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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生反应了……但就在这时候,颤着声哭泣着的卿尧却突然在他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让沈恒在最后失去意识之前,泣不成声。
……在沈恒消失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卿尧听到了他最后的哀鸣。
卿尧跪在黑色的曼陀罗花田里,周围的白色如潮水般退去。而当一切的一切终于消失,他又回到仿古宅邸的时候,病床上的耄耋老人已经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象征着心脏停止的直线在卿尧的眼前不停地经过,那尖锐的“滴”的声音穿透他的心脏,到达最脆弱的彼方。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痛的。
床上沈恒八旬的身体和床下那些密密麻麻的枝叶藤蔓一切,忽然迅速地腐朽成刚硬的磐石,然后在轰然的地鸣中迅速沉入地下,顷刻间就消失在了那些错综深邃的裂缝当中——卿尧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慌忙伸手去抓,却没有碰到沈恒的半片衣角。
他的父亲就这样在他眷恋而溢满悲伤的目光里,深深地沉入地底……卿尧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虽然想要微笑,但是心却啮咬一般的痛了。
宅邸之外,那些大片大片的佛教圣花也随着沈恒的死去而瞬间枯萎,死亡好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染着,眨眼间,这片花田上便仅剩了这幢破败灰暗的仿古建筑。
卿尧站起身,回首望去,司徒一家站在不远处,所有的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们也都各自沉寂着。
父亲,应该无憾了吧?因为他已经等到他要的东西了。所以,如果作为尘埃遇到母亲的时候,记得要微笑啊,父亲。
那时候母亲临死前没有能够传达给你的东西,我已经传达给你了哦。
……
我原谅你……还有,我爱你。
三十 依然不是结尾
到最后,吸血鬼的军事演习还是被迫终止了。
沈恒最后选择了自我毁灭,让“萼叶盛宴”的枝叶在地底之下化作了支撑土地阻止地震扩大化的依托,所以以后的震情得到了很快的遏制。
事情解决后不久,吸血鬼猎人联盟在吸血鬼们的帮助下迅速恢复了系统的工作。据说吸血鬼的军事演习还是要进行,但是进行方式尚在商榷之中。
而后,据水墨画跟我说,那天苏丹青的所谓“死”,其实是司徒一家人开得极大的一个玩笑。那些什么所谓“灵魂散了”、“死了”之类的都是谎话,纯粹是用来吓唬阮靥的。其实苏丹青一直都在,但就是被这仨帅哥以暗力压制着不准动,直至阮靥的表现让苏丹青完全相信自己被深爱着为止……啊,我不禁感叹,司徒一家还真是一群货真价实的怪物啊。论力量算怪物,讲行为算怪物,就连拉个红绳扯个红线,还是像怪物……
“错,那不是玩笑,也不是我们想要当什么鬼红娘。”司徒海鸥纠正道。“虽然还是得感谢苏丹青对我们力量的信任,问都不问我们一声就把那么多的灵魂一股脑地往我们哥儿仨身上扔,但是事实却是因为事先没有准备,蝎子被推了一把——上帝啊,你招惹谁也不能招惹蝎子啊!蝎子那人,面子比命都重要。所以那家伙当时脸都绿了,立刻就抄了镰刀打算和那力量拼命,要不是我拦着,你们早都被废了。蝎子那镰刀可是专门用来劈灵魂的家伙啊!所以后来我们就口径一致地狠狠折磨了一番这位吸血鬼正规军的军官,也同时折磨了一下他心爱的女人用以帮蝎子泄愤……至于后面少儿不宜那段儿不在服务范围,算是赠品吧。”
听到这段解释之后,我无语了。
但我同时也不禁在想,这司徒狼是出了名的死要钱,这次他什么都没得到,不太符合司徒狼大人的价值观啊。
不过,不管他本人怎么说,从我自己的理解上,我愿意相信当时司徒狼说过的话。他说帮沈恒,是为了感谢他愿意为了吸血鬼而向人类复仇的这份决心,还有温暖了吸血鬼心灵的这份珍贵的心意。我愿意相信说这句话时,司徒狼淡淡的静默着的表情。
不过说到阮靥,自从苏丹青和阮靥双方拆了心墙之后,这俩人的关系就骤然间突飞猛进,苏丹青把阮靥宠得跟什么似的,宝贝极了。要是水墨画敢说一句造次的话,立马翻脸。但是对于卿尧到底要放到哪边抚养姓什么的问题,这俩人依然 没有达成共识。所以后来有一天水墨画直接就说——
“你们俩赶紧把婚结了,卿尧不就是你们俩的了吗,还管他姓什么。”
“那姓什么?”我傻傻地问了一句,却被水墨画打了脑袋,“闭嘴。”
而后,苏丹青好像真的听了水墨画的话,带阮靥回家结婚去了,再后来我依稀间好像还听阮靥提过曾经跟我深刻纠结的“绑人”的问题,呃;貌似她对没能绑了苏丹青这件事挺执着……我对伟大的苏丹青大人以后的婚姻生活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和期待——好吧,我承认“绑人”的这个事儿是我后来跟阮靥提起的,就算是我的一点对苏丹青的小小报复吧,嘿嘿。
不过后来那天水墨画还和苏丹青打了架来着,据说是要为“一个月以来在人间积累的数个恩怨作个了结”。
而后我不禁感叹苏丹青的强大,因为好歹他让水墨画黑了一个眼圈。那时候水墨画黑着脸,一副愤愤的样子。我还特地为此偷笑了很久。但是当后来我再看见苏丹青时,却是在吸血鬼正规军医院的特护重症外伤病房里……
话说在医院里的那天,阮靥一边照顾着虽然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但是依旧魅力不减的苏丹青,一边瞪了我很久。我讪讪地笑着,心想人是水墨画打的,你瞪我干什么。阮靥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意似的,冷冷地开口:“夫债妻还,你就从了吧,元帅夫人。”
……啥?!
咕咚,我手中的苹果掉在了地上。水墨画站在我旁边,居然没有还口,只是弯下身把苹果捡了还我。
这时候,突然有另一名身材颀长的吸血鬼军官走了进来。他唇边似乎还带着笑,很温柔的样子。护士们纷纷脸红了起来。而那名军官则笔直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有点纳闷,觉得这人有点脸熟,但是他的眉眼却隐在军帽下面,看不见。那人走到我的面前站定。
“阿姨,不认识我了吗?”说着,这名年轻的吸血鬼正规军军官摘下军帽,白皙纯净的脸孔上掺杂了一种混血儿特有的魅力。
我惊叫,继而坦然。我说怎么近日都没见他,原来参军了。
护士们中间发出了一阵低声的尖叫,而站在我们旁边的护士则更是痴了般地仰头看他,问话的声音几乎在颤抖:“请问,请问您是……”
“啊,你好。”这位俊美的新上任的混血儿军官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带着美好而淡雅的微笑。
“我叫做卿尧,沈卿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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