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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在想什么呢?”
我叹了叹:“昨晚父君又提到让我当继任阎王的事了。你说我一个女子,自由自在四处闲逛多好,做什么要当阎王啊?”
天命道:“阎王是鬼族之长,幽冥司里挤破头都当不上的官,你却嫌弃。”
“想当的就让他去当啊,非找我做什么?”
天命想了想道:“老头子我记得,你父君就你一个孩子吧。”
“……”我幽幽道,“他跟母君应该多生几个的。”拿出观尘镜,我理了理发式:“生命真是寂寞如雪啊!”
良久,天命突然道:“或许,你应该找个夫婿了。”
我心中一喜,激动地抱住它:“果然机智!”
天命清了清嗓音:“你的镜子掉下去了。”
我一愣,嘿嘿一笑:“没事儿,没事儿,砸不死人。”话毕我又匆匆追了下去。
早知道就任观尘镜掉下去了,这厢我将将追上,那厢观尘镜就正巧砸到了一颗脑袋。好吧,我就是肇事者,肇事者就是我。
身着纯白长衫的男子对我似笑非笑道:“怎么,伤到人还想一走了之?”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大地躬了躬身:“这位壮士,我本无意伤你!虽然现在已经伤到了,但念在我佛慈悲,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看他的穿着以及周身的仙气,必是上头哪个大人物的公子。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错总是不错。
他愣了愣,片刻微微蹙眉道:“我不信佛怎么办!”分明是兴师问罪的语气,还用“怎么办”强调。
我低头思虑:“要不一报还一报?你也砸我一下吧!”
他甩了甩胳膊,又拿观尘镜拍了拍手心,点头道:“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啊,我最近做什么都不太准,比如射箭,比如拍头。要是打到了你的脸可千万不要怪我。”
我的小心肝一抽,捂住脸泪流满面道:“那你小心一点,动作轻一点,轻一点啊!”
他端着腔调:“好。准备好了吗?我打了啊,我打了啊,我打了啊!”
啪的一声,臀部上一阵痛感,一瞬我的手转移阵地:“你你你……你,竟然轻薄我!”
他呀一声,满脸无辜道:“我说过,我的手没准头的。”
我咬牙干笑:“是我的错!”
他轻叹一声:“算了,我原谅你了。”语气十分大方,显得我分外斤斤计较了。正想着如何再回敬他一句,又听他道,“这东西有动静。”
我一听,急忙抢过来看,我家老头正和均策相谈甚欢。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喂,你跑什么?”
我回头大喊:“有事,回家!”
他又问:“你叫什么?”
“长含。”
刚上云头又听他道:“记住,我叫棋里。”
“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为何还要回他,只是觉得应该这样。
急急忙忙赶回幽冥司,老头子和均策依旧相谈甚欢。我轻咳两声,笑道:“哎哟喂,稀客啊!”
老头子招呼我过去:“前几日还听你念叨,大哥有了媳妇儿想不起我也就算了,二哥怎的也不来了。这下均策来了,你俩好好聊聊吧。”这话听着好听,却分明是假话。自八千年前与宣武均策结义,我从来都只称宣武为哥哥,唤均策都是直接唤名字的。老头子突然这般谄媚,让我感觉不得不提防一下。
均策也知是假却不戳穿,小啄了一口茶水,煞有深意地笑道:“巧了,我也是因感到小妹的念叨才来的。”
这一声“小妹”让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我干笑几声。
顿了顿,他拍了拍巴掌又道:“不过,此行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几个随从抬了八个大箱子进来,一打开,哗哗的全是稀罕宝贝。
“阎王,晚辈与长含相识千年,相处融洽。晚辈也十分喜欢长含,愿意永生永世细心呵护她。还望阎王能给晚辈一个机会。”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模样,我真的傻了。
别答应啊!可千万别答应啊!
老头子沉闷良久,突然乐了:“好!贤侄有此心意,我心甚喜。不过,我家长含看着不拘小节,其实脑袋里计较的可多了。你若惹恼了她,我必不放过你!”
均策拱手正色道:“晚辈不敢!晚辈疼她爱她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欺负她。阎王只管放心便是!”
老头子哈哈大笑:“贤婿,怎么还不改口?”
“岳父大人!”
感情他二位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我大声道:“我不同意!”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我又重复一遍:“我不同意。我现在还小,再说我还要守护天命石。婚嫁之事容后再谈吧。”话毕我就出去了,没有刻意去看那两位的脸色。
再之后我又回去守护天命石,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任凭老头子如何召唤,我也不再搭理。
如此守着天命石过了一月,一日无聊至极,便拿出观尘镜观览凡尘。看了一会儿,天命也来凑热闹。
“为何一直看他?”
我突然反应过来,遮住镜面:“哪个他?你看错了吧?嘿,我说,你怎么这般八卦,老老实实地当块石头不行吗?”
