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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个星期你来么?”林是趁热打铁。
“我再考虑考虑吧。”希安皱着眉头道。
“好。”林是把车停在路边,道:“你们别下来,在车里等着,我下去买点菠萝包马上就回来。”
话虽如此,林是上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可不止那么一点菠萝包,希安有些怀疑,如果林是再长两只手的话,说不定能搬回整个面包店。
“买这么多东西,你吃得完么?”希安问。
林是关好车门,重新发动车子,“这些全是给你们的,以后天气冷了,你要是不想起床做早饭的话,就吃面包吧,我拿了很多种的,现在温度低,能保存很多天。家里订牛奶了么?”
希安推拒,“我不需要,你还是拿回去吧。”
“希安,你已经拒绝我太多次了。”林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思哲,“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我对他们也有责任。”
“林是,我们能不能别在孩子们面前谈论这些?”
“对不起。”林是诚恳地道歉。
希安没有回答。
等到了希安家楼下,林是又替她把东西拎上去,这时候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喝杯热茶再走吧。”希安收拾好超市买来的东西道。
“如果不是很方便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走,希安,你不必为难。”
希安转身进了厨房,“随便你,反正我已经把茶叶拿出来了。”
林是自然是乐得留下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走到思哲身边,小男生正趴在窗台上看外面,“你在看什么?”
思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了下面的空地上,“我在看雪,希安说等雪积得再厚一点就带我和小澈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我可以加入你们么?”林是把孩子的手包到自己的掌心里,问。
思哲为难地道:“那你要问问希安,我不讨厌你。”
林是笑了,亲密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喜欢我么?”
思哲摇头,“希安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
“为什么说希安不喜欢我?”
思哲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的思澈,道:“小澈说的,他说你让希安伤了心,希安不会原谅你的。”
林是亲了亲思哲的额头,又捏了一下他的脸,“我让希安伤了心,但是希安会原谅我的,到时候我们四个人就住在一起好不好?”
思哲好没开始讲话,思澈就扑了过来,拉住林是的裤脚,大嚷大叫起来,“我们才不要和你住在一起,安安她只喜欢我和小哲,她才不喜欢你,你不要和我抢妈妈!”
林是失笑,一把抱起思澈,“我已经有一个妈妈了,我不会和你抢妈妈的,我喜欢你,也喜欢小哲。我们四个人住在一起的话,你不是多一个人喜欢了么?”
思澈挣扎着要从林是身上爬下来,“我不要爸爸。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希安听见喊声急忙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在林是怀里哭闹不已的思澈,快走几步把他抱到自己怀里,“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爸爸欺负你?”
“嗯!”思澈哭得打嗝,“他,他说要和你一起住。这样子你就不会和我睡一张床了,你也不会亲我了,你就只会亲他。”
“不会的。”希安哭笑不得,“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这么说的,他们全部都自己住一个房间。”思澈睁着兔子眼望着希安,可怜巴巴的样子,“你是不是以后就会不喜欢我?”
“不会。我保证。”希安拍拍他的后背,“不哭啊,乖,我会一直一直地喜欢你。”
“我要一直和你睡在一起,你要每天都给我讲故事。”
“这可不行,等你变成大孩子的时候,你也要开始学着一个人睡,或者和小哲一起。不过我保证,不管你多大,我还是会一样地喜欢你,就像现在这样。你说好么?”
“好吧。”思澈想了想又问:“真的不能和你一起睡么?”
希安看着他无辜清澈的大眼睛,妥协了,“好吧,偶尔几次应该是可以的。”
“为什么等我变成大孩子之后就不能和你一起睡了?”思澈问。
“因为你要学着长大,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
“你要到哪里去?”
“另一个世界。”希安想了一会儿只能说出这个老套的说辞,死亡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也并不容易接受。
“那个世界很远么?”思澈问。
“远,很远。”
“比到S市还远么?搭飞机能到么?”
“不能。”希安耐心地解释。
“那怎么才能到?”
希安词穷了,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所希望看见的是活泼健康的孩子,那个世界,她一个人就够了。可是,现实是,他们总有一天会在那个世界相遇。这样的现实,没有一个母亲愿意去想象。
“对不起,这个问题妈妈也没想好。”希安抱着他,轻声道:“你能让我再想想么?说不定会想很久。”
“可以。”思澈点头。
林是半坐着,手搭在思哲的肩膀上,他在听希安诉说死亡,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无法接受的事是:希安不在他身边。特别是如果这个期限是永远。
从内而外被攻陷了
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和水流,他们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
林是父亲的生日,很快就来临了。
希安依旧不知道该不该去,她不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一个令他们觉得陌生的环境里。
星期五的晚上,刘川渝来了,脚上还踩着六七厘米的高跟鞋,看上去要累断气的样子。
“希安,我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刘川渝不满地叫嚣。
希安递给她一杯热水,“本庙尚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啊。你要是歇好了就尽早回去吧,省得纪问安待会儿又过来找。”
刘川渝把脚架在茶几上,喝了一口水道:“我坐在这儿等他呢,明天林是爸爸生日,纪问安买寿礼去了。等他买好了就来接我。”
听刘川渝这么一说,希安才想起寿礼这件事,“我答应了林是让孩子们明天去他那边的,可是我又担心思哲和思澈看不见我会害怕。”
刘川渝点点头,拿起茶几上的一盒饼干拆开,塞了一块放进嘴里,“这怎么办啊?你们家小澈哭起来我都哄不好。”
“我去的话也不大好,况且我连寿礼都没买。”
“你去那真是给他们面子。”刘川渝没好气地道:“林是最近没来打扰吧?”
