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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的拉扯已经引来了周围路人的侧目,大家心想,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吧?
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执迷呢!”说完直接拽着她往前走。
刺耳的急刹车声,一辆车在两人旁边停下。
瞥见驾驶座的人,肖菀紫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重重关上车门,花纶一脸阴沉:“放开她!”
“你是谁?”男人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轮不到你管!”
男人话音刚落,花纶已经一记勾拳打在他脸上。
“哎哟!”猝不及防的袭击,男人一下摔在了地上,右边脸颊马上就肿了起来。原本紧握着肖菀紫手腕的手也放开了,肖菀紫忙推到花纶身边。
“走!”花纶不再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拉着肖菀紫火速上了车,然后扬长而去。
通过后视镜,肖菀紫看到那男人爬了起来,还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一段。两条腿毕竟是不能跟四个轮子比,很快就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肖菀紫松了一口气,侧首看花纶。他专心致志地开车,眼睛都没往她这边斜过。肖菀紫闷闷地别过脸,把视线移到车窗外。
6点半,友记。
“来,看看菜单,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岑宇河热情地招呼道。
花纶把菜单往前一推:“我随便。”
“随便?”岑宇河打趣地反问,“菜单上可没这样菜,你是要我叫服务员出去给你买支雪糕吗?”
花纶白了他一眼,岑宇河马上举手示意他投降。
肖菀紫拿过菜单,笑着说:“既然你们都不点,那我来点好了!”
岑宇河连连点头:“好啊,女士优先,男士靠边!”
肖菀紫翻了一下,说:“我要剁椒鱼头,水煮肉片、酸辣土豆丝、口水鸡……”
岑宇河目瞪口呆:“肖小姐这么喜欢吃辣的啊?”妈呀,十多个菜,全是辣的。
“是啊!”肖菀紫点头,“难道你们不能吃辣?”说完还略带挑衅地看了两人一眼。
“我没问题啊!”岑宇河拍胸脯以示胆量,然后看了看花纶。
花纶喝了一口水:“我随便。”
肖菀紫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菜单还给服务员,顺便交代道:“麻烦多放辣。”
肖菀紫是爱吃辣,但从来没试过点一桌子都是辣的。
望着一桌红油油地菜,她不由觉得一阵恶心。
岑宇河拿着筷子,一脸纠结。
反倒是花纶大大方方地开动了,动作虽然不快,但是一口接一口没停的。
那样子,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优雅而赏心。
曾经朝夕相对过那么多个日夜,这张脸还没看腻么?肖菀紫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的花痴,然后夹起一块肉片就往嘴里送。
“咳咳咳……”怎么会这么辣啊!肖菀紫咳得惊天动地,这煮菜的师傅太给力了吧!
“快喝水。”岑宇河连忙把水杯递给她,“我看,我们点几个清淡的吃吧?”
嘴里麻麻的,肖菀紫顾不上回答他,抓过杯子就喝。
花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肖菀紫望着他的背影,咬牙道:“不要,我喜欢。”
筷子不停地往嘴里送菜,很快唇舌都没有了知觉,眼泪不停流,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吃了太多辣椒。
记得有个谁说过难过的时候就倒立,这样眼泪就会流回去。肖菀紫萝莉的时候觉得这话太文艺太感性太有才华了,一度将那位兄弟引为偶像,
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还不如去吃辣椒,既可以掩饰哭泣的事实又能发泄。一举两得,多好。
花纶从洗手间回来后,继续吃。
不同的是,他吃的很平静,不像肖菀紫,吃得涕泪俱下。
岑宇河拿着筷子,看着在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跟抢吃似的消灭了一桌子的菜。
得了,他买单去,把战场留给这两人。
本来想当个月老的,结果好像把事情给搞砸了。
狠狠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擦眼泪,擤鼻涕。反正今晚已经够丢人了,她也不要什么形象了。
肖菀紫看着花纶:“送我回家。”
花纶的视线却越过她望向窗外,眼中波澜不兴,站起来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肖菀紫重重地把手中的纸巾往桌上丢,又去洗手间,你肾亏啊!
这时,岑宇河付完钱回来了,发现只剩肖菀紫一个:“老季呢?”
“走了!”肖菀紫没好气地回道。
“哎。”岑宇河叹了口气,他肯定是生气了,自己今天自作主张地把肖菀紫叫来公司,就是因为实在不忍心看老同学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想给他俩创造个和好的机会。结果,两个人都没有啥意思表示,他以为是在办公室不好意思,就想用饭局解决吧。结果又搞砸了。
“我送你回家吧?”岑宇河好心地问。
“不要!”肖菀紫扁扁嘴,起身就往外走。
岑宇河自嘲地摆摆手,算他多管闲事了,回家睡觉!
