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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的意见还重要吗,你决定做的,我从来都无力阻拦也不会被阻拦。”
“之前是那样,可是半个月前,我做了一件自认为很棒的事,用另一种方法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费凌说着,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接着递来签字笔。
“我联系了律师,将我名下所有可支配的不动产全部评估作价,共享在我们的名下。也就是说,我现在所坐的一切决定,你都有绝对的发言权。当然,公司的营运管理不包括在内。这是惯例,也是对股东负责任的表现。”
“为什么,我们还不是合法的夫妻,这一切都是没道理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为什么吗,譬如离婚,对公司的业绩都会有影响。”
“当然,可你也要明白,我不是为了一张纸而活的人。我这么做,是为了某一天,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公司不会成为一盘散沙,爸妈和你,也会有所保障,经历了那么多,我真的不得不做些什么。”
我盯着他,看着他从容的说着那些沉重的话,看着他满不在乎的谈及生死离别。或许是太过浪漫的气氛,或者是本就并不安分的心,我推开层叠的阻碍,猛的拥向费凌。过大的力道推翻了窗旁的立桌,香馨的红茶香充盈鼻尖,香甜腻人。
“怎么了,怎么了啊?”
长吻的间隙,费凌环着我,轻声的问道。
“有什么不喜欢的,不开心的,不满意的就告诉我,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怕知不知道?”
“可怕,如果爱你也是可怕的事,那么费先生,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永生了。”
听到我的话,一直紧张的费凌噗的笑出了声。
“别担心,这辈子我栽定在你的手里了。守财如命的我怎么可能让你说走就走分掉我辛苦小半辈子的身家?我们来日方长。”
我盯着他,努力让每一寸眼眸都散播出最浓的爱意。敏锐如他,我们对望着,直至彼此不安分的双手挣脱掉所有的束缚。
“小心伤口又崩开,我可不负责的哦。”
相拥着跌落入雪白的床单,费凌炙热的呼吸吹打着我的脖颈。
“命都不要了还在乎这个,奉劝你还是少说几句,保存……体力。”
夜色如幕,迷惘的间隙,抹黑的天空透射下从未有过的神秘,依旧高远的苏格兰,那最后宁静的夜。
、第五十一章
等待,原是再也不见。
——题记
“药材不需要特别的浸泡,关键是要把配料食材清洗干净,这样炖出来的补汤才不会有奇怪的味道。”
系着围裙,站在琉璃料理台边,将配比适量的药材放入汤煲,欧洲大陆初春的暖阳恰好自气窗透入室内,柔和的暖意将我团团围裹,直至消散掉连日来淤积的疲倦。
“其实相比于原材料,料理的火候控制更为重要。譬如这款汤,一定用温和焖炖六小时,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是最关键的,务必切记。还有……。”
“还有盛装的容器一定要是瓷质的器皿,不能冷藏晾凉,一定趁温送服;一日三餐还要忌口,生冷酸腻统统不可以。”
还来不及放下一直紧握在手里的木勺,系着围裙,捧着米盆的费凌那招牌式的笑意已经毫无保留的闯进我的视线。
“你还忘了一点,浸过泉水的米做筛子,可以滤掉药渣和杂质。”
说着,费凌将夺下我手里的木勺,将米盆塞到我的手里。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阿姨,白费我说了那么久。”
拿过米盆放到料理台上,我愤怒的推开费凌,将不满发泄到已经沥干水分的蔬菜上。
“你该庆幸是我,至少我还能听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换做帮佣阿姨,你说一天也未必能够理解。”
“谁说的?我们之前交流的就蛮好的。倒是你,过来凑什么热闹,阿姨看见了,又该挑我的不是了。”
“还交流的蛮好,你没看到她满头大汗急着跺脚的模样。你也是可爱,对着不懂半点汉语的人讲那么久,我估计,我再出现晚一点,就该出人命了。”
“阿姨不懂汉语?”
“是啊,在英国的菲佣嘛,会英语就够了。又不是外交官,会好多种语言。据说语言折磨堪比蓄意谋杀,你可真是我的极品。”
费凌笑着,自背后环住我的腰。爽朗的笑声打破混杂着轻微爆裂声的宁静四散开来,我窘迫的想用手捂住那轮廓分明的唇,却被连续不断的搔痒搅的软弱无力。
“快放手快放手,这里又是刀又是火的,你伤口还没愈合好,别闹了。”
“少拿我的伤口说事。”
费凌说着,弯腰低身将我抱起来,
“来,重复一遍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就饶了你。你那俊俏的小模样还真是勾魂。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敢怎么样?”
