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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多方便。
想起他白净的小脸小手上五颜六色的粉笔末,全都要转移到我脸上手上的时候,我就止不住悲从中来。
试探的问问邢端,她居然答应了!我说谢天谢地,要是我一个人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她冲我笑笑,唇角微扬,很淑女,很可人。
她说没关系,同学之间互相帮忙,你是不是要去看夏宇语,一起吧。
我们一边办板报,一边聊天,她说我的鞋子挺好的,我说她真识货。
的确呀,是贺云北托许南川从英国邮来的,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粉色和黑色搭配的牛津谢,中性的帅气又不失典雅。
第二百八十九章 肋骨
可能是最近用耳机听音乐时间太长了,导致偶尔耳鸣,否则我怎么会听到貌似不屑的轻哼?。
邢端平常是坐公交车的,而我是骑自行车,我胆子太大了,居然脑热载着她!
夏宇语的家居然是栋别墅,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如果那时有“富二代”这个词,那他就是了。
想不到呀,我的同桌平常吃的、穿的、用的都很普通,实在看不出。
听说同学来探病,他的妈妈很热情招待我们,水果零食摆了一堆,弄得我们空手而来的人很不好意思。
还是邢端聪明,她拿出了当天的笔记,课堂重点记得清清楚楚居。
她坐在夏宇语的床头给他讲解,他说不麻烦了,自己看看就好,而且他感冒了,离那么近容易传染。
邢端很大方,她说她身体好,不碍事。
夏宇语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感冒的原因,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怜兮兮的。
我剥了颗荔枝给他,他笑笑正打算接过,正巧阿姨进屋看到,说我没洗手容易交叉传染。这我疏忽了,于是就喂自己了。
想开窗换换空气,阿姨又说早上换过了,这个时间湿气重,不能再开窗了。
好吧,我被嫌弃了赭。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我和邢端拒绝了阿姨留下晚饭和等夏叔叔回来开车送我们的提议,如果知道会出事,还不如留下。
邢端是很瘦,可我也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主,载着她还是有些吃力的,加上视线不太好,车轮压上了石头,两个人都倒在地上,不同程度的受伤。
我的手肘和膝盖蹭破了,伤口流着血沾着脏脏的泥土。邢端没有明显的外伤,可她的脚不敢动,大概是脚踝扭伤了,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我告诉她不要动。
这样的状况只好找外援,找到附近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二十分钟后大哥穆洛慎开车过来送我们去医院。
等待的时候,天越来越黑,两旁的榆树沙沙的响,邢端有些害怕,杏眼泪汪汪的,她一句也没有责备,可我却在心底骂了自己无数遍。
还好医生说她没伤到骨头,配合跌打水一周左右就能恢复。
医生处理了我的伤口,消毒的时候很痛,大哥一直包裹着我冰凉的手,他的掌心温暖又干燥,还带着薄薄的茧子。
他说我自小就这样,打屁股针也不像别家小孩子似的哇哇哭,只是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
年轻的医生笑笑,修长的指尖执着消毒棉球在我的肘关节运动,说好坚强的小姑娘。
我的耳根一红,晃荡着大哥的胳膊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说屁股针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第二百九十章 挤兑
我的话惹得屋子里的三个人咯咯直笑。。
医生给我开了些有助于伤口恢复和疤痕愈合的喷雾,大哥说:本来就不好看,再留下疤,看墨砚还要你不。
这回我连脖颈都红了,脸蛋辣的,瞄了眼邢端,有些担心她知晓我的秘密居。
我扶着邢端等大哥取车,她特羡慕的跟我说你大哥真帅。
那是自然,穆家的男人穿起军装来,就是傲立于天地间的小白杨啊~
不止是穆家男人,这么多年见惯了军绿、天蓝和海白,还是没能产生审美疲劳。
作为男人,有生之年能穿一次军装,真是至高的荣耀。
那一身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的赤诚,往小了说是血性男儿的钢铁坚强!
最初由于某些历史原因,对日本文化排斥过一段时间。后来思想境界提升了,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指导方针,了解了不少岛国文化,方知自己是个制服控赭。
当天,是大哥陪着我去向邢端的家长道歉的,她说不用,无奈我们两兄妹很坚决。
邢端的妈妈看起来不像她那么柔和,面相略嫌尖刻了些。
不难理解,谁家的家长见到孩子被人弄伤了都要不高兴的,她说:“我工作很忙呀,这孩子这样上下学可怎么办?”
我很快接茬:不用担心,阿姨,我负责。
我跟大哥发誓,为了自己和他人的人身安全,再不骑车载人了。
所以,我把缠纱布的地方露出来,去陈家找砚台。
陈墨砚正在跟自己下围棋,这位兄台拿自己当周伯通了,他招呼我观战。
听听,他一向视我实力为无物。
我盘腿坐到他对面,矮桌的桌沿正巧在纱布下三分之一的位置,他稍稍抬眼就看得到。
砚台带笑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入鬓的浓眉一紧,落下执黑子的手,越过来小心的碰了碰我,“怎么搞的?”
