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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
“够了!!!”
眼看两人就要就义庄到底是闹鬼还是诈尸之事吵个不可开交,展昭被吵得烦不胜烦,一声大喝,将两人喝止,怒道:“鬼神之说,无稽之谈!此事休要再提!你二人速去禀报包大人,就说师傅遗体不翼而飞!”
那两个衙役听展昭如此说,慌不迭的去了。留展昭独自一人,心下便甚是发疑。鬼神之说,他素来不甚相信。如今师傅遗体不见,他心中亦喜亦怕,喜的是师傅有可能并未断气,而是一时昏迷过去,义庄风大,夜晚亦冷,搞不好是回过气来,自己醒了,却将两个衙役吓得不轻;怕的是有人趁他不在,施展武功,飞檐走壁,竟是将师傅遗体盗了去!便急将义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除几滩酒渍外,一无所获!细细思索:虽孟若虚亦懂龟息之术,然龟息功仅可隐藏呼吸脉搏,身上温度却是骗不过人。自己抱起师傅时,他浑身冰凉,分明便是亡故!再说若孟若虚醒来,怎样也要出声呼唤,当不会凭空消失不见!这样看来,八成是有人将师傅遗体盗走了!
这个念头一出,展昭却浑身一震,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孟若虚虽是个顽童心性,最喜胡闹,但却未在江湖上结过多少梁子,更无血海深仇,不会有仇人恨他恨到要拿尸体泄愤的地步。况且师傅方才身死,消息又能传得多快!若说是有人盗走遗体,定是这卞京城里的人无疑了!难道真的是柴王出手?难道近日那场酒宴,却是为拖住自己而设的“鸿门宴”?
展昭越想越心惊,想想今日柴王甫闻师傅去世,脸上并无半点哀伤神色,又想想这个师兄亦是好武,府中亦有不少武林高手,若是派他们盗了师傅遗体,亦有可能!再想宦海如染缸,自己入了公门不过几年,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在飞扬,快意恩仇的展昭,而自己与师兄已有近十年不曾深谈,又怎能保证今日之柴王仍是往日那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师兄?!
想到这里,展昭只觉浑身发冷,心中也凉了半截,一方面仍是不愿相信师兄是这等奸邪小人,另一方面又觉除此之外别无可能,矛盾异常!看看如今正是夜深人静,心想干脆夜探柴王府,弄清事实真相再说,一发狠,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径直往柴王府去了!
玉堂破计
那边展昭正为师傅师妹之事忙得焦头烂额,这边庞昱却已经是在府里闷了几日。原来他当日与展昭吵架,赌一时之气不搭理这只猫,恨不得再也不要见他才好。见展昭左哄右劝,终是无效,无奈而去,当时心里面是挺痛快的,得意的不得了,可过的几日,又不知怎么的,竟是烦躁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吃饭觉不香,睡觉觉不安,混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无精打采,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庞老头见宝贝儿子这样,急得坐立不安,别说卞京城里稍有名气的郎中,就连御医也请了好几回,却诊不出是什么病根,有的说侯爷身子太虚,当以滋补为主,有的却说侯爷心烦气躁,脉浮苔黄,该忌大热大补药剂。七嘴八舌,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好歹开得几副药,庞昱却说自己没病,死活不喝!庞老爹更是担心,唯恐他中了什么邪,便又是请道士驱鬼,又是请和尚念经,吵吵嚷嚷,直闹得庞府上下几日乱哄哄如热锅上的蚂蚁窝不提。
这一日正是十六,圆月当空,照得卞京上下一片清明。庞昱躺在轻罗帐内,辗转反侧,只觉心中烦恶,终是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听听外间墨香鼻息如雷鸣,也不想惊动他,轻手轻脚起来,先到摇篮前去看了几看,见骥儿睡得极香,笑了笑,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自己却坐到桌前,点了蜡烛,双手托腮,发起呆来。只觉脑海里面乱哄哄的,画面一个接一个跳出来,却一点规律也无,拼命想理清思绪,却终是徒劳,叹了口气,也就不管了。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得“啵”的一声,桌上红烛顿时应声而灭,眼前一片黑暗!庞昱吓了一跳,刚站起身,只觉从窗外一骨碌翻进个什么东西来,竟仿佛是个人体!
庞昱心中怦怦直跳,颤声问:“是谁……”刚问得半句,忽然想起自己这间卧室地处高楼,庞府又门户森严,一般的毛贼决无法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自己卧室来,猛然想起一人,忙惊喜道:“展昭?是你吗?”
庞昱此话方问出口,便听一把清越声音悠然道:“啊哟哟,郎为妹翻山又越岭,妹心里却系着别家郎。小螃蟹,白爷爷特地跑来看你,怎么一张口便提起那臭猫来?”
他甫一开口,庞昱便是一怔,只觉这把声音虽然熟悉,却绝不是展昭,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正在回忆,猛然听他一句“白爷爷”,顿时大惊失色,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又来干什么?”
