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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翟商殷朝他拱手。
“哎呀,商殷,你怎么惹出这么大的风波?”官人疾步上前。“你楼内这么多姑娘,怎么还跑去拐人家民女?”
翟商殷笑笑,知道这位心肠好的官人只是担心自己。
“大人,就您看来,商殷像这么恶劣的人吗?”
官人张着嘴。“可……人家都告上官府来了……”
应该不会有人吃饱撑着没事做,闲着无聊来告发他吧?
“哦?是谁?”是谁污蠛他的名声?
“大人,先进去吧!提告者在里头等许久了。”领头巡捕说.
“啊,对哦!”他都忘了里头还有个人。
官人匆匆往衙门侧边的小径而去,绕过长廊,从耳房进入巡府厅堂。
领头巡捕看着自家大人消失的背影,接着面向翟商殷。
翟商殷徽微一笑,走上石阶,撩起衣摆跨过门槛,进入厅堂后即看见康亦贞站在角落,翟商殷了然一笑。
官人跟着出现在厅堂上,康亦贞与翟商殷双双站在中央,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巡捕。
“康亦贞,请再详速一次所告内容。”宫人坐得笔直。
康亦贞清清喉头,将稍早的陈述内容再说一回,不外乎是翟商殷泯灭人性,抢了人家民女等等。
翟商殷边听边感到莞尔,他今日才知晓康亦贞的同情心原来如此泛滥,撞见南宫老爹千里迢迢寻找女儿,不但好心地指引路线,甚至还替南宫老爹击鼓叫屈。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今早,康亦贞在茶棚边,陪好遇见南宫老爹怒气汹汹地问“乾坤楼”该如何走?他瞧南宫老爹怒气奔腾,立刻明白有好事可看,于是带着看戏心态,好心地替南宫老爹引路,沿路上听他骂呵呵地说着翟商殷如何如何,女儿南宫镜又是如何如何。
康亦贞虽然不知晓南宫镜究竟是谁,但是揣摩南宫老爹的话语,得知翟商殷竟然抢了人家民女——
哈,如此大好机会,他康亦贞怎会放过?尽管明白事情有太多不明朗,告到官府去也许会碰一鼻子灰,然而能够让翟商殷如犯人般被巡捕团团圉住,从“乾坤楼”一路走到衙门,他也欢喜!
康亦贞有了盘算,远远指出“乾坤楼”的大门给南宫老爹;且刻转往巡府衙门,告了翟商殷一状。
“翟商殷,你有何话可说?”端起官架子,堂上大人看向翟商殷。
“康公子说我强抢民女,可有证据?”
“我纯粹瞧不过你的行为,替天行道。”
“就算是替天行道,也得有证据,否则只是诬陷好人。”翟商殷一脸要笑不笑。
枣亦贞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平日就算他们再怎么针锋相对,他也不会没由来地胡乱瞎搞。今日,他就算遇见南宫老爹,听南宫老爹说了些气愤话,但不用想也知道口说无凭,跑来击鼓只是让自己出糗。
两人针锋相对起来,完全忽视端坐在堂上的官人。
突然,巡抚堂外热闹非凡,是“乾坤楼”的人到了。
只见蓝衫男子领在前头,后边花花绿绿全是打扮艳丽的姑娘。
康亦贞在人群中发现南宫老爹,眼睛一亮。
“大人,就是他!”康家大公子朝南宫老爹猛地一指。“是他家姑娘让翟商殷强行掳走!”
南宫老爹倒退一步。他只是来带女儿回去,怎么莫名其妙被卷进来?他不想瞠浑水呀!
“这位老伯,请上前一步问话。”官人说。
南宫老爹心头疑惑地步上前。
“老伯,您的女儿让翟商殷强行掳走,可有此事?”
“啊……”南宫老爹半张着嘴。
“老伯,您别怕,说实话没有关系,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康亦贞上前扶住南宫老爹的手。
南宫老爹望向他。“啊,是你!”他对这位好心替自己引路的年轻人印象深刻,毕竟现下鲜少有年轻人如此善良啦!
“老伯,您把先前在路上告诉我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让大人替您与您的女儿讨公道。”
南宫老爹愣了一愣,然后干笑着。
“老伯?”
南宫老爹搔搔脸颊,小小声地说“唉,我在路上说的都是气话。”没想到你当真了……
“什么……意思?”康亦贞皱眉。
“就是……我跟你说翟商殷抢了我家女儿,其实是我在迁怒……小镜不是被掳抢,而是她自己留书离家出走……”虽然他还是想迁怒于翟商殷,但在公堂上说谎,会遭天谴啊!
“可……我问您要不要到巡府衙门报案,您自己说好的……”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原以为老伯会与翟商殷祖互争论,没想到老伯的言行完全与方才不同。
老伯呀老伯,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啊?我有这样说吗?”性子来去一阵风的南宫老爹完全忘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滔滔不绝地骂着翟商殷。
“当然有。您还说,要我先来报案,等救到女儿,会带女儿前来。”
“爹,你怎么这样!”南宫镜在后头听了,气得直跺脚,没想到爹爹会有此举动。
“小镜,爹爹我……”南宫老爹直觉要安抚南宫镜。“欸,这位公子,先前是我太激动,说出口的话儿有一半不是真的,没想到你这般好心,见不得别人受苦……”
“哈哈,我瞧他只是吃饱太撑没事做,所以才找主子麻烦。”姑娘们哼哼然。老伯把康亦贞这家伙看得太好啦!什么好心?分明找碴!
