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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很久了?”她心里感动,试探地问。
“不算很久。”他懒洋洋地说。拧开钥匙,发动车子。
“你从哪儿来?”她问。
“公司。”他答。
“没跟家人吃年夜饭?”她好奇地问。
“吃了。”他有点不耐烦,看了她一眼。
她立即闭嘴。他江宇辰的私生活,她不婆妈了。他想告诉她的自然会说。
车窗隔音效果非常好。爆竹的声响是遥远的雷声。
她这几晚都睡眠不足,当然他与她一根绳上拴着的,肯定也没睡足。
觉得他开了暖空调。暖气吹在身上,舒服。她歪着,脑袋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清醒。他依然静默,靠在椅子上。等她醒来的样子。车在小区的路边。
车窗外几个人正在放烟花,某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支烟,快散人的感觉。
“哦?这是哪里?”她不是瞎子,发现这不是她的租处。
“我们家。”他淡淡地说。
“哦?”她疑窦大开。
“下车吧。”他催她。
下了车,才知道这是他的屋所在小区。她雨夜来过的地方。
他扔她路边傻站,自己去开了后备车厢盖,招呼她:“伏苓,我们放完爆竹烟花再上去。”
咦?他还真能想到。
他先抱出一捆很厚很长的响鞭。她蹭过去问:“5000响?”
他:“10000响。”
她:“哦*”这可是要响死了。
她帮他撕了鞭炮包装纸,在安全地带,小心地与他一道铺好在地。好长,打个弯又折回一半。
刚才放烟花的几个人不知何时已没影子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支,点燃,对着天空,吸吐了几口,很靡靡很诱惑。
然后他身姿灵活地点燃了鞭炮。鞭炮声大作。
他懒懒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揽她入怀。她正两只手捂住耳朵,睁眼看鞭炮闪电着雷鸣。爽呆!
很长时间后,鞭炮声渐渐零落。只剩硝烟弥漫。
她与他像仙人矗立云里雾里,相看两迷离。
她放下捂耳朵的手。
他放开揽她的手。他手上的香烟已燃尽。他扔了烟头。走开。
她呆站,看他招呼她:“伏苓,还有花炮呢。过来,帮忙。”
她随着他招呼,跟着他到车尾后备箱,探头看看,看里面有半车厢的鞭炮、花炮。他先拿出一个大桶状的花炮,交给茯苓抱好。自己再抱出一个更大的花炮。
走到安全地带,他抱着怀里的花炮,这样跟她说:“先放你自己的。”
她很不满,说:“我放?你说是我放?”
他奇怪地望着她:“是啊。这个又没危险。我以为女孩子小时候就敢玩花炮的。”一点没有帮她的意思。
她还说什么。真枪实弹自己都玩过,而且每年枪证年审都得玩。奶奶的,豁出去了。
她把花炮放地上,就着路灯光找好导火捻,说:“借火!”
他说:“我裤兜里。”
她跑过去,把烟和打火机都摸出来。她不会吸烟,点烟还会。
他说:“伏苓,就用打火机。”
她说:“不!风会把火吹灭!”欲抽出根烟点燃。
他立即露出资本家的威严:“不!用打火机!风不大!你快些!”
她不等他抢烟,就把烟丢回他裤兜。
壮着胆子,她故作镇定地揿着打火机,对准捻子烧。至少不能让这个恶少看笑话。
终于看到一道小闪光伴着嘶嘶的声音,她一慌,拔腿作兔子式跳跃,蹦了个老远。
花炮开始尽情的冲上天空奉献五彩缤纷的烟花时,他站在另一边狂笑,笑声不大,模样疯狂。不像平时翩翩君子的江宇辰嘛。
她也对着他笑,有点冷笑的苍凉。可恨不起他来。
接着,他们又放了几个大花炮,他亲手燃放,她那跳远的兔样儿,让事情复杂化,算了,他不烦劳她了。
烟花燃放毕,他拍拍手,锁了车门,对她说:“还余了些,初五迎财神再放。”
她点头。其实她点头不点头都一个样。他是财主,他说了算。
他牵着她的手上楼。在冷夜里站了多时,二人手都微凉。
依然是他那扇门。初见时,她还懵懂。再见时,她为他妇。
她惆怅着欢喜,欢喜着惆怅。
正文 第十七章 念念(2)
站在门边,江宇辰却不急着开门,只是轻轻闭上眼,默默地像是在祈祷什么,然后他取出钥匙,递给伏苓,懒懒地说:“你开门吧。”
她把钥匙插入锁孔,想起第一次见他,她扶住他的手,合力开锁的情形,不禁抬头看他。
他正俯首,仔细看她开门的动作,思考的样子,看她手停顿,他蓦然抬眼,正对*的大眼睛。他一滞,一手握*的手,一手拉住门把,对她耳语:“伏苓,欢迎回来!”
