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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晃,把弯曲的指尖放在嘴边急切而断续地喘息着。
仿佛被那个呻吟声带领般,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切换到那个充满尘埃味的储藏室 ,位于高墙之上的采光窗户
在月光中蠢动的晃的身体。 雅人无言地左右撑开义兄白皙的膝头后滑进他的腿间 。那个雅人不是雅人,因为
真正的自己正在某处看着眼前的光景……
【不要 雅人 雅人……」
晃在雅人怀中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住手 快住手……]
无视于本人的阻止, 雅人重叠上苦闷的白色肉体,吻住那喘息的唇瓣。
……雅人被自己的叫声惊醒, 他猛然坐起上半身 ,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后又拉拉汗湿的睡衣前襟,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腿间似乎有怪异的湿润感。
他轻轻褪下睡裤,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传来腥臭的异味,伸手一摸还有热调的液体。 这时雅人生锈的脑细
胞才意识到自己是梦遗了。
他明白萝遗不是坏事,但是他梦遗的对象居然是'晃],自己明明对晃和父亲的性关系感到厌恶为什么又会做着同样行为的梦呢?自己明明厌恶同性恋,也觉得恶心,为什么偏偏梦到和晃'在做'的梦呢?
那接吻和肤触的确伴随着性兴奋,雅人开始搞不懂自己了。
情绪低落的雅人换上新的睡衣和内裤; 梦遗过的性器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他又莫名想到晃的裸体,那种掠过
全身的兴奋和炎热。让雅人难以忍受地起身走到庭院。
池边的暗影,在黑夜里跳跃的鲤鱼,茂密草木的树根,从花间传来的幽香。 他像要摆脱所有似地低头猛走
。 在这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看不清前路的雅人有数次差点跌倒。
眼前突然传来拨开草木的声音,雅人吓得'哇]一声叫了出来, 他知道有人在,但不晓得是谁。
'谁啊?'
无视于雅人的惊愕,对方的询问声就像在路边偶尔通到朋友打招呼般地轻松。
'…… 爸?'
比暗夜还要浓的阴影轻轻摇晃。
'是晃吗?'
父亲连自己的声音都不记得了; 雅人不觉一阵反感。
'我是雅人啦!'
他没好气地回答; 父亲分开树丛走到雅人身边仔细凝视着他。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父亲没有责备,只是讶异地问。 雅人还想反问呢,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了啊!
'我做了恶梦 所以出来换换心情。'
父亲扬起嘴角笑了, 然后缓缓歪着头。
'对了, 你今年几岁?'
别说声音,连儿子今年几岁都不知道。 雅人觉得自己又受伤了, 虽然他早就对从来不帮自己在继母面前
说话的父亲死心。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居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你连我几岁都不知道啊?'
雅人愤然反问 。然而对儿子的怨声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父亲,却自顾自 继续说。
'好象很久没跟你说话了 ,已经很晚了, 小孩子早点去睡。'
父亲说的话毫无脉络可寻 ,不过也不是现在才这样,雅人从小就已经习惯了。 一向沉默的父亲不知道在
想些什么,雅人总觉得自己好象跟个外星人生活在一起。
父亲缓缓向前踏出一步,随着一声'晚安],手也跟着抚上雅人的颈边。 那微湿的指尖让雅人全身掠过一
阵颤抖,连父亲俯视着自己的浓密眼神都觉得恶心, 还有甜蜜的芳香……
那跟自己在黄昏时从晃自上闻到的香味一样, 或讲父亲今晚又跟晃做爱了也说不定。 压抑住从胸口涌出
的呕吐感,雅人迅速地逃进茂密的树丛中。
结果,他一整晚都睡不好。 隔天到学校去也半句话都不想说, 或许是感觉到雅人浑身都是刺吧,识相的
政宗也没找他说话。
'你昨天没事吧?'
知道他昨天中午在厕所狂吐的青木虽然也过来表示关心,但雅人仍旧冷漠地无视。 平常的雅人或许会笑着
说没什么,但是今天的他却连笑也笑不出来。
看到青木板着脸离去,那态度更是让雅人不悦。 此刻会陪在自己身边的也只有政宗而已, 陪在自己身边
吃饭的他什么都不说不问, 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或许全世界最了解自己的不是家人,而是这个男人也不一定。
第六节课,导师发下了志愿调暨表, 就像摆在眼前的联考压力让全班骚动了起来。 导师要大家回去跟父
母商量过后填好一到三个志愿明天交出, 大半的学生都把调暨表放进书包。只有雅人瞪着表格,思索片刻后在
第一志愿的空白处写上白泉高中, 但随即又用橡皮擦擦掉。
重复了三次同样的动作之后, 听到有人敲桌的声音才抬起头。不知何时政宗己经坐在自己前座看着调暨表
。
'第二是白泉, 第三是中央东啊!那第一是哪里?'
雅人犹豫地嗯了一下。
'你听过英潮高中吗?'