天命学着我的语气叹息道:“谁让生命寂寞如雪呢!我的寂寞都要堆成雪山了。”
我懒得理它,一挥袖收了镜子。“那个谁,我要出去一会儿,你继续寂寞吧。”
天命呵呵笑道:“好好好,快去吧,别让情郎等得太久。”
“……”真是老不正经!
飞下云头,就看见棋里仰面躺在草地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双眸轻闭,满脸的惬意。
我悄悄靠近,刚要吓一吓他,反倒被他吓了一跳。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吐了草根恶狠狠道:“等了一个月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脸上一阵燥热,我推开他,起身道:“呸!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他哼笑:“那样最好。”
想到他刚说的话,等了我一个月,心中一动,我忍不住问道:“为何要等我?”
他突然凑近我,往我头上扣了一顶花环,坏笑道:“你猜?”
“不说算了。”摘下花环,我撇撇嘴,“什么花啊,不会就是随手从路边摘来的吧?要不要这么糊弄我。”
“嘿,你这女人不识好歹!”他作势抢回去,“不喜欢就扔了。”
我急忙藏到身后:“我也没说不喜欢。”
他笑出声,如墨的双眸深深地注视着我。良久,他忽地向不远处的瀑布飞去。借着水力,从崖壁上摘下一朵花。我震住,原来那些花都是从那取来的。
飞回时他笑意不减,走到我跟前比划了一下,才将花插到我的发髻上:“花还是这样用最好。”
脸上又是一热,我低下头看着鞋尖。
他也低下头,趁我没防备,突然亲了一下我的脸。这下我的脸整个燥热起来了,胸腔咚咚地响,似乎马上就要爆开一般。
“你再羞下去,天都要黑了!”
再一抬头他已经走远,我几步跟上,哼哼道:“谁害羞了?你哪只眼看到我害羞了?”
他偏过头瞧我一眼,一本正经道:“两只眼都看到了……你来咬我啊!”
“……”
对付这种无赖,咬是根本没用的。是以,我想了另一种法子惩治他。
“喂,混蛋!你去哪了?”想着藏起来吓吓他,结果我躲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人影。“混蛋!快出来。棋里?棋里?”
四处找了找仍旧不见他。正准备拿出观尘镜看看,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我满心欢喜:“棋里……均,均策啊,你来做什么?”
均策取下我发上的花,沉着脸把玩片刻,一瞬又笑道:“大哥和嫂子想你了,让我来接你去聚一聚。”
“是嘛?我也十分想念他们。快走吧,我都想死嫂子了。”再不快走,让均策他二人见面,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虽说神妖魔三族的关系已有和缓,但小心点总不为过。
均策被我推着向前,无奈道:“小妹啊,我会走路。不必劳烦你!”
我呵呵傻笑,不回他的话。一边推着,时不时的再回头瞧瞧,看棋里是否跟在后面。
可是到了魔界――大哥的家,我也没见到棋里。算了,他若出现,我就更该头疼了。
在大哥那里吃了一顿酒,真心实意地夸赞了一番嫂子的厨艺,笑得却是力不从心。
自从大哥娶了这个嫂子,我总觉得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比如大哥,他再没有像面对那个女子一般打心底笑过了。
人各有命,神妖魔也一样。既然事已如此,就随遇而安吧。
从魔界那边回来后,我又回到了天命身边。继续履行守护者的使命,同时也是想着躲开我家老头。这样无聊了七日,我又被均策找了出去。
这一行,我与他到了凡间。
无意瞟了一眼,真心汗颜。均策身后站了一排威武的妖怪,幸好他们都变幻了人形,否则必然要吓死数百倍凡人。
才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有小妖前来通报。我有意避开,低下头饮茶。过了一会儿,小妖走后均策一脸歉意:“我有点事,不能陪你玩了。要不我找……”
我打断他:“不用了,你快去忙吧。我一个一样能玩,真的!”
“谁说你一个,不是还有我么?”念了许久的声音突然出现,我有些措手不及。棋里拿折扇敲了敲我的头,笑道:“怎的?我陪你不行?”
我抿唇一笑,点点头:“行!求之不得。”
莫地想起身边还有个均策,心里一咯噔,我看过去,果然,均策的脸全黑了。他道:“以一敌二十,这位公子的身手当真是好!”
我莫名,“以一敌二十”何解?
棋里云淡风轻地笑笑:“不是我的身手好,是你那些个小妖实在没身手。”
我愣了愣,思虑片刻后恍然大悟,莫不是那日棋里突然消失,是被均策的跑腿们困住了?念及此处不禁汗颜,均策护犊子护得厉害,再说两句必然要动手。我赶忙说道:“均策!你不是还有事吗?去忙吧!快去吧!别再耽搁了。”
均策动了动唇,身后的小妖又来催促,磨蹭半晌他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