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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内功的修炼。
云晨凭着自我克制,硬是将身体的异状瞒着无忧,只道还跟从前一样,其实私下已历经几次极为辛苦的凶险关口,胸腹间那种偶尔出现的刺痛和冰寒之气这几年来持续加深,近来
几乎天天都会痛上一阵,他坚韧的耐力竟使他身体上的剪熬未在无忧面前显露一分。
三天前是无忧一年一度的发作,他仍如往常般与无忧一起渡过,虽然每次都会伤痕累累,但伤处愈合得一次比一次快,这次只两天便一切如常,原来这门功夫的驻颜效力可改变体
质,云晨这几年来皮肤越来越细腻白皙,受伤了也好得越来越快,全不留下任何痕迹,就算有时练刀不小心划伤亦是短短几天便痊愈。只是内力越高,那可怕的症状也越厉害,他
在夜里常常盖着被子都觉全身冰冷,直至无法入睡。
今天跟无忧一起上来,他面上轻松,其实此时一开始运功便胸口剧痛,更兼一阵奇寒从身体深处涌上,他强忍了一会儿,手脚渐渐麻木,不能自制,就连呼吸都似带着冰霜,眼前
慢慢模糊不清,却不愿叫出声音。
他在这边苦苦挣扎,全没注意到无忧竟缓缓起身,坐在了他对面。他更不知自己身上已经开始结冰,身体被一层白霜覆盖,眼见就要变成一个冰人。
无忧静静凝视他此时渐趋僵硬的脸,突然将手搭在他肩上——无忧的心里早就知道会有今天,也一直等着这一天。逆运真气,或许不是太难的事。
恍惚间一股真气灌体而入,那生硬的感觉令他张口欲呼,耳边却响起平和清朗的语声:“别分心。”
专注心志凝神归元后,源源不断的内力导入体内,平缓了他胸腹间的痛苦,经全身游走而沉淀于丹田,尽数纳为己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体内此时的充沛前所未有。正要开口向无忧道谢,却象被什么钝器击中了要害——无忧躺在他身边,但又不是无忧。
眼前的无忧憔悴萎顿,面有皱纹,竟象一瞬间老了十几年。
他莫名的惊惧着,用不断发颤的两手去搀扶,发现那具身体软绵棉的没有一点生气,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预测着不详的眼泪已开始自觉流下。
这个陌生的无忧在笑,并吃力的伸出手,他紧紧握住,哽咽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晨,我……早就想好了,我……是不成的了……”
“不准说!”
“别激动……云晨,我们两个成了一个,这样很好……你替我活,我会好好的看着你……”
“住口……你住口……”云晨喃喃说着无济于事的话,他从来没象现在这么冷过。又要一个人了吗?他不想啊,为什么无忧可以说出这种话?
“云晨,云晨……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很喜欢……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无忧的眼光渐渐涣散,只有被他握住的手还有一丝人类的温度。
“不要死……不要死……我不准!”云晨几乎在嘶吼,捉住无忧拼命摇晃。这一摇,无忧倒清醒了一点。他又在微笑了:“云晨,你答应过我,记不记得?”
泪水再多,也不能改变任何事,他只能点头:“我记得……杀掉严巨。”
“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他们,他们等了我好久……好久……”无忧的眼神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发出梦似的呓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用尽全身的力气紧抓住
云晨:“答应我……用尽一切手段,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这是无忧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云晨张大了眼睛,一直一直瞪着那个不会再动的人,不敢相信世上终于又只剩下他一个。他,又一次,什么都没有了。
******
短刀门——孽徒(二十二)
幽冥教,乃江湖四大邪教之一,能有如此盛名全赖此教不同于它派的绝学——摄心之术。这种邪术,令正道中人既不屑一顾,又不敢招惹,只尽可能的敬而远之。
但此刻这幽冥教中最厉害的高手——教主大人,反而像被摄去了魂,双目发直的看着眼前。
他眼中所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物,只是一个人的裸体。
微亮的灯光下,那个裸体的主人在说话:“……如何?”
他竟象个毛头小子一样猛咽口水。平生之中,见过的美女不知凡几,却没有一个比得过眼前这副身体,肌肤胜雪、四肢纤长,全身上下白璧无瑕,竟找不出一点疤痕,连小痣都没
有,常人被日晒和遮蔽之处的分界也完全看不到,简直不象真人,就算这是个男人的裸体,也足以称之为尤物。
本来还在嘲笑的嘴说出了一句话:“你的脸……我要看你的脸!”
