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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剑里使出的水珠是何等地冰寒,而正是这水珠越冰寒,就更衬得这火焰的温度毒辣。
小纶连忙上前,打开了武塔内的灯。
四下回顾,杰早已消失不见了。
修泽在小纶的身后,语气温柔地说:“谢谢你。”
“哦。”小纶看上去回答得很是漫不经心,她还是在找那个人。
一回头,一根高十几米的宽柱竖立在武塔的中心,三个大字印在柱子上:“神武柱。”
这个柱子需三人合抱,柱身呈白金色,三个字呈白色,虽然色彩对比不明显,但这三个字毕竟大得夸张,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这就是神武柱喔。”小纶喃喃道,走近神武柱,放手上去摸了摸,“能在这上面打出裂痕,应该很不容易吧。”
小纶想起了艾松的话,能把神武柱打出裂痕来的,就有尹沓。
奇怪,他是怎么打出裂痕来的。小纶不禁皱皱眉头。
想着,她也准备来试一手。
只不过捏起的拳头到了腰边,刚要对着神武柱出击,修泽就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
修泽看到神武柱上的裂痕,这些裂痕就像网状一样,密密麻麻地布了一圈,这莫非是杰给自己的下马威?
神武柱有个特点,就是它能进行自身修复,只要没有人把它整个儿折断,它就能够复原。
无论是多么深的裂痕,最终都会消失,回复神武柱的光滑。
“这个不是好玩的东西。”修泽在小纶的耳朵吐纳着这几个字,冰凉凉的气息,感觉是那么地舒服。
小纶差点要怔住了。
不过她还是转过身看修泽,问:“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找最高的地方吗?”
“就是为了这个跟踪我?”修泽苦笑道。
小纶郑重地说:“要不然呢。”
修泽叹了口气,放掉小纶那只温暖的小手,回过身:“跟我来吧。”
小纶关掉武塔内的灯,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转了转,跟在修泽身后出来。
他们一走出武塔,大门就自动关上了。
那笨重地如同两扇巨石的门,缓缓地关起来,将无边无际的星光挡在外面。
夏夜,夜凉如水。
小纶语带责备地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那些火焰,你难道不知道,你万一被那些火焰烧着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知道。”修泽回。这回答倒是十分地简单明了,不带一丝慌张,就仿佛刚才要去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要是死了的话,谁带我去找目的地啊。”小纶嘟喃着嘴。
修泽的脑袋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他宁愿小纶只是乱说。
“哦,对了,对你放火焰的人是谁?”小纶又变得严肃起来,“他的动作可真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修泽沉默了半晌,还是摇摇头。
“这人居然敢在学校里面杀人放火,我看你还是早点报告给校长的好。”小纶好意提醒。
修泽依旧沉默,唯一有点声音发出来的,就是他的叹气声,像是故意在叹气。
“你真的不认识他?”小纶的好奇心都被勾到喉咙了,修泽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好奇,这可真是奇怪。
“喂,你干嘛一直讲他啊?”修泽回应得太急,太突然了。
“呃,谁啊?”小纶讷讷地说,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是在担心你呀。”
修泽抿了抿嘴,忍着笑容,又说:“是在担心你的目的地吧,我要是活不成了,谁会带你去,对不对。”
“我几时讲过这样的话。”小纶不服气地反驳。
修泽只好闭嘴,他一向不跟不讲理的人反驳,更何况这人是个不讲理的女生。
修泽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座直入云霄的山峰,山底倒是有些植物,但是山顶呢,那里有什么东西,如此崎岖的山岩,根本没有什么路可寻。
用攀爬吗?要爬到何年何月?他们若是真的攀爬起来,这速度不见得比蜗牛快多少。
他的神情变得比平时更温柔,更沉稳,他看着小纶:“你怕吗?”
☆、040。挺怕的
小纶泗了口气:“挺怕的。”
“到我背上来吧。”修泽像扎马步一样岔开双腿,半蹲下来,微微俯下自己的背。
“啊?”小纶这次可不只是怔了一会儿。
那么高的山,修泽居然打算背着自己爬上去?
“你不要拿大好的生命好玩笑啊!”小纶睁大了眼睛,大声叫道。
“你相不相信我?”修泽一双乌黑的眸子看着小纶,这双眼睛是那么地认真,温柔,仿佛与生俱来就充斥着独特的魅力,使人不得不相信他的魅力。
小纶看着这双眼睛,居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在莫名加快。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心跳会加快,所以她又开始发呆了。
修泽一言不发地看着小纶,他希望小纶能够相信自己。
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无声的力量来得更强大呢?
