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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没人会对你怎样的,你安心养着。饿了吧,吃些东西,再睡一会。”
端起他刚才拿进来的小米粥,白桑韵夹了些小菜在里头,舀起一勺喂到仍有些紧张的人嘴边:“来,把粥喝了。”
蓝阙阳想起来,可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内腹更是生疼。闻到粥的香气,蓝阙阳的肚子不听使唤的“咕咕”叫了起来,粥就在嘴边,他嗅了嗅,这粥很干净。虽不知他怎会在这里,可这粥...真的很香。毕竟只有十二岁,蓝阙阳确定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张开了嘴。
白桑韵悄悄松了口气,他不知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给他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左肩一道被利器划过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水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刀伤更是不计其数,不知多久没吃过东西,人瘦得不成样子。
身上很疼,被大汉踢伤的腹部更加重了蓝阙阳的内伤,吃完粥没一会,蓝阙阳就不支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边已经空了,屋内点着烛火,蓝阙阳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挣扎着坐了起来,蓝阙阳一手捂着自己肩膀,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你这孩子,不好好躺着要去哪儿?”端着药推门而入的白桑韵不悦地开口,在蓝阙阳停下之时走上前,单手有把人推回了床上,接着把药碗端到了这人的嘴边,“不管你想去哪,先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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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白名桑韵,这里是白府。你呢?”把药碗放到一边,白桑韵摸摸这人的额头,轻声询问道。
“...蓝阙阳...”多年未曾唤过的名字,蓝阙阳说出来的时候漠然的脸上有些茫然。
“蓝...阙...阳...”白桑韵重复了一遍,接着假装没发现对方的异样,笑着说道,“群筑之尊显于阙,阙于首而先获日辉,是个好名字。”
“你今年多大了?”打量着蓝阙阳,白桑韵心想这孩子不过八九岁。
“十二。”蓝阙阳平静无波的说道。
白桑韵一听稍稍变了脸,掩饰住心里的诧异,他继续问道:“可有地方去?或者说,你想到何处?”
这次,蓝阙阳没有开口,只是垂下了眼,过了一会之后微微摇了摇头。
白桑韵怜惜地看着蓝阙阳,把被子给这孩子重新盖好,接着做出决定:“那就留在这儿做我的弟弟吧。”
蓝阙阳猛然抬眼看了过去,似是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却见那人对自己微微一笑,依旧是温和慈柔的嗓音:“我是独子,一直想要个弟弟,可父母走得早,你若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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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蓝阙阳曾这么问白桑韵:“你那时不查清我的来历,就认我当弟弟,你就没想过,我那样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也许不是什么好人?”
“嗯...没想过。那个时候你浑身都是伤,我就想,是何人如此忍心对待一个孩子,而我确实很想有个兄弟,你既无处可去,那我也算捡了便宜。”白桑韵说完,就冲蓝阙阳喊了声:“弟...”
蓝阙阳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正文:第五章 梦魇]
漆黑的房间内,急促的喘息声响起,伴随着惊慌的低喊。莫忆紧闭着双眼,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身上冒出来。陷入梦魇的莫忆,眉峰皱起,双手因用力揪着被沿而手骨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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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白桑韵,你以为刘淮烨,本王那平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太子大哥是真的把你当成自己人么?你别傻了,以你一介商贾的身份哪里值得他自降身份的成日与你混在一起。白桑韵,本王可不像他那么虚伪,今儿个本王就让你明白他为何会对你如此特别......”男人凑到他的耳边,一字字、一句句慢慢地把实情说了出来,他的反应让男人更加狂肆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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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看不出来嘛,你的滋味还真不错,本王尝过一次就想尝第二次了,不知我那大哥是否也早已尝过你的滋味...莫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舍不得杀了你...”依旧是那个男人,不过这次不在地牢中,而是在男人的床上,男人边说边不知第几次的在他的身上律动着,除了疼,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唯一想的就是,他为何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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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放心,本王对男人没兴趣,不过,本王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你,谁让你平日里和大哥走得那么近,还坏了本王的好几桩买卖,你说,本王该怎么对你呢?”不再是那个魁梧的男子,这次的男人长得很斯文,语调也是极慢的。