只见桌上红烛片刻短暂熄灭后又“啵”一声亮起,映出桌前笑嘻嘻坐着的一个人影来,白衣飘飘,眉目俊美,两条腿高高翘在桌上,可不正是白玉堂么!手中却未执火折子,也不知他是用什么法子将蜡烛点起来的。
只听白玉堂怪声怪气道:“啊呀呀,负心郎呀负心郎。”忽一探身,身子在空中旋了半个圈,不待庞昱反应过来,已将他逼到墙角,出手迅捷,左手揽住了他腰身,右手却锁住他双手,额头顶住额头,嬉皮笑脸道:“小螃蟹,可还记得那日是谁将你背回来的?白爷爷想你了,你却一点旧情不念,恁地没有良心!正是该罚!”又笑道,“你说说,白爷爷该用何种法子罚你?”
白玉堂三番两次出言调戏,若是别的男女,怕早已气得满面通红,怒目圆瞪,恨不得砍这风流天下的锦毛鼠一剑才好。可庞昱是个现代人,又早知这锦毛鼠白玉堂最是好嬉笑怒骂,这次怕是又在耍自己,便没好气道:“别闹了,小心把人都闹起来。说到底,你今天特地跑来,就是来和我开玩笑的?”
白玉堂本想看庞昱害羞着恼,谁知庞昱却面色不变,神情淡定,微微一愣,放开手,悻悻道:“你这只小螃蟹,却和那臭猫一样,无趣的紧!也罢也罢,白爷爷不和你计较!”坐回桌旁,看到桌上有一壶茶,摸了摸还是热的,便拿起来咕嘟嘟灌了几口,皱着眉头道:“呸呸!茶倒是好茶,只可惜冲泡不得法!”放下茶壶,忽想起一事,眉开眼笑道:“是了是了!小螃蟹,白爷爷今日却是来向你道喜的!”
庞昱听他如此说,愣了愣道:“我有什么喜?”
白玉堂嘻嘻一笑,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晃一晃,悠闲道:“你可知那天害你脚上受伤的小妮子孟春妮,明日便要出嫁了?”
害我受伤的明明是你吧?庞昱脸色顿时黑了半截,这话却不敢出口,只得道:“她出嫁就出嫁,又不是嫁我,关我什么事!如果她真是要嫁我,那你却不该给我道喜,应该给我报丧!”
“嗳,小螃蟹。话不是这么说的。”白玉堂笑道,“你可知她要嫁谁?”
庞昱没好气道:“她爱嫁谁嫁谁去!就算她当了皇贵妃,那又关我什么……”一句未完,忽然想到什么,紧张道:“她不会……”
“小螃蟹,放心,放心!”白玉堂笑道,“那小妮子运气还没背到给皇帝老子看中,不会去和你姐姐争宠的!她要嫁的人,却是柴王!”
“柴王?”庞昱一听此话,虽是吃了一惊,却觉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白玉堂只当他方才紧张是怕春妮真的为赵祯所看中,抢了他庞家的地位,可谁知庞昱心中所想,却和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初闻春妮要出嫁,一开始并未多想,后来却猛然想起那小丫头好像甚是与展昭要好,莫非她竟是要嫁展昭?展昭名义上是自己大哥,所以白玉堂才向自己道喜?这个念头一出,心中不知怎么的竟惴惴不安起来,待听白玉堂说春妮是要嫁柴王,才松一口气,却又诧异道:“原来柴王竟是要娶那个小丫头?”
庞府所在的卞京城菱歌巷是皇亲贵戚聚集之地,柴王府亦离庞府不远。这次柴王娶亲,庞昱也曾收到请柬,只是他心情郁闷,又和柴王不熟,便让吴管家以连日身上不爽为由推了,连新郎新娘名姓都懒得看。这回听白玉堂一说,才知道原来柴王要娶的竟是孟春妮!便道:“那我得向他们道喜了。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喜?”
白玉堂嘿嘿怪笑,道:“小螃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孟春妮并不是自愿嫁柴王,也不是从小有婚约,而是被柴王抢去的!”
“啊?!”庞昱大惊,诧异道:“柴王把她抢去,她爹能让?展昭能让?展昭不是她师兄吗?”
白玉堂又是嘿嘿一笑,道:“那只呆猫,论武功他尚较柴王为高,论心计他怎比得过人家!人家可是下了七巧玲珑套,正等他呆头呆脑的往里钻呢!至于小妮子她爹,已被柴王一掌打死啦!小螃蟹,你不知道吧,这柴王可是有名的断袖之癖,惯好龙阳,又怎会真心喜欢女子?那小丫头进了柴王的门,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楚!定是每天以泪洗面,便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亦有可能。她将你害到受伤流血,如今她的悲,不正是你的喜么?”
庞昱起初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听到此处,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有什么可高兴的了?!你在这里幸灾乐祸些什么?!不说那个什么春妮和她的爹跟你认不认识,就算不认识,展昭总是你哥们吧?!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陷阱里跳?你就能看着他师妹被人抢去成亲?你也真不害臊你!”越说越气,竟不顾自己不会武功,上去就将白玉堂往窗前推,边推边道:“去去去,你少在这里和我扯皮,赶快去帮忙!你再来这一套,别怪我真对你不客气!!”
白玉堂竟不还手,由着他推,只是身形巍然不动,笑嘻嘻道:“小螃蟹,你却生甚么气?那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差点将你一剑刺死,你却不恨她?不讨厌她?又要为她去出甚么头!”
庞昱听他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