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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彤露出笑意:“说好的,你要是拿奖了就送给我,万一以后我没落了,还能拿去换不少钱呢!”
当主持人宣布最佳新人奖得主为梁源的时候,梁源愣住了,桑彤差点尖叫出来,死命捂住嘴巴,激动地抓住梁源的手。
梁源很快反应过来,带着羞涩的不可置信的笑容上台。
最佳新人奖,最激烈也最能反映影坛变迁的奖项。无数新人争得头破血流想要借此成名,这么多年不知有多少人从此脱颖而出,继而大红大紫,也不知有多少人如流星划过般,刹那辉煌之后转瞬消失……
梁源接过主持人手上的小金斧,对着话筒说:“能拿到这个奖让我觉得很意外,也很惊喜,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第一次拍电影有很多地方都不懂,很生涩,但是大家都没有嫌弃我,反而一点一点指导我,让我受益非凡。谢谢……”
梁源的目光直直望着台下的桑彤,声音陡然低沉:“谢谢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最新人气王立马炙手可热起来,梁源在门口就被蜂拥而来的记者堵住了,一时脱不开身,只好悄悄给桑彤使了个眼色。
桑彤了然地溜走,一路甩开记者直奔郊外的农家乐。
这里地势偏僻,是朴实的农家自个儿建起来的房子开的店,一对中年夫妻在打理,没什么人,桑彤和梁源约会大多在这里,吃些农家菜,聊聊天,也能度过大半天。
天色已经黑了,郊外路不太好走,桑彤却一点不耐都没有。
在店里等了一会儿,梁源就来了。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梁源要了一间房,拉着桑彤进去了。
桑彤迫不及待地说:“快点,快点,让我瞅瞅小金斧!”
梁源笑着从包里拿出来,金光闪闪的精致斧头,沉甸甸的,让桑彤惊叹连连。
“梁源你真厉害!”
昏黄的灯光下,桑彤脸色红彤彤的,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满眼的崇拜和欣喜。
梁源的眼睛慢慢沉下去,低声说:“小金斧你要好好收着,这可就是定情信物了!”
桑彤惊讶地瞪大眼睛,傻傻地问:“你还真给我啦?这可是你拿的第一个奖……”
梁源实在忍不住了,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这是他们的初吻。
有多少人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第一次呢?
桑彤紧张的差点把小金斧扔掉,可想到这是梁源千辛万苦拿回来的奖励,又是……定情信物,不由得抓的更紧。
梁源一触即离,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脸,指尖感受着皮肤灼热的温度,心里只觉一片宁和美好。
桑彤害羞得连脖子都是一层淡淡的粉,却鼓起勇气直视他,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贴了贴,笑着说:“这是给你的回礼……”
梁源的眼神暗沉沉的,哑着嗓子问:“就这么一点?”
说着,在桑彤羞恼惊讶的眼神中,迅速扶住她的脑后,以不容抵挡的强势用力吻了上去。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试探,双唇辗转吮吸,寻到一丝缝隙便毫不犹豫地抵开牙关,勾着对方的舌,抵死缠绵。
桑彤从未经历过这样悱恻又激烈的亲吻,双手紧紧环上梁源的脖子,睁大双眼想要牢牢记住这一刻。
半晌,梁源才放开全身发软的桑彤,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小小的房间,小小的床,却让两人不由自主靠得更近。
桑彤将脸埋在梁源的肩窝,闷闷地说:“你好熟练……”
梁源哑然失笑道:“我那是本能,而且……我早就在梦里这样很多次了!”
桑彤羞恼地捶了他一记,枕在他肩上说:“你都把小金斧送我了,可我却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
梁源摸了摸她的头发,戏谑说:“怎么,还不满意?要不要再来一次?”
桑彤哼了一声,又懊恼地说:“怎么办,你给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我现在还没有拿奖,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
梁源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道:“你已经给过我信物了呀!”
桑彤纳闷:“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那首歌,你第一次写歌就是为我写的吧,《想你》,这还不是最好的信物?全天下都知道了……”
桑彤撑起脑袋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因为你写出来的?”
梁源笑了笑没有回答,温柔地搂着她轻声说:“彤彤,你真的太好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会喜欢我……你唱一遍《想你》吧,这一次只唱给我一个人听!”
桑彤吻了吻他的下巴,笑着点头:“好,不过没有伴奏,我就清唱了!”
那一晚是如此的美好,唱给喜欢的人听,歌曲自有浓浓深情。桑彤的清音美妙动人,在安静的郊外更显得轻灵纯粹,带着自然的美。
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在呢喃细语中入梦,连嘴角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骆响言很快就发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桑彤放在腿上的手在微微颤抖,整个人仿佛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隐忍到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骆响言大惊,连忙握住她颤抖的手,将她紧紧环在胸前。
桑彤极低声极痛苦地哀求:“带我离开……”
骆响言二话没说直接打横抱起她,不忘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肩膀上,来遮掩她的失态。
桑彤终于忍不住流出眼泪,防线一旦打开,隐忍得越久,就越是难以遏制。
骆响言感到肩头渐渐湿热,心里一痛,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周围呼啦啦围上一圈人,梁源急急忙忙地站起来,连椅子被带翻也没有管,正要拨开人群往里挤,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死死拽住。
梁小艺冷凝着脸压低嗓音道:“哥,注意你的言行!”
