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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好笑了,是你的话一点都经不起推敲好不好?”风君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既然这样,你也不必再跟我这个满口谎言的人一起生活了,离婚对彼此都是解脱。”
说完,季经纶巧妙地一使劲,轻而易举就摆脱了她的纠缠,转身就要下楼。
风君平往后倒退两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季经纶!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风君平凄厉地喊道。
季经纶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下了楼。
肖菀紫看着他迎面走来,惊觉他脸上居然没有了一贯的笑意,那种淡漠,竟然比花纶没表情时还要冷上几分。
“是兄弟,现在就跟我出去喝个痛快!”经过花纶身边的时候,季经纶停了下来说道。
这……花纶犹豫了,没有说话。
季经纶这才注意到花纶和肖菀紫十指相扣紧牵着的手,换了平时,他必会言语间戏弄两人一番,然而今天他却没了那份心思。
“再真挚的感情再深沉的牵挂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
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不知是告诫谁还是季经纶自嘲。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一下。
肖菀紫觉得心头一堵,来不及思虑更多,就觉得手一疼,原来是花纶加大了力度,肖菀紫也用同样的力度回握他,于是两人的手握得更紧了。
“算了,我自己去喝。”季经纶不耐地摆了摆手,是他小心眼了,他现在特殊时期,见别人恩爱就难受。
看到父母,季经纶又是一阵难过,对他们说道:“儿子,对不住你们。”
说完,季经纶疾步往外走。
季德辅没有说话,楚曼嚯地站了起来,但还不等她说什么,就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季经纶!”伴随着关门声的是风君平撕心裂肺地喊声。
众人抬头,只见风君平半个身子倾出护栏,双手死死抓着栏杆,脸上的神情看得楼下的几人心神一震。
他走了,这回真的走了。
无比绝望的风君平顺着栏杆滑坐在地上,双手捂脸,肩膀一抖一抖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楼下的人听了,心头又是一揪。
“留在这等我,我去追大哥。”花纶对肖菀紫说道,然后就向外跑去。
肖菀紫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空空地手,心情复杂。
这时,楼上的哭泣声停止了。只见风君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由于视线原因,看不到她往哪里走,大概不是去洗手间就是回房间。
没过多久,风君平拖了个小行李箱噔噔噔地下楼来,脸上尤有未干的泪痕。经过客厅的时候,她看都没看三人一眼就出了季家。
“让你看笑话了。”楚曼不好意思地冲肖菀紫笑笑。
“不会。”独自面对“公公婆婆”,肖菀紫觉得有些尴尬。
“时间不早了,你也别等老二了,回去休息吧。”季德辅开口了,搞不明白现在都快10点了,儿子怎么还要人家留在这里等。
“我帮你打电话叫的士吧,这里不好打车,老二也真是的。”楚曼说,“我们两个老家伙都不会开车,会开车的呢,都跑了。”
“呃,我还是等等吧,也许他马上就会回来……”肖菀紫心中默默内牛,我要怎么告诉你们我已经是你们儿媳妇了呢?
“傻孩子,我家老二要是一个晚上不回来难道你也要坐这儿干等?”楚曼觉得好笑,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捏。
“他都叫我等了,我要是走了,他会不高兴。”
“他敢冲你发脾气我亲自修理他!”楚曼拍胸口表示她必定会尽力保肖菀紫周全,开什么玩笑啊!大儿媳妇黄了,小的一定要保住啊!楚曼这样想着。
肖菀紫要哭了,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逃出她包包里的红本本吗?她不知道花纶打得是什么主意,在他没有揭破之前,她不想说。
“算了,反正家里也有的是客房,今晚就住这儿吧。”季德辅再次开口,转身对楚曼说,“去收拾一下客房吧。”
楚曼点头,正要起身,肖菀紫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楚曼问。
“在这里,花纶没有房间吗?”
“有啊!”楚曼答道,二儿子虽然不怎么回来住,但是他的房间一直都留着,她时不时都会去打扫一下。这样,儿子随时回来都能住。
“那我睡他的房间就可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肖菀紫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季氏夫妇愣住了。
良久,楚曼才艰难地开口:“难道……难道你和老二已经上本垒了?”
肖菀紫红着脸点头,心中默默内牛。我的清白啊,我对不起你了……
此时,光辉岁月酒吧,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两个男人分外惹人注目。一个安静地坐在那里,一个一边狂喝酒还不住地说话。前面的桌子上堆了不少的酒瓶,估计都是这个男人的杰作。
“哥,别喝了。”花纶终于忍不住了,夺下季经纶的酒瓶。
“你不懂!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季经纶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然后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小二,来酒一壶!”
