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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你不是说有事要谈吗?」
乐伊夜抿嘴一笑,又朝他贴近了一点。
「我现在正要谈啊。」
「不是!」慌乱地猛摇着头,翟焯影已然不知所措,「你不是说要谈写真集的事?」
此话一出,原本几乎快碰到他的双唇立刻停止前进。
微微抬高自己的上半身,乐伊夜在两人之间拉出一点距离,不解地颦眉道:
「我什幺时候这幺说过了?」
他可不记得自己何时提过这方面的事。
「你写在便条纸上的啊!不是说要讨论工作的事,才要我早一点叫你起床?」翟焯影像是要唤起乐伊夜的记忆似地拼命说着。
如果不是为了这幺重要的工作,他何必要他提早四个钟头左右叫他?
蓦地明白他在想什幺,乐伊夜噗吓一声笑了出来。
「我是写到要讨论事情没错,但没说是有关工作的事吧?」乐伊夜倾身贴着翟焯影,坏心的说。
整整呆滞了有半分钟左右,翟焯影才有一点点反应。
「咦?」
「所以,是你自己搞错了。」
乐伊夜笑得相当让人火大。
而翟焯影则呆若木鸡地直瞅着笑得开怀的他。
什……幺?
假使不是为了工作,他要他那幺早叫醒他干嘛?
「那……你是要谈……」
他怔愣的反应让乐伊夜夸张地摇了摇头。
「我就在猜你一定是忘了。」
「忘了什幺?」
「星期二那天我对你说过的话。」
「星期……二?」
翟焯影绝对想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可笑,也没意识到他竟彷佛鹦鹉般重复着对方的话尾。
第八章
翟焯影此刻会重复乐伊夜的话,应该是震惊过度的后遗症没错。
他不是忘记,而是因时间过久,两人当时那种紧绷的气氛不知何时也已缓和下来,因此他作梦都没料到他竟然挑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
相对于他的惊愕,精心策划阴谋的乐伊夜就显得镇定平静得多。
自从那天的谈话被两位经纪人打扰过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另一个能仔细谈论这个话题的机会。
然而,在那之后连续数日,两人因工作的关系一直擦身而过,就算回到家中也很难碰上面。
上回,好不容易在出外景时意外碰到也正巧在附近找寻题材的翟焯影,他就想趁此机会跟他好好谈一下这个问题;然而,由于当时他是在工作,实在调不出空闲讨论这种私人问题,只得作罢。
但像这种事关他人生大事的重要问题,可不能只因工作就一直延宕下去。
昨日,在回程的路途上,他思考着最好的解决方式。
在看过翟焯影的行程表后,他注意到若是错失这次的机会,就得再等上好一段时间。
美中不足的是今天下午还要工作,可起码有一个早上的时间可应用,在这种忙碌的时候也算足够了。
他想了几个方法,然后一一考虑其实用性后,淘汰掉绝大部分的办法,最后则决定让翟焯影自投罗网。
用说的他很难接受,因此乐伊夜决心直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希望藉此也能让他注意到他自己的心意。
不,也许他已经注意到了,就差能促使他承认的契机也不一定。
总之,在左思右想、深思熟虑后,他一回到家,就准备了张字条,然后尽快上床去养足「行动」所需的精神。
结果真如他所料,毫无戒心的翟焯影不但自动进了门,然后连想都没想的就走近他床边。
他忘了他是那个动不动就会强吻他的男人了吗?
虽说事情的发展照着自己的预想定是令人欣慰的事,但翟焯影缺乏警戒的程度却教人不由得操心。
如果他这样是针对他的,他当然很高兴啦。
但是……
万一,假设说万一,有哪个人跟他一样对他不安好心的话,那他压根儿就没有安全脱身的机会。
这种假设并非完全不可能发生,因为他那位对翟焯影相当有好感的经纪人,就是有这种行动力的女人。
不过,事情只要先做好预防,就没什幺好忧虑的了。
凝视着哑口无言的翟焯影,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低下头。
「看来你真的忘了。」他语气里带点叹息和无奈,「我不是说过,事情可不是到此就能结束的,要你记得我们随时得找机会谈清楚吗?」
才怪!
他那时的用词可是充满威胁的,什幺「你最好先有心理准备」,一听就是存心恫吓。
在这种时候为自己的记忆力澄清似乎不是好时机,因此翟焯影选择保持沉默。
情绪稍微沉淀了一点之后,他也能比较冷静地面对现况了。
不过……
一个大男人被人紧压着的丑态,光是想象就让人难以忍受。
希望他能换个方式再来谈事情。翟焯影动了一下,但旋即发觉这只是让对方更加在意他的举动。
在心底悄然一叹,他放弃挣扎地松弛了全身的力道。
***
不久——
是……错觉吧?
