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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真恼人!
“翟商殷那小子呢?快快要他过来。”
“老伯,可否请问,您找我家主子所谓何事?是否能由在下代为效劳?”
“不能!”南宫老爹想也不想便说“快快要你家主子滚出来,否则我便拆了这里!”
唉,真是……蓝衫男子在心头叹气。为何每个来找麻烦的家伙都威胁要拆了“乾坤楼”?难道不能换个台词说说?他有些听厌了。
“老伯,主子现在有些事儿要处理,所以恐怕无法出来见您……”
“吭!我看他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不敢出来见人。”
蓝衫男子轻轻拧眉。“老伯,请您不要胡说。主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做任何亏心事。”
“是吗?哼哼,我看未必。”南宫老爹眯着眼。
“蓝,发生何事?”一道悠然嗓音出现。
“主子,这位老伯嚷着要见你。”蓝衫男子垂手而立,
翟商殷的视线转向南宫老爹。“老爹,您怎么突然来了?”他拱了拱手。
南宫老爹撇嘴瞪眼。“浑小子别乱叫,我何时变成你老爹?”他一点也不想当这浑小子的爹!
翟商殷不在意被贬为“浑小子”,轻轻一笑,执起一旁的茶壶,替南宫老爹喝尽的茶杯里斟满青翠碧绿的青顶茶。
“别献慇勤。”以为这样便能讨好他吗?他不吃这套!“浑小子,你将我女儿藏到哪里?”
翟商殷眼神闪了一闪。“他”说溜嘴了?
“浑小子,你别以为绑了我家小镜,我便会将小镜嫁予你!”
“老爹,我没有绑架小镜。”
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没有绑架小镜,这纯粹是迁怒!迁怒!
他之所以能得知小镜在“乾坤楼”,是因为小紫那丫头一时说溜嘴,而小紫之所以会知道,则是因为他的二儿子南宫册为了让小紫心安,才透露这项消息。至于南宫册为什么知道自家妹妹的所在位置,则是因为他与翟商殷这浑小子相互通信。
难怪二儿子从最初的紧张转成一派悠闲,其他人也是!上自妻子,下至院落、书坊仆役,全数如晓,唯独他被瞒在其中!
他不能迁怒家人,只好迁怒活该倒楣的翟商殷——
“小镜是你叫的吗?给我叫南宫姑娘!”南宫老爹吹胡子瞪眼睛。
翟商殷苦笑。真不晓得为何南宫老爹对他的成见这么深?
“我现在便请小镜过来。”他示意蓝衫男子下去找人。“老爹,我可以请教您为何始终不答应我的说亲吗?”
他真的想知道原因,是人品、样貌,还是其他缘故?他先前问了许多次,南宫老爹就是不愿意说。
南宫老爹睨着翟商殷,心底琢磨片刻,才决定解除这浑小子的纳闷,免费送他上西天。“你的行业。”
翟商殷一愣、细细想着南宫老爹的意思,尔后茅塞顿开。
他的行业——茶阁、青楼。
“知晓了吧?”南宫老爹看着他恍然大陪,哼哼笑着。“莺莺燕燕团团围绕在侧,要我怎么安心将小镜嫁予你?
“我谨守本分,不曾碰过楼内姑娘,她们对我而言,与家人一般。”既然视作家人,谁会对家人产生非分之举?
“那是你现在的说词,往后的事情谁也不知。说不准有那么一日,你贪图楼内某位姑娘的年轻美貌,而将小镜弃之于不顾,该怎么办?”虽然这是许多男子的通病,防不胜防,然而这小子身处青楼,机会更大。他身为爹爹,怎么忍心将女儿推入“火坑”?
“我绝对不会。”他可以指天发誓。
南宫老爹摆摆手,要他不要多此一举。
这种虚幻承诺他已经看多了,他的姊姊、他的妹妹都曾经获得这种承诺,最后却完全失去。
承诺,并不代表什么,只要有心,轻而易举便能毁之一旦。
“老爹,我是认真想娶小镜为妻。”翟商殷直直望着老爹的眼。
“我管你是蒸的煮的,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南宫老爹也不退让。“倘若你再缠着说要娶小镜,别怪我用骚扰自姓的罪名,一状告上官府!”
快刀斩乱麻,早早砍了了事。
“爹爹!”南宫镜远远便听见南宫老爹的威胁,气呼呼地现身。“爹,你怎么这样?”
南宫老爹一愣,没想到居然被宝贝女儿听到他恶劣的威胁字眼,急忙转移话题。
“小镜,你娘很担心你,来,跟爹爹回去……”南宫老爹见着女儿,转眼变回书坊内那位讨喜可爱的敦厚老伯。
南宫镜摇头。“我还不想回去。”
“为什么?”南宫老爹问,看着“流浪在外”多日的女儿,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因为……因为……”南宫镜看着风尘仆仆的南宫老爹:心里突然五昧杂陈起来。
不过近两个月没见到爹爹,爹爹居然变得比往常更加苍老……她在长大,爹爹也渐渐衰老,她从嗷嗷待哺的婴孩成为能够迈开腿儿奔跑的姑娘,却也渐渐奔离爹爹的怀抱……
南宫镜从来没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这段两个月的分离,让她突然产生这样的戚叹与认知,忍不住扑身抱住南宫老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怎么突然哭了?”南宫老爹临了,拍着怀里几乎要同他一般高的女儿。女儿长高了、长大了,但是在他心目中,她仍是那可爱的小小娃儿,是他心头永远需要呵疼的宝宝。
“爹爹,对不起,我、我突然离家出走,我……我……”爹爹瘦了,发鬓边多了许多银白,这都是她的任性害的!
