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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澜美眸中精光闪过,心中大喜,她又赌对了!
趁矢墨止搂着她不注意之时,缚住他脖颈的月澜美人手中突现一把流星暗矢,抓住机会,朝闲歌扶抱着的笙弥激射而去。
依她猜测,闲歌定是会替笙弥挡下这一击的,到时候,可就由不得她愿死愿活了…
暗矢倏然趋近。
闲歌眼见暗矢快要射到笙弥身上,心中苦笑一声,未作他想,便俯身欲挡。
月澜面上笑容忽然扩大,又猛然凝住,带着惊惧神色!
只因这惊险万分之时,一柄巨大墨玉折扇突如其来,险险横在闲歌身前,挡住了飞矢。
“噗噗”之声顿起,折扇上“叮”声不断,只见数枚细小银针落于地上,上面淬着一汪幽幽蓝光。
独有的慵懒兼着散漫低哑的嗓音,并一袭墨色身影轻缓到来,旁边随着的,是另一袭挺拔的墨绿身影。
鸢寂与罗夏。
“青丘帝君,你这侧妃倒是心眼颇多,若非吾来得及时,只怕木上神此刻已是神魂俱消,去黄泉做客了。”
闲歌侧身看去,入目所见,是鸢寂踏云而来,口中的话是对矢墨止说,却一直笑望着她。
而一边的罗夏,此时俨然是个俊俏仙君的模样,也是呆呆望着她与这满地的血腥,表情怔然。
两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闲歌心中顿松,方欲说话,却“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溅在仍旧昏迷的笙弥身上,旧红未褪,又添新泽。
鸢寂一跃而下,衣袂飘扬赶来,将神色萎靡下来的闲歌轻轻带到怀中,抬手拂去闲歌嘴角血渍,“总是这般不小心”。
闲歌朝他虚弱一笑,只觉得心中忽然圆满安详。
另一边罗夏也抱住了笙弥,探看伤势,分出气泽与他给养。
“阿寂…”
“嗯?”
鸢寂的脸上,有微微苍白,闲歌此时终于力竭,却也碰巧见到了他眉间少有的疲惫。
“阿寂,对不住,我耽着一颗不欲杀孽的心,却空造了甚多杀孽。”闲歌在他怀中叹息。
鸢寂浅笑开来,“无妨,因果业报,来也不怕。”
旁边罗夏轻笑了一句,“啧啧,英雄救美,来得真真浓情蜜意呀。”他看着怀中的笙弥,昏睡的残缺容颜,却甚为安宁,罗夏心中啐一口,都伤成这样,还睡得这么死,哎,这约莫又是个烂摊子。
矢墨止站在远处,怀中抱着“惊魂未定”的月澜,看着不远处玄衣飘扬的鸢寂,抱着他曾经为之心心念念的人,心下不由微微刺痛。
他二人,宛若联璧。
方才鸢寂所说的一番话里,似乎饱含深意,他看了看地上数枚细小银针,又看着怀中的月澜,面上一派不可置信。
在他怀中的月澜,眼见自己如意算盘打歪,心中怒极,嫉恨成狂,却又不能发作。鸢寂似笑非笑望过去,矢墨二仙脸上表情可谓好看极了。
罗夏仙君贯来是个嘴皮不饶人的,此时见得此番场景,不由开口调笑,“啧啧啧,看这位什么青丘帝君的面相,明犯贪狼呀,贪狼者,桃花煞,伤官,主祸福。莫不是身边就呆着一头披着羊皮的残暴凶狼。哎哟喂,帝君俏哥儿可得擦亮一双招子看清楚,莫要日后被狼咬一口也不知为何才好。”
闲歌听得这罗夏仙君女声时是个婉转如莺,如今男声也清脆得很,跟个快嘴说书的一般,心中绷紧的弦彻底松了下来,笑了一声,笑着笑着,没想又咳出一口血来。
她心下暗道,约莫是五脏六腑都被这解了封印的汹涌力量给撞伤了。
鸢寂低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稍后便同我走,可好?”
闲歌点了点头,唇角殷红,脸庞苍白。
鸢寂满意的笑了,墨眸微眯,活生生一只狡狯狐狸。
矢墨止闻言,脸色冷凝,“本君帝妃如何,属本君内事,似乎同这位仙君无甚关系罢,仙君也可懂君子之道,非礼勿言?”
罗夏娇笑,在那张俊逸的面容上却奇异的合适。
“我何时说了我是个仙君,你瞧。”
他竟又慢慢缩了身形,转眼成了个纤浓合度的貌美仙子,再开口时,声音也成了柔婉模样,“哟,这回可不能说君子之道了罢?看君上面容惊异,莫不是还想对小仙说说什么是女子之道?”
卷一:浮生三千从容,处处笑靥 第五十七章 两不相欠
更新时间:2012…3…1 12:59:16 本章字数:2905
矢墨止着实惊异,不过瞬间又平复了下来,却又叫罗夏说得不得开口,便只能沉默下来,看着怀抱闲歌的鸢寂。
一时静寂,只风声萧萧。
罗夏约莫是觉得没人说话便有些无聊,又朝着闲歌开口,“我说木上神你可真是护短得紧呀,为着个小地仙就杀了这么仙人。这凡人升仙不易,也不怕天降荒雷,把你轰个一干二净,来生投个畜生道怎生是好,难道叫狐狸守着一条蛇还是一只羊过一辈子?”
