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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
“何荧……”看着面前突然落泪的女子,单莲动低唤,却不知再如何继续下去。
“堂主的为人你我都清楚,那样的男人,绝不轻易动情,可一但动了,便是倾其所有的付出与无悔,九年,我在一旁看了九年,在小烟面前的堂主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从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可是堂主对小烟的情,连我在一旁都能感受到,以前不知,权当是堂主单宠小烟,可之后明白了,细一想去才发现堂主竟爱的如此之深,那是我完全无法想像的。”抬眼看着单莲动,何荧说着,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在流泪般。
“你知道为什么是九年吗?因为小烟直到六岁前都没蹋出过云隐轩半步,六年,如果不是那晚刺客劫持了他,或许到现在也不知道无心山庄还有位三少爷,我看着小烟长大,他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孩子,比寒云还老沉,完全不像个孩子却又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是自己的身体,他一心想变强,也做到了,用那样的身体。你不知道,那孩子一个人时,静的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如果不是真有个人坐在那里,你会觉得那里根本没人,有的,只不过是一尊没有魂魄的空壳。可是小烟变了,让他变的像个人的是堂主,而让堂主变的有人情味的是小烟,你能想像吗,莲动?”好像在喃喃自语似的,又好像在对单莲动说话,最后,何荧睁着被水雾迷住的眼睛看着那静静听着的黑衣男子,问。
“……”单莲动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没有小烟的话,堂主会如何?没有堂主的话,小烟会如何?”何荧也似乎没有要得到单莲动的回答般,迳自低问着,似在问别人,又像在问自己。
他们……已经不能没有彼此了啊。就是她这局外人,乍一假想都承受不住,那当事人呢?冷绝傲此时究竟是什么的心情呢?在那张沉静的面容下的……是怎么样煎熬?
“何荧,你知道了什么?”单莲动沉默了好久,而后定定的看着何荧闪现痛苦的水眸,沉声问。
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说这么多话,而且这情形非常的糟!
“能让雪儿听命且无知觉的,应是摄魂术,即是催眠,而且这手法还相当的高明。可小烟也会催眠,既懂这其中之法,小烟便不可能轻易中着,而且小烟当时的脉像的确无异,可也的确吐血昏迷。能办到如此且不动声色的,除了毒,便只有一个可能。”何荧静默许久,神色一敛,眼中闪现好似洞察一切的犀利,沉声道。
“蛊。”不等何荧再继续说下去,单莲动接口,“所以你这段时间才将自己关在房里埋进书堆连饭也不愿出来吃?”如是问着,单莲动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错。”何荧神色凝重,点头道。
“结果。”单莲动也不多言,直言问着神色凝重的何荧。
何荧闻声再度静默,似乎在考虑着如何开口,又像是不忍说出口般:“如果小烟真的不愿随堂主走,那一定是中了忘忧。”最终用着听不出情绪的平板声音道。
“好诗意的名字。”单莲动露出讥诮的嘲笑,眼中却是冷凝的锐利:“把话说清。”看着何荧,不耐烦的开口,声音更沉。
“忘忧,能让人消除一切烦忧,不知忧为何物。”何荧如是道。
“字面之意我懂。”单莲动觑何荧正一眼,皱起了眉:“你想说孤烟被消除了一切记忆与活死人无异?”道。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忘却一切,冷孤烟便不认识冷绝傲,那也就没有随他走的理由,这便是何荧刚才失常的原因吗?
“……不止如此。”何荧的脸色早已找不出一丝血色,抿唇沉默许久道,声音涩哑。
“何荧,我没兴趣与你猜迷。”单莲动渐渐焦燥起来,语带不耐与警告的道。
“这种蛊,不但能让人忘却一切,还会让中蛊者听命于施蛊者,不会有自主意识,只要施蛊者命令,什么都会去做,即使是死。”面沉似水,何荧淡淡说着,只有那深陷于掌心的手知道她此时心底的波涛如何汹涌。
“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对孤烟?”长久的沉静之后,单莲动压抑的冷沉声音缓缓响起。
“你知道对方是谁了吗?”何荧惊抬眼反问。
“别小看无心堂的情报,善用蛊术与异术的,司昭国内唯回日楼是其中翘首。”略显不悦的瞥何荧一眼,单莲动道。
