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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楚烈踌躇了一下,就在这瞬间,只见司徒竺琉似乎对玉离的纠缠感到厌烦,他寒着一张俏脸扯回自己乌亮的长发,接着手一挥,就听玉离尖叫一声,伸手忙不迭地掩住自己的脸,鲜血自他指缝汨汨流下,逐渐染满整只手掌。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身体一僵,忘了动弹。
“你、你……”玉离又惊又怒,身子因害怕被毁容而颤抖不已,“我要杀了你!”他居然敢划伤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如果楚烈因此而不再喜欢他……
“还你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司徒竺琉冷笑一声,举起匕首就往脸上一划。
哼!一个男人脸上有伤痕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不准!”
下一瞬间,司徒竺琉只觉得手腕一痛,楚烈人已站在他身前将匕首打落,一张性格的脸也因他不爱惜自己的举动而变得铁青。
司徒竺琉愣了下,完全无法对楚烈的忽然出现做出任何反应。
而玉离一见到楚烈,立刻如遇浮木般地哭着投入他怀中,“二爷,那贱人划伤我的脸,你要替我讨回公道!”
“滚!”楚烈粗鲁的一把推开他,“立刻给我滚出这里!”他绝不容许有人动司徒竺琉,甚至辱骂他!
“二爷……”玉离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全看见也听见了,是你咎由自取,滚!”
“我不要、我不要!”玉离撒泼地紧紧抱住他哭喊:“我爱你啊!我不要离开你,不要……”
“我走了。”司徒竺琉不想再看眼前这出令人作呕的戏码,只是拿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包袱与匕首,向其他人一揖,转身离开。
齐衍对司徒竺琉的潇洒感到吃惊。事情怎么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
“人真的让你逼走了喔!”何霁凉凉地对着呆愣在一旁的齐衍椰揄道。
闻言,齐衍才如大梦初醒般地大喊一声:“糟了!”
他想去追司徒竺琉,却被楚烈挡下。
“帮我送走他。”他将玉离往齐衍怀中一推,“我去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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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鸣山庄位于山腰,要下山得经过漫长的山路,路面崎岖不平甚难行走,司徒竺琉一路疾奔而下,已因天黑看不清楚而掉了好几次跤。
藉着黯淡的星光,他支起疼痛不堪的双腿想要再往下走,但一只手却迅速横了过来,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将他用力拉到一旁。
“呜……”没料到会有人埋伏,他用力地挣扎着,手上的包袱也因挣扎而掉落。
这手的触感不可能是楚烈,难不成是……山贼?思及此,他骇得冷汗直流,举足就往后踢——
“别挣扎。”来人化解了他的脚劲,并低声喝阻:“我是秦潇,不是恶人。”见怀中的司徒竺琉不动了,秦潇才放开手。
“秦潇?”司徒竺琉疑惑地瞅着他好一会儿,“你是上次送我下山的人?”
“不是,那是我的孪生弟弟,秦湘。”他朝司徒竺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先别问,我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为什……哇!”话还未问完,司徒竺琉就被秦潇用力扯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藏匿起来。
两人才刚躲好,楚烈人也已经迫到。
“琉璃娃儿?”他朝空无一人的山野长声叫唤:“你在哪里?”奇怪,他刚才明明有听到脚步声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他又朝四周张望了下,“别躲着我!”突然,脚下踢到一个东西,他弯身捡起司徒竺琉方才遗落的包袱,眉头皱得死紧。
这包袱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他出事了?
可是这座山头自啸鸣山庄进驻后,应该就没有山贼了……
“惨了!”秦潇见楚烈拿起那个包袱,忍不住叫了出声。
何霁交代他要在这里捉住司徒竺琉,并且不能让楚烈发现,若是功亏一篑的话,上回他不小心撕破的那把扇子就要赔了,哇……他没钱赔啊!
楚烈听觉灵敏,立刻抬头朝声音的出处慢慢接近。
司徒竺琉见状,也皱起了眉头。
若让楚烈找到他,一切又得重头……不,他已经决定要忘掉这一切,怎么能够再度沦陷?