“好了好了,莫哭莫哭,爹爹没有怪你。”南宫老爹又是拍着她的背、又是提袖替她擦泪。“来,咱们回家,嗯?”
南宫镜抽抽噎噎,窝在爹爹肩窝里的脑袋却摇了摇。
“我……我不想嫁给那教书先生……”懊恼离家出走是一回事,但嫁人又是另一回事。“我不喜欢他呀!”
“傻丫头,喜欢是可以培养的,你……”都忘记女儿是因为那位教书先生而离家出走。但那位教书先生是他物色许久的丈夫人选,人品样貌样样好,是淮都城内的抢手货!
“我有喜欢的人了。”南宫镜抹抹眼凝。
“啊?莫非你是因为这样而留书离家?真是傻丫头,怎么不同爹爹说明白呢?来来来,告诉爹爹那人是谁?”
正当南宫镜想要开口,突然门前一阵喧哗,五名巡捕从外头进入。
“翟公子,请同我们去一趟府衙——”
第九章
众人愕然,连躲在帘子后方的姑娘们也跟着喳呼起来。
“可以请问是为什么吗?”翟商殷悠然淡笑,神情满不在乎,仿佛要被带至府衙的并不是他。
“有人击鼓,说你……”领头巡捕不着痕迹地瞄向南宫镜。他知道这名姑娘,翟商殷很喜爱她,他到“干楼”喝茶时,有时会见到翟商殷与她坐在二楼雅座听戏,翟商殷神情之间满是宠溺,在她沉醉在戏曲时,替她剥瓜子壳,斟茶倒水。
翟商殷捕捉到他的视线,明白此事与南宫镜有关,想了一想,决定走一趟衙门,弄明一切。
他主动走向一旁持着镖铐的巡捕。“带铐……免了吧?”
“当然。”领头巡捕不苟言笑,领着伙伴与翟商殷往城中的巡府衙门而去。
直到翟商殷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乾坤楼”才突然如滚水炸开似地吵杂非凡。
“主子近日是否惹到什么人?”姑娘们眼儿滴溜溜地直转。
“莫非是上回前来推销薄酒的那名生意人?”那人在楼内吵闹不休,最后被揪着领子扔出楼,然后越想越不甘心,于是今儿个击鼓叫屈?
“他有什么好吵的?酒那么无味,如水一般,只有颜色能看,还在那里大呼小叫说咱们小识货!”
“还是先前在“干楼”内发酒疯的那位富家少爷?”那位富家少爷发酒疯也就算了,还欺侮“干楼”的清白姑娘,害得小碧现在看到男人就瑟瑟发抖。
当时主子听见这消息,立刻前往处理,发现虽然小碧没有真正让那无耻家伙强了去,但看到当时她身上的残败衣衫,却也火了,下令把那家伙揪入石房,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最后主子握着剑,气势凛凛地站在那家伙的腿中央,剑锋挥下,准备闱了那家伙,以防他再作恶——当然,主子并没有实质闱了人家——在那家伙无用到昏厥过去后,主子命人剥去他一身衣裳,扔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倘若是那家伙真为了这事儿到府衙告主子,我肯定到宫人面前反告他一状,剥了他的皮!”小碧不愉快记忆仍在,愤愤地说。
姑娘们喳喳嚷嚷,纷纷揣测,最后蓝衫男子终于受不了地扬手要大伙儿住嘴。
“好了好了,你们别胡乱猜侧,我去府衙那打听一下状况,看看主子究竟被误解了什么。”蓝衫男子难得拧眉,挥手要姑娘们别在店头前大声嚷嚷,徒生事端。
“为什么就只有你能去?咱们也想去。”姑娘们不依。难得有事儿发生,她们怎能放过?倘若真有人诬陷主子,她们人多声势旺,也有个后盾让主子霏。
蓝衫男子揉眉叹息,谁能保证她们去了,不会惹出什么事端?
“你们……别唯恐天下不乱,好吗?”
“怎么这样说呢?我们只是关心主子。”真过分,居然将她们看成瘟神。
随她们吧!蓝衫男子摇头,尔后看向一旁的南宫老爹。
“老伯,不好意思,我先请人替您准备间客房,请您在店内稍事休憩,等楼内事儿处理好,再同您赔罪。”蓝衫男子一招手,立刻有人依言执行,他便往楼外走去,
“蓝哥,我跟你一起去。”南宫镜赶紧喊着。
南宫老爹一把扯住南宫镜的衣袖。“小镜,别瞠混水。”
谁晓得翟商殷这浑小子究竟惹到什么坏事?他可不希望女儿被搅和进去。
南宫镜看着往外走去的一干众人,急慌慌地拿下揪住衣袖的爪子。
“爹,我去去就回。”说着,就往门外冲,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小镜……小镜……”南宫老爹眼看唤不回南宫镜,咂咂嘴巴,也只能跟着瞠浑水了。
翟商殷跟着巡捕来到巡府衙门,远远便瞧见一名矮小官人在衙门前走来转去。
“大人。”翟商殷朝他拱手。
“哎呀,商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