“养蛊十分复杂,而忘忧更甚,绝非寻常之人能办到的。”何荧闻言后若有所思的道。
“若说这之中的顶尖,应是回日楼两大长老,魑魅、魍魉。他们还有另一名字:离魂、摄魄,凡他们出手,绝无失手,却几乎没人知道这二人长像为何,只知道就是回日楼主也对这两大老长老顾忌三分。”稍稍想了想,单莲动如是道。
“离魂……”何荧低喃出声:“利用雪儿入庄的女子叫离颜。”而后冷道,眼中冷光渐甚。
第十二章
“看来这次幕后主使便是回日楼主白云依了。”单莲动冷静做下总结。
“不论是谁,我也一定要救回小烟!”沉着脸,何荧隐怒道。
“堂主说明日出发。”单莲动这才将冷绝傲的决定告诉何荧。
“嗯。”何荧点头。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再来便是见招拆招,还有,冷绝傲与白云依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竟劳她如此兴师动众做这么多事。
☆ ☆ ☆ ☆ ☆ ☆ ☆ ☆
“已一月有余了,你能猜到师兄究竟在想些什么吗,离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纤葱手指,倚于石座之内的白云依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问道。
“无心堂主深沉难测,属下怎会知道。”自阴暗中悄然走出,淡然刻板的清脆声音回响于宽敞的大殿之中。
“呵,师兄的心意的确无人能懂,不想也无妨。”白云依柔柔低笑,似自语般呢喃而后望向那一身不变黑色劲装的冷艳女子:“魍魉那边如何了?”利光闪过,一瞬即逝,白云依状似关切的问。
“很顺利。高深容被发现死于自家后院,这次目标沐易恒已在掌握之中。”离颜刻板答道。
“没人发现何人所为?”白云依漫不经心的扬眉,问。
“暂未传出杀手何人。”离颜如是回道。
深沉难辩的美眸望向不知明的某处,似若有所思:“不愧是师兄的传人。”而后浅浅眯起眼眸,将蕴藏其内的冷厉光芒掩去,淡淡的赞扬道。
司昭国七大高手之一的高深容竟如此轻易便被除去,倒是白云依始料未及的,看来这以貌取人确不可取,她始终是小看了那外表纤细称得上柔弱的少年了——即使亲眼目睹自己的得力属下惨死于其手中,也只认为是对方色欲薰心失了防备才轻易被缚。想必高深容的丧命或多或少也存在着这样的原因吧。
“那本尊便静候佳音了。”良久,白云依抬起头望向离颜,道,说罢起身离去。
“是。”身后是离颜刻板的应答声。
沐易恒,无限门门主,于武林中威望极高,亦属七大高手之一。
即是位例七大高手,实力自然不凡,回日楼并非没对其下手过,却一直有去无回始终未能得手,由此便可见沐易恒实力。且高深容刚愎自用,为人极是骄傲,只要出奇不意,以冷孤烟的身手要得手并非难事,可沐易恒为人冷静谨慎,阴沉难懂,绝不似高深容那般易取。
“能办到吗,冷孤烟。”看着空了的石座,离颜低喃道,隐隐透着几分笑意。
☆ ☆ ☆ ☆ ☆ ☆ ☆ ☆
幽汉城外
沐易恒,无限门门主,七高手之一,年近不惑,为人冷静谨慎,阴沉难懂,有于未时去识缘楼品茶的习惯。
看着字条上的寥寥数语,暗紫的眸子轻阖,将字条上东西记于脑中,随手一碾,尽化为粉末。摊开手掌任风吹散,一切仿似没有发生般,无痕无迹。
望着脚下远处层层叠叠或高或低,或密或疏的楼房屋舍有如洒落纸张上的墨点般渺小,漠然的脸上波澜不兴,暗沉的眸子隐隐紫光掠过,却让人看不透其中所蕴藏的究竟是什么。
风,拂起墨色的发丝于身后飞扬舞动,衣袂翻飞带起悉索的细微声响。立于万丈悬崖之上,俯看着脚下景色,冷孤烟轻轻蹙起了仍带着青涩的眉。
将视线从那仿似鬼斧神工的美丽景色上移开,望向身侧,轻蹙的眉更深的蹙起,暗紫的眼眸渐渐化为深沉的黑,好似深不见底的无尽黑暗,一但坠入便无翻身之地。
缓慢的转向另一侧,眉似乎又皱起几分,垂于身侧的手亦缓缓握成了拳。
没有。
深沉的眸子内流露出几分疑惑,几分迷惘,似乎在苦恼着什么般。
“没有什么……?”沙哑的嗓音低低响起,尽是疑惑与不解,虽是吐字清晰却让人觉得许久未开过口般,语调生硬,犹如一迷徒不知该往何处去的孩童。
指甲深陷于掌心,点点的刺痛唤回迷惘的神思,“乱了。”蓦然暗沉的沙哑声音,冷孤烟稍显不悦的沉声道。
这种奇怪的感觉会让他失去冷静,麻烦。
闭上眼,挡去这惹乱他心绪的景色,浅浅吸气,深深吐气,待再睁开眼时,那双仿如不解世事唯有迷惑与不解的眸子已恢复沉静如水的淡定与隐藏于淡定背后的冷厉无情。
他要的,是绝对的冷静,会让他心烦的东西丢弃便可——那不是他需要的。
“沐门主,您今个挺早啊。”熟络的热情声音,识缘楼的小二一见老主顾上门,立马热情迎了上去,笑道。
“嗯,照老样子来。”对于小二的热络,那年近不惑透着威严与冷静的中年男子则显的疏离,淡应一声便举步朝二楼厢房走去。
“好咧,沐门主你先楼上歇着,马上就到。”小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