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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眸一沉,带笑的眸子凌厉如刀锋,已经把这个舅舅挫骨扬灰了!不要脸的东西,还敢在这里纠缠不清!
“你……你……”舅舅震惊了,脸色发白,用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牙齿在打架:“你怎么知道这些?你不是黛蔺最近新交的男朋友,从北京过来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谁告诉他的?一个刚来锦城市几天的人,怎么会对他们的家事这么感兴趣!
“只要你做过,我就查得出来!”慕夜澈踱步开来,俊脸上又恢复他的温润如玉,温柔看向黛蔺,剑眉轻扬:“所以,你们最好的下场,就是等着被人毁尸灭迹,或去坐牢!黛蔺如果有时间,会去监狱看你们,给你们送件棉衣保暖,尽尽孝道!”
“姐,他不是黛蔺的新男朋友,而是来调查我们的!”薛舅舅这下急了,心虚的看向薛寒紫,满脸冷汗,真的很害怕又有仇家找上门来,“他一直在强调我们对小时候的黛蔺不好,责怪你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职责!你不觉得,他更像黛蔺那边的亲人,一个舅舅或者叔叔?!”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皱眉了,包括黛蔺的外婆。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妇人立即看向了慕夜澈,出声讽刺道:“原来穆清如那狐狸精的家人没死绝,又一个祸害过来寻仇来了!怎么着啊,你现在还想给那狐狸精转正还是怎的?!她当年死缠着苏锦丰不放,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现在想想,都想扇她两耳刮子!”
“住嘴!”一脸黯沉的黛蔺一声清呵,冷冷盯着这个老妇人:“我母亲已经死了,外婆你不应该这样辱骂一个已亡故的人!”她白皙柔嫩的脸蛋上,苍白如纸,一张粉唇翕动着,“不管我母亲以前做过什么事,她都已经死了,你们该报复的,也在我身上报复回来了。所以现在,请你们滚出去!”
她用手指着门口,双唇依旧在颤抖,“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早在我入狱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那个时候,你们巴不得我死在监狱里,一辈子不能出来。这样,这套房子就自然而然转到了你们名义下,让你们再得一笔钱。但是你们知道我在监狱里是怎样熬过来的?你们来探过我吗?给我送过一件衣服吗?我被狱警殴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那个时候我多想见我的寒紫妈妈,见任何一个肯来探望我的人,我很害怕,但是没有一个人肯来看我,救我……现在,你们同样不必来看我,更没有资格在这里骂我和我母亲!滚!”她指着门口,紧紧咬着唇,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有落下来,然后挺直腰身转身走回去,纤柔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口。
而这边,薛家人都噤声了,谁也没有再敢辱骂,嘴都不敢张。因为他们眼前的这女孩,早已不再是当初任凭他们打骂的孩子,而是一个身上长了刺,有自己气节的女子。她伤心的时候,也是会回击的,让他们弄清楚,当初的苏黛蔺已经如他们所愿,死了,这是另一个苏黛蔺,不欠他们一分一毫!
“黛蔺!”滕母面色铁青的瞪了薛家人一眼,连忙追了过来,害怕黛蔺出事。她追到了楼上,看到黛蔺坐在床边哄孩子,背影清瘦安静,惹人生怜。
“黛蔺,当初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过得去吗?”黛蔺背对着她,突然轻轻一笑,含满讽刺,“当初你儿子也没有来监狱看过我,可是我出狱后,他却回头了。那是因为,他们都想知道,这个臭名远昭的苏黛蔺为什么没有死在监狱里,为什么这么不知廉耻,还能得到萧梓的爱?所以……”她轻吸一口气,吞咽喉音里的哽咽,继续笑着,“所以与萧梓结束之后,我步上了我母亲的后路,拥有了一份见不得光的‘爱情’。我从江北被滕睿哲找到,到他与邹小涵结婚,再到叶素素出现,都不曾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身边过。也许他想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护我,想把一切事情解决完,再给我幸福。可是这样的幸福要来有什么用呢?一个叶素素,便让他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两人假戏真做了。呵,您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谦谦和妮妮是滕睿哲的孩子,他们只知道,这是我的私生子,孩子需要父亲才能办户口,父不详,而这个时候,慕夜澈出现了,主动做宝宝的爹哋,给予我所有的帮助……”
她扭过头,一双清眸里没有泪水,但是眼神很忧伤,带着浅浅的笑,“我一直不明白慕夜澈为什么对我似曾相识,为什么明明没有爱情,却对我很好,现在我知道,原来他是我的小叔,他是为了亡母而来,让穆清如变成慕清如。”
