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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王家老二还挺行的。”他暧昧地笑着,将一只胳膊搭上我的肩膀。
“差远了!”笑话,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别的男人厉害?怎么说我也是“情圣”啊!
“那这么说你比他强喽?”
“那当然!我是谁呀?就他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花钱请我都不教他!你听听——节奏单一、韵律感不强、力度配合也不好,怎么都是三流水平……”我大力发表着自己的评论,完全没在意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什么时候滑到了腰。
“那你想没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呃——”
“我到有个主意。”
“什么?”只要能让我好好睡觉不再迟到,有主意你快说啊!
“不如,来个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道理。让他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是要怎么做呢?我正琢磨着,忽然觉得腰上有点紧,一看原来自己已被他两只手环在了怀里。
“干嘛?”我纳闷。自
由 自
在
“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呀。”一点一点地,我正被他压着倒下去。
“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还?”保持着被压倒的姿势,我被他的体温包裹着,有点儿热……
“简单——你不是说他们俩忒次吗,那你就受累教导一下那两个不懂事儿的,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但是——”我扭了扭身子,忽然感觉到一个硬邦邦地东西正顶着我的腿,脑子里空空的,就连隔壁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相信,你叫的一定比她好听!”
脖子上满是他热热的气息,身上麻麻痒痒的。
“等——等一下——”
…………自由自在
虽然我还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但面对大灰狼,小绵羊真的会很惨。相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只狼。事后我才明白一件事——毛片儿危险!闲人勿近。
第二天,我连迟到的能力也没有了,对,是彻底的旷工。可是那能怨我吗?我要是能爬的起来床不早就起来了。睁开眼已是中午,他当然是吃干抹净擦嘴走人了,可苦了我一丝不挂还浑身酸疼。
吃着他一早准备好的爱心午餐,我合计着,这件事之所以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隔壁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我决定了,决不能再听之任之下去!抄起电话,我拨通一个号码。当天下午,看着居委会赵大妈敲开旁边屋的门,我知道,思想品德课正式开堂,嘿嘿,你们受教育去吧。不让我清静你们也甭想消停!
剩下的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要怎样让他赔偿我的肉体损失呢?总之他答应晚上回来做好吃的,但单单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这么简单就能了事吗?门儿都没有!反正我这个月铁定财政赤子了,我决定,这一个月都吃他的、喝他的了(虽然我现在也是在吃他的喝他的),而且还有下个月、下下个月……总之一定要吃到我认为够本为止(不许有反对意见)。
“铃~~~”电话铃响。原有他忘记带手机了。本来犹豫要不要接,可它却响个没完没了。
“喂——”我拿起电话。
“哥!我都外边漂了一个月了。求你了——让我回家吧!”电话那头传来他弟弟凄惨无比的声音,“怎么这回这么长时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
“我看——你就不用回来了。”
~
完 ~
(一)麻将、绝症、追悼会
他出差已经走了五六天了,周末,我实在闲的无聊,所以组织了点儿娱乐活动。
“先打南不输钱。”
“再打北,不后悔。”
屋子里传出吆五喝六声,是了,这就是我所一手组织的陶冶大众、娱乐身心、又普及率极高的文体活动——麻将是也。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好容易没人管了,本想借着周末豪赌个通宵,可谁知天不从人愿,才支上桌摸了还没一把,就有人来搅局。
“赵大妈?您怎么来了?”开门一瞧,不正是居委会主任赵大妈。
“小哥儿几个摆上了——”赵大妈抻着脖子往里瞅了瞅,然后一本正经地拿带着大红箍的胳膊一叉腰,“玩儿玩儿我不管,可先说好了,不准赌博。街道上可有规定,不许聚众围赌。可别说大妈没提醒你们,要是不听话,那没说的,让片儿警带你们几个去派出所蹲个半宿再出来。”
“哪能呢——”我连忙陪笑,“我们哥儿几个就是没事儿解解闷儿,不玩钱的。您老人家放心。”小脚侦缉队真不是吃闲饭的,怎么我们前脚才抓上牌这后脚就有上门抓赌的了。
送走了主任,弟兄几个合计着,玩钱的是不敢了,怎么着也不能在居委会的管辖范围内小瞧大爷大妈的能力。可是不带点儿彩头多没意思啊,想来想去,还是王家老二出了个主意:把窗户全打开,谁输了就脱件衣裳。虽然天儿渐渐的暖了,但还处在春寒撩翘乍暖还寒时候,这个主意——损啊!
