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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家里只剩你一人了?
“家道中落,姓氏……不可提……在家中大家都唤我小离。”
“好吧,小离,你可还有别的去处?”
“我的命是拣来的,天下虽大,实在已无我可去之处了。”说罢,我的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抹去我脸上的泪痕,深思片刻说道:“我还缺个磨墨的书童,小离你可愿意?”
后来我才知道磨墨的书童的含义。
早春三月,柳树发芽,黄鹂鸣叫,一派明媚,暖暖的阳光把人照得玩心大动。那个人居然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带我出去溜达,只因一早疾风神秘兮兮的告诉他“人已带到”。
他转过脸微微的笑着对我说:
“小离,看你的举止倒像是出身世家,今日便看看你的磨墨水平。”
“老爷你要写字?”
“不,是作画。”他挑了挑飞扬的长眉,调皮的对我一笑:“画春宫图。”屋外明媚的春光照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肤色白皙五官灵透脱俗。
“春……春……”我张口结舌,脑袋顿时不灵光起来。
迷迷糊糊的发着愣却被他拖进了一间内室。房间不大,布置的相当简洁,只有靠墙的一张做工考究的床和屋中央那张大的离谱的书案。此时这张床上正躺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小离,去,磨墨。”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床边慢慢的打量着那个女子。然后忽然走上前除去了这个女子身上的衣物。
“啪嗒……”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手中的墨更是不知何时掉了下去。从生到现在我从未见过女子的裸体,何况还是个年轻貌美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你……你要干吗?”
“唉……”那个始作俑者走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墨,“画画。我陆临清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君子也出少年啊!”
“陆临清!”我跳了起来,“那个号称书画琴天下第一的陆临清居然是你!”
“天下难道只有一人可叫陆临清吗?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何人敢称第一,又有何人配称第一?”他对我微微一笑。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笑,以往他的笑中都是清俊又带点调皮的笑容,可今日的笑容里我分明见到一样东西叫寂寞。“你……”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去靠近他,安慰他。
“过来,磨墨。”他拿起了桌上的羊毫,开始挥毫。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的俊秀的侧面。原本柔和的线条此时由于专注有些绷紧显得凌厉,只有那纤长的睫毛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遮掩着凌厉又明亮的眼神。我想或许他真的是天下第一呢。
“晋时有人说画有六法。可古往今来能六法兼之的,也只有二人。古时的画,注重骨气但是遗漏了形似;如今的画就算时得到了形似但是又气韵不生。所以说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但是如果连被画之人都忸怩作态,不能动作天然,我就是再努力的画都不可能会有佳作。现在那女子,虽说是被迷晕,可是她神情自然气韵周全,所有动作都是自然可爱,韵味天成。小离,你可明白?”说罢,他阁下笔,两道幽黑深透的目光直直的向我扫来。
“嗯。”我忙不迭的点着头。
他满意的笑了笑,低头继续做画。
就这样,我完成了自己第一次的帮凶生涯。现在想想明白什么明白,不过是说了一套大道理来把我搞晕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已。
(番外一完)
第六章
早上醒来,天空已然大亮。闻着香炉里冷却的残香,看着头顶浅蓝色的布幔,不觉昨日之事竟如同春梦一场,了无痕迹。从今日起,我便是一个普通的人了,再也不是那名震天下的画师了。昨日便完成了祖辈留下的规定:柳家后人必须为皇家画满二十幅春宫图。培育好接班人后,便可逍遥江湖。
画是画完了,接班人嘛,小离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想到小离,我不由笑了起来,那小子,昨晚居然被我唬住了。记得当初收养他时,只觉得他可怜又可爱,漂亮的不得了。越是相处久了,越觉得他聪敏、懂事,就是有的时候有点倔。今日反正无事,去看看他吧。
小离的院子离我住的很近,转过一道弯,便看到了。他同我一样都喜梅花,只是我偏爱红梅而他则更喜白梅。时节正值隆冬,院落里的白梅开的正艳。一个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袭白狐裘正趴在树前的石桌上用功,只见他神情专注的在宣纸上练笔,旁边练过的宣纸已有一叠,真是个用功的好孩子。走上前近看,他的运笔虽说稍嫌稚嫩,但对他的年龄来说已相当不错:用力平均,起讫分明,笔笔送到,既不柔弱,也不挑剔轻浮。
“小离记住,用笔有三病:一曰板;二曰刻;三曰结。上乘用笔应有“干裂秋风,润含春雨”之妙。太湿则无笔,太枯则无墨。笔内含水不要太多,这样运笔则苍;行笔涩重有力,就能把水份挤出来,这样运笔铡润。”我摸了摸那颗小脑袋。
“师傅”,小离高兴的扔开笔,就往我怀里扑。“师傅昨日说要教小离画狗马的,怎么那么晚才起来啊。我都偷偷潜伏进来两次了,你都在打呼噜。”
“乱说”,毫不犹豫的赏了他一个爆栗:“昨日为师说你没用功看来是错怪你了,小离,近来进步很大啊。“明师出高徒”这句话果然没有错啊,呵呵。”
“师傅一天到晚的那么忙着找那些美人,我就是进步那也是自学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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