“黛蔺,你应该高兴。”滕母坐到她身边,伸出手心疼的抚抚她苍白的脸,“找到亲人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要快乐。现在伯母也要消化一下这个消息,与你一起接受这个事实。原来当初老爷子安排你与夜澈相亲,是这个目的,让慕家知道,你是他们遗落在外的亲外孙女,让夜澈好好照顾你。不过好在,你与夜澈还没有产生男女之爱,没有酿成大错。”
“为什么伯母觉得我与黛蔺相爱,会是大错?”慕夜澈从门外缓缓走进来,深黑的眼睛有柔光在闪烁,唇角挑着一抹邪魅的笑,“也许我与黛蔺爱上了,就这样过下去,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他注视着黛蔺,微微倾下身,唇角邪佞,五官绝美精致,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多了一位亲人,高兴么?”他微笑着,手指捧起了黛蔺的发丝,五指穿梭其中,“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没想到清如的女儿长这么大了,眼睛和额头与清如一模一样。我很庆幸当时古小姐与我撞车,不然,我们即使身处同一座城市,也会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无法相认。黛蔺,这是命中注定的。”
他轻笑着,五指从那黑亮发丝中抽离,直起了颀长的身躯,“现在给我这新认的小侄女时间消化,小叔去洗澡。”
吻吻黛蔺的洁白额头,唇角牵着一抹宠溺的笑痕,决定在小侄女这儿住下了。
黛蔺白玉般的脸蛋儿则不见喜色,纤秀的唇角紧紧抿着,眉心若蹙,水泉映月般的眼睛复杂的望着这个半路杀出的小叔。
叔叔?说实话,她还没有消化。
于是这一晚,有两个人在她家里住下了,一个滕伯母,晚上帮她照顾孩子,鞍前马后的忙碌;一个小叔,穿着睡衣,露出他微凸的性感锁骨和一小部分结实健朗的胸膛,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显摆他完美的身材。
此刻,两人都穿着睡衣坐在书房,她用电脑在作图,小叔坐在旁边办他的公务,将一些审批资料泛泛地浏览一下,签上名字,偶尔过来指导她,像一个在旁督促她学习的家长。
两人都没有说话,渐渐的也不再觉得尴尬,自然而然的交谈,让‘小叔’站在她身后辅导她做功课,感受那暖暖的气息。
凌晨一点,黛蔺打个呵欠起身了,“我去睡,你也早点休息。”
“我喝杯咖啡。”小叔柔情望着她,觉得她在家放松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小脸上总是有一种掩饰不住的少女天真笑容,充溢着青春的活力,让他看的目不转睛。此刻他喝一口咖啡,翻了翻自己面前的文件,笑道:“批完这些就去睡。不过小叔有晨跑的习惯,乖侄女要陪跑。”
黛蔺揉揉眼睛早想睡了,嗯一声走出去了,然后在主卧倒头就睡,香喷喷睡了一觉。
其实人只要努力完成每天的任务,感到充实,学到了东西,心里就不会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了。她好久没这么睡过了,心里不再乌云密布,宝宝不再吵,好轻松……
但是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却被人给抓起来了。小叔一身清爽的运动装,说要去跑步,跑完步回来吃早餐,然后去上班。
于是她扎了个马尾,半睁着眼睛,一边睡,一边陪‘小叔’在住宅区里陪跑。
长这么大,她就没在这里跑过步,慕夜澈你真是折磨人。
“其实看看早上的风景,你会发现心特别静。”慕夜澈在她身边轻轻的笑,听着鸟啼叫,看朝霞从云层里喷发出来,慢慢的跑,“下次我带你去山顶宿夜看日出,现在,不许再睡了,好好锻炼。”
他伸出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让她睁眼。
于是她甩动着马尾辫,被小叔赶走了所有的瞌睡,迈腿跑着,打量这片还处在沉睡中的住宅区。这里已经有很多老人在打太极、舞剑了,但是很安静,景色很美,空气很清新。她围着马路跑着,发现越跑越舒畅,仿佛所有的喧嚣都已远去,人归于自然,这种感觉很好。
但是有一点让她很不舒服,那就是当她跑回来,她才发现叶小姐在滕家二楼阳台看着她,不知道看多久了。而滕睿哲滕先生,则也穿着一件t恤在晨练,就跑在她和慕夜澈身后,饱满宽额上沁满了汗珠,步伐沉稳,也不知道锻炼多久了。
“小叔也没想到滕市长有晨练的习惯,可能比我们更早来。”慕夜澈温润一笑,已经把‘小叔’这词喊顺口了,伸手拂拂她,“那我们跑慢一些,让正市长先过去。”
他示意她停,“从今天起,小叔会搬你这边来住,以后与滕市长见面的机会会很多……”
正说着,滕睿哲已往这边跑来了,缓缓停下脚步,瞥了一眼两人,“早。”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黛蔺脸上,不露声色打量着她,知道她家里住进了男人,深黑的眼眸里有些水冷风情,沉声道:“你不该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宿夜。”这话是对着慕夜澈说的,隐隐有些不悦。
黛蔺正在娇喘,粉唇里吐出一阵阵清新雅致的香气,洁白额头上全是细汗,冷笑道:“滕市长,在这里,好像你才算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我与夜澈,刚刚成为一家人,何来陌生之说。”
滕睿哲一愣,为这最后一句话,幽邃眼眸里闪过了惊慌,浓黑霸气眉宇狠狠拧紧。女人,你真的与他上床结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