这样的陈墨砚同脑海里上一个冬天里的他重合在一起,那时他也是如此,好看的眉弯折起来,凉凉的掌心搭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同他严肃的表情相对应的,却是那柔柔的竖琴一样的声音,“怎么搞的?”
心里的某一处异常的柔软,什么时候,他像个大人似的,知道关心我了?
一周的时间,我和陈墨砚骑着车子去接邢端,晚上再一起送她回家。
如果可以的话,倒真希望扭伤脚踝的是我。
看着漂亮的邢端坐在连我也没坐过的陈墨砚的后座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拽着他雪白的夏装,微风吹起的发丝不时越过她的脸颊,扑打在他的衬衫上,黑白分明至耀目。
不是不羡慕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现在不是
“成长是需要蜕变的。
当青春经历了迷茫与挣扎
一个人才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长大”
当我把这段话读给陈墨砚听的时候,他说我是典型的世纪末迷茫恐惧症,却不知没多久我便经历了如此的迷茫与挣扎。
自打我和邢端受伤后,一来二去从还不错的关系升华为好朋友,连带着和陈墨砚也熟络许多居。
有时候我还会领着邢端去我家里玩,她打趣我说,“每次去你家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五岗四哨的好不吓人。”
我一听就愣了,忙不迭地说,“真对不起,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
我是真心的,虽然如果她当真不再登门,我一定会很难过。
别说她了,很多时候我自己也很渴望能有一个自由的空间,不必进出总有人行礼。
我真的挺喜欢和她在一块儿,连我妈说我丑小鸭偏爱粘着白天鹅我都不介意。
邢端很善解人意,她拍拍我的肩膀,蔷薇一样的脸蛋和笑容,说没关系,和陈墨砚讨教功课也方便赭。
砚台的功课连好学生邢端也佩服得不得了,有一次她问我依陈墨砚的能力满可以跳级的,这么按部就班的念下来,该不会是为了我?
我说怎么会,他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吧。
接着她又问我是不是喜欢陈墨砚,我又红了脸,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知道害羞为何物。
不知何时起,在陈墨砚和邢端的周围,升起无形的屏障,我站在外面观望他们,像一个旁观者。
陈墨砚的后座上,有邢端出现已是习以为常,他总会丢给我一句:你先回去吧,我先送她回家。
而她也会跟我说:回去吧西年,墨砚送我就可以了。
笑容甜甜,迎着日落红霞,他说搂住我坐好,细声细气,她说好,吴侬软语的甜腻。
那我呢?我算什么?哦,我是旁观者呀,眼前油画一样浓郁的空际下,只容得下画一样相配的人。
不出三次,我已经很主动的自己离开,不需要一再的提醒我:你是多余的。
我,有自己的自尊心,也有想要逃避的东西。我怕有一天生出忌恨的心。
一个人,没什么不好;一个人,真的很好。
当夏宇语骑着自行车追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正在推着车子,边走边罗列着陈墨砚和邢端的相配之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无论如何她都比我要好。
想起了我例假的第二天,她从家里带来的红枣,大红色像她善良的心。
从那天之后,陪着我回家的人变成了夏宇语,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家明明是相反的方向。
陈墨砚,我最好的伙伴,亲人一样的存在。我喜欢你,以朋友的身份。
第二百九十二章 抱你了
我妈问我怎么不见邢端来了,是不是闹别扭了?。
哪来的别扭?那么好脾气的人,都不见得会想那么多。
我心里烦躁,打了个招呼就出去逛街了,逛累了就随便进了间冷饮店坐下歇脚。
翻翻我的战利品,果真不能冲动购物,还没等回家呢,这些饰品、衣服什么的,就不喜欢了。
冷饮店的沙发是半敞开的样式,椅背高高的,坐下的时候比我的脑袋尖还要高一些,所以偷听了邢端的话,也非我本意。
邢端的声音伴着悠扬的轻音乐隐约传来,一开始并不确认,听着听着她独特的每句话最后一字的上扬清晰起来。
陌生的女孩子说:“你跟夏宇语有没有进展啊?居”
“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有更好的目标,而且进展顺利。”
“怎么?夏家都那么有钱了,还不够好?”
“只是有钱有什么用?他爸是国企高层,他妈家是暴发户,怎么能和外交官的家庭比?”
“外交官呀,好厉害!”
“不止呢~他爷爷还是军队的高官,他家住部队大院,进出都有警卫把守,气派着呢~说起这个,我倒真挺感谢那傻丫头的,要不是她我还进不去这样的地方。她也怪实在的,明明自己喜欢那男生,还敢把我引见给他。她除了有个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