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睿哲,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滕睿哲把电话挂断了,一双眸子变得阴鸷无比,冷冷看着前面。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宁可与陌生人做交易,也不能跟自己最亲的人做交易!血浓于水,母子情深,全是狗屁!子可辱,子同样也可以杀!
“滕总,视频会议要继续吗?”
“继续,让他们把手上的收购方案给我!开会期间,手机一律关掉!”
——
一楼大堂,滕韦驰正从电梯里走出来,一张俊脸没有再阴郁,恢复了他的潇洒,带着迷死人的笑。
“滕总。”一楼所有经过他身边的员工都恭恭敬敬给他打招呼,然后匆匆走过,不敢在他眼皮底下打马虎眼,绷紧神经工作。
他则迈着健步往门口走,让身后的部下一一散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助理去给他取车。
然后在走到大堂前台那里时,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扭头瞥一眼那甜甜微笑的前台秘书。
前台秘书有五位,全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世界小姐级美女或玲珑女。但其中有一位,让他皱了下眉头。
此女子看起来太过年轻,巴掌大小脸一旦笑起来,就是清秀可爱、蜜桃未熟,与八面玲珑、气质高雅丝毫沾不上边。而且女子还不把头发盘起来,而是扎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大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不太端庄,而是可爱。
“滕总,你好。”声音脆脆的,给他轻轻鞠了个躬。
“把头发扎起来。”他指指她的马尾辫,再看一眼她制服上的胸牌,转身继续朝前走。
只听得后面立即传来女子的嘀咕声——
“雪妍姐姐,这位就是滕总啊,好帅哦。”
“敏敏,上班时间不可以讨论这些,你现在是实习阶段。”
“我现在已经大三了,可以出来工作了。”
“……”
而五个女子旁边,还有一个长的并不美的女子,厚厚的刘海遮住额头,戴了眼镜,负责坐在电脑前做统计工作,站起来鞠了个躬就坐下去了,拿着资料在翻看。
她不负责接待,所以对外表没什么要求,与另外两位统计秘书属于平凡女一族。
“颖儿,原来公司的滕总这么帅,比杂志上还要养眼哩。”敏敏走过来趴她桌子上,两只小手托着小下巴,一双大眼睛直冒星星,“我好像被电到了,不愧是滕氏的大少爷。”
颖儿抬起眼皮白了她一眼,继续看她的资料,在电脑上做统计,忙着把便利贴上贴着的工作做完。
旁边两位做统计的妈妈级秘书则瞥了一眼颖儿的肚子,挪动椅子凑过来小声笑道:“其实做孕妈妈,五个月之前的肚子都是看不出来的,但六个月以后的肚子,稍微动一动就看出来了。你这肚子至少七个月了吧,可以找公司请产假的,这样遮着掩着也不是办法,对胎儿不好。你老公也真是的,让老婆这样吃苦……”
颖儿回以一笑,没出声。
这个时候,圆形前台里的五位美女秘书又开始齐声喊‘滕总好’了,惊得三位统计秘书连忙起身,一天到晚不停的给公司总部的这些高层领导鞠躬微笑,差点折断腰。
颖儿撑着腰站起来,觉得有点累。
而这次,经过前台的滕总不是滕韦驰,而是滕睿哲。
他这次前来滕氏家族企业开大会,是来确认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得到他该得的那份。此刻他一身高档的挺拓衬衫,打了领带,精致西装裤,很简洁的打扮,但穿在他天生衣架子的高大健硕身板上,就是显得高贵凛然。
半小时前在顶楼旋转餐厅办完公、用完餐,他下楼来了,站在前台处吩咐秘书,“把前台的电话接到我办公室,我需要你们提前给我报告访客的名字,比如滕老爷,滕夫人。我不喜欢他们不经通报就进我办公室!”