“没有。”希安笑着道:“你不用成天想着给我出气,现在我不欠他的,他也不欠我的。”
“你傻啊!”刘川渝站起来激动地道:“他不欠你谁欠你?我有一个表哥,长得一表人才,就是眼光高了一点,现在三十二了还没结婚,上次我把你的照片给他看,他一眼就相中你了。”
希安苦笑,“川渝,我还有两个孩子。”
“他完全不介意!”刘川渝又扔了一块饼干到嘴巴里,“还夸你很独立,反正小哲和小澈这么可爱,谁会不喜欢?我还想等你结婚的时候,让你匀一个给我这样我连小孩都不用生了。”
“小孩子怎么能匀?”希安坐到川渝身边,问:“纪问安的爸爸妈妈催你生孩子了?”
“是纪问安!”刘川渝真想仰天大哭,“这混蛋每天都在他爸妈面前说如何如何喜欢小孩,害我每次回去吃饭都被念,哼,到时候我生个十七八个,纪问安每天什么事都不用干,光洗尿布就够了!我看他还敢不敢说喜欢小孩!”
希安意味深长地笑,“你以为生十七八个小孩这么容易么?很痛的。”
“咳,不说纪问安这个妖怪了,你明天要去么?去的话我现在给纪问安打电话,让他多买一份。”
希安蹙着眉,想了想道:“我还是去吧,小哲倒还好,小澈胆子小,看见周围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会哭的。”
刘川渝赞同地点头,“小澈平时看上去神神气气的,你一不在他身边,他哭得比谁都凶。”
希安看了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双胞胎,眼底蕴了一层笑意,“男孩子这样也好。”
刘川渝干脆拿了整盒饼干放到自己腿上,一只手吃饼干,一只手拿起手机给纪问安打电话。
“喂,darling~”纪问安用甜得能滴下蜜的嗓音对刘川渝道。
“你去死一死吧。”刘川渝嘎巴嘎巴地嚼着饼干,气势汹汹地道:“多买一份寿礼,希安明天也要去。去给林是通风报信去吧,告诉他明天希安会来,让他掐好时间过来接她。”
“小渝,不是真的吧?”纪问安小媳妇样地道:“你可千万别骗我咩。”
“纪问安你一天不演是不是会死啊?”刘川渝恨铁不成钢,“这件事搞砸了就罚你煮一个星期的饭。”
“呀灭跌。”纪问安在电话那头哭天抢地,“夫人,我尽心尽力,为国为民啊,你千万别罚我去当烧火丫头啊,我要留下来贴身伺候你。”
刘川渝对着电话嘎嘎怪笑,“这件事办得好就让你留下来伺候,干不好你就只能是烧火丫头的命了。”
希安一阵哆嗦,纪问安真是神人,刘川渝同志已经从内而外被他攻陷了。
“希安,家里还有什么吃的没有了?我快饿死了。”一通电话打完,刘川渝手上的那盒饼干也被吃光了。
希安起身去客厅的大箱子里找了找,问:“苹果,面包,曲奇,你要什么?”
刘川渝蹭蹭蹭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希安,“哎呀,我要和纪问安那个妖怪离婚,希安你接受我吧,以后我们珠联璧合,我养家,你看家,马上发家致富。”
希安拿起一个已经洗干净了的苹果塞到刘川渝的嘴巴里,“那你还是和纪问安那个妖怪继续相亲相爱吧,我可受不了整天有一个妖怪在我耳边喊呀灭跌。”
刘川渝把苹果从自己嘴巴里拿出来,啃了一口,问:“希安,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为国家除了一害?”
希安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国家和人民会记住你的。党的好儿女刘川渝同志为了全天下妇女的身心健康,不惜以身饲虎,铤而走险……”
“停!”刘川渝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谁铤而走险啊,那是个贬义词。我这是观音大士,普度众生。”
希安拍了一下她的头,“别做梦了,还普度众生?撑死了就度了个纪问安,不对,是你被他度了。看看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翻版的纪问安。”
“啊,呀灭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