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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兄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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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先生别怕,役鬼白日里是不会出来的。” 
雷说。我一个激灵,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门开了,果然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跑出来。 
“许先生请。”雷并不跟着我进去,他站在门槛外向我鞠了个躬,“这里面我是不能进的,许先生出来时请拉一下旁边的绳子,我自来开门。” 
我往里走,来到那道开有暗格的门前。我还没有敲门,门却开了,燕妹站在门后盯着我。 
她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白多黑少的眸子怎么看都觉得诡异。雷留给我的古怪感觉还徘徊在我心里不去,也许是受这个影响,我对燕妹神奇的预知能力也耿耿于怀。 
“燕妹,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我百思不得奇解,试探着问她。 
燕妹翻着眼睛盯了我一眼,把右手张开放在自己的耳朵旁边,做出了一个聆听的姿势——“因为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她似乎觉得我这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我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神经过敏,有些好笑。 




郁青正在等我,许是很久没有见到除了楚郁蓝与燕妹之外的其他人了,他很是期盼我的到来,并且急于向我问各种各样的问题。 
很多都是关于学校和楚郁蓝的。 
我发现他根本就用不着我来教什么。他能把整部论语从头背到尾,能解我看着都头痛的数学应用题,能用英语和日语写出流水行云般的文字。他甚至能和我辩论我的论文观点,思维的严密远在我之上。 
“我没有办法给你做家教。” 
我很诚恳地说,郁青的优秀令我汗颜。 
“不……”郁青惶恐地抓住我,他的手还是那么冷,冷得我从骨髓里一阵阵地冒寒气。 
“许哥,请你别走。” 
郁青很用力地抓着我,我挣扎了几次都挣不开,只觉得冰一样的气息不停地从他的身体里涌进我的身体里,我有些骇怕,这时郁青却突然抱住了我。 
“请你别走。”郁青的头发扎着我颈项间的皮肤,有些刺痛。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里,我看见他的背在抽动。 
“请不要走。” 
郁青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我想起了他的病,想起他明朗而寂寞的眼神。我叹口气,我无法拒绝这个孩子。 
“郁青,我不是要走。”我忍着冷痛,拍拍他的后背,“楚郁蓝不回来,我拿不到我的薪水,怎么可能走人呢?” 
我推开他,故作惊讶:“你不会向你哥告密说我不教你读书,只会陪你玩吧?” 
郁青笑了起来,他湿润的眼睛微微地弯了道弧,光华闪耀,嘴角柔软地卷了起来,颊上浮现出一个天真的酒窝。老天,这男孩简直漂亮得让人无法不为之心动! 
“许哥,你真好!”他又扑上来抱住我,我揽着他细而柔韧的腰肢,莫名其妙地心跳过速。 




我和楚郁青明显比和楚郁蓝要投缘得多。或许是因为楚郁蓝那种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贵族式优雅与矜贵,使我无法忽略我们之间存在的距离。他再怎么熟络地和我说话,我都觉得那是一种上位者略带怜悯和施舍的故作姿态。 
但郁青不一样,他漂亮、帅气、明朗、热情,他很容易将明快的气息染上每一个与他接触的人,令人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友好。他就象阳光,能令人暖洋洋的。每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再看他房间里黑而厚重的帷帘,钉死了的窗户,昏暗的光线,我都忍不住地难过。 




有一天,当我穿过庭园去他的房间的时候,我发现院子里的一株芙蓉开了。红色和黄色的花朵热烈地挤满了枝头,充满生机的样子让我驻足了好一会儿。 
结果我一进房间就看见郁青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看见我,他的笑容一下绽放出来,就好象阴郁了许久的天气突然放晴。 
“许哥,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他孩子气十足地抱怨。 
“院子里的芙蓉开了,我多看了几眼。” 
我笑着说。 
“真的?”郁青似乎很激动,“我也要看!” 
我吓了一大跳,拉住他的胳膊:“不行,你不能出去。” 
太阳正盛,他若出去不是要犯病吗? 
“我要去看!” 
郁青露出我不曾见的固执表情,他坚决地说。 
“不行!” 
“要!” 
“不……” 
“你放手!” 
“郁青!” 
我惊呼,他竟然咬我的手,森森的白牙陷入我的皮肤里,留下一个凹印。可是很痛,我甩着手,没来得及庆幸没有破皮,他已经趁我缩手的功夫摸到了门把。 
我一身冷汗。郁青转动门锁的声音“咔咔”地在房间里回荡,越来越大,越来越狂乱。 
“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打不开?开门!给我开门!我要出去!” 
郁青咆哮如雷,他猛烈地踢着门板,咬牙切齿地和门锁较量。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仿佛变成了一头困于囚笼而又不甘臣服的猛兽,连眼睛都瞪得发红了。 
“郁青!你不能出去!” 
我企图制止他。我的举动更令他暴躁,他向我冲过来,强大的冲击力令我往后栽倒,背撞到地上,痛得我呲牙咧嘴半天不能动弹。 
郁青跌在我身上,他迅速地翻身骑在我的胸口,压得我眼前一阵发黑。 




