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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血浓於水情融於髓的亲情?由一种称之为“血缘”的东西维系的关系?人类多奇妙,世间有那麽多爱恨情仇,报复,嫉妒,憎恨,鄙视等等丑陋感情,却也会因为这种单纯又奇妙的理由一笔勾消,进而拼命地去保护维护彼此。他也有亲人,遥远国度里的皇宫,有他的王兄,亲哥哥,还有和他一样遭受被放逐命运的亲弟弟……
眼前突然豁朗开来,好象打通了什麽关节,现在想起莱希尔,狄亚怎麽找也找不到再抱怨责怪他的理由,他曾对他做过的事在现在的他看来,并不是那麽不可原谅。如果真如邺君扬所说莫祈一直掌握著莱希尔的情况,只要莱希尔能够心平气和地对待过去,他甚至很想见他一面好好聊聊。
是因为现在的自己很幸福吗?或者,只是因为他们也是兄弟?
沈吟许久,狄亚忽然想起什麽地问邺君扬:“你和那个日本人的比赛,结果如何?”
“我们都失败了,都败得心服口服!” 邺君扬笑得灿若桃花。“败在萧寒的手下!”
11。
狄亚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回到住处时莫祈还没有回来,连忙换下衣服把它毁尸灭迹,处理好一切之後不久他就听到了莫祈熟悉的脚步声。
“嗨,宝贝儿!”开怀的笑容和已经成为习惯的亲吻,狄亚努力维持和平时一般的表情和动作回应他,心里却涌起深深的罪恶感。
虽然是激情时的允诺,但是自己的确是答应过不跟邺君扬见面的,今天不仅破坏了这个约定,还跟他谈了近两个小时。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後悔今天的行为,有关禹,有关莫祈,有关邺君扬,他现在知道的情况让他清楚他该做些什麽,而不是一味地旁观无措。由亲密转为生疏,由希望变为彻底失望,莫祈对禹的感情和心情转变,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的。即使邺君扬不请他帮那个忙,曾感同身受的自己也不会袖手坐视的。虽然莫祈那麽讨厌邺君扬,他也相信终有尽释前嫌的一天,他都愿意去原谅曾那般陷害伤害自己的莱希儿,莫祈又怎会继续为难那个骨髓里还是很在乎兄弟之情的邺君扬?
他们是兄弟,这个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能代表许多许多无法用语言诉诸的东西。
冥冥之中的安排吗?邺君扬其实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他央求禹把莫祈派往圣菲尔斯,他就不会碰到莫祈,他就依然是那个深宫里哀怨孤独的王子,冰冷孤傲地扎人。邺君扬伤害了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却把他从皇宫和心灵的桎梏中拯救了出来。如果邺君扬喜欢的只是普通人而非萧寒,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吧?
萧寒?
狄亚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那位大设计师邺君扬先生,还有那个死心要得到萧寒的什麽流的头目,他们知道萧寒是男是女吗?当年还是孩子时的小凝就难让人辨认雌雄,十多年的岁月越发增长了中性的味道,如果不是儿时见过面,他也很难辨出萧寒的性别的。
事情好象很有意思,不过现在却不是看热闹的时候,想到此的狄亚不竟微微叹口气。
他该怎麽调和禹和莫祈的关系呢?邺君扬说他在莫祈心里的地位无人能及,对他说的话也该有相应的份量,他乐意去相信,但是,这麽多年的误会就凭他的嘴巴就可以完美解决吗?邺君扬腿部残留後遗症的事,虽然他没有说不可以告诉莫祈,但是他清楚这个保存了十六年的秘密,只有继续隐藏下去才是对他们兄弟、尤其是莫祈最好的选择。
那麽他该怎麽做才好呢?
翻个身,狄亚探手圈住身边的……枕头?起身下床,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被子外是更冷的空气。天气已经这麽凉了麽?穿著睡衣还是觉得好冷,瑟瑟地紧了紧身子,狄亚走出卧室,果然在隔壁的小房间里看到了亮光。
和在日本时一样,如果有非要带回家做的工作,莫祈总是在待他睡著後才悄悄起来去处理,他不会占用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哪怕只是一丁点也没有。
“还不睡吗?”墙上的锺已经显示凌晨一点了。狄亚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轻轻问道。
“怎麽起来了?”莫祈掐掉烟头,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看到一时驱散不了,赶紧开了窗户。
除非特别的情况下,他很少在他面前抽烟,即使有也会在窗口或者很通风的地方抽。以前狄亚总很奇怪为什麽他一拿到烟就要转移地方,但他现在明白那是为了不让他吸到二手烟。
冷风灌进来,狄亚忍不住哆了哆身子,莫祈顺手捞起沙发上的毛毯就把他裹成木乃伊,“既然怕冷就在床上好好呆著,昏倒过一次就上瘾了?想当睡美人也不是你这种当法!”蹙起眉头的莫祈口吻不善。
即使如此还是觉得很窝心,狄亚不客气地坐到他大腿上搓了搓手,头埋入了他怀里。
“睡不著。”艰巨的任务摆在他眼前,好烦恼。
“嘿,果然是不抱著我就睡不著吧?!”莫祈咧开嘴角,得意洋洋。
狄亚不屑地冷哼一声,心里却甜得发腻。“虽然很霸道,也是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吧?”邺君扬的话回响在耳际,此时由不得他不承认。只不过,还要加上自大狂傲自负狡诈阴险虚伪矫情目空一切……
一边数落他的缺点,一边自己也觉得吃惊,这样缺点缠身的人,怎麽就让他喜欢上,恋上,爱上?
