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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灯客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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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事后,墨墨告诉我了事情的原由。
林泉确确实实是个优秀的艺术家,可是跟无数搞音乐的人一样,陷入了创作上的低谷。这是创作之路上不可避免的,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他本是可以调整心态度过难关的,可惜他没有,他的脾气变得火爆异常不可理喻,整日闷在工作室里唉声叹气动不动就乱砸东西。他的女朋友,那个深爱着他的善良女子一步也不离开他的身边,劝导他,安慰他,换来的却是一通打骂。最终她无法再忍受他的转变,提出了分手。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失去理智暴跳如雷,砸碎了他心爱的大提琴,用那坚韧的琴弦勒死了她。随后他就消失在他的城市里,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逃亡的途中,他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子已经以一种奇特的方式附在他的身上,这种方式叫做缚魂咒,是由亡者临死前强烈的怨念凝聚而成。被施加缚魂咒的人是痛苦的,因为他会时刻感受到亡者的存在,会一直在恐惧和罪恶感中煎熬。而亡灵自身更是痛苦不堪,她的魂魄被束缚在杀害她的人身上,不得超生,并且会不断重复着死亡的全过程,这一过程太过痛苦,太过残忍。
随着时间推移,林泉越来感觉到她的存在,他很害怕,拼命想摆脱她。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来的歪门左道,就是把女子的骨灰盒从红布紧紧包裹,然后深埋在藏地圣山——华盖神山上,以为这样就能镇住她的魂,让她永远不能再找到他。
可是他错了,这个方法只能暂时的让他过上几天清净日子。因为被施加缚魂咒的人和亡灵都得以解脱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相大白。一旦亡者得以平反昭雪,怨念就会消失,束缚两者的缚魂咒也会随之自动解除。亡灵心愿已了即可往生,而凶手从恐惧中解脱了出来后,等他的只会是法律的严惩。
……
故事听完了,我唏嘘不已。
忽然想起来,我问墨墨:“那两晚你不在客栈去都了哪里?”
他眨眨眼:“我浪费这么多口水讲了这老半天,敢情您老还没听懂啊?!”
“我当然是上山找骨灰盒了!这种事只能晚上去!”他戳着我后脑勺上的大包,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神啊,怎么有你那么迟钝的人?!你说那鬼不找你还能找谁啊?”
“你一直都知道他有问题的对不对?为什么不早说??”我拖着他继续问。
“我说了你会信吗?”
“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我都不忍心打击你。”
“再说,让你吃点苦头也不错,吃多几次就学乖了。”
末了,他还要拍拍我的脑袋加上一句:“你这个倒霉孩子。”
真是个冤家,我恨恨地想。
这件事在我们的小镇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也是预料中的事。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恐怕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喧闹的大场面:月黑风高的夜晚,蜂鸣着的警车,来来往往的警察,恐怖的骨灰盒,惊慌失措的受害者……这不仅成了他们饭后闲聊的新话题,还给他们平淡无奇的生活中增添了不少调味品。
在这件事过去很久之后,还会有人在经过客栈门口的时候小声地指指点点,一些游客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刻意来住我的店,乘我一有空就缠着我问东问西。
我总是耐性地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故事听完了,感叹发完了,他们也就散了。
可这个中滋味,他们怎么能体会呢?
……
日子还是照过,客栈还是照开,酒还是照调,和墨墨还是照吵闹。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无论如何,那些过去的都终将成为回忆。
管他呢。
我站在外面明媚的阳光下,仰起头,闭上眼睛。
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第一章

