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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化上,整体的感觉美丽得像一幅画。
'………。。'高日雷只是狠狠地瞪著坐在沙化上的优雅男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寒映然现在已被他杀了数百回。
'你是同性恋的!'看他那副死娘娘腔模样十成是。
'这点并不重要吧!'
寒映然摆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看得高日雷寒毛倒竖。
'你又不是女人,不会为贞操要生要死吧!'
伴随著讥讽的低笑,寒映然特意挑难听的话说,知道反驳只会令自己更难堪,他费了很大的意志,才把怒气压下来。
'当然,我当被狗咬。'他说得咬牙切齿。
'哈,你真有趣!'
'你把诗诗怎麽样?'看著寒映然那备受上天眷顾的美丽脸蛋,他承认他确有一笑可倾国倾城的魅力,这样的脸蛋那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但他现在只想一拳捧在他那美丽的脸蛋上,以泄心头之愤。
'放心,匣女人现在很好,我们寒门是不为难人质的,只要你好好地帮我做事。'
'你要我做的事什麽时候可行?'他现在只想尽快把事情完全,救出诗诗再次远走。
'你不用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但我耍你绝对的服从。'寒映然说完便站起身向房门的方向走,当他正要握住门把并扭开时,身後一道森冷的声音如寒流般流进他的耳朵,并撞击著耳膜。
'今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他朝我必十倍奉还。'
++++
'你只是小孩,还有哭的权力。'
'为什麽不哭,不哭你就去死吧!'
'在这个世界适者生存,不择手段是必须的。'
'啊…。不……'寒映然蓦地睁开眼睛弹坐起,手紧抓著被单剧烈地喘息著,身体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为什麽,八年了,还不能摆脱那个梦魇,记忆还在纠缠不肯走,刻意忘却,却像是在搅水里鹅毛,转了几个圈,还是执意要浮上水面。
透过坐地玻璃窗看著远方鱼肚渐白的天际,他心中一片阴霾,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好。
10
高日雷~
他是妈妈最喜欢的一个客人,
她应该想不到自己会死在喜欢的人手中吧!
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那麽执著於那个男人,以前他还可以告诉自己是为了报仇,
但这个真的是仇吗!他也知道这个是感叹号,不是问号。
答案呼之欲出,但太沈重了,八年来的血腥像一把枷锁牢牢地套紧他,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叩、叩、叩'门外响起一阵有节奏的叩门声,但沈溺在自己思绪中寒映然并没有去理会,皆因从脚步声他已知道是谁。
半晌,莫枢武见没有回应,便迳自打开房门,只见他的少主坐在床上呆看著窗外沈思,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造成一种疑幻的不实感。
莫枢武突然有股想上前把寒映然那纤廋的身子抱紧的冲动,不,不是突然,他一直也有这种想法,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无法自拔地爱上这个美丽镳的人儿,他一直把这个越轨的想法藏在心里,只要能一直守护在少主身边他已很满足了。
'少主~~'他走近床边唤到。
神志被唤回来的寒映然转头看著他。
'少主你又做恶梦了!'从寒映然苍白的脸色可知他昨晚一定睡得不好,他知道他一直被恶梦困扰著,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梦把他守护的人折磨。
'嗯………'寒映然轻应一声,莫枢武是他来这里後便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保镳,对著他,他并不需要掩饰自己的软弱。
'我要起床了,帮我换衣服。'
莫枢武笑笑地走向衣柜拿出一套新的衣服,说是保镳,他倒觉得自己像保母,很难想像以冷血见称於人的寒门少主居然会这样依赖他,但他也希望少主只能永远依赖他一个。
他脱下寒映然身上的衣服,露出白晰若雪的肌肤,身材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廋弱,是一副经长年专业训练柔合舞蹈家与武术家线条的完美身材,只不过还是比普通人纤廋了些。
莫枢武不行迹地欣赏他的身子,眼睛对上他那雪白的胸膛上那条淡淡的伤痕,由胸口一直伸延到腹部,虽然那伤痕已经痊愈而且淡到几乎无色,但他还是感心痛,是谁这麽狠心在这副完美的身子上烙下这个痕迹。
'少主,你为何要找上影,虽然他是一个出名的杀手,但这已是两年前的事了。'隐约觉得昨天那个男人与少主有著什麽关系,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
'枢武,你什麽时候开始质疑我了。'寒映然回复他一贯的冰冷脸孔
'不,只是我们和凤门………。'他还想说著什麽,但在寒映然一个锐利的眼神下禁了嘴。
++++
高日雷机械性地穿上女佣刚拿进来的衣服,在抬起一只脚想要套上裤子时,一道温热粘湿的液体自私处蜿蜒而下至大腿,他条地瞪大眼睛,然後一拳重击在木质的衣柜上,发出‘硼’的一声巨响。
寒映然,我绝不让你好过。
他咬牙切齿地道,眼神是两年不见的暴戾。
第他到房中的独立浴室洗个澡,再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已是半个锺头後的事。
年轻的女佣一直站在门外等待高日雷,到高日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马上躬敬地迎上前
'先生…。。'
高日雷用眼尾看了她一眼,阴狠冰冷的眼神让她有种打从心底冷起来的寒意,在这里工作久了,她什麽人没有见过,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浑身散发著黑暗的气息,让她有种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有事吗?'