睨眼看他,俊美的脸型和深邃的五官,一双迷人又微带讽刺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这是一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硬朗完美的脸,因其时常斜吊的唇角和挑起的眼梢的缘故,俊美中显得那麽邪恶,蛊惑人心魅惑心神的邪恶。
“你在勾引我吗,宝贝儿?”手指搔刮上他的脸,因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他当然不知道此时他专注盯著他的眼神是多麽迷媚,多麽诱人。
“是啊!”狄亚维持著淡淡的表情说著,冰冷的手从莫祈的领口探了进去,抚摸著。
“身体不要紧了麽?”莫祈没动,也没敢动,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像著了火般瞬时烧了起来,亮著饥渴。
“不碍事……”炽烈目光下的脸终於映得有些红,即使如此,狄亚依然挑眼迎著他的视线。
“宝贝儿,”莫祈感动得泫然欲泣,“你的声音简直是天堂的福音!”
几乎是跳起来的,莫祈抱著他就奔向了卧室。一路上看著他紧绷的侧脸,狄亚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心慌,但更多的,是挠心的期待和渴望。
吻,背落床铺後就是激烈缠绵的吻,唇瓣被舔著被咬著,舌头被勾著被吮吸著,根本无法说出一个抵抗的字,鼻息间他只听见莫祈和自己的喘息声,呻吟声,纠缠的水泽声。
“三天了……”有点急躁的人几乎是在撕扯著狄亚的衣服,略嫌粗糙的手掌像吸粘在他皮肤上一样,揉著,抚摸著,“知道吗宝贝儿?已经有三天没碰你了……”发觉到自己太过粗鲁时又刻意地放轻力道,沈溺於细腻柔滑的触感时又会忘记控制手劲,再三地重复著,配合著他的舌头和嘴唇,被爱抚到柔瘫的身子颤抖著,扭著,狄亚只能呻吟,再呻吟……
才三天吗?真的只是才三天吗?
为什麽这麽粗鲁激烈?为什麽,连自己都这麽想要他?
“莫祈……嗯……啊……那里……那里……”欲望和索求不止他有,抛却羞耻地要求,狄亚抬起腿缠住他的腰,扭动著,企求著。
汗粘的皮肤紧紧吸在一起,莫祈赏他一记浓稠的吻,抱紧他的腰挺进著。
“莫祈……”胡乱地抓著他的背,抓著床单,身体弓成不可思议地美丽弧度,妖冶狐媚的,勾人魂魄的……
“宝贝儿,我的小妖精……”失去掌控的激烈运动,摇摆著,晃动著,狄亚觉得腰快被撞断了,却不想说出一句恳求停止的话。被刺穿的地方烫得著火,紧绷著身子和脸,没有亲吻和抚摸,专注地猛烈律动。昏暗的灯光下只有淫靡的摩擦声,喘息和呻吟,嗓子快沙哑了,狄亚依然愉悦地哭喊著……
“莫祈……莫祈……”我该怎麽做……
“莫祈……莫祈……” 我该怎麽帮禹,怎麽帮你……
“莫祈……莫祈……”你是我最爱的人……
12。
第二天一大早,莫祈搂著狄亚睡得正香的时候,邵依楠的一通电话吵醒了被窝里的两人,他用兴奋又焦急的语气报告著唐弈有苏醒征兆的消息,并催著他们立即赶往医院。
莫祈带著下床气很不甘愿地起床,到了医院的时候一张俊脸依旧拉得老长,抱胸斜倚在病房门口,显然对里面人的情况兴致缺缺。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是谁害他的宝贝昏倒在地的事记忆犹新,他很小气,也很会记仇,他对自己的这两项优点非常欣赏,一刻都没忘记怎麽发扬光大。
狄亚用“你最好也别进去,免得碍事”的眼神盯了盯他,径自迈了进去。第一次看到唐弈的眼睛,虽然是昏迷了一个星期後的初醒模样,狄亚却从他疲惫沈稳的目光中感受出他的矛盾和痛苦,心情为此有点心酸,为眼前这名男子,也为那名只在照片中见过的司恩琪。
和六年前一样,除了那段有关恋人的记忆不存在之外,醒来後的唐弈的身体各个机能和正常人没什麽两样。狄亚跟他解释了他两次昏迷和噩梦缠身的原因,告诉他是被施了诅咒,也告诉他随心而安,由自己的心去判断谁是他真正所爱的人,由现在开始创造全新的记忆,还来得及。
急促又简短的交谈,说完之後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出了病房,走在长廊上的狄亚怎麽也轻松不起来,想起唐弈的眼神,心情更加沈重。
如果他在皇宫里的时候能多看一些古咒语书,如果他在塞尔宫能用心地学习研究,或许他是可以帮他解开诅咒的,即使解不开,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除了说几句解释的话,他什麽也做不了……
“回去再睡会儿吧?”凑到耳边的轻浮口吻,说完还轻咬了一下耳垂,狄亚绷著脸看著一名窃笑著从身边跑开的护士,扬手就要狠狠甩上去。
“我这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