“大人,既是误会一场,康家公子亦为好心所致,是否能将这事儿当成没发生过?”翟商殷拱手而问。
官人正掩着嘴打呵欠,突然被翟商殷点名,赶紧咳了一声。
“文德,纪录作得如何?”他望向一旁的师爷。
“前头完成,后边正等大人裁决才会记载。”近日公帑被砍了三分之一,总要省点用才行,毕竟白纸也需要银两呀!
“这样啊……且把前头抹去,当没发生这事儿吧!”
“可是大人,就算抹去还是有纪录在……”
“不然便把那页撕了。”
“撕了?”师爷拧眉。“可前端还有记载其他要事,倘若撕去……”
更重要的是这页还有整整半面没写,没利用,这样撕去实在浪费!大人呀大人,您可不可以多多关心您家所剩无几的公帑呀?
“把前端的事抄写到新页面上不就成了?对,我说文德,我知晓你很节省,但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浪费还是得浪费。”官人摇头晃脑。
话不是这样说吧?师爷在心头叹息。
“不,大人,等等!说不定老伯有把柄落在翟商殷手上,所以逼不得已才说谎?”康亦贞叫嚷着,就是不让事情迅速落幕。
南宫老爹正欲开口解释,南宫镜突然愤怒地奔上前,双手擦腰瞪着康亦贞。
“你这家伙怎么搞的?口口声声说殷哥绑架了我,为何不说当初你硬扯着我,要我陪你吃饭,后来还派了两位大汉来捉我的事?”硬把殷哥冠上莫虚有的罪名,自己却行事不轨,真是可笑!
康亦贞直直看着她。
“你是……”记忆迅速翻转,康家大公子终于想起两个月前被自己夹缠的姑娘。
她的模样与前阵子完全不同!
她先前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之所以会与她搭讪,纯粹是太过无聊,没事想找事儿做,而让护卫追她,则是忍不下被踢踹的愤喽,并非因为她漂亮美丽。
但是现在,她依然穿着不怎么台身的宽大衣衫,可流露出来的气质却完全不同,神色顾盼之间透着如牡丹般的妖媚。
是因为翟商殷的关系吗?
翟商殷看着康亦贞直勾勾地望着南宫镜,立刻伸手将南宫镜扯到身后。
“你就是老伯口中的女儿?你究竟和翟商殷是什么关系?”康亦贞问。
“我……是他末过门的娘子。”南宫镜想也不想就说。
“什么?”
“小镜!”
南宫老爹与翟商殷同时发出惊呼。
“殷哥,我知道你默默等了三年,我不想让你继续苦等下去了,我愿意当你的妻子,虽然……虽然我不懂商事,无法帮着管理“乾坤楼”,但是我愿意学习,学习如何当你称职的妻子。”
“小镜……”你在说什么?他没听错吧?
翟商殷的傻愣神情,让一旁的巡捕和姑娘们统统瞪大了眼。
翟商殷一直是自信满满,笑容可掏的,现下这呆蠢模样,就像一锅白粥混了颗老鼠屎,吓坏他们啦!
“不,停停停——我绝不允许!绝对不允许!”南宫老爹气得跺脚,就要冲上前把视线胶着住的两人分开。
领头巡捕双眸一瞄,立刻有两名手下架住南宫老爹。
“殷哥,难道你不愿娶我?”南宫镜看着翟商殷,双眼里满是笑意,她才不在乎是自己厚脸皮开口说要嫁予翟商殷。
翟商殷深吸了口气,扶着额头。“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只是……只是……我太开心,太开心了……”
虽然知晓南宫镜绝对会嫁予自己,然而在听到的刹那,他还是……还是……
哈!哈哈!
感觉像作梦般……他真想抱着她,跑逼大街小巷,向众人宣告自己苦等三年的小女人,终于让他揽入怀里……
翟商殷猛然抱住南宫镜,不住亲吻她。
南宫老爹看得脸颊涨红。“翟商殷,快放开我女儿,小镜,你别想不开啊!你不是说已经有心上人了?爹爹马上退了那教书先生,帮你说亲去……”
“哎呀,老伯,瞧了这么久,您还不明白吗?小镜的心上人,便是咱们主子啊!”一位姑娘拍拍南宫老爹的肩,掩嘴笑了起来。
“什么?”南宫老爹瞪大眼。
“恭喜老伯。”众姑娘福了福身子,朝南宫老爹一拜。
“什么什么?我绝对不允许!大人,我不撤销告诉,快快将翟商殷这浑小子列入强抢民女的名单内……”
“哎呀,来不及了,纪录已经撕了。”宫人扬了扬手中的纸,然后,两指夹住左右两边,在南宫老爹面前将纸张撕了一半又一半。
大人,您是故意的吗?好明显的故意,师爷在心头叹息。
“何况老伯,您的女儿与未来女婿似乎是两情相悦,我可不能当恶人拆散人家呀!”这样会遭天谴的!
“我不管我不管——”南宫老爹大吼大嚷。
“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