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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翼打断了赵深深的话语,“干妈,我是个航帆运动员。”
“那是很棒的职业,为国争光。”
“呵呵,谢谢。”
“哥哥,你带干妈去家里休息吧。我还要去买些东西。”赵深深拍了一下赵翼的肩膀,又小声地说道:“记住是带你在外面的房子,不是你自己的家。”
“好,干妈你跟我去家里喝喝茶吧,正好在一起吃个晚饭,深深来上海就是要看看我。”赵翼笑容贴切,让人忍不住地喜欢。
“那干妈我出去一会回来啊。”赵深深上了出租车,与后面的人渐渐低远了起来。赵翼也让宋妈妈坐上了自己的车子,坐在驾驶位开始开车,宋妈妈忍不住赞叹道:“城里人就是好哇!不想外面过去又是牛车拖拉机,现在都是小轿车了,坐着也舒服极了。”
说完还忍不住地将屁股重重地在沙发上弹了一下。
“呵呵,”他被宋妈妈的样子逗的笑了,“干妈啊……”
“思念是一种很炫的东西……”手机铃声响起来了,赵翼按了一下蓝牙耳机,对方传来一个话语,“喂,你查出了李莫在那个医院么?”
“哦,人民医院。”赵翼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她那可爱的冒牌妹妹,随后又关切地说道:“注意安全。”
随后,赵深深挂断了电话,对着司机说道:“去人民医院。”
太阳已经在西山,准备沉入了地底了。
赵深深站在人民医院的门口,望着这牌匾发呆,到底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太阳已经完全跳入了地底,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
她明白,她要面对的不仅是医院里的李莫,而且还要去面对她的过去。那残酷现实又灰暗的过去。
她能忍受住那撕裂心一样的痛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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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篇 再见
第四十六篇再见
赵深深缓缓地走进医院,心里的咚咚地跳着,因为她已经被人宣布死亡,再出现在李莫的身边,他一定会吓的半死,何况这还是晚上。最终赵深深还是镇定地在护士服务台询问道:“小姐,请问这里有一个叫李莫的在这里住院吗?”
“请稍等,我查下记录。”
赵深深看着那电脑上的屏幕在转速地滑动,然后在定格,护士礼貌地回答:“那位先生在一级看护病房,26号下午一点左右住院的,807号病房。”
“他的病史是?”
“胃出血。”
“谢谢。”
“不谢。”
随后结束了谈话,赵深深转身来到电梯旁边,按了一下8这个数字,电梯上从27开始往下走。慢慢地滑到了1层,门开了,电梯里空无一人。她按了8开始电梯关闭了门,开始快速地往上运行。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807里只有李莫的父亲在那里打瞌睡,再无人进来查看,连盘鲜花都没有人送,李莫难道你就这么孤单么?
病床上,沉睡的人儿,正昏迷着,那一张和江天空一样英俊帅气的脸庞,让赵深深缓缓地走上前,轻轻地坐在他左手的板凳旁,她触碰那双稍微有些冰冷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温暖它,可是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淌着。她不知道自己对江天空是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那一种依恋和爱,是她一个人在这孤苦无依的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那一年养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离他而去,是江天空花了两年的时间,让她学会了微笑,学会了这世界还有希望,那希望就是江天空,他们说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也是在病房里她自己的胳膊上打着石膏,他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饭,照顾她每日每夜,整整是112天。
他们互相约定,这辈子她要当他的新娘……
直到了有一天,医生说她得了胃癌,她带着绝望想一个人悄悄地离开,可现实却没有让她死去,反而告诉她是误诊。后来得知自己的最爱的人为了救人而死去。
那一种痛苦是没有办法描述的,也没有办法去解脱,就连死也是一种奢望。
虽然眼前这个人不是江天空,可赵深深想到了以前是在昏迷的时候,李莫也照顾了她,而且是一年四十七天,这在常人眼里是一眨眼都能过去的日子,可是当一个人面对绝望一年四十七天,他需要多么大的意志来强撑下去,又是多么的痛苦呢。
赵深深真的感谢李莫,尽管他不是江天空,她还是表示感谢。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湿了那只被她放在脸上的手,李莫的睫毛有一些颤抖,模糊的是视线中看到了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子,她正在落泪,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哭的很伤心。他的瞳孔渐渐低开始清晰,不禁有些惊讶,她是……她是那个令他日夜内疚的女子。
“郁……郁漫。”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手反而握紧了她的手。
“莫。”
“这不是梦吧,你还活着,对么?”李莫轻轻地掐了自己的胳膊,”好疼。”
“傻瓜!我当然还活着。”
“那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赵深深沉默了。
“那你……恨我么?”
“其实我不恨你,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和自由,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应该感到高兴。”
“漫,为什么你这么傻?”