见楚烈一步步地接近,司徒竺琉的身子也因此而紧绷。
怎么办?该拔腿逃开吗?可是,他心中仍有个声音在诱惑他别动……
他抬头又看了楚烈一眼,想逼自己尽快下定决心,但当他再次抬眼时,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楚……”他张口要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星光下,赫见玉离阴寒着一张脸,如恶鬼般地站在楚烈身后,举刃朝他用力一刺——
“哇!”秦潇低叫一声,显然也没料到楚烈竟会如此专注在寻找司徒竺琉上而被刺中,“别出去。”他用力按住司徒竺琉的身子,不准他乱动。
但见楚烈的身子晃动了几下,缓缓回过头凝视彷佛换上另一张脸孔阴沉至极的玉离。
“楚烈,你该死……”他用力抽回手中的短刀,鲜血便
如泉涌般地白楚烈腰间的伤口流出,“我花了这么多时间,费尽心机接近你,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你……”楚烈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显然不明白玉离这番话的意思。
“霍山派,还记得吗?”玉离解答了他的疑问,“我派少主惨死在你剑下,这几年来我奉命寻找你、接近你,就是在找机会杀你,现在我就要完成任务了!”
他再次举起染血的短刀,“楚烈,你的死期到了!”
短刀毫不留情地再度没入没有抵抗能力的楚烈体内,虽然他侧身想躲开,却伤重难行。
楚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望着玉离,像是明白了一切。
“别怨我……”玉离凄然一笑,“我不想杀你的,如果你爱我的话……”
楚烈庞大的身躯一瘫,再也无法控制地倒落在玉离身上,任由他将自己带走。
司徒竺琉想要出声,却被秦潇捂住嘴巴,他的眼泪决堤,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难过。
他终于知道,他永远也无法不爱楚烈,即使他再怎么令他伤心,都此不过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来得令他肝肠才断……
第八章
“哇,冰琉璃!”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叫一声,自怀中摸出一把特制的大铁钳,小心翼翼地探向月光下散发光芒的琉璃观音。
铁钳准确地夹住琉璃观音两侧,黑衣人慢慢地将琉璃观音举起,然后将它往外移向自己——
“住手!”
“啊——”黑衣人惊叫一声,一时握不住沉重的铁钳,匡唧一声,不只是铁钳掉到地上,就连琉璃观音也摔了个粉碎。
“看吧,早说了不行。”何霁受不了地打了个呵欠,白了欲哭无泪的齐衍一眼,“我要回去睡了,明天你答应给的钱可别忘了。”
“可恶,我不相信!”齐衍气怕恼地拾起铁钳,泄愤似的将地上的彩色琉璃踩得粉碎,“我一定要想到法子,要不然明日去司徒府就没有意义了。”
何霁看了他一眼,“那玩意儿对你而言真有这么重要?”
“当然!”事关他的面子啊!
“如果说……”何霁难得地顿了下,又将要出口的话吞回去,“算了。”
“什么?”齐衍狐疑地追问:“话别说一半,很吊人胃口的!”
“好。”何霁一摊手,“如果说我们直接向司徒奕讨,你觉得他会不会给?”
“不可能。”那可是司徒家的传家宝,司徒奕怎么可能会轻易赠人。
“没做之前,别太早下定论。”
“不可能、不可能!”齐衍烦躁地挥挥手,不打算采纳这个意见,“叫琉璃娃儿去讨还比较有可能……对喔!”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我怎么没想到!”
叫司徒竺疏去向他大哥讨,不管用什么理由,反正可能性一定会比他去讨来得大!
呵呵,他可真是聪明。
“终于想通了?”何霁又打了一个呵欠,“那我回房了。”
何霁的脚才要往前跨,就听齐衍问道:“明天应该一切都会顺利吧?”
“难说,司徒竺琉的脾气很难搞。”
“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又开始低落了……”齐衍叹了一声,最近让他烦心的事可不只这一桩哪!
“心情不好?”何霁挑起眉,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我可以安慰你。”
“你?”齐衍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我没被你损就要偷笑了,还安慰咧。”他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努力思索该如何让司徒竺琉替他将冰琉璃弄到手。
何霁又看了他一眼,极小声地道:“我是认真的……”
“嗯?”他的声音太小了,齐衍没听清楚。
“没什么。”
“喂!”齐衍不爽地出声抗议。话老是说一半就不说了,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不干不脆啦? 何霁垂下眼将眸中那抹不寻常的光芒掩去,只是朝齐衍露出捉弄他时才会有的不正经笑容,“我去睡了,不过,房门永远为你开着。”
说完,他就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齐衍瞪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喃喃吐出一句:“有鬼。”
如果阿霁的巽风院大门永远为他开着,那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搬光里头的宝物,以报何霁老是捉弄他、揶揄他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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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公子与何公子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司徒奕将两位难得的贵客迎进门。
“司徒兄不须如此多礼。”齐衍笑了笑,“令弟好多了吗?”
“咦?”司徒奕疑惑地看着他,答道:“舍弟身子极好,多谢齐公子关心。”奇怪,不就是因为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