赶巧,我那天手气怎么就那么背!四圈牌没开和早脱的就剩小裤衩了。
“连长,该你了。”王老二幸灾乐祸地眼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我。刚刚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炮兵”,但是自打上把我点出一炮三响之后,现在已经晋升为“炮兵连连长”了(我没打会儿,真的,一般得到后半夜过了两点,玩儿升级才开始垫主、打麻将才开始扔会儿)。不过我还挺庆幸的,心里暗自感谢赵大妈了半天,多亏她老人家英明神武刚刚阻止了我们的赌钱行为,不然就算是一二四的现在我也出去好几张儿了。
“嗳,再点炮可就得裸奔了。”小狗子坏坏地朝我笑着。瞪他一眼,得意什么,你身上也就比我多个背心罢了。
“都几点了还不回家!死外边了!”平空一声乍雷响,王老二的媳妇站院里中气十足地一声叫唤吓得他爷们儿推躺下一溜牌,我打眼一看,好嘛,豪华素七对儿啊!二嫂子真仗义,给兄弟留住条裤衩。
当天夜里,我开始一趟一趟和厕所约会,一晚上跑了七八回,到天亮,人已倒在床上作死狗状了。
上午十点多,他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床上半死不活的我,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摸,然后皱着眉一句话“起来,上医院。”
托他的福我才没横尸屋内形成新一宗的“密室杀人事件”。从医院回来,大包小包的药拿了一堆,吃了两天却不大见好,他又不知打哪淘换①来几十付中药,天天让对门李奶奶给我熬,八碗水煎成一碗,一天四计,得看着喝下去,要命呀!不过这些天大家伙到都对我好的出奇,连王老二、小狗子他们都过来探了病,特别是他,更可说是千依百顺、要什么给什么。
这一天,李奶奶又拿了药盯着我喝完了才端走,在门口正遇见赵大妈。
“他赵大妈,你们那边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灵堂都齐备了,就差订日子了。”
“唉——你说说,可惜了的——怎么就……唉……”
“谁说不是呢?前几天人还好好的,壮实的跟牛犊子似的,谁成想说不行就不行了……”
“难为了他们小哥儿几个天天跟着忙活。”
“可不是……”
声音渐渐远去,我在屋里听着,她们说谁呢?什么灵堂?谁不行了?该不会是给我预备后事呢吧?想到这儿,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爬起来播出病历来看,想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可是——
靠!这帮大夫都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不会写中国字呀!病历本和处方上跟鬼画符似的,明明都是汉字可是一个我也看不懂,非得这样才显得出你们有学问吗?强烈要求医学院增加书法课(偕书!决不能再教他们草书了!)。挑了半天找出张验血单,其中我注意到一项wbe超过正常四倍——血癌!我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个。虽然我不知道wbe是什么东西,但是绝对是血液病没错了!
怪不得这两天大伙都对我这么好,原来我已经没几天活头了。一时间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他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人儿。转念一想,大家也是为我好吧,既然人家那么费心,我就合作点儿装不知道好了,也别辜负了大伙一片好意。
下午,他提前回家,做了几样好菜,都是我爱吃的。其实我一将死之人也没什么胃口,不过为了不让他担心,我还是强颜欢笑地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眼瞅着他高兴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特伟大。
“晚上别走了……”看着收拾着碗筷的他,我的声音小的跟个蚊子似的。
“什么?”
“今儿晚上别走了。”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今天怎么了?一个星期没做,想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调侃。
“我知道自己的病不好治了,你要是想要,就趁现在吧……”我只是想到自己来日无多,看在他对我这么好的份儿上,我要真死了那他以后不是再没机会了,所以——喂,你那么猴急干嘛!我又跑不了……
结果一连几天,那个不知死活、没同情心的就跟翻本儿似的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事实证明这玩意儿折寿啊~~
我——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虽然烧是退了,但我知道这不过是回光反照而已。为了不让其他人为我操心,人前我尽量装出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但是背地里,我还是独自一个人承受着死亡的恐惧。最终,巨大的压力将我彻底击溃,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我要主动迎接死亡。
没错,挑了个良辰吉日,我决定——自杀。
既然要自杀就得选择一种妥善的方法。我不会去摸电门,我怕万一憋了保险丝给一院子的人造成麻烦;我不会去吃耗子药,这年头那东西连老鼠都毒不死更别说是人了;我也不会选择上吊,景山崇祯皇帝上吊那棵树是文物,人家不让用了;我更不会选择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