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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屋顶便是一声雷,仿佛要把木屋屋顶劈穿,让屋内的大床为之一振!
她将脸飞快埋进枕头,双腕护在胸前,在他怀里也不敢乱动。
巨雷又是一声接一声,每一下都是电光火石,闪电的亮光能清晰照得她与他的脸。窗外则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和暴雨的噼噼啪啪,阳台上的花盆在一盆盆的被卷落,啪嗒巨响。
声响实在是大,她由最初的在他怀里挣扎,然后一点点的往他怀里靠,一丝不挂的身子与他紧紧相贴。
他则把铁臂收紧,抱住她。
她躺在他怀里,忽然觉得,这副怀抱其实是能给她安全感的,宽阔厚实,成熟稳重,但是她要不起。它是属于邹小涵的,属于邹家的,只有他们一家才要得起。
外面雨疾风大,雷声轰鸣,她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睡去。
下半夜,有人轻柔吻了她的唇,在她身上轻轻的抚,但她没有醒,睡得很沉。
第二天,天气晴好,山顶明艳艳的阳光争先恐后照射进来,把打湿的地板、飘动的白色窗帘,全部晒开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大床四周的轻纱帐子轻轻刮着她的脸,清风徐徐,非常凉爽。
而巨大的双人床上,滕睿哲早已不在了,床面和枕头是冷的,表示他已离去多时。
她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套洁白的裙子,素雅的裙面摊开在床上,非常美。而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药膏,两瓶肠胃药,瓶身下压着一张纸,纸上放着两粒药丸,旁边还放着一杯清水。
“药膏给你消吻痕,昨晚我帮你抹了一遍,今天下午估计能消散。起床后自己再抹一遍。肠胃药用水吞服,算是我最后一次喂你!餐桌上有煎蛋,记得吃!”霸气遒劲的字体,是他的离别赠言。
她看着那个‘最后一次’,捏纸的手轻微一颤,缓缓将纸张抓成一团,捏在掌心。
她垂眸看了看那两粒药丸,没有吞服,静静走到客厅,看着餐桌上那个煎得金黄的糖心蛋,掌心的纸团掉到地板上,然后随风吹远。
她没有吃,穿着那身素雅的白裙走到阳台上,注视山底下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就这样在风中坐了一上午,一直望着昨天他们曾遥望的群山、河流、城市,目光凄迷。直到下午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她才缓缓直起轻倚窗子的身子,回首去看。
门被人打开了,脚步纷乱,而急匆匆出现在门口的人,是萧梓!
萧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的她,急急朝她走过来,狠狠搂她入怀:“黛蔺!”
黛蔺埋首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
萧梓将她越搂越紧,抱她下阳台,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带她走出这里。
他带她直接坐电缆车下山,没有走那无数条窄窄的吊桥,而是在吊桥上方直接坐电缆车而下,在车里拥紧她,没有问任何关于囚禁的事。
黛蔺的心里是难受的,只对萧梓道,先不回萧家。
萧梓说了一声‘傻瓜’,忧心忡忡把她拥紧,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电缆车到达山脚,萧梓将她牵出来,准备扶她上车。但不等她上车,一辆私家名车突然横在了他们面前,距离不偏不移,后座车窗户正正对着他们。
萧梓微吃一惊,认得这是他萧家的车!
只见车窗玻璃缓缓降下来,露出萧母那张被病魔折磨,却始终保持干净妆容的脸。
“妈,您怎么来了?”萧梓确实是吃了一惊!黛蔺则望着萧母那张严肃的脸,知道此刻正是自己离开的时刻!萧家维护名声归维护名声,但,万万不会接受一个再三被侮辱的儿媳妇的。
她难堪的低着头,把萧梓的手微微放开了。不曾想萧母却道:“萧梓,是妈让你来接媳妇回家的,妈怎么就不能来了?黛蔺,你受委屈了,快随妈回家!”