走出饭店,夜晚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吹到脸上,带走了一点火辣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傅慈说过自己今晚没回去吃饭,说不定她还在等自己回家吃饭呢!
这样想着,肖菀紫便去摸手机想打个电话回去,惊觉自己的包包还留在饭店里。
肖菀紫急忙往回走,希望没有被人拿走。
刚一踏进饭店的门,刚才帮他们点菜的服务员就冲她跑了过来,神色焦急:“小姐你还没走真是太好了!你的朋友晕倒在洗手间,我们已经打了120了!”
肖菀紫紧张地抓住她的肩膀:“哪个朋友?”
服务员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长的很帅的那个。”
肖菀紫放开服务员,向男洗手间跑去。
顾不上敲门,肖菀紫直接拉开了门——
花纶躺在地上,一名男服务生托起他的肩,让他的上半身可以靠着那服务员。
只见花纶脸色惨白如纸,眉头紧锁,一手仍维持着按在腹部的动作。
泪水在这一刻决堤,肖菀紫什么都不管了。一步上前抱住花纶,把他从一脸错愕的服务员身上移到自己身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叫救护车啊!”
服务员被她这么一吼,吓得连已经叫过救护车都忘了,拔了腿往外跑。
肖菀紫抱着花纶,两人额头相抵,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千万不能有事啊!
谁的愧疚
“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肖菀紫纠结了一下,“我是他妻子。”
“妻子?”医生睁大眼睛,“你真的是他妻子?”
肖菀紫点头:“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神情严肃:“胃穿孔,我们已经为他做了手术,被胃酸腐蚀的部分已经切除并缝合了,还好送来的及时。另外,他有胃病史,长期饮食无规律,今天又吃了那么多辣椒,才引发了今天的状况。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应该好好照顾他才是,怎么还会弄成这样?”
肖菀紫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妻子,以前她只知道他不吃辣椒,以为只是偏好清淡口味而已,完全没有想过是胃不好。
以后?医生重重合上病历,继续交代:“我们要把他的胃酸抽出来,这样他的伤口才能愈合。所以这几天他都不能进食,只能靠输液维持身体机能。过几天他可以吃一些流质的食物,以后胃一定要注意养着,要定时吃饭。”
肖菀紫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
“他的麻药一会儿就退了,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谢谢。”
肖菀紫满心忐忑地走进病房,医护人员刚刚安置好花纶。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根引管从鼻子插入伸到胃里抽取胃液,床边固定了一个袋子,抽出来的胃液都装在里面。
稍稍走近病床,就能闻到令人作呕的酸腐味。
不过,她不在意。
小心翼翼地在病床另一边坐下,肖菀紫颤抖地伸手去触碰他的脸。
他的面上依旧是一片惨白,略微凌乱的刘海安静地贴着额头,更显憔悴。
肖菀紫握起他的手,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脸颊,花纶手上温度低的吓人。
鼻子一酸,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突然,肖菀紫感觉他的手动了动,好像是在摸她的脸?
“你哭了?”花纶声音低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对不起。”肖菀紫哽咽着说。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花纶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这样,你解恨了吗?”
“你……你都知道了?”肖菀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在一起,苦不堪言,“你明明知道我是捉弄你的你还吃?”
花纶以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珠:“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掩藏的一点都不好,你和你爸爸去公安局弄身份证,局里的人就通知我了。而且,你的声音一点都没变。”
他没那么傻好不好,虽然脸不一样了,但是细心点就会发现蛛丝马迹了。
他上周末回傅慈家,虽然没有看到她人,但是却发现她的房间有人住过的痕迹。他问傅慈,傅慈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他当即就起了怀疑。
后来看到媒体上的照片,那张脸赫然就是他那天遇到的女孩子。当时还没能把两人联系起来,只是疑惑肖琮明那样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把全部身家都给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洪瑛在肖琮明身边十年肖琮明都不舍得把家产给她,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于是,他就想亲自去肖氏看一看,结果被拒绝了。这时候他接到了老同学岑宇河的电话,岑宇河说他知道了肖氏神秘少女董事长的名字,竟然和失踪了的女儿名字是一样的。挂了电话,他就直奔同和去看那份标书,上面的负责人签名,那笔迹赫然就是她的!
后来,岑宇河出他预料的邀她过来同和,陌生的脸,声音却无比熟悉。
一切都明了了,她好好的回来了,但是却不认他。
听到花纶的话,肖菀紫哭的更凶了:“是我的错,是我小心眼。”
因为鼻子里插着根管子,花纶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十分费劲。
“你恨我是应该的,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被坏人害了。”说到这里,花纶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孩子没有了,是我的错。”
“什么孩子?”肖菀紫愕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一脸不解。
“你不是怀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