“郁青,放开我。” 
我挣扎着想把他推下去,郁青掐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郁……” 
我完全说不出话来,郁青的手就象铁钳一样紧紧地扼住了我的呼吸。我的眼前金星乱撞,肺憋得仿佛要爆炸掉,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里,把我的脸撑得发紫。 
我想我就要死掉了,本来就暗的视野里模糊一片,郁青扭曲的脸正在淡去,似要溶进背景的深黑中。 
忽然,力量消失了,郁青软绵绵地倒了下来,趴在我身上失去了知觉。我拼命地呛咳,从来没象现在这样觉得新鲜空气是如此宝贵。 
等我喘息稍定,我勉强挤出了两个字:“谢谢。” 
站在郁青身后的燕妹依然是面无表情,她弯下腰把郁青扶了起来,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一边,往床上一丢就算了事。 
这女孩的力气还真不小,我抚着被郁青压得疼到气紧的胸口,心想。 
我不知道燕妹是怎么把郁青打昏了的,我有些担心地到床边察看了一下,郁青半边脸埋在床单中一副睡得正沉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还好,没有肿块。我这才放下心来平静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 




这件事着实让我受惊不小,当天晚上,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惊魂未定时方才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燕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处于危险之中,又是如何进到那间房间里的? 
前一个问题还可以解释为燕妹听到了我们扭打所发出的声音,可是后面一个问题就真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郁青房门上的锁是特制的铜锁,顶上还有很粗的插销,如果从里面把插销扣上的话,外面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门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设计,但我十分确定我每次进去都是把它扣上了的,今天当然也没有例外。那么燕妹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到房间里,打晕了郁青,救我一条命的呢? 
我辗转反侧,丝毫睡意也无,这个浮生山庄太过诡异了,我开始有了想离开的念头。 




第二天,我没有去致园。 
我告诉前来引路的雷我的决定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他那双澄黑得波澜不惊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容离去。 
晚上我接到了楚郁蓝打来的电话,雷似乎把什么都告诉他了,他在电话里向我道着歉。 
“求求你,原谅郁青好吗?” 
楚郁蓝软语相求,风光无限的他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与人说过话? 
“楚郁蓝,是你自己说过的,如果我受到了伤害,我随时可以离开。” 
“是的……可是请相信我,郁青他不是故意。” 
正因为他不是故意,所以才危险。我无法预知下一刻他什么时候又向我发起攻击。 
“明阳,留下吧,郁青他需要你。” 
“需要我?”我皱眉,冷笑,“楚郁蓝,你不会不知道你弟弟是个天才吧?” 
“明阳,你亦是聪明人,知道我所说需要的意思。” 
我微微沉默,尔后轻哂:“既然只想找个陪他说话的人,又何必单单挑上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依他所出的价钱,自有比我更有耐心更好脾气的人愿意接这份差。 
“你是不同的。” 
若非余怒未消,我只怕已经大笑出声了。楚郁蓝这句话讲得实在有够糟糕,简直就是八十年代言情片中的白烂对白。 
“明阳,你听我说。”楚郁蓝精明厉害,抓住我容易心软的弱点,杀手锏一道一道地抛过来,“郁青和我,不是一个母亲所生。他妈妈是我二娘,在知道怀上他的时候,二娘亲手在她住的致园里种下了那株芙蓉,希望郁青的生命能象芙蓉一样灿烂似锦。郁青三岁的时候二娘得病死了,郁青那时什么都不懂,晚上想娘想得嗓子都哭哑了。后来我带他去看那株芙蓉,对他说二娘没有死,而是寄魂在了上面,当芙蓉开花的时候,就是二娘来看他过得好不好。郁青相信了,才慢慢恢复正常。所以对郁青来说,芙蓉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花,明阳,你能理解吗?” 
“原来我不小心触到了一个禁忌。”我自嘲,有谁能如我这般更明白郁青的心呢?失去亲人的孩子,孤独的心事。 
楚郁蓝听出我的动摇,进一步穷追猛打。 
“明阳,我知道你喜欢郁青,我也知道郁青很喜欢你。所以,就算不为了我,不为了钱,只是为了郁青,你也该留下来。他真的真的是很需要你。” 
我忽然想起来楚郁蓝是上年度校际演讲比赛的冠军,勿庸置疑,他的确有副好口才。 
“这样吧,我这里的事马上就要处理完了。我下星期就回来,如果你真的想走,至少等到那个时候,好不好?” 




我终于未能走成。 
郁青好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诚惶诚恐地与我道歉。他受惊的黑眸湿漉漉地从长眼睫下面偷偷打量我的神色,直到我无可奈何地对着他大大叹了口气。 
他们兄弟俩个都有擅长发现别人弱点并善加利用的本事,我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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