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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叶朗爱喝茶,每天晚上,两个人吃完饭,然后去散步,散步回来,就是泡壶茶。两个人说着话,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电视。
时间过的真快,三年过去了。好象所有幸福的日子都过的很快,而悲伤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还长。最近半年多的时间,他忽然忙了起来,电话不断。几乎晚上就没在家吃过饭。而且他也不再趁她干活的时候,从身后抱住她。或者故做挑逗的在她的臀部上拍一下。还有他们的夫妻生活,也变得不正常,各睡各的觉。他抱着她的时候,他的胸膛是她最愿意依靠的地方。在他的臂弯里,她是个被宠爱的女人。她亲他的脸颊、耳朵、脖子、胳膊、胸膛。他也用有力的手臂把她紧紧拥住,然后,笨拙的熊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等他的手滑向她的身躯,抚摩着光滑皮肤的时候,伊偌亢奋的忍不住轻吟。他们激烈的纠缠着,谁也分不开谁,心和身体,毫无保留的坦诚相融合而为一。可最近,他则疲惫的闭上眼睛,好象不愿意看见面前的女人。伸出的胳膊也懒懒的,暴风雨变成了平静的微风,匆匆开始,匆匆的结束。
伊偌在今夜似乎看到了转机,她渴望他们能重新燃烧起激情。他的眼睛里是宁静的港湾,她看着,心里笑了。他还是爱她的。区天宇说的对,猜疑,可能她真的想多了。杞人忧天、杯弓蛇影。一定是自己错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出了错,再找一个男人仍会出错吗?几率有多少?何况叶朗,是她最深爱的男人。她应该相信。他对自己的爱,不容质疑。
举杯饮下,唇齿留香。男人在氤氲中,为她斟满,如同爱恋,满满的在心中,她愿永远这样和他相守相望。
“老婆,对不起,最近太忙,忽略了你,以后我会补偿的。”男人说。
“老公,没关系,你也很辛苦。”她怨过,可此情此景,就真的没关系了。
“我们好久都没有说说话了,工作上的烦心事也多,你多担待吧!”他眉宇间陡现阴云,叹气。
“老公!”她叫了声,停顿了片刻,她在考虑,他的个性好强,遇事都独自承担,未必肯说。
“会过去的,相信我。”
“老公,你有什么烦恼可以跟我说。我是你老婆,不要让我猜来猜去的好吗?”她试探的问。
“工作上的事。其实,还是人的事。做事的人累的半死,不做事的人闲的闲死。除了工作还要应付不做事的人找麻烦。”苦笑,无奈。
“噢!这样!”可恶,心里骂;看着老公,心里又痛。
叶朗,饮茶如饮酒,想必是苦闷之极。“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伊偌替他伤感。她懂得他内心有着怎样的抱负和志向,也知道他付出过多少心血和努力。看着他早出晚归,看着他应酬后醉酒的狼籍,看着他悄生的白发和皱纹。她能做的就是揉揉肩敲敲腿;端上热饭清茶;守侯着他。
她还想说些宽慰的话,他手机响了。偏又是电话,手机这个高科技的产物,虽然提供了便利,可让人无处遁形。
“什么?是吗!好,好,我马上过去。”他的声音很焦急,边说边起身往外走。
“老公。”伊偌赶紧把车钥匙递过去。
他挂了电话,穿鞋,推开门,想到应该跟她交代一下,就转回头说:“是我前妻,她妈妈突然不行了,家里没有别人,只有求我帮忙了。我必须去,老太太以前对我不错,不多说了,我得赶紧走了!”说完,急匆匆的跑下楼。
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伊偌心里五味杂陈。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伊偌不应该有阻拦的理由,可偏偏是那个女人。就让她的同情打了折扣。
前妻长的也算漂亮,只是个性过于刚烈,脾气暴躁,甚至到了蛮横的地步。本人,没见过。照片上的她妩媚的笑着,灿烂的咧着厚厚的嘴唇。波浪的卷发,柔美的衬托着青春的气息。照片是很多年前拍的,大多都是她个人的风采。只有几张是他们的合影。叶朗清瘦的脸,竹竿似的陪衬着她的娇艳。这些经历岁月风尘的影象,仍完好的保留在他们家的柜子里。没人的时候,伊偌会找出来看,看的时候,她在寻找,似乎想在他们灿烂的笑容里发现什么。难以解释他保存照片的理由,她也尽力去理解。毕竟她曾经从他的青春里走来,爱过恨过!她可以删减掉女人的影象,可删减不掉他沉积的回忆。就把它当作挑战,又如何。伊偌如是说。
本来,前妻和现妻发生交集的可能微乎其微。但自叶朗和伊偌结婚之后,两个女人就开始了一场暗战。
婚后的一个晚上,叶朗有事晚点回来,她在等着。前妻打来了电话,声音尖锐有些霸气。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缘于她的不客气,简单的说就是很理直气壮。“我找叶朗!”带着凌厉的气势。伊偌能感觉出她应该是某个人,就客气的回答:“他没在家,你可以打手机。”没有回音,直接挂掉。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让伊偌很不爽。
叶朗回来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知道了那个女人——叶朗儿子叶森森的妈妈叫“于微”。
于微在与叶朗离婚后的半年,就嫁了。人物不详,年龄职业均不详。叶朗没兴趣知道,伊偌更没有兴趣知道。
可对于伊偌,她好似知道的很多。而且她还特别喜欢在夜深人静,人们都准备入睡的时候,找叶朗。叶朗听到电话响,从床上爬起来,去接。钟表的指针显示已经是夜里11点半了。被这惊魂的电话,惊动了不下十次之后,她的忍耐也达到了极限。
“什么事,非要在半夜说吗?”她只能对叶朗发作了。
“都说的是孩子的事,我能不让她说吗?”叶朗也很无奈。
“白天呢,白天为什么不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火气越烧越旺。
“她有时工作忙,顾不上。晚上空闲了,就想起来了。”这就是他的回答。
“那你不会告诉她,晚上我们还忙呢,忙着睡觉。”伊偌把后背留给了叶朗。
“我说过,让她别打了,她就有喊又闹,说我没有责任心了,不配当爸爸了。”叶朗一直觉得欠儿子很多。儿子出生后,她的付出比他多,而且离婚让他负疚的心,一日重似一日。
不愿看着叶朗为难的伊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就是接受现实。
忍不住的苦闷,只有找好朋友倾诉了。小甄坏笑着说:“她故意选那个时间,是想让叶朗阳痿吧!”