——
黛蔺听着这声‘妈’,心窝既暖且惊,看着萧母。
只见萧母目光温慈,安静注视着她,示意她上她的车。
一路上萧母没有说话,闭目休息,绝口不提这几天的事。到达萧家后,让黛蔺先去洗个澡,自己则把儿子叫到跟前,道:“萧梓,妈相信什么事也没发生,你也要相信。”
萧梓站在母亲面前,白净儒雅的脸庞布满胡渣与风霜,哑声道:“我始终相信黛蔺,但我不相信滕睿哲。”
萧母眸色一黯,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妈相信他,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
黛蔺呆在二楼的浴室,没有洗澡,而是靠在窗边,静静望着窗外。
为了保住萧家的名声,萧伯母做出了让步,没有报警,也没有与滕家交涉,把消息封锁得很好。于是当他们把她接回来,萧家所有的下人都以为少奶奶只是回了趟娘家。
对,他们都喊她少奶奶,带着鄙夷的眼神从‘苏小姐’改口叫‘少奶奶’,难以改掉对她以前的印象。
她轻涩一笑,将头歪在墙上,看着窗外草地上那只正在捕蝴蝶的小白球。
——
周会日,滕睿哲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公司,坐在总裁办门口的torn飞快朝他走过来,鞠躬喊了一声滕总,低声禀明办公室里正坐着滕伯父呢,等好长时间了。
他点点头,利眸幽暗,示意torn去忙自己的,走进总裁办公室。
滕父正站在落地窗边,身板高大魁梧,负手于背后,一身怒气。
他淡淡看一眼,唇角牵起一抹不明显的冷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若无其事翻开等他签字的文件。
“明天去给你邹伯伯道歉!”滕父转过身,虎目怒瞪,不提他已让人在医院查得苏黛蔺资料的事,只厉声吩咐了这一句,甩袖而去。
滕睿哲从文件上抬起目光,双目冰冷,啪的关上了卷宗。
片刻,将皮椅转向落地窗,心里烦躁望着窗外面。
“睿哲,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邹小涵的声音,甜甜的,似香浓的牛奶。
“进!”他将皮椅转回来,看着走进门的邹小涵。
邹小涵穿着一身嫩黄的淑女裙,身姿窈窕,气质优雅,嫣然一笑道:“torn说你飞国外了,没出什么事吧?”
“你觉得能出什么事?”他眸光幽暗反问她,起身走过来,注视着小涵,嗓音阴冷道:“听说你飞回锦城市的那晚,李湘湘父子去你家了?”
“嗯,那晚湘湘是陪她爸来过我家。睿哲哥哥,怎么了?”小涵张着一双扑闪的大眼睛,不解望着他,眼角始终带着见到他的欣喜之色,“湘湘是我的伴娘,那晚过来试礼服,坐他爸的宾利车过来的。睿哲,你不在的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担心我什么?”他侧目而视,冷冷笑问,“担心我无法出席订婚宴?”
“你不是没出席吗?”小涵嘟起嘴,挽住他的胳膊:“虽然你没能按时出席,但我知道你是让公事绊住了,路上出了点事。睿哲哥哥,今天下班后去我家一趟,我爸今天打算亲自掌勺,炒几个菜。”
“等我把手头的事忙完!”他不冷不热回道,走回办公桌后,用长指翻看他的日程表,“你出去吧。”
“睿哲哥哥。”小涵又凑过来,小心翼翼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把我们的结婚日期与萧梓哥哥的定在同一天?这样会很有纪念意义。”
滕睿哲闻言蓦地一笑,双目讽刺:“我们还没订婚,结婚是否言之过早!你出去吧,我现在很忙!”
小涵被堵得一声不吭,委屈的咬起唇,看一看他,不得不转身走出去。
几分钟后,torn敲门走进来了,例行公事向他禀报道:“滕伯父已经回去了。不过在伯父来这里之前,伯父已经查出这几天与滕总您在一起的人是苏小姐。邹书记家似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苏小姐则在萧家过的还不错,正在准备续读事宜,按时进行肠胃修复疗程。这是从权威医生那里拿来的身体复原报告,您看看。”
滕睿哲接过看了一眼,放在一边,冷道:“这些东西不必拿来给我看,我相信萧家会帮她治好肠胃病。torn,除非以后她有生命危险,否则不要向我巨细无遗的报告她的情况!”
“好的,滕总。”torn失望的收回那些东西,在心里把这冷酷的上司暗骂了一遍。滕总你现在就摆酷摆个够,等苏小姐真爬上了萧少爷的床,你就干冒火吧!
“滕总,与古检察官,也就是我哥的预约,订在今晚怎么样?”她抱着文件,笑眯眯道,“如果您今晚要去您岳父家,那就算了,我让古检察官把李副市长贪污的那些证据压一压。”
滕睿哲抬眸,警告盯着他的秘书:“我自己会联系古敖,出去做自己的事!”
tron自讨没趣,马尾一甩,转身出去了。
等走到门外,看到邹大小姐没有回家准备婚事,而是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娇滴滴的打键盘,一身嫩黄淑女裙,更显白璧无瑕,明眸皓齿,仿若清水里的一株粉黄莲花。
“torn,帮个忙,看看这个表格为什么打不开?”邹大小姐扭头唤住torn,一出声就是好听的娃娃音。
torn瞧了一眼,说我也不会,直接走了。
邹小涵这下被气得不轻,银牙直咬。
下午,滕睿哲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邹小涵在埋首工作,没有离去,感到有些意外。她这是在加班,还是在等他?
“我等你一起下班,然后去步行街走一走。”她把打印机关掉,抱着一大堆复印好的文件走过来,笑靥自然开:“睿哲,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到我爸,所以今晚我们一起翘吧。去步行街那边,那边有家不错的餐厅。”
睿哲瞥了她一眼,让她把那一大堆厚重的,还散发着油墨味的资料放下,道:“你的任务是谁分配的?当初聘你的时候是文字秘书,只需打几份报告即可,为什么会让你做打印、端茶水、跑银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