我脸色一定很难看。虽然没有伤及脚背,可是翻落下去的时候有一半汤汁都泼我腿上。
“你怎麽样?!”
“没,没事……”最初的惊吓和刺痛过去,我强颜欢笑,“冲点凉水就好了。”
白痴,不要这样抱我去浴室,他们会看出来的!
我怎麽推他他都对我的暗示视若无睹,把冷水蓬头开到最大往我腿上冲,边动手解我的长裤:“痛不痛?我看看严不严重……”
看样子他完全忘了背後两个非我族类的存在。
“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我死命抓著裤子,开玩笑,这一脱下来,是地球人都知道了。
“不痛才更糟!”他脸色不用那麽难看吧,“要不要去医院?我下去把车开出来,你等著……”
朱砂已经把剪刀找出来递给他:“剪开裤管看看,直接脱的话牛仔布一摩擦会让伤口恶化的。”
不容分说我那LEVIS501的裤子就被嘶啦两下干脆地直接剪到大腿根,我还有闲暇难堪,冲著朱砂大喊:“不许看!”
陆风更彻底咆哮:“都给我出去!”
大腿上只是小片微微发红,厚重的牛仔裤隔开了大部分热度。这种程度的伤只要涂满牙膏,明天自然会好,药都不必用。
“觉得怎麽样?”他惶恐的样子还真是少见。
“没事,给我一支牙膏一条纯棉睡裤就够了。”方才他的失态还更让我担心:“都叫你不要表现得那麽明显了,他们要是看出来怎麽办?!!”
他沈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你在我面前受伤,我也连紧张的样子都不能有?就因为我们是GAY?!”
“……”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一对圈子里的朋友,一个出车祸死了,另一个在葬礼上连哭都不敢哭,因为死者的妻子也在场。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有多可怜。我不想像他那样。”
“……对不起,陆风。”
眼前这个男人,我也想和他在路上牵手,想和他一起去看电影,坐车的时候把头放在他肩膀上,想和他在餐厅里吃向往了很久的情侣套餐,他高兴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摸我的头,叫我“小辰”,轻轻在我耳边说话。
想所有普通的恋人们最普通的幸福。
我们真是被束缚得太可怜了。
被陆风小心翼翼抱进卧室换上丝制长睡裤,再抱到客厅沙发前放下,就差没在脸上贴个“易碎品,小心轻放”的标签。陆风现在能有这麽大的进步,体贴如斯,实在值得嘉奖,可惜我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朱砂目光了然地盯著我猛看。我知道自己脸上一定是密密一层冷汗。
当然现在的我和他不可能再因为一点外界压力就不得不分开。但我是只惊弓之鸟。
听到弓声就条件反射地打哆嗦,往下掉。
陆风和丁丁在厨房收拾残局以及打算做出一锅新汤,朱砂耸耸肩坐近了点。
“想不到把你吓成那样。我不过是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气息奄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朱砂猛地把脸凑过来:“你是装傻呢,还是当我是傻瓜?刚才老板那种样子,还有谁看不出来?”
被剥夺了装傻的权利,我沈默,装哑。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老板每天接送你上下班,说你们俩好得快成同性恋了。”
我血色刷地直褪到脚底,不用装就已经傻了。
“果然,一蒙就中奖啊。”
我总算缓过口气来:“你不要随口胡扯……”
“我可没胡扯,都是真的。”
一时间觉得时光又倒流回五年前,我连呼吸都气喘:“……明天我就辞职,也比被人说长道短来得好……”
“喂,不要草木皆兵,”朱砂连连摆手,“你尽管放心,他们一门心思打算的不过是要盯紧你,观测你是否可能靠著旧日同学爱一步登天,好及时赶上去巴结,哪有空想那麽远。”
紧绷的背微微松弛下来。我知道瞒不过朱砂,只是也不放心向她承认。
“你们现在是在同居吧?真生猛……老板那麽好体力,你会不会吃不消啊?”
“……”词穷,语塞,“……”
“是就坦白说是,怕什麽?现在HOMO到处都是,流行得很,你尽管大方承认难道会有警察来抓你?”
“你没吃过苦头,自然说得轻松。”我苦笑,“知道我是GAY,难道丁丁还会从我饭盒里抢肉吃,跟我一起去澡堂泡澡?全世界要都像你一般豁达,那我自然会坦白得多。”
“我只是怕你们太辛苦。”朱砂拍拍我的背,突然换上慈祥面孔,循循善诱,“以後起码在我面前就不用设防,爱怎麽样都可以。”
“……你一个大灯泡横在那里,我们能做什麽。”说穿了她是好奇想看真人表演秀而已吧。
“亦辰,我要封口费~~”
“……说吧。”我无奈任人宰割。
“你们做的时候用V8拍给我……”
“你少做梦!”我脸迅速涨成猪肝色。
凉掉的菜和莫名其妙的汤摆上桌,四个人团团围坐,丁丁边给朱砂布菜边献媚,“煮汤的水是我烧的!”“朱砂,我们连吃饭的姿势都很般配呀……”
“老板和亦辰更般配。”
我惊出一身汗,死命拿眼睛狠瞪她。
身边的呆子还不知死活地喜形於色,害我要在桌下猛踩他的脚。
“你那时候不是说我和手冢般配,他有哪里像手冢了?”
刚进公司的时候许斐刚那群人人手上一把比杀技的网球花瓶们正在走红,朱砂一眼就相中我,一相情愿地认为我长得像不二周助,(我是无法想象那时死气沈沈的我会和那个永远眯眯笑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眼前东西的男人相似,要比较我们俩的长相,起码要等他把眼睛睁开再说吧。)并且热中於寻找一个手冢国光和我配对,只可惜公司里虽然长得像漫画人物的人不是没有,但大多是像反角或者配角,最後便不了了之。
“老板比手冢更适合你呀。”
丁丁还是一脸蠢真的茫然。
两个男人笨手笨脚收拾残羹冷炙进去洗碗了,我瞪著兴致勃勃的朱砂,压低声音:“你再怎麽拍马屁,他也不会徇私给你加薪的!”
“我只是难得看到美型的GAY忍不住要褒奖鼓励嘛。”
“你不要太忘形,丁丁一知道,全世界人都知道了。”
“搞不好老板会为你和全世界作战哦。”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