强忍着钻心的痒挑衅费凌,费凌先是出乎意料的一顿,接着搂紧了我。
“怎么样?你还真是提醒我了。如果我就这样抱着你出去,直接上二楼我原来的房间;或者横穿几条街区回家。啊,貌似第二种方法会比较好,想起来了,早上走的急,房间都还没有收拾,也好,方便我们继续。”
说道“继续”,费凌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细长的优美弧线。想到昨夜的凌乱暧昧,和那些不堪回想的情话,发烫的面颊已经让我无地自容。而不同于我的窘迫,费凌一副阴谋得逞的惬意模样。看着那张生动的流氓脸,我不顾一切的咬了上去,费凌吃痛,嘶嘶的喘着,接着更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激战“正酣,突然清晰的脚步声和玻璃杯碎裂的声响打破了我们的胶着。相拥着转过身,点着石膏的准婆婆真满是尴尬的盯着我们,停在空中的手正不住的颤抖。
“你们,这白天的,在餐厅,你们!靖远!”
婆婆边叫着公公的名字,边愤怒地盯着我们。费凌尴尬的笑着放下我。
“妈,你怎么在这儿呢,不是做热敷呢吗?”
“是啊,我还真是多余跑这一遭,耽误了你们的好事。”
“这是哪里的话,妈耽不耽误我们都是天天“好事”。不过既然来了就看看,媳妇特别准备的药膳,这卖相,多好!”
费凌笑着揭开锅盖,闻言而来的公公也搭着婆婆凑了过来。
“的确不错,不过比起你婆婆当年的手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
公公笑着,示意费凌。
“刚送来了几张请柬,都是本周末的商业聚会,你过来帮我看看,挑那么一两个重要的参与一下。也给Cherie请教你妈的机会。清敏,不能再儿媳妇面前露怯啊,千万。”
费凌看着公公,偷偷的竖起大拇指。公公会意,两人故作庄重的离开餐厅,剩下我和婆婆四目相对。
婆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渐渐远去的背影。拿起木勺,在汤煲里轻轻的搅了搅。
“教,教。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费凌都已经可以到处跑了。那时候每天都要做一大家人的饭,要按时给公公婆婆煲汤炖药,谈不上事业人生,更没那闲心谈情说爱。”
婆婆说着,放下木勺,合上锅盖。
“那时候还总盼着孩子长大,出人头地。可真等到了这一天,却发现孩子根本不再需要你,不会再围着你跑。孩子开始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比爱自己母亲更爱的女人。都是自己身上的肉,总不能活活拆散了你们。那几天他生病,我行动不方便,那眼神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的模样,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时代不一样了,心里想的和现实,总是有着太多不可磨合的差异,可你们也要懂得适当的节制。你看看费凌手上的抓痕,我本不想说,可是你们刚才,真的是太过分了不是吗?”
婆婆因为叹息而拉长的语调越发的让我感到惭愧,羞怯地低下头,面对Steve的能言善辩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阿姨,我很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你看你这孩子,我的意思是要你们起码的约束,你这样子要是被他们看见,又不晓得会怎么责怪我为难你。要说你,还真是和费凌般配的很,可就是你这副样子,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公公叫得那么顺口,婆婆呢?我的感受呢,恶人总是我做,哪里都一样。”
婆婆说着,小心翼翼的挪到洗手台,不过刚拧开水龙头,自门口传来的响亮刹车声和模糊难辨的低语声便打乱这原本宁静的午后。
扶着婆婆小心翼翼的出门,一辆中型商务车稳准的停在门口,绕过花圃,费凌和公公正和神色慌张的Sam,Alex商讨些什么。
“Alex,你怎么会在这里?”
松开挽着婆婆的手,我裹紧外套,迎着渐趋强烈的风走向费凌。
见到我,原本慌张的Alex更见的六神无主。走近了才发现,原本睿智明亮的双眼竟变得异常的猩红混沌,公公见了我也是一脸的严肃,唯独费凌,仍旧对我微微一笑。
“怎么出来了,妈不能吹冷风的,快回去。”
“出什么事儿了,我们不放心,过来看看。”
婆婆说着,缓慢的挪到公公的身边。
“是费凌的朋友吗,有什么事进去说,起风了,外面呆太久容易着凉。”
“没什么事儿,妈,你和Cherie进去吧,我们待会儿就回去。真的没事。”
费凌笑着,轻轻推了推Alex,Alex会意,对着我努力的微笑。可不同于Alex与费凌的狡猾,Sam不断的用手揉搓着双眼。试图在掩饰着些什么。而Sam背后那几张陌生的面孔更是不断的向我偷着试探的目光。
无法忍受这种刺探,我越过费凌,揪住Sam。
“和我说实话,你要是敢隐瞒,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
Sam看着我,一直的隐忍瞬间灰飞烟灭。费凌望着我,仍在尝试着阻止Sam,可我突然的转身阻断了费凌的暗示。
“出事了。”
“什么事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卖关子?”
“刚才接到的通知,研发部的实验室……”
“实验室怎么了?”
“失火了,已经确认伤亡,名单正在确认中,陈经理他……”
“陈尔溪,尔溪他怎么了?”
“暂时还联系不到,那边答应只要一有消息就会马上联系我们。”
“什么叫一有消息就会联系,没有消息是什么意思?”
我望着费凌,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公公说着,来到我身边。
“最快离开的航班在三个小时后,赶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