“因为你不是天空,即使你们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感觉告诉我,你不是,所以只要关于天空的一切,我都会努力去争取,但是我想我错了,我没有办法给你幸福,我一直都只爱你哥哥。”
“对不起!”李莫露出愧疚之情。
“我不怪你,谢谢你守护我这么久。”
李莫正要说出真相,郁漫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是:赵翼。
“喂,老哥。”
“深深,快点回来,干妈等你回来吃晚饭。”
“恩,我马上回来,告诉干妈我在路上。”赵深深挂断了电话,对李莫说道:“不管你爱谁,先要学会爱惜你自己。”
“恩,我明白,你快回去。”
“恩,再见了。”赵深深的眼神似乎在看另一个人,那样的深情和不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着,硬是忍住不让它掉下来。
赵深深轻轻地带上了门,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擦掉眼泪,微笑。以后她都不会再去看李莫,因为她已经完完全全地认清了现实,她爱的那个人,在四年前就死去了。而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另一个人,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眼泪和回忆都帮不上任何她的忙,只能怪自己没有福气。
在一旁装睡的李先生也开口说道,“多好的女孩子啊!儿子啊,你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爸!我配不上这么纯洁的女孩子。”
“你说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想休息一会。”李莫盖上被子,脑海里依然是万婧的脸庞,同时又有郁漫的脸庞,同时也很开心,她还活着。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个真相还没有告诉她呢?难道他要一直活在对郁漫的欺骗中吗?
于是,李莫掀开被子,快速地拔掉了针管,撑着虚弱的身体快速地看了一下窗户,她正在缓慢地走在大楼的路灯下。李先生惊讶地张着嘴,准备拦他,谁知李莫突然喊道:“郁漫……郁漫……”他疯了一般地冲出去了。李先生看着一地的血,有些心疼,可是儿子正在挽留回那痴情的姑娘,他也就决定支持他。
李先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对着漆黑的天空说道:“天空,你弟弟终于把你失去的幸福弥补了。”
也许,李先生不知道他儿子做的决定正把所有的情感转增给另一个人——安东尼奥。
可惜,他撑着虚弱的身体刚到门口准备叫她时,她上了出租车,最后消失在黑夜里,谁都没有办法再抓住她了,她就是一阵风。
他浑身冒着冷汗跪在地上,仰起头对漆黑的天空说道:“哥,我还是没有能给她幸福,连最后的幸福都没有办法给她。”
就这样他一直跪在地上,直到医院工作人员将他扶起来,止血,消炎,重新打吊针。他又将昏昏沉沉地熟睡。
而李先生明白李莫最终没能追上她,就犹如她从婚礼现场中绝望而去一样无奈。任谁都抓不住的一阵清风。
“司机停下车。”郁漫觉得后面有人,可是回头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她傻傻地笑笑,随后又对司机说道:“没事,去徐汇区。”
一路上,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过去,也许这是一场梦,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自己靠在窗口,欣赏上海的夜色,不一会就到了这片光影地带,从飞机上看还是正方形的。
赵深深付了车费,步行了一会就到了,正临大夏。赵翼的家在12层,这是他一个人的家。
到了12层,赵深深走到家门口准备敲门,结果手一碰门就开了,屋子里两个人看电视剧《美人心计》正在说笑。她立马将深深的疲惫感掩盖住,换上一脸的笑意。
“我回来啦!”
“哦,回来啦,干妈我们开饭。”赵翼关掉了电视。
赵深深看到了那张圆形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菜,看起来很都很好吃。
“深深,你哥哥做的玫瑰鸭真的很不错呢。”饭桌上,干妈夹了一口鸭肉放入碗里。
“恩,我都吃腻了。”说笑着,她也夹了一块鸭肉。
赵翼微笑道,“就你鬼精鬼精的。”
“深深,这是我做的山药炒芹菜,很清淡的。”宋妈妈夹菜往深深碗里放。
晚饭后,赵深深和赵翼负责洗碗,宋妈妈负责吃西瓜。
等所有家务忙完之后,三个人就坐在一起看电视,还是热播剧《美人心计》。
宋妈妈边看边说道:“你看这个慎儿多坏,竟然抢姐姐的丈夫,简直是天理不容,以后谁要是抢娟娟的老公,我一定杀了她。”
赵深深一下子吓得将水果盘全部打到在地,宋妈妈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赵翼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跟着她一起收拾,“让我来吧!”
赵翼用眼睛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赵深深看了赵翼一眼,【没事。】转身,又回到了厨房,心里难受极了。
“干妈,去洗澡吧!”
“恩,马上去。”宋妈妈是个电视迷啊,大概是寂寞的原因吧。越寂寞的人做事就越投入。
赵深深趁着宋妈妈洗澡的时间,打开了那日属于她自己的房间,还跟六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