开了门,就看鞋柜前已摆好一个鲜红的棉拖,看起来厚厚绒绒,鞋底非常软,穿着很舒服。走起来,像猫走路。鬼灵。
房子依然很干净,二室二厅的房子,面积宽敞,就是人气不足。
他开了空调,开了电视,神色已显疲惫。拿着手机摆弄,关机。
她也决定关机——违反一次24小时开机的工作规定吧。
看着他蔫蔫地看电视,她对他说:“你吃点药。早点睡吧。”
他:“嗯。”趁他吃药之际。她在房间里乱转。
一个卫生间啊?她有点嘟囔。
她转回客厅。说:“你先洗澡吧,好先睡。”
他没说话,到卫生间把地暖开了。
“再等会儿。”他坐到沙发上,招呼她:“伏苓,来,先暖和会儿。”
她坐到他身边,两个人相依,靠在沙发上。
他问:“你守岁吗?”
她摇头:“不守。”
他说:“我除夕夜一般都很晚睡的。我想守岁。我奶奶说,除夕许了愿,再守岁,就能心想事成。”
她伸指轻点他的腿:“是么?迷信。”
他挺认真:“我相信。不过我一般都熬不过3点。所以我的心愿也一般只能完成一半。”他假惺惺地叹口气。手触触她的耳垂。
她张嘴笑:“哈哈,你不错了,心愿完成一半!知足吧!我唉,熬过1点的都很少。所以,我的愿望基本都是泡泡*”
他不答。抬手看表:“差5分钟1点。”
她没啃声。闭眼。真的很困了。可是她现在还在地上。
他揪揪她的头发,悠然说:“不过,今年守岁,我不用熬到3点了。有个人守,比守岁实际。”
她默然。一道温暖的溪流,从她头发尖的地方一直蜿蜒,贯穿全身。她随口问他:“你以前守岁都有人守吗?”
他手停顿了下,看来不想说,不过还是淡然出口:“不是守,是陪。小的时候我在娘姨家是阿敏陪。长大了,是老爸陪。再大点,就是我一个人了。”口气不禁一丝落寞。
她张眼笑他:“国外呢?”不是还有个Allison吗,曾陪他度过孤独、寂寞?
他无所谓的样子:“还是专英八呢,国外没有中国岁!”
她:“哈哈,不对,公历国内外通用啊。我终于抓着你的小辫辫了!”看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她继续说:“*美好的东西总是美好的嘛,不要否定。记住比忘掉好。说明你有良心。”她拍拍他的胸口。
他坐正,脸也摆正,握住她在他身旁戳来戳去的手,没有作声。
她笑得一览无余:“Allison呢?干嘛隐藏她,遮掩她陪你的那么些美好时光?”
他面色一沉,正色道:“你忌讳吗?”
她一脸凝重:“不。明确地说,欣赏。怜惜。感谢。”
他有点意外:“伏苓,何必装圣贤?”
她:“没装。Allison——若没有她的不幸,就没有我的幸。不是吗?”
她歪着脑袋,紧紧盯着他。他不看她,重复她的话:“若没有她的不幸,就没有我的幸*”他的唇压过来。
唇唇相封,寻找对方,锁定对方。似玩耍,又似纠缠。心声倾诉尽在唇齿间,无语却隽永。
腮帮子有点酸了,她搬开他的脸,笑说:“大爷,小丫鬟脸疼了,咱们改时再战?”
他露齿含笑,身形端端正。二人就此分身。
她口干,去喝水,顺便给他也倒了杯温水,放茶几上。
他去卫生间。不久他回到客厅,神秘地跟伏苓说:“你先洗吧。我坐会儿。”一屁股坐沙发上,翻台看电视。
她点头。客随主便。可他要干什么?
她进了卫生间,一个小小的两门浴巾柜门打开,左边门里面贴着一块小塑料牌,上面刻着“江宇辰”放满大小毛巾,都是红兰黄紫的浅色系;右边门里贴着“伏苓”标牌。全是白色大小毛巾,条数比左边少多了,但也够她用了。令人更惊讶的是,白色浴巾上摆着二套相当雅致不失狐媚的内衣裤,商标还在上面呢一个“古今”她自己的常用牌,一个“欧迪芬”,看看号数,正是自己的号。她的脸刷刷红,不知道这个甩手掌柜何时张罗了这些东西?
她洗完澡,没用“伏苓”里的任何东西,厚颜无耻地用了江宇辰的毛巾等。仍穿自己原来的衣裤。因为他给她买的都是新的东西,她有固习,新买的东西必然要先洗一遍。
她打扫干净浴缸,一边放热水,一边拿起貌似她的白色瓷杯,刷了牙。另一个是黑色瓷杯应该是他的没动。然后看摆在镜子旁的护肤品,连包装都没拆,一溜“兰蔻”——也是她日常用的东东。她长叹口气,太感动了。没想到。没想到。
她浑身酸懒,困乏不堪。上床前,她鬼头鬼脑,朝客厅探头,说:“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他不知在客厅磨蹭什么。待进卧室来,随手带上门开了大灯。走到床边垂首看她。
她缩着脑袋,一时竟觉得羞。大眼睛微垂,说:“谢谢。——卫生间的用品。不过,我还没用。因为太新了。”
他先没啃声,去拿遥控器调温度。然后,问:“太新了,什么意思?”
她笑一笑,有点讪讪:“就是,我习惯把新的东西先洗一遍,干净些,再用。”
他点点头,慢慢地释义:“哦*就是说,喜欢用旧的……”怪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不过,洗过再送你,就不好看了*而且阿姨这几天也请假了。”
他默默,双手撑着床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