“好的滕总,我们会办好的。”秘书们甜甜笑道,五位一字排开,尽量展现自己最美最敬业的一面,像选美似的,争先恐后,完全把身后的三位统计秘书遮个严实。
滕睿哲也没有怎么看,淡淡看了众位一眼,带着自己的部下转身往门口走。
这会,被遮在后面的颖儿这才敢撑着腰坐下,望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皱了下眉。
“颖儿,这位滕总比刚才那位滕总有男人味,两片嘴唇好性感啊,声音也好听,听着就全身酥麻……”敏敏握着小拳头又在旁边冒星星,叽叽喳喳,“我又被电到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个电力更强,我就喜欢叔叔类型的哩~”
颖儿把耳朵捂住。
旁边的美女们则噗嗤一笑,把发花痴的敏敏拉过来,笑说道:“敏敏你是不是想做滕总的小老婆?滕总家中有大老婆的哦,你可以去做小老婆,气气那邹小姐。而且我们还知道,滕总就喜欢你这种小萝莉型的,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去他办公室,保准滕总把你压在办公桌上。”
“啊?”敏敏的小脸蛋立即飘上两朵红云。
——
向日葵花海,金灿灿的一片,每一朵向日葵都迎着太阳,在夏风中摇摆。
冬去夏来,小白伞们凋谢了,别墅前的这片土地种上了向日葵。圆圆的花盘,中间长着数不清的小花,一朵接一朵,在风中形成一片黄黄的花浪。
滕睿哲换上了居家的休闲短衫,站在门前看着,看着向日葵,看着太阳。
原来这才是黛蔺喜欢的花,因为她喜欢阳光,喜欢睡在向日葵上,渴望阳光给她带来最后一丝希望。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被世人再三遗弃后,像一朵冰天雪地的小黄花,坚强的活着。
长大了半岁的小雪球在向日葵花田里奔跑,白白的小身子在花茎间钻来钻去,朝着前方汪汪直叫。当初妈妈就是在这个地方走掉的,孤零零拎着包,把它关在院子里不让它跟出来,一步一回头离去,再也没有回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们很想你。
——
灯火通亮的滕宅,佣人们在陆续把冷掉的菜一盘盘撤掉,收拾饭厅。
邹小涵则待在房里,轻轻靠在床头,给书记夫人打电话,眉头不展:“妈,我现在该怎么办?睿哲他又没有回来吃饭,菜都白做了。”
“乖女儿先不急,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很多夫妻都是因为孩子才开始相爱的,只要有了孩子,不怕套不住男人的心。不过小涵,你给妈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百分百肯定是睿哲的?如果不是,那到时候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还有我们滕邹两家的脸,你知道吗?”
“妈,这个孩子当然是睿哲的,百分之百确定!”邹小涵从床头坐起,右手轻轻覆上自己隆起的腹部,望着落地窗里自己的倒影,“孩子是上次在公寓怀上的,睿哲的骨肉,我绝对没有弄错,因为我只与睿哲发生过关系,是他的老婆。如果睿哲不信,我可以等孩子生下来去验dna的,给滕家一个交代。”
“那就好。只是妈还是担心你,有些后悔当初你贸然献身,断绝了与睿哲后面的路。你想想,就算当初没有你与睿哲在公寓发生关系,滕家还是要逼迫睿哲结婚的。然后婚后,睿哲会慢慢对你好,慢慢爱上你,与你没有嫌隙。可现在,他一旦看到你的脸,就会想起当初给他下药那件事,当做是毕生耻辱……”
“妈,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也没用。现在不是很好吗?我有他的孩子,有公公婆婆,是一家人,而睿哲,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如果睿哲坚决不要这个孩子怎么办呢?”
“他不要,公公婆婆会要。这个男人是一匹被束缚久了的野马,需要脱缰出去跑一跑,跑得累了,自然会回家。因为黛蔺已经不在了,会渐渐淡出他的生命,让他重新寻找人生下一个码头。而孩子,就是连接我与他的最好纽带,一辈子都分不开。妈,我现在去洗澡了,您别操太多心,事情会慢慢好起来的,相信我。”她把无线电话轻轻挂断,从床上爬起,走去浴室。
浴室里有很大的浴缸,豪华间,泡起来非常舒服,但睿哲从来没有回来泡过,看都没看过一眼,不过没关系,以后她和孩子在这里泡澡,一直等他回来,等到他愿意回来为止。
睿哲,这辈子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
天很热,房里开着空调,一阵阵的冷气在朝床上扑打,保持恒温,但薄被中的女子却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惊出了一身汗。
她在不住娇喘,秀发和脖颈上全是汗,薄薄的一层,把她的睡衣全湿透了。
是什么梦呢?
是一个她被押跪在雪地上,子弹穿过她心脏的噩梦。
砰的一声,子弹陡然打中她的身体,让她如被困的羔羊颤抖倒地,心被破碎成一片片,巨痛霎时传遍全身。
那种痛,与那素白雪地上的鲜血一样,闭上眼就忘不掉,睁开眼就隐隐作痛,持续至今。
她吃过止痛片,吃过安眠药,可那声枪响还是会在梦里持续出现,砰的一声,让她惊坐而起。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睡不着了,只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天空到天明,等待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会有更多的欢笑与快乐,像那笑脸向日葵一样。
此刻,闹钟指向凌晨三点,到点了。
她用手撸撸长发发顶,把额头上的汗珠拭去,穿着拖鞋下床。
然后快速穿衣服,拎着包悄悄出门。
楼下校园里,早有一辆小车等在那里,车门没锁,等她上去。
然后等她坐上去后,小车开始绕着校园开动,旁边的男人指着窗外的教学楼和林荫小道问她:“你的大一生活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喜欢吗?这里是江东,你的家乡。”
她秀发如缎,微微侧着脸,看着窗外的教学楼群一闪而过,蹙起眉头。
男人见她皱眉,轻轻笑了:“下学期就进入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