闲歌却没有回应,鸢寂低头,见她已昏昏沉沉,似是晕了过去。
抱她在怀中,他才觉得心安,无妨,他已经寻来了苍螭龙骨,替她接上,日后便不会有这般三番两次倒头便晕的娇弱模样了。
如此想着,鸢寂瘦削了不少的雅致面容上勾起一抹难得柔和的笑。
旁边罗夏直呼酸得紧酸得紧。
他二人目光相接,鸢寂点了点头,带着闲歌转身欲走。
直视青丘帝君于无物。
矢墨止心中有气,寒声阻止,“这位仙君也不问出了什么事,便要带走木渊,你可见着这满地血痕,俱是她今日造就,若不问罪,来日必有天劫。”
罗夏瞧着他,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现下还管他什么天劫,能活就不错了,君上莫要挡道,我等是去救她,她已经没有仙骨,现下只怕凶多吉少,能吊着一缕魂魄已是难得。”
矢墨止闻言大震,长年古井无波的神色倏然变幻,阴晴不定,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怀中菡萏美人,以眼神相询。
鸢寂看着这副景况,想着当初闲歌同他说过的事,心中已有琢磨,不由慵懒勾起了嘴角。
“君上莫不是不知当年一场天魔大战,君上身负重伤将死,是闲歌拔了伏羲骨救你罢。”
伏羲骨,便是上神的仙骨,一身仙灵之源。鸢寂这一番话戏谑又嘲讽,隐隐夹杂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酸气。
一针见血。
矢墨止面色苍白,身形踉跄退后几步,口中轻声呐呐,“不可能,是澜儿,是澜儿一身精元。”
罗夏见有好戏,便驻足笑望。他现今一介女子身形,抱着笙弥一个大男人,实在滑稽,可惜现下却无人瞧见。
鸢寂眸中明灭,假作疑惑,“哦呀,我竟不知,这小小花仙的精元倒是能救君上当时一身重创。可见君上娶了个好帝妃,着实可喜可贺,原来真人不露相,帝妃修为甚高,甚高。”
一惊之下还有一惊。
矢墨止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纷繁错乱,他千年前作为天界将领与魔族计都对阵,被设计惨败,身负重伤将死,凭借一口仙气仅存,一直昏迷。
他醒来时,只月澜奄奄一息在他身边,待她醒来,委婉告知,是她赔了一身精元,将他救活。
他以为是患难见真情,那段时日,月澜对他愈发好了,而闲歌不见踪影。
后来,再次遇上,是替他重新出战,成功剿杀了计都归来的闲歌,浑身鲜血,极其狼狈的站在他面前,面色苍白,看着他挽着月澜的手。
之后,他大婚,她也远走。
他从来都以为,闲歌对他,不过玩世不恭,逢他遇难,便离开。而他对她情根深种,却不得回应。
他不知的是,某颗榆木脑袋虽不知真正情爱,却早就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给了他。
彼时他心灰意冷,又见月澜对他倾心相与,舍命相救,便允了月澜,成了他的妻。
自此,青丘帝君对这唯一的帝妃,千般疼爱万般呵宠。
于现下的矢墨止而言,当年他以为的一切瞬间被推翻,所有的过往不吝于一个可耻笑话。
他看着月澜,俊朗的眉目苦涩怆然。
而后者被陡然揭破,心中翻腾不已,忙上前来,欲要拉住矢墨止的手。
却被他轻轻挡开,微带排斥。
月澜登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只得哀哀道,“君上,听我解释…”
矢墨止却看着她苦笑了一阵,摇了摇头,又转而望向鸢寂怀中的闲歌,手微微抬起,又徒然放下。
呵,终究是他的错么?
鸢寂听到一声轻轻的咳嗽,却是怀中人不知何时醒来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口中兀自溢出血迹,怔然看着不远处的矢墨止。
她只是心神昏然,并不是什么都没听见。
闲歌看矢墨止突然变了个人的模样,还有身边他惶急的月澜扯着他的衣袖,急于分辨什么的样子。
本该她大快人心,现下那颗心里却空荡荡一无所有。
她心灰意懒,不想这段故事再度延绵,便轻声开口,“阿寂,我们走罢。”
唇角勾起一道淡然的笑,她看着狐狸君,如同清风吹过,皎白如月。
鸢寂低声道,“好。”
矢墨止看着闲歌醒来,张口道,“小渊…我……”却是呐呐不能言。
鸢寂抱着闲歌,走了过去,“君上约莫心中一直想问我是什么人,唔…早前在青丘,我便说过,同闲歌的关系不为外人道,何况比起矢墨君上,相较而言,我想闲歌平素对我真真是不算没心没肺了。”
言毕,鸢寂微微顿住片刻,又道,“游鸳之鸯,譬如吾之闲歌,矢墨神上有空担心闲歌如今景况,不如先多关照自家妃子几分,观之面相,概莫是身怀六甲罢。”
矢墨止终于无话可说,半晌,默默拉过月澜,面色落得寡淡灰败。
而闲歌蜷在鸢寂怀中,只觉得虽然身子不爽利,却也算是松下心中常年系着的那巍巍欲坠的大石了,便转过头朝里,一门心思攀着鸢寂肩膀,不再想其他。
罗夏紧随着鸢寂越过矢墨止夫妻。
两厢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