男人抓起他的长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男人手中多了把匕首,接着,他身上蔽体的被单被男人拉开,男人手上的匕首在他的身上一刀刀的划下,血...好多的血...红了他的身,红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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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可真够蠢的。那蓝阙阳可是朝天监派到你身边的人,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父皇和大哥的眼里,你也不想想,我父皇是何许人,我大哥又是何许人?他们怎可能那么放心让你掌管朝廷的生意,更何况,你还是一个早该死了的人。”斯文男子这次把盐一点点的洒在他的伤口处,看到他因痛苦而喊叫的时候,男人显得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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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韵,你既已知道了一切,那朕就不能再留着你。淮烨心软,让你多活了这么些年,朕不能让你毁了他,毁了朕的江山...淮德,念在你是朕的亲骨肉,朕留你个全尸。”身穿皇袍的人一说完,一个面容冷峻,一个和他生活了五年的男子把剑刺进了他的胸口,连同他身后的刘淮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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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忆大喊一声,坐了起来,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喘了一会,莫忆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冷,很冷,好似身处寒冬腊月天一般,莫忆冷得直哆嗦,然后就是咳,咳得越来越厉害,好似整个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似的。
“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接着一人风一般地闯了进来,就在莫忆咳得快要岔气的时候,蓝阙阳一把拉开被子,把莫忆拥在怀里,在他身上的几个大穴点了几下,并不停帮莫忆顺气。过了好半天,莫忆才渐渐缓了过来,咳嗽也变成了轻咳。
退出来,莫忆没有看来人,擦擦额上的汗,他拉过被子重新躺了下来。蓝阙阳想给莫忆把脉,却被莫忆大力的挣开。
“我要睡了。”莫忆淡淡地开口,接着就阖了眼。蓝阙阳停了会,从被中把莫忆的手强行拿了出来,再次给莫忆把脉。
“不要碰我!”莫忆“唰”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痛苦而愤怒地朝蓝阙阳吼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当初,是你把剑刺进我这里的,是你!你难道忘了?现在,又做何多此一举?”几年的伤痛,让噩梦过后的莫忆崩溃了,他拉开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胸前的那道剑伤,“是想把我养好了,再继续折磨么?我对你们还有何用?...我明白了...呵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七星滴红’,既然我没死,那国师又怎会算不出?”莫忆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莫忆笑得疯狂,笑得无奈,而痛苦的眼泪却从笑着的眼中滴落,湿了脸、湿了衣、湿了莫忆身下的床褥。
“哥...”蓝阙阳双眼发红的把莫忆紧紧的搂到怀里,莫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而蓝阙阳却死死的抱着他,气极的莫忆一口咬在了蓝阙阳的肩头,蓝阙阳只是闷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放手。
好像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伤痛都化在了这一口上,莫忆咬地极为用力,直到嘴里传来浓郁的血腥气,莫忆才渐渐反应过来,松开了嘴。
“杀了我吧...求你...看在我过去真得把你当兄弟的份上,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莫忆低声哀求着,眼神有些空洞,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他不愿再回去。
“哥...我要你活着,活得好好的。等把你的身子养好了,我就走,我今后绝不会再出现。哥,你放心,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哥,你莫怕,国师已经死了,我把他杀了...哥...再忍忍...过几个月,你的身子就能养好了...哥,再信我一次...”蓝阙阳的声音抖得厉害,搂着莫忆的双手也抖得厉害,他低哑地说着,暗夜里幽沉的双眼在莫忆看不到的地方流着泪。
“再信你一次?...”莫忆有些呆傻地重复到。
“嗯,哥...信我这...最后一次...”蓝阙阳祈求着。
“不...”莫忆轻摇头,“我谁都不信...你...他...他们...我...谁都不敢信...”莫忆的声音低了下来,“不信...我再也...不信了...不信...”最后两个字,莫忆含在嘴里,闭上眼,精疲力尽的他晕了过去,而眼里的泪,却一直流着。
“哥...哥...哥...”蓝阙阳抱着莫忆,把出口的哭泣换成了一声声的低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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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阳?怎么了,怎么还没睡?”书房内,白桑韵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有些惊讶。
“我不累。”蓝阙阳走到哥的身边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阙阳,出了何事?”白桑韵放下笔,仔细看着这个他刚认没多久的弟弟。
“...我的伤已无碍了...”蓝阙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哥知道,不过你的身子发育地有些迟,大夫说了,还得调养着。所以,现在快去睡。”白桑韵拿过一