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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脸看向向宠恩,眼神中充满无奈。
他很想喊不玩了,不过又不忍心泼向宠恩冷水,只好抱着豁出去的心情奉陪到底。
向宠恩今天穿著白色的棉质T恤和及膝的短裤,为了遮阳,还戴了顶大帽子,十足学生模样的打扮。
忽然,他兴奋地嚷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云霄飞车就在前面的左边,来这里不玩这个实在太可惜了!」
云霄飞车!?不会吧?
赫连要俯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你玩了那么多样,还嫌不够?」
「因为好久没有人陪我来游乐场玩,之前在美国我都一个人去玩的。」
「为什么?」
「那是我去美国第二年发生的事吧,有一次我和一群朋友去游乐场玩云霄飞车,结果因为机器故障,我们被倒吊在半空中将近一个小时。所以我的朋友以后再也不敢和我坐同一项游乐设施。」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赫连要俯觉得有股凉意从他的背脊窜起。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向宠恩正经八百的问他:「当时我还觉得以我的运气,安全带没松开实属万幸了。」
不会吧?难道他今天都在做危险的事?赫连要俯非常错愕地看着他。
「好了,别再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们快去排队坐云霄飞车。」向宠恩拉起他的手直往前跑。
赫连要俯只好苦着脸,抱着慷慨就义的精神,舍命陪君子。
*****
「亏你长得那么壮,更是中看不中用!」向宠恩没好气地对着几乎瘫在凉椅上的赫连要俯说道,幷把刚在贩卖部买的冷饮递给他。
赫连要俯干笑着接过饮料。
这能怪他吗?
他们不单单玩了云霄飞车,还玩了冲锋飞梭和风火轮,而且他还得边玩边担心旧事会不会重演。
在这双重的压力下,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受不了。
「怎么?我今天陪你玩了那么多,应该偿了你的愿了吧?」
然而,向宠恩的表情却转为暗淡,他闷闷地说:「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
「什么?」赫连要俯差点将嘴里的汽水给喷出来。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瓶,「其实自从发生那一次的意外以后,我爷爷就下令不准我再去游乐场,今天是我隔了快十年,才又来游乐场玩,所以我才会如此高兴。」
「宠恩……这……」
「谢谢你,虽然我是你的伴游,不过今天倒是因为有你的陪伴,才能让我玩得如此尽兴。」向宠恩由衷地说。
或许他该对赫连要俯重新评估,也许他幷不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说不定那只是他善解人意的表现。
「不客气,能得到向家班第五代子弟中最聪明绝顶的向宠恩的致谢,也是我的荣幸。」
向宠恩皱起眉,忽然觉得该收回对他的感谢。
「你说错了,我们向家三个孩子中,最聪明的是我二哥才对,再者,我不是聪明绝顶,而是倒霉透顶才对吧?」
原本向宠恩想反驳赫连要俯的话,到最后却变成自嘲。
「说到这,我一直觉得有个问题让我很困惑。」
「什么问题?」
「就是为什么向老爷非得把你送出国?即使你的运气不怎么好,不过以向家班的能力,没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吧?」
向宠恩楞了好久才开口说:「因为我从小就大小灾难不断,所以我爷爷才依某位大师的建议,把我送出国。」他试着要自己以平稳的语气来述说他不愿再回想的往事。
至今,他还是无法忘怀那一天在睡梦之中被送出国的事情,到了美国,无论他怎么哭、怎么求,爷爷就是不为所动,坚持他不能回台湾。
「有严重到非把你送出国吗?」
「我到小学四年纪时,总共经历了四次绑架事件和五次大小车祸,尤其是在五岁时,我父母丧生的那一次车祸,当时我也差点小命不保,你说这不严重吗?」
赫连要俯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他说他被绑架四次,还发生那么多次车祸?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以向家班呼风唤雨的地位,还会发生这种事,难怪向老爷不得不把他送出国。
「像这一次,是因为一直在我身边的两个保镖刚好不在,我才能够偷溜回台湾的。」话提一打开,向宠恩就滔滔不绝地说。
「两个保镖不在?为什么?你爷爷应该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吧?」
「那两个保镖跟在我身边很久了,其中一个黑人保镖和我管家的女儿结婚,却因为放不下我而不愿去度蜜月,我看不下去,就安排他们到欧洲度假,而另外一个……」他欲言又止。
「另一个怎么样?」
「另一个白人保镖长得非常帅,待我就像对待他的弟弟一样,非常地照顾我,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向我告白还强吻我,所以我只好将他解雇。」
「他竟然强吻你,当然得将他解雇!」赫连要俯咬牙切齿地说。
「我也这么想,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了,他可能会被碎尸万段,所以我只好让他先离开。」
「什么?他夺走你的初吻,你还为他着想?」赫连要俯简直快发飙了。
向宠恩不解地看着他,搞不懂他干嘛如此生气。
「那幷不是我的初吻好吗?我记得小学时,我和宁大哥就已经学电视节目KISS过了。」
「宁则轾!」他面露凶光。
「啊,不对,我的初吻应该是在念幼儿园小班时,坐在我隔壁的小女生才对。」
「你这么小就跟别人接吻了?」
向宠恩白了他一眼,「这位先生,你好象没资格说别人吧?」也不知道是谁将对他的索吻解释为晚安吻,还顺理成章地让它变成每晚睡前的例行公事。
等到说完这一连串的话,向宠恩才发现自己何必跟这个他最讨厌的家伙透露那么多的私事呢?