林泉事件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我才彻底恢复过来。在此期间,我非常正当地把墨墨狠狠地压榨了一番。
客栈里的大小杂物事他全包了,每天还要哼哧哼哧给我端茶递水。离妈妈看不过眼,偷偷跟我说可以把事情给她分担一些,我笑嘻嘻地说离妈这你就不懂了,这是给他知情不报的一点小小的惩罚。在客人跟我抱怨了好几次酒调得怎么跟以前差这么远后,我才不得不亲自出来站柜台。
墨墨的厨艺还是很给力的,在喝了几天他亲手煲的鸡汤后我的腰围猛地就粗了一圈。他来回打量了我几遍后,忍不住问道:“请问你这是胖了吗?”
“那是啊,还不是你喂的,”我很自豪的回答。
他恍然大悟,“哦!原来猪真的可以这样喂的啊!”
话音刚落,他就被我追打着抱着脑袋满屋子乱窜。
然后轻轻一个滚化为猫身,几下跳到我够不着的横梁上,冲着怒气冲冲的我嘻嘻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胖点好看啊。”
这个死猫!
……
渐渐地,冬天不可避免的来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很不习惯,总感觉这里的冬日很长,能洋洋洒洒地下上好几天的雪。
那些远处的山脉草原和近处的屋顶街道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毛毯。阳光依然灿烂,但是没有温度,只给群山都镀上了一层霞光。雾气还没完全散去,坐落在半山腰的寺庙围着张面纱般的含羞,只露出金光闪闪的屋顶。
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慢吞吞地起床,眯起眼看着窗外。
真美。
天气的原因,游客越来越少。
围着火炉嗑着瓜子连着看了好几天肥皂剧,我和墨墨都烦了。
我问他:“很无聊是不是?”
“那还用问。”
“那想不想做点有意义的事?”
“有意义的事?”他两眼放光,“当然想!”
“对!很有意义,包你很难忘。”我邪恶地笑道。
是啊,等弄清楚我说的“有意义的事”是指什么了,他就会确实很难忘。
——我说的有意义的事是清扫客栈。
这当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的,而是整个客栈的大清理。这绝对是一项大工程,以至于从接手这间客栈到现在这快两年的时间里我都没能好好完成。刚开始的时候客栈里的杂事太多再加上毕业的事情我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再后来家里的情况让我没了心情和精力再去想别的事情,再再后来,人就懒了。
现在难得的这么清闲,再加上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可以随便用,此刻不清理,还待何时?
墨墨严重抗议,说我是资本家是吸血鬼,严重剥削劳动力,还威胁说要去劳动者保护协会投诉我。
我说劳动者保护协会是保护人的权利,你呢,顶多算是猫权。再说了,人家可是要先查你的合法证件的。你有证件么?你的户口在哪里?给人查出来你这个黑户又得卷上铺盖去流浪了。
所以说,你的抗议无效。
这个说到他的软肋了,他没吭声。
我得意,难得给我逮着个机会,不狠狠踩他几脚怪呢。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里爽得没法形容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们关了大门,开始进行这项工程。
打扫完蜘蛛网和浮尘,我们把阁楼上不知道堆了好几代的东西都搬了出来,光旧书就装了几大纸箱。几把旧式的木头太师椅还挺结实,洗干净放大堂里应该挺有感觉。一些瓷器,碗啊茶杯啊什么的还是完好无损的。另外还有七八十年代的闹钟,上上发条居然还能走,毛主席的白瓷像,脆得像纸一撕就破的旧衣服和被单……还有更早些年代的梳妆匣和妆镜,古香古色的挺好看,甚至还有个木制的一个大东西,看着像农具。
我把用得上的东西捡了出来,剩下的给墨墨打包好整齐地放回去。
对着这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发了一会呆,似乎感觉时光都凝固在这里面。这些物品曾经的主人,那些逝去的旧人们,会不会也和我一样有种物是人非的心酸呢?
我把那些书搬到大堂里,一本一本翻来看。一边翻,一边抽着鼻子。
突然一件外套从天而降,扭头,只见墨墨站在我后面,叉着腰,斜着眼睛看着我,“少穿一件衣服你也不会轻两斤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感动。
“去去,少来啦,我是怕你病了又要我伺候你!”
“切……真扫兴!哄哄人会死嘛你?”
“哎呀!给你说对了,哄你我真的会挂的!”
腰身一扭,他躲过了我一巴掌,把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什么?”他指着底下几本厚抄本,“闺房日记?”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抚摸着那些书本,那些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出来。
它们属于我以前的老板娘,那个在我记忆里身影渐渐模糊的女子。
记得她的笑容总是淡淡的,淡雅得就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记得她总爱穿那种田园风格的棉麻布长裙;
记得她在我打碎了盘子手忙脚乱时笑着叫我傻孩子;
记得她做的豆芽菜卷饼很好吃……
……
一切都像是场梦,清晰得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却又感觉隔了很远很远,远的让我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我想,如果那时候没有发生那些事情,那么现在她在哪里?我又在哪里?
她是否还在这里心如止水地守着这个客栈,而我,则在某个城市的某栋写字楼里早九晚五兢兢业业地做个小白领的吧。
你相信宿命么?
信,我信。
这冥冥之中的东西,真的很神奇。

第二章

那年大三的暑假,我背着个大包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再加个大半天的汽车来到这个小镇。每个假期我都会去自助旅行,有时和驴友约伴,有时独自一人,在同学们眼里这是种由于缺乏而让她们羡慕不已的勇气,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不过是种逃避现实的方式。
这种方式最大的弊端,就是需要大把银子来打基础,所以我一般会选择那些商业化不重消费水平较低的地区。所以临近放假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户外网上找信息,发帖子问驴友们去哪里风景又美又省钱,有人回帖向我推荐了这个古镇,还很神秘地说会包我惊喜无限。搜了一下资料感觉挺不错,就立刻拍板去定了车票。
几天后,我就坐上了到小镇的班车,一路上颠簸得我骨头都快散架,好在沿途的风光还是很迷人的。
到达的时候正是午饭时间,街上人不多,我一个人边晃荡边看。路边的旅馆客栈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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