政宗皱眉歪头。
'听过啊,不过那所在外县市哩,而且是私立的,程度很高。'
对从一年级成绩就保持全学年前五名到现在的政宗而言,都还'程度很高]了, 雅人不由得退缩, 自己只
有五十名以内的实力而己。
'是吗……'
他不想到外县市去,只是因为昨天刚好听晃说起才稍微注意一下而己。 他不知道此刻为何会让自己如此迷惘。
'白泉高中还不错哦,我哥就是读那里, 上次学园祭的时候我去玩过,挺不错的。 那里没有一些无聊的校
规,还可以打工哩!'
雅人心不在焉地随便应了一声。
'我们一起去吧!'
政宗虽然一脸认真,但雅人却无谓地耸耸肩。
'怎么可能?我的程度没办法配合你。'
'我也不想到程度太高的学校去啊!'
政宗的话触怒了雅人, 好象他是专程配合自己降低水准一样。
'不好意思啊,我没你聪明。'
雅人转过身 ,政宗抚慰地拍拍他的头。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可一点也没有为你降低水准的打算,与其到拼得太厉害的学校去竞争,还不如凉凉地
读更合我的性。'
要是政宗的话搞不好真的会这样做。
'你就配合一下我的野心,然后尽情享受高中生活吧!'
政宗的提议确实充满吸引力, 朋友本来就少的雅人如果能有政宗陪在身边当然安心……不过他还是放不下
英潮的事。 考虑了半天,他告诉自己反正只是写写而己嘛,就在第一志愿上写下了英潮高中, 一旁的政宗也
没有再说什么。
隔天, 政宗交出的调暨表从第一到第三志愿都跟雅人一样 ,他不知道政宗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父
母,才填下眼好友完全相同的志愿。
六月下旬的某个周日, 这天从早上就一直下着雨,不想出去弄得一身湿的雅人, 整天躲在房间里不是打
电玩就是看书。 到了傍晚,也该是和花可桑送饭来的时刻了。
独屋的门口传来敲门声,那种连续敲门的方式不像是和花可桑。雅人慌忙起房走到门口一看,是父亲站在
那里 。自从五月晃回来休假那晚在庭院说过话之后,到现在雅人都没跟父亲见过面。
'你今晚到主屋来吃饭,有重要的事要说。'
父亲会亲自来找自己究竟是有什么事?雅人点点头后发现父亲手上拿着几朵白水仙, 大概是南边庭院大池
里的水仙花吧?发现雅人视线的父亲把花送到他眼前。
'很漂亮吧?'
'啊、 嗯!'
看到美丽的花,雅人也不会想摘下来,他怕伤到花。
'你不觉得很像晃吗?'
随着低语,随手把花折成两段的父亲让雅人吓了一跳 。父亲残酷且用淫猥的手势继续把所有的花瓣抓下来
,然后慢慢打开右手, 从指尖散落到空气中的残花纷纷飘落在门口的磁砖上。
微笑着看了满地的花瓣一眼后, 父亲离开了独屋。 无法从被摧残的花瓣上移开目光的雅人,第一次对自
己的父亲感到恐慌。
在主屋的晚餐非常安静,只有食器碰撞和咀嚼的声音。 有三人共同进食的餐桌上却缺乏对话, 平常就吃
得少的父亲放下筷子后,肆意地凝视着坐在对面的雅人。
面对父亲强势的目光,雅人不禁紧张得连吃饭都变成一种痛苦,随便动了几下筷子就草草结束。和花把餐
桌碗盘撤掉之后端上了芳醇的热茶。
'雅人。'
父亲缓缓叫着儿子的名字。
'晃住院了。'
突如其来的告知让雅人惊讶得无言以对 父亲继续淡淡地说.
'听说是肺癌, 而目发现得太晚连动手术都已经来不及。医生宣布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生命, 晃自己也知
道这件事。'
继母以手掩面哇地痛哭出声。
'他才十八岁啊……'
父亲轻轻接往继母的肩, 雅人一片空白的脑袋只回荡着晃会死这几个字 ,太过突然的消息让雅人无法具
体想象,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很想见你一面,你找个时间去探病吧!'父亲柔和地说 。
神情呆滞的雅人在回到独屋的这段路程上,满脑子都是晃的事。
记忆中的晃总是那么温柔 ,他好想、 好想、 好想见他, 他打从心底想跟这个温柔的义兄多说些话。想
为自己在五月对他冷漠的态度道歉,他一直都把这件事挂在心上……
晃只的是在他就读大学附近一家设备比较先进的医院, 由于路程遥远的关系, 雅人只有在周六日才能去
探病。 听父亲说起的时候是星期二,雅人每天数着日子等待周六的来临 ,但他又怕见到不久人世的晃他怕自
己会哭出来……
结果雅人还是没有去探病, 他是到了医院,不过却是在太平间见到晃, 那死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站
在就像闭着眼睛睡着的义兄面前,呆滞的雅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响应, 继母惨叫般的哭声回绕在他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晃的告别式在飘着小雨的日子举行, 就像安慰哭不出来的雅人一样。雨持续下着, 维持端坐姿势而两腿
酸麻的雅人,看到人变少了之后就悄悄离开主屋。
怕被亲戚看到的他故意避开人群行走 ,他不需要固定模式的同情,即使对方过来也大多是没见过几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