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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你怎么……”
明明还被人拿捏着的,林九月看向刚才的地方,呃,两个人已经倒下了。再回头,果然,冷安翔的衣服有着模模糊糊的血迹,但是更为严重的是肩膀上的伤口,血迹蔓延开来,肩膀以下的位置都是血淋淋。
“别问了,赶快解决掉。”
冷安翔说着,一把推开林九月,抬手开枪解决了她身后想要偷袭的一人,然后,说完大话的人又极其虚弱的软在林九月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想要问但又不是时候,现在两人的情况都非常的糟糕,有些不温柔的将冷安翔放靠在一颗树干上,然后回头,掏出枪。
三对一虽然有些吃力,但也只限于想要速战速决的情况下,转身躲过一个人的枪子儿,顺便补了一脚。但是,还有两个,他们就能回去了,虽然不好说。
‘砰砰’,对着最后两人毫不犹豫开枪,就赶紧回头去看冷安翔,还好还好,没有晕过去。
“那个,真是,怎么说呢?”
“啊?”正在走向他的林九月听见这话迟疑的停了下脚步,慢慢的睁大眼睛,看着冷安翔拖着重伤的身体冲过来,是向她扑过来。
再快被扑倒的一瞬间;
“好像遇见你开始就老是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
细细的话语在耳边像是情人间亲密的沟通,但是,随后的枪声却打破了这一切,肩膀再次中枪的冷安翔彻底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她身上,温热粘稠的液体慢慢的渗入衣领。
“等一……冷安翔?”
在意识到是什么东西以后,林九月有些惊恐的吼出声来,但是,冷安翔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
怎么办?
为什么这种选项又来了?
身后传来细细的声响,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林九月甚至是头都没有回,转手将枪里剩下的子弹全部打完,最后才听见小小的惊呼声。
林九月没有管他,只是半跪在地上抱住冷安翔愣在那里,任由着对方的血液渗上自己浅色的衣服上,渲染出大片的红色血花。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老是就这样各种各样的人都这样,倒在了自己的眼前,有关他们的已经只剩下那一片一片的血红之色。
为什么会记不起来呢?为什么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为什么冷安翔会倒在自己自己的眼前?为什么她没有救他呢?
对了,救他。
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一样,林九月从那种状态中回过神,开始猛烈的摇晃着冷安翔的身子,就那样抱着。
“喂,醒醒,你醒醒……醒醒,醒醒……”
嘴里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甚至没有丝毫顾及冷安翔的伤口,没有顾及冷安翔的身体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滑到在地上,冰冷阴湿的地面,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看起来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意识里只接收到这句话的林九月心里猛然一窒,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疼痛,疼疼疼,真的很疼。疼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死掉一样,全身都疼,疼死了,快死了。
死!
林九月闭着的眼猛地睁开,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在冷安翔的身上;
“别死了啊,冷安翔!”
原本安静下来的飞鸟再次因为这声呼喊,惊得四下飞腾,林间响起树枝被惊扰的声音,还夹杂着小小的咳嗽声。
咳嗽声!
猛地抬起头,冷安翔原本平静的胸膛起伏着,嘴里哼着咳嗽声;
“咳咳咳咳……”
声音随之变大,成为剧烈的咳嗽,一直没能停下来,仿佛快将心脏从嗓子了咳出来,而林九月就这样呆呆愣愣的看着,目光迷离。
一分钟后,冷安翔慢慢的安静下来,在林九月惊恐他又会‘死去’的时候,冷安翔说话了;
“你啊,是真的想让我死是吧。”
因为使得嗓子变得十分的沙哑,但是冷安翔苍白脸上的微笑且及时的将林九月拉了出来;
“没事?”