小纶深深吸了一口气,俯到修泽的背上,一双手紧紧抱着修泽的脖子,抿了抿嘴,苦笑道:“我现在把命交给你了。”
修泽的身体非常结实硬朗,让人感觉只要一抓住这样的身体,就会变得无比安全。
可为什么修泽的身子会如此地冰冷?小纶并没有去问。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修泽也不一定会回答,他似乎有很多的秘密,有很多的心事。
修泽轻轻地笑了笑,一跃起地,攀着岩石飞上去。
小纶就感觉自己像一支刚离了弦的箭一样,而将她弹飞出去的,似乎就是那传说中的后羿。
“天呐!你怎么做到的!”小纶欢呼雀跃地大声呐喊,因为不大声地讲话,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因为这样无可预想的速度,他们耳畔的疾风“呼呼”地刺响着,身旁的植物变得模糊不清,只知道它们在一个劲地往后退去。
“你是在带我飞吗?哈哈哈……”小纶笑弯了一双眼睛,就像挂在天边的月牙一般,是新月形的。
那“格格”的笑声,不时触得修泽的心怯怯地痒。
当小纶是天使的时候,她到底还是一个能随时带给别人快乐的人。
渐渐地,小纶再也看不清脚下的东西了,她已经跟着修泽进入了厚厚的乌云。
身边的一切事物都被蒙上灰蒙蒙的色彩。
疾风依旧将他们的衣角吹得“嗖嗖”作响,不同的是,这风由刚在山角处的和暖转变为冷厉。
谁都知道,海拔越高,温度越低,修泽和小纶他们穿得都极其单薄。
毕竟这还是大夏天,谁会没事准备一卷棉袄来。
可是修泽此刻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他本身就是冰冷的,更何况,围在他脖子上的那双手,是那么的温暖。
这下可苦了小纶了,她恨不得在身上多穿两件棉袄,最好耳朵上再戴个绒毛耳套,如果可以,她还想再戴一顶帽子。
“好冷……”小纶紧紧地抓着修泽,谁知她将修泽抓得越紧,就越觉得前所未有地冰冷。
这时她想起了珂琦拉的那个小屋子,小屋子的二楼,有一张小床。
每年冬天,奶奶就会那张小床上铺上舒服的毛毯,妈妈再把一叠柔软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来。
爸爸就坐在床头,为自己念着诗一般的句子,说着吸引人的小故事。
爷爷慈祥地教给她魔法与医术。
有时安漓也会赖在自己家里不走,于是两个人就穿着单薄可爱的睡衣,躺在温暖的床上,枕着一个枕头。
小纶每次将星星数到一百颗,接下去就都会数错。
安漓听着她数错了,就仿佛恨不得要剁了小纶一样,琉璃娃娃般可爱的脸蛋上就露着泼妇的表情:
“你说你,你能从一数到一百,为什么就不能从一百零一数到两百?这九十九个数字不就是要在前面加个‘一百零’,后面再从一数到九十九不就好了吗?”
却没想到小纶把安漓气得半死,自己竟已睡的跟死猪一样。
这样一来,安漓就更是气得不行。
呵呵,想到了这里,小纶不禁笑了。
这张安详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春风般和煦的笑意,让修泽一时盯得发了呆。
原来修泽一到山顶,就发现小纶已睡着了。
他不想叫醒她,于是就轻轻地将她横抱起来,向前走去。
这里已经没有乌云缭绕,山顶上所看见的一切,都似乎清晰至极。
月亮从来都没有这么明亮过,仿佛比地面上看到的还要大一点儿。
在修泽脚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他抿着唇,望着小纶。
你一定很冷吧。修泽想。
只可惜他并不是个能给别人温暖的人,修泽不免有些伤感。
他又轻轻地将小纶放到薄薄的雪地里,自己解开衣扣,脱下衣服,折两折盖到小纶身上。
然后再次小心地抱起小纶,继续向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就仿佛这是一条走不完的路,就这么走着走着,都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去。
小纶面朝修泽的怀里,她干咳两声后,便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兆,她发烧了。
妈妈……她在心里默念着。珂琦拉与安贝城园,一个是大陆的最东部,一个是大陆的最南部,就算不是隔着天涯海角,也是千山万水了。
母亲怎么会听见自己的话呢。小纶再把眼睛睁开一些,居然发现眼前有个**的上半身。
这么完完全全的一个惊讶,让小纶顿时忘了发烧的不舒适,她几乎是从修泽的怀里跳出去的。
她紧紧抓着修泽的衣服,眼睛瞪得十分圆,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拜托,想要袒露自己的硕肌不用这样子吧。看着修泽如瓷玉般光滑白腻的皮肤,小纶暗暗想。
“你总算醒了,我的手都酸死了。”修泽甩了甩双手,做出责备的表情和语气。
小纶下意识地看看手中的衣服,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发烧昏睡了过去,然后修泽便抱着自己走路,又因为怕自己太冷,还脱光了衣服给她。
也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