翟焯影刚刚激动的时候没去留意,可现在……
隔着一层衣料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但当他试着想挣脱,而乐伊夜更加用力地压制他时,那感觉就……
目光不禁往下游移,在衣冠整齐的自己身上,他发现紧贴在自己胸前的身躯是一丝不着的!
他有裸睡的习惯吗?
诧异、困惑、惊慌等情绪接连地闪过翟焯影的双眼,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尽可能镇静地问:
「喂,你为什幺……没穿衣服?」
上身不穿也就算了,但连内裤都没穿是什幺意思?
虽急着想知道,但这话他可问不出口。
「这是我睡觉的习惯。」乐伊夜淡淡地应道。
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翟焯影只能猜他只是单纯地陈述个人习惯。
「我一直找不出时间跟你好好谈谈。」乐伊夜又开口,「再一直拖下去,我担心事情真的会被忽略而无疾而终。」
「那我们去客厅坐着谈。」翟焯影立刻提议。
提议马上遭到封杀。「不,我想在这里谈。」
直到这一刻,翟焯影才确确实实地注意到,乐伊夜要他来叫他起床动机似乎不是那幺单纯。
「那等你穿上衣服再来谈,不是比较好吗?」翟焯影还是不死心地挣扎,「你这样要是感冒——」
「不这样……」原本在翟焯影上方约一尺的脸,忽地接近到只有十公分不到的距离,「事情无法谈下去。」
「可以的!只要——」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俯在翟焯影上头的唇猝不及防地降下,飞快地夺去他的言语与气息。
「唔……」
舌尖毫不客气地窜入他的口中,掠取着滋润喉头的甜蜜。
来回地吻着他,或许是因认定他早该习惯此道,乐伊夜竟狂暴地吮得他的唇办到发痛的地步。
长驱直入他嘴里的舌彷佛一点也不知循序渐进为何地,一侵入即如狂风暴雨般地横扫他的唇齿,舌尖也被迫与之交缠卷附,那啃咬着他舌头边缘的嘴似乎仍不满足似地用力吸吮着他的舌尖。
唇舌被单方面接触、吸吮、啃囓、蹂躏着,发出的声音可耻地教他恨不得能伸手掩耳。
然而,在这种强烈的刺激下,无法控制的晕眩与痛楚也涌了上来。
但最让他深觉不可原谅的是,自己在这种温柔兼暴力般的侵略下,竟也逐渐发热颤抖。
这全都是因为……
因为他看了他留下的纸条后,竟乖乖地跑到他房间来叫他起床!
蓦地了解到「肇事」的人是自己,翟焯影顿觉眼前一片昏暗。
始作俑者或许是乐伊夜没错,但毫不怀疑地就行动的自己,才是那个转动门把引狼入室的蠢蛋!
知道自己竟唤醒沉睡的老虎,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得可以。
这个融合了饥渴与柔情的吻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当乐伊夜甘愿地放开他时,他已因缺氧而昏昏欲睡。
***
「对了,你刚提到,要拍我睡觉的照片?」
不晓得乐伊夜在这种时候提起这件事做什幺,翟焯影猛喘着气,头昏眼花地微睁双眼迷蒙地看着他。
「可以呀。」乐伊夜用舌尖舔去溢出他嘴角的甘甜后道:「只要是在床上,你想照几张都随你高兴。」
嘴角被冷不防袭击的惊悸可能远比不上聆听到的那句话。
紊乱的呼吸虽还没平稳下来,但在听了乐伊夜这幺可怕的发言后,他不由得瞪大了噙着泪雾的黑眸。
就算想假装听不懂,可那话中的暗示已经是昭然若揭。
并不是完全没想过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然他意想不到的是发展的速度比他预测的快上了几十倍。
更别说,接下来的进展是他想破头都猜不到的。
原本他笃定两个男人除了接吻之外大概就无法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再过不久他就会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定的事是多幺容易受到挑战。
眼前,脑子还没办法完全跟上床笫之事,他只能呆呆地被迫张嘴接受那一次比一次更激情的深吻。
知觉彷佛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笼罩住,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人正忽而轻啄、忽而强吮地对待自己的唇。
在他唇瓣上轻轻移动的齿缘忽地使劲一咬——
痛!
被牙齿不断啄咬的地方传来阵阵痛楚,但随着唇舌渐渐习惯那尖刺的痛感,被含囓的部位竟掺杂了一种波浪般的摇摆。
那是微痛……与麻痒。
气息被深深吞入,嘴唇闭合的自由也被夺取,抓住他下颚的大手只要微微用力,他的双唇就只能顺从地张开。
在那舔吮着自己舌尖的一进一出之间,他觉得自己的意志也随着逐渐缺氧的脑袋渐行渐远。
意识成了模糊不清的片段,思考力也全数遭到剥夺。
这一刻,他完全忘却那个压在他身上,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