梁源内心焦急,多想不管不顾地挥开束缚,可还是对梁小艺犹豫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骆响言冷若寒冰的声音,像夹带着锋利的冰刃,狠狠震慑了周围的人。
“让开!”
有不怕死的记者追问:“骆太太是怎么了……”
骆响言眉眼一凛,眼神如刀,扫了扫面色焦急的梁源看,诡异地笑起来:“谁知道呢,也许是怀孕了也说不定……”
说完,再不管周围的人,抱着桑彤大踏步离开。
骆夫人也被惊动了,不着痕迹地扫了梁源一眼,挂着优雅的笑容道:“大家静一静,桑彤身体本来就有些不舒服,为了慈善晚会还是硬撑着来了,大家放心,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谁捐款最多,桑彤就送谁一首新歌!”
骆夫人的话显然安抚了大家,音乐重新响起,众人也继续刚才的热闹。
梁源脸色惨淡,摇摇欲坠,双眼满是落寞和晦涩的悔意。
梁小艺扶着他的胳膊,着急地说:“哥,你别这样……”
梁源惨笑,推开她的手,淡淡地说:“你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梁小艺还要张口,就听到梁源背着她极轻地说:“求你……”
梁小艺怔怔地站在原地,满室明亮,灯火通明,却照不到她阴暗的心底。
韩左左闲闲地走到她身边,望着梁源离去的背影,笑出了声。
梁小艺迅速收敛满心的情绪,强压着嫌恶问:“你笑什么?”
韩左左斜睨了她一眼:“笑你们一个比一个傻!”
梁小艺冷哼,明显懒得理她。
韩左左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了,你以后大姨妈来了千万记住用大号尿不湿,别用卫生巾了。”
这话题转得太猎奇,梁小艺不解,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
韩左左微微一笑:“因为我会无时无刻不在诅咒你,后半辈子每个月都量大、痛经加崩漏!”
梁小艺:“……”
韩左左得意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老韩诅咒的时候,突然想到。。。。。我们宿舍每次生气骂人诅咒都是“要么一辈子不举,一举就举一辈子下不来”或者就是“一辈子没高。潮”够狠。。。。。
、一箭何止双雕
骆响言抱着桑彤直接去了楼下自己的专属套房里。
踢上门,骆响言将桑彤轻轻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去给她拧条热毛巾擦擦脸,胸前衣服却被死抓着不放。
骆响言弯着腰,一条腿跪在床边,一条腿支在地上,双手撑在桑彤身体两边。这个姿势很暧昧,骆响言却一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任谁摆着这么个别扭姿势老半天也会腰酸胳膊疼的。
骆响言无奈叹气:“你抓这么紧,是想要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桑彤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他胸前传来:“这里的隔音效果这么样?”
骆响言不明所以,不过对自己的会馆还是很有信心的,房间隔音效果要是不好,那岂不是做什么都能被听了去。
“当然很好,这可是T市首屈一指的会所!”
桑彤闻言,这才放心地哭出声,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哭得十分投入。
骆响言这才明白她是怕被有心人听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骆响言又是无耐又是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担心她哭得太伤心岔了气。
桑彤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允许的范围内活得潇洒任性,遵循本心,甚至在束缚重重的娱乐圈都能活得那么真实。笑就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大笑,哭也是这样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骆响言骚包地戴着刚订购的新款领结,却正好方便了桑彤。
桑彤哭得鼻涕横流,手指抠啊抠,将骆响言松松挂在脖子上的领结拉下来,包着拇指和食指,贴在鼻子上一个用力。
骆响言脸都绿了。
桑彤擦了擦鼻涕,一边大哭一边断断续续地骂:“他怎么能够……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地唱那首歌……”
骆响言不解,哄着她问:“那首歌怎么了?”
桑彤哭得一抽一抽地打嗝:“我写的……定情信物……”
骆响言前后一想就明白了,心里大恨梁源,恨不能将他剁碎了空运得远远的,抱着桑彤琢磨着怎么给梁源下点绊子。
哭也是件体力活,特别是这么竭斯底里地嚎啕大哭。
桑彤好一通发泄,哭声渐渐消下去,然后慢慢睡着了。
骆响言无语地瞪着她泪痕遍布的小脸,胸口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可是胸前的衣服还被桑彤揪着,稍微一动身,就极其不安地抓得更紧。骆响言心里一软,吻开她紧皱的眉心,搂着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醒来,桑彤眼肿得核桃一样,哀怨地对着镜子:“我没法儿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