噗!周围本来就有不少人在关注他们,季经纶这么一闹,甚至已经有人在笑了。
“大哥,你醉了,我们回家。”花纶真是又气又无奈。
“回家?我不回去!我不要再看见她。”季经纶醉眼惺忪地俯身靠近花纶,“你说,我们现在赚了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有了钱,没了老婆……”
花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不是善于安慰别人的人。
“算了,你小子现在有女人了,不会懂我的。”季经纶自己坐了下来,“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一醉解千愁!”
周围人的笑声更加明显了,有些话语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
“哇,你看那桌那两个男的,是不是GAY啊?”
“我看着挺像的,我还没见过活的同性恋呢!”
“真好玩,你看那个醉的还在吟诗诶!”
“哈哈,他以为他是李白吗?”
……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与其富贵,不如贫穷!至少还有笑如芳草的她……”季经纶抓起一只瓶子往嘴里灌,发现是空的,“怎么回事?酒怎么还没来?”
“酒买完了,人家要打烊了!”花纶没好气地说,真想把大哥打晕了扛回家,这种被人当熊猫一样围观的感觉糟糕透了。
“我知道了。”季经纶点头。
“所以我们赶快回家吧。”谢天谢地,大哥终于肯回家了。
“我刚才以为我在古代,所以喊人家‘小二’,难怪没人给我送酒。”季经纶恍然大悟,拍桌子叫道,“服务员!给我来一打酒!”
花纶要气死了,这个家伙喝醉酒的时候智商是负值,不能对他抱任何指望。
在服务员把酒端过来之前,花纶先截住了人,然后把帐结了。
回来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季经纶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君平……”就在花纶抓起他的手的时候,季经纶突然呢喃了一句。
哎……花纶叹了口气,继续刚才的动作,抓着他的手把他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架起他往外走。
一干围观群众见此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目送两人离开——
“哇,兄弟禁断啊!”
“是啊,还是虐恋情深呢!”
往事已经如烟
愁字苦煞人,三杯两盏淡酒,怎能敌?
身体虽然醉了,但季经纶的心是清醒的。往事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脑海重现——
为人幽默风趣的季经纶自小就很有艺术天分,尤其在是画画方面,此外他还有一副好歌喉。
大三的时候,季经纶报名参加了校园十佳歌手赛,毫无悬念的进入了决赛。
谁知,决赛当天,季经纶居然因为睡过头迟到了,当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倒数第二个选手已经在表演了。
于是,他只能苦苦哀求当时的文艺部部长——风君平。
好话说尽,扬言要用苦肉计,就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冷面部长,经管院冰山美人风君平依然无动于衷。
“睡过头?你的理由未免太好笑了吧?这比赛是晚上7点开始的,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是午睡睡过头的吗?”风君平冷冷地说道。
“对啊!你好聪明啊!”
风君平立马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低吗?”
“不是啊……”
季经纶正要解释,这时主持人已经开始报下一首歌了——
“下面有请XX系的XX同学给我们带来孙燕姿的《遇见》。”
掌声如雷,伴奏声起。
“真的不能通融吗?”季经纶问道,声音里没有了刚才的玩世不恭。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对上他认真的眼神,风君平突然有一丝心虚,但语气依旧坚决。
这时,台上的选手已经开始唱了。
算了,季经纶放弃了,不就是个比赛吗?不参加也罢。只是,为什么最后一首歌要是这首呢?去年他夺冠的歌曲就是这首啊!
情不自禁地,季经纶也跟着旋律哼了起来。这让与他并肩而立的风君平心头微微一震,虽然说这是女生的歌曲,但是由季经纶来演绎,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温柔且坚定。
终于,最后一位选手唱完了。
“现在有请评委老师为最后一位选手打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后一位选手的得分是8。8分。”
季经纶捡起地上的背包,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礼台上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现在我们有请建筑系的季经纶同学为我们带来朴树的《生如夏花》。”
什么?季经纶不可置信地回头,正好与台上的风君平视线相对。明明隔得那么远的距离,为什么他能清楚地从她眼中看到期待?
伴奏已经开始了,季经纶犹豫了几秒钟,冲上了台,颤抖地从风君平手中接过麦克风。
风君平静静地听着他唱,那温醇低厚的嗓音在耳畔徘徊,心头如同被一片羽毛不轻不重地拂过。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像夏花一样绚烂……”
情歌王子的名头还真不是盖的,这一首歌吼完,全场震惊了,掌声热烈地都快把房顶掀了,有的人站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