声音里的颤音非常严重,虽然没有眼泪却是一副随时都能哭出来的模样,也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了。
冷安翔有些吃力的举起手,因为肩膀受伤,手上也十分的困难,每动一寸,疼痛就将冷安翔的脸扯得变形一分。慢慢的覆上林九月同样苍白的脸;
“我没事哦,不要哭了。”
“没哭……”
林九月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减少,因为着冷安翔的举动反而加重几分,真的是一张只差眼泪的哭脸了。
冷安翔虚弱的笑笑,然后很细微,但还是,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
“没哭就赶紧动起来,山下有着农户,离这里应该不远。把我扔在这种地方……咳咳,你果然是想让我死吧。”
原本温柔是动作随着这句话,明明没有多少力气,却死死的扯着林九月的脸庞,看着变得很丑很变态的脸,好心情的笑笑;
“丑死了。”
林九月还是呆呆的看着冷安翔,没有行动,或许是太过压抑,又或是怕着这一切都是梦。
“还不快点。”
最后还是冷安翔的四个字让她回神,将冷安翔扶起来,由于他两边肩膀都有伤,所有林九月只能从腰部以上的位置拖住他,慢慢的移动。
冷安翔虽然刚刚那般清醒,那般精神,但终究是个身重两枪的人,意识上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林九月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么的惊慌,只是在需要冷安翔时候会小声的叫醒他,基本上是她一点点的抬着冷安翔下山的。
山路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小石子,要不是穿着运动鞋,林九月早就坚持不住了,又到了一跳岔路口,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轻轻的摇醒冷安翔;
“喂,醒醒,醒醒……”
好一会儿,冷安翔才慢悠悠的睁眼,先是有些茫然,反应过来以后;
“走右边的路,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说完没等林九月反应就晕了过去,林九月暗了下眼神,越来越近了,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知道能够撑到什么时候,紧了紧早已麻木的手臂,林九月半拖着冷安翔一步一步的向右边走去。
等到到了山下,才知道事情远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简单,虽然比起山上要明亮上一些,但终究是晚上,朦胧的月光洒在田间,周围的房子却无一例外的没有一丝灯光。
看起来,谁都没在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哭泣
徐烟只是离城里一家普通公司的小职员,老家在这离着市中心有着几十公里的偏僻的乡里,今天本来是趁着休息日想着回家好好的放松一下,但是谁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从以前开始这个地方就不怎么太平,因为过了背面这座山是一个小县城的小码头,很方便,所以这个山上的某个地方总是被一些黑道上的人用作交易场所。
因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这里居住的几户居民,所有,居民对着这种事几乎也是不敢多管的。除开上面的原因,可能还因为惧怕那些人而无法说出口。平日里偶尔的一两声枪声就被选择性忽视过去了。
但是,就在今天,她好不容易回家一次的日子里,大半晚上的,一直是枪声不断,弄得人心惶惶,生怕一直相安无事的相处会遭到破坏,最坏的是直接被杀的一个不留。
抱着自己的暖暖的被子,徐烟躺在被窝里狠狠的诅咒着那群混蛋,顺便祈祷着不会被波及。然而下一秒,噩梦来了。
‘啪啪啪’,楼下传来急促的拍门声,对,就是在拍门,比敲门来的激烈的多,顺带的却是声音极其小声的女音;
“有人么,拜托了……”
声音急促,带着隐隐的哭声;
“这里有人受伤了。”
我当然知道有人受伤了,那么激烈的枪声你当我们听不见啊。
担惊受怕的同时徐烟在心里狠狠的吐着槽,顺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门却被突然打开了,矮小的人影走进来;
“烟儿啊,你说这可咋整啊。”
母亲的声音比之底下的女音颤抖的有过之而不及,徐烟从床上做起来,将母亲扶坐在床上,轻声安慰;
“妈,你也知道的,我们不能搀和到这种事里头,真是的,让你们搬到城里也不去,这里多不安全啊。”
到了最后还是成了抱怨,而母亲显得也很无奈;
“我舍不得这些乡里乡亲的,再说了,他们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不是吗?”
“是啊,你看,麻烦还是上门了吧,这种事情以后会渐渐的多起来的,这时还是不要管了。”
母亲显得十分为难;
“但是,你看……”
“妈……”
娘儿俩的话还没与说完,楼下又传来林九月的声音;
“求求你们了,他快要死了……”
声音里的哭声已经越来越明显,说不定已经哭出来了,楼上的母亲听见这话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烟儿啊,她说人命,出人命啊……”
“小声点,妈,那不管我们的事情,就算查到跟前来了,我们也是不知情者,一看就是帮派火拼之类的我们是千万不能管的。”
这种事碰上的确是挺无奈的,管不管都不好说,说实在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这样拖一下而已。
许是见到楼上半天都没有动静,林九月蹲在铁门前,有些绝望的留下眼泪,已经六神无主的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再看看旁边靠在围墙上的冷安翔冰冷的脸庞和冰冷的身体,眼泪再一次崩溃。
这是耳边却传来冷安翔的声音,小小的,了无生气;
“你再这样的住民宅前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刚火拼过啊。”
林九月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冷安翔有些虚弱的眼睛,忙忙的冲到他的旁边,想要扶他,但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你……怎么……怎么样……”
这种说话说得一抽一抽的,但是冷安翔觉得自己想笑都笑不出来;
“向他们借个电话就好了,赶快……”
费力的说完最后两个字,冷安翔咬牙强忍着双肩冰冷夹杂着痛苦的感觉,靠在墙上,等着一阵过了,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再睡下去了,毕竟可能是醒不过来的呢。
将冷安翔的话小声的向着上面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不到两秒上面就扔下来一步手机,用力之大,但是手机没坏,拿到电话,林九月打开,打通了那个唯一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在半夜两点多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大响,林七月表示十分的无奈,到底又是谁在这个时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