是啊,一定是错觉,他现在不是亲切地对自己笑吗!
'早点已经准备好了,请先生随我下楼。'
她并不知道这男人的身份,是少主昨天吩咐他们要好好招待他,应该是贵客吧,只是
【不准让他离开这膶幢房子……。绝对……。】
说这句话的少主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是一种隐含著嗜虐、摧毁以及一点点留恋的矛盾神情,想不在众人心中美丽、冷漠、高高在上的少主也会有这种人性化的表情。
所以她好奇这个男人是谁,曾问过少主的贴身保镳莫枢武,莫枢武叫她不要多管闲事,说这句话的莫枢武是阴狠的,
她是知道的,,他对少主一直很执著,他看少主的眼神不是一般的仰慕,而是霸占,从他的眼神中,她读出了欲望,她的感觉一直比平常人敏锐得多,但她一直忽视这种感觉,因为这样就不会看到人类丑陋的一面,所以一切都是错觉!
11
'你叫什麽名字?'尾随在她身後的男人问。
'对不起,先生,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舒叶,是负责照顾你的女备。'她转身对高日雷躬身自我介绍。
'哦~舒叶,我叫高日雷,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像十月的阳光,让人觉得温暖,所以刚才的冰冷绝对是错觉。
'抱歉,我不能这样做,这是规定。'
'哦~是吗…。。'高日雷像是没所为地侧侧头,反正这不是重点。
在下楼的这段路程,他一直与她闲聊著,从问她什麽时候来这里工作,到有没有男朋友,对一个陌生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太热情了吗,或许他是有其他目的。
'你们少主昨天有否带过一个长发的女子来这里?'他问的轻描淡写,但她知道他在刺探。
这就是他的目的了吗!
'这点我不清楚。'应该是昨天被关在地窖的美丽女子,但她并不会蠢到告诉他吧。
高日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不会那麽容易就可以套到话。
走下楼梯的最後一级,舒叶把他领到一张可坐十多人的长方形餐桌前,桌上摆了两套餐具,他坐入舒叶指定的位置。
'先请稍等,少主稍後会下来。'
等了约十分锺,才看见寒映然出现在楼梯的尽头,他那及腰的长发随便地挷在身後,一身白色,使他看起来更优雅脱俗,身後跟著的还是那一身黑的男人。
寒映然慢条斯理地一级一级自楼梯步下来,拖鞋与梯级发出有节奏的‘啪哒、啪哒’声,高日雷觉得那声音非常刺耳,拖鞋就像是踏在他的脑袋中似的。
这个天杀的男子,摆在餐桌下的手不自觉捏紧。
寒映然坐入莫枢武为他拉开的椅子里,他对高日雷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个足以令在场所有人惊呆的笑容,但却令高日雷打了个哆嗦。
'早啊……。雷……。'
高日雷嫌恶地看著一脸笑容的寒映然,发神经,能这样叫他的只有诗诗。
寒映然把头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
'你最好和我表现得像朋友一点,你也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吧,你可以叫我映然。'
他心中恨不得捧一拳寒映然,表面却摆出一副没事的模样。
'早……映然…。。'呕……鸡皮都快要掉到一地都是了。
听到自己满意的话,寒映然坐正身子,单手托腮看著桌面,似乎在沈思著什麽,看著他的侧脸,高日雷不知为何有种恍惚的感觉。
早点端了上来,两人默默地用餐。
这顿早点,高日雷吃得很不自在,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身为杀手的触觉,他对任何事也很敏感,纵使只是一个很细微的眼神,他也可以感受到。
那带著恶意的视线来左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