“你怎么那么坏呀!”伊偌做势要打她。
她嬉笑着躲过,说:“为什么都选夜里11点前后,不是8点,不是9点,临睡前打,破坏你们的好事呗!”
小甄的邻居兼好友雨琴也附和着:“有个故事说婆婆总是听儿子和儿媳妇的房,听到有动静,就在外咳嗽。后来,不用咳嗽儿子到那时间就不行了。”
“我不信她能这么坏!”她气于微的做法,但这个也太损点。
小甄又说;“有些女人巴不得全天下男人都爱她。即使离了婚,也希望前夫对自己念念不忘。一个狗占八泡屎呗。前夫结婚了,看着别人恩爱就受不了,非得搅和一下心里才舒服。这种女人的占有欲很强。而且平时就是个霸道的主儿。”
“别说,还有些道理。”伊偌频频点头。她回忆了一下叶朗说过的话:“她确实不大讲理。叶朗说过他们经常吵架,叶朗不想吵还不行,追着闹,不说清楚别想睡觉,必须让她把火发完了才行。如果叶朗不认错,就不管多晚,打电话把叶朗父母叫来调解。这还不算,叶朗如果晚回家,夜里零点她也会拉着公婆去找,就这一招,把叶朗制服了。他那么孝顺的人,哪里还敢晚回,还敢吵架呀!”
“妈呀!这什么女人啊,够毒够狠的。”雨琴气愤的说。
“还有呢!喝酒、打麻将。快生孩子了还去打通宵麻将,害得孩子早产了几天,差点窒息了。刚做完月子,就抽空跑出去玩了。孩子扔给婆婆,结果孩子就一直吃奶粉。”伊偌控诉着,好象受委屈的是她自己一样。“叶朗的朋友来家,她一脸的不高兴,人一走就和叶朗吵起来,说他们素质低的难听话。”
“我要是男人,上去就给她俩个大巴掌。”小甄比划着。
“所以就离婚了!”伊偌说。
“天下难找的两个女人都让你家叶朗遇到了。”小甄感叹。
“我怎么啦!”她不解的说。
“你太善良了,太贤淑了,太聪慧了,太太了。”小甄有些语无伦次。
“你又来了,我个人认为自己还不错,不过没你说的那么好。我觉得爱一个就要全心全意对他好,就这么简单。包容他的缺点,但不要试图改变对方。个性是别人身上固有的特质,多少年形成的习惯,而且为什么要对方为自己改变呢?要变也是双方的事情。婚姻中的两个人应该是平等的,不应该一方强压住另一方。这是婚姻,不是监狱。就算监狱,还有服刑期满呢,这种婚姻不就变成了无期徒刑吗?”伊偌发表自己的婚姻观。
“没错。”
“是呀!”
两个人都完全赞同。
“离婚,并不是哪个人的错。其实,静下心来想想两个人都有错,区别就是有的多,有的少而已。不要总把责任全部推给对方,这样的人即使在下段婚姻里,也未必能找到幸福。”她说这些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承认自己在前段感情中存在错误。她终于学会了原谅和宽容。
总结完自己的心路,伊偌选择原谅于微的胡闹。她相信,对比如此鲜明,叶朗怎么还会眷恋那个女人呢!还有那些让伊偌徒生烦恼的照片,就当它们是对过去感情的缅怀和悼念吧!大度些,伊偌。她鼓励自己。
现在,是于微的母亲生病了,他们之间确实没关系了。可于微的母亲还是叶森森的外婆呀!伊偌看着重新空荡荡的屋子,理清楚目前的交叉关系。那于微的现任丈夫呢?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质问。是啊!本该是他的义务!丈母娘生病了,他在哪里?也许有事!可有什么事,比这件事还要重要呢?伊偌自问自答,没法自圆其说,哎!只有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