他决定闭上嘴,不想再多谈自己。
赫连要俯有感而发地说:「我多少能够了解你爷爷为何这么做,或许你觉得他做得太绝,但要是换成我,或许也会如此。」
他不知自己踩到地雷,说到了向宠恩的痛处。
向宠恩晶亮的明眸半眯起,「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有说错吗?我还在想要不要找保镖来保护你的安全。」赫连要俯半开玩笑地说。
「真是够了!我最受不了别人如此对我!」向宠恩大吼,声音之大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目光。
「我运气不好又怎样?我是人耶!又不是易碎的玻璃瓶,不需要别人处处的保护!」
「宠恩,你冷静点……」赫连要俯连忙安抚他。
「我很冷静!」他看了下四周,发现他们成了路人的目光焦点,于是马上站起身,「今天就玩到这里,我们回去吧!」
「宠恩……」
没给赫连要俯继续说话的机会,他冷漠地戴上帽子,「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好吧。」赫连要俯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向宠恩正在气头上,就算他在多作解释,也只是枉然。
*****
一路上,他们两人都没再说话,窗外明明是灿烂的美丽夕阳,可车内却充斥着冰冷的寒流。
回到赫连要俯位于阳明山仰德大道上的别墅,已经快晚上七点。
他们才刚从轿车内走出来,从宅子的大门口便跑出了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
她是个相当美丽亮眼的女孩。
少女跑了过来,热情地一把抱住赫连要俯,「赫连表哥,我好想你喔!」他的身子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向宠恩立即挑起半边眉,当看到赫连要俯也亲密的楼着少女,他的另一边眉毛也跟着扬起。
「郁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好几年的暑假都待在澳洲没回来吗?」
「对呀!爹地和妈咪不准我一个人回来,今年是我央求了好久,他们才让我回来的。」韩郁儿嫣然一笑。
他是赫连要俯的远房表亲,因为两家经常往来,所以他们的感情特别亲近,直到几年前韩家举家移民澳洲才渐少联络。
他们两人热烈地聊着,站在旁边的向宠恩觉得自己像是个电灯泡。
终于,韩郁儿看向他,「咦,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助手,Josiah。」
闻言,向宠恩的眉头立即皱起。
怎么现在他从他的伴游变成了助手,而且很奇怪的是,赫连要俯不论跟谁介绍他,一律只说他的英文名字,难道他那么避畏和向家班有关联?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他生硬地笑了笑。
「我是韩郁儿,也很高兴认识你。」韩郁儿接着挽起赫连要俯的手说:「你们回来得正好,晚餐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她拉着他往屋内走。
见向宠恩仍站在原地,赫连要俯停下脚步,一道寒光看向他。
向宠恩想起他们俩还在吵架当中,和他同桌用餐只会让自己食不下咽,于是他对着他们说道:「很抱歉,因为我太累了,想先回房休息,所以晚餐你们吃就可以了,别管我。」
向宠恩根本是故意在和他作对!
赫连要俯的眼里燃起熊熊怒火,但是向宠恩才不在意他有什么反应,在朝着韩郁儿点了一个头后,便回到二楼他住的客房。
一进入客房,向宠恩气愤地躺到床上,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完全睡不着,甚至是有点饿,可他就是不想下楼去当赫连要俯和他宝贝表妹的电灯泡。
他觉得很后悔,他当初实在不该答应赫连要俯的条件,原以为可以趁机远离向家对他的过度保护,岂知他只不过是又跳入另一个牢笼。
那家伙竟说要派保镖保护他?看扁人也该有个限度!
他才躺在床上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起。
知道是赫连要俯站在门外,向宠恩更没有应门的打算,他索性背对着门,还故意拿枕头遮住自己的耳朵。
只是很不幸地,他忘了锁门。
赫连要俯轻易地就走进房,他将手里的食盘放在床边的矮几上,「我想你睡醒时可能会肚子饿,所以帮你把晚餐拿上来。」
「拿出去!我都说我不饿了!」
自己的好意被拒于千里之外,赫连要俯忍无可忍地走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