于是,那幅身体上唯一的遮蔽就只剩长长的黑发。
显露出来的那张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冷艳和高贵,就象从未被人染指过的雪莲花,令人忍不住想去攀折。
他只觉一股热力从小腹上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那美丽的人儿压在身下。触手的肌肤冰凉滑腻,更激起浓烈的情欲,他衣衫未除,已开始喘息。
随着他激烈的冲撞,那人发出娇弱的呻吟,不知是痛楚还是享受,眼光微带湿润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开口:“……你……啊……答应了……唔……是不是……”
他哪里还有考虑的心思,那无比紧缩的内壁使他达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不由自主地回答:“当然……”而后用自己的嘴堵住那张小嘴里更多煞风景的话,开始快速驰骋,在一阵疯
狂的抽搐后,脑际闪过无意识的白光。
良久之后,他还不愿起身,将头埋入那人颈项,轻吻那软如丝缎的长发,方始问道:“你是谁?”
“……我没有名字……我……有一把叫做‘断情’的刀……你就叫我‘断情’吧。”
“你这样的美人,怎么叫那种名字……你可愿跟着我?我会一直都对你好。”
“……不,我只要你做到答应我的事……”
“……好……想不到我这门功夫也会外传……你为什么要学我这种被人不齿的功夫?”
“……我要杀一个人……现在还不行。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你要杀谁?”
“你想帮我?……不,你杀不了他……他的手段可比你幽冥教厉害多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来,你肯传这门功夫给我就很好了。”
“……你真是……能不能多留几天?”
“……不了,我明天拿了秘籍就走。”
“……你真绝情……我以后还能再见你吗?”
“……我想,不会了。”
三日后·唐门
唐门这一代最年轻的使毒高手,是二房中的五公子唐凌,盛名之下,却没什么朋友,就连亲生的兄弟也很少谋面,他知道,他们怕他。
今天他碰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刚从后院练完功回来,就听见下人禀报,他的房里有一个据说是他朋友的人等着他。他几乎要笑起来,他竟然会有朋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走进房里,那个等着他的人缓缓转过身,全身上下,只看得见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神情却象什么都知道,在他这种连兄弟都不愿来往的人面前,居然一点胆怯的样子也没有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走过来,抱住了他寂寞的身体。
他不知该推开还是该微笑,慌乱中问出一句话:“……你是谁?”
那人的声音很清婉,很好听:“……你需要这个,对不对?”随着话语呈现出的,是一具完美的躯体,他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皮肤和腰肢,明明应该跟他一样的地方,长在这
个人身上却又完全不一样,他想转身离开,但做不到。也许任何人在这种纯粹的美丽之前,都做不到。
而这美丽的人正在拥抱他,不但如此,甚至握着他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抚摸,那仿佛包容一切的眼眸直钻进他心底深处,冰凉却无比柔软的唇也吻上他的脸,吻得很仔细,很慢
。
只有在七岁以前,妈妈的身边,他才享受过如此温柔而认真的吻,从此以后就开始练功,不停的练,不断的练,直到能用一枚小小的毒镖杀死一群壮汉。那一天他好高兴可以回到
家里,他要告诉妈妈,他已经是家族中最出色的孩子。然而等着他的,是一副不算大的棺材,那时,他的父亲,唐门的当家,正在迎娶第六个妾。
有什么东西不能控制的从眼中渗了出来,他突然抱紧了那个象仙子一样的人:“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是现在可以陪在你身边的人……抱我,还可以紧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需要这个,而我,需要你的漫天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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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刀门——孽徒(二十三)
这半年间,黑道上凡是有耳朵的人,都听说过一个名字——“断情”,这是一把刀,也是一个人。
据说此人身材面貌俱是绝美,玉肌雪肤,身怀异术,以色侍人,要的不是钱财,而是武学上的绝技。只要去找他,一律来者不拒;他的身体比任何美女还令人销魂,一夕风流过后
却要拿走你平生最厉害的不传之密,若有人胆敢毁约赖帐,又或者你的绝学他看不上眼,被拿走的便是你的性命,而且死状极惨。其手段之辣,连那些闯荡了数十年的老江湖也暗
自心惊。
可尽管如此,还是不断有高手趋之若骛——带着剧